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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庄羽来客串了一下，他在我另外一本匿名的书里是个变态心理医生，所以他当然很理解宋济昀…
第22章 22 宋主播
“宋沛想见见你，如果你方便的话。”
一大清早宋沛趴在宋济昀身边，耳朵凑在手机旁听那头的回应。
“他说什么？”挂完电话后宋济昀看他紧张的神色，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子。
“让我们把孩子带着。”
宋沛长舒一口气，昨夜宋济昀投下的那一句话无疑是重磅炸弹，害得他别别扭扭一整晚。他对过去已经没有什么追寻的打算，只是对宋正南有些好奇很想见见他。
宋济昀要去临市两天，回来之后便是小岛的生日。他答应宋沛到时候带过完五岁生日的宋星河一起去榕城见宋正南，这是她第一次见爷爷，也是宋沛“第一次”见父亲。
宋济昀临走前嘱咐颇多：不要乱跑，不要通宵打游戏，适当休息，多吃胡萝卜和水煮蛋。
“你还把我当小孩儿呢！行了行了知道了！”
把人拉过来亲了一口才放走，“宋济昀，等你回来给你个惊喜。”
宋济昀听见了很意外笑着问他是什么惊喜。
宋沛缄默不谈很是神秘，神神叨叨地凑到他耳边让他出门在外也要听话，“不要和陌生人讲话，不要对陌生人笑，听到没有？”
“回来我要好好检查一下……”
可宋济昀似乎有些不想走，站在草坪上和宋沛说起等见完宋正南他想休个长假。
他已经工作了许多许多年，为了这个屋檐下的人幸福快乐他从未得到过该有的奖励。
他想停一停了。
“休个长假，带你们出去玩？”
他们没有去过公园、没有在海洋馆见过从头顶摇曳过去的小鲨鱼、没有去过沙滩和雪地、没有在落日时分的港口吃过冰淇淋。
那些海鸥会把薯条抢走吗？小岛会哭吗？
宋沛想到那个情景忍不住笑，“肯定会哭！你怎么那么坏啊宋济昀！”
他们约好了要看小岛被海鸥抢走薯条痛哭的画面，然后再给她弥补数不清的冰淇淋。
挥手之后宋沛拿着水管在门口干活，好久没下雨了，他站在原地深呼吸，是阳光和秋天干冷的空气。
他听顾青卓说宋济昀的信息素是青草味，那种泥泞的空气里躲不过的气味。
他从不喜欢，可自知道之后偶尔也会在内心期盼一场大雨。
周姨出门去买菜之前给他切好了水果端去楼上，“少看看电脑！起来走走！”
宋沛插了块西瓜递到她嘴边，“我刚在院子里干了半天活你怎么不心疼我……”
“我可没瞎玩儿，这一家老的老小的小，我想法子赚钱呢！”
他一脸得意地说这是他以后的工作，周姨听不懂怎么打游戏也能赚钱？只戳了戳他的额头，“你给我太平点就行了。上次溜出去半天不接电话，家里这个可真急疯了！”
平台账号是宋济昀帮忙找回来的，宋济昀偶尔会开玩笑叫他“宋主播”。
“你高中的时候总是逃课去打游戏，有了小岛之后偶尔会开开直播聊比赛。”
但宋济昀可能不知道那里面有一大笔钱，这就是宋沛所说的“惊喜”。
米虫做了这么久终于是他回报的时候，宋济昀准备休长假，既然这样出去的行程安排、一应开销正好自己都包了。
甚至如果养家的人不想再那么辛苦的话，说不定他也可以试试看养着宋济昀？
人嘛，知恩图报。
登了几天账号后，后台里是数不清的私信，从大家的询问来看过去自己确实经常开直播解说游戏比赛。
他这几天匆忙地回顾了一下，很遗憾地发现他最喜欢的队伍，最喜欢的选手——他不记得了。
赚钱之路，还得缓缓。
今天一上线后又是疯狂的消息提醒，他点开后台发现大家都很关心他的生活，只怕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忽然之间销声匿迹再也不出现。
——PP？你号是卖了吗？
——开直播啊PP…和大家报个平安也好。
他的帐号名字是SPP，粉丝给他的外号叫“送屁屁”。
他看得乐不可支，想想这个名字和自己简直天衣无缝，毕竟每天晚上确实都在送。
摸索了半天学着怎么开直播，一进画面后又赶紧调了调摄像头的角度。在线人数涨得吓人，他有些拘谨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弹幕里一片哀嚎，有叫老婆的，有叫老公的，他清清嗓说了声大家好啊~
——怎么这么有礼貌？是本人吗？
他哑然失笑，过去的自己是有多没礼貌？弹幕里又刷了很多他看不懂的东西，什么今天裤子穿了没？看看腿。
宋沛没好气地说：“不好意思结婚了，腿是肯定看不了的。”
之后五颜六色的字体闪得他眼睛疼，也许已经有很多人猜到了他的消失是去做了人生大事，他和这些熟悉的陌生人们聊起自己生活的改变。
——完了……老公变老婆了……
——老婆老婆老婆！
原来大家都不知道他结婚了？
“老公是Alpha，不是丁克，我们已经有孩子了。”
——老公是不是榜一大哥啊？
——该不会嫁给JJ哥了吧……舔到最后应有尽有？
——我早就说SJJ有问题，打赏了那么多从来不看腿！
他好奇地看了看他的榜一大哥，系统默认头像没有任何资料显示离线，只关注了宋沛一个主播，和他看上去像是情侣名。
SJJ？宋？宋济昀？？？
他还没时间核实但是好奇心太难阻挡，“好了今天先这样，主要是给大家报个平安，谢谢大家关心。”
他像是查获了什么秘密般拿起手机给宋济昀发消息，字打得飞快。
宋济昀回消息说他从不看直播，发来的语音里还笑他，“这种平台抽成至少30%以上，那我为什么不直接把钱打给你？”
宋沛想好有道理。
然而他的榜一大哥付出了那么多，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看过腿。
“小岛去幼儿园了没？我怎么监控里没看到她出门？”
宋沛为了要替小岛遮掩急急忙忙拿着手机说听不见，“喂？什么破信号……幼儿园？她肯定去了啊，听不清宋济昀，挂了！”
小岛散落着柔软的头发，抱着小熊站在宋沛的身后伸了伸懒腰，宋沛把她捞到腿上坐好，“醒了？”
“沛沛和以前一样开始工作了吗？千万不要再骂人了哦，骂人是不对的。”
她说得一本正经，告诉宋沛从前在家中他常常如此，小岛会趴在房间外偷听然后被宋济昀抱走，虽然爸爸告诉她骂人是沛沛工作的一部分。
宋星河揉了揉眼睛倒在他胸口，“沛沛，我梦见爷爷了，给我买了好多好多巧克力……”
宋沛揉她肉乎乎的脸巴不得啃一口，“傻小岛你又没见过爷爷，你怎么知道梦里是他？下午想去哪里玩，爸爸后天就回来了，我们要抓紧时间。”
宋星河听着窗外的鸟叫声像是还没睡醒，“可我见过爷爷的照片呀……和爸爸长得有点像，爸爸还有好多好多沛沛小时候的照片，藏在我们以前的家里。”
从前的家，小时候的照片，宋沛忽然找到了他们今日下午的消遣。
“那小岛带我去看看我们以前的家，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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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spp和sjj的由来！
榜一大哥肯定是宋济昀呀…因为刷礼物的时候主播会说谢谢谁谁谁…他们搞强制爱那段时间里spp开直播只能咬牙谢谢他，算是宋济昀的恶趣味？
宋屁屁整个高中都在逃课打游戏，被宋济昀狠狠抽过一次不过没什么用。
大学pp申了游戏设计专业，我记得洛杉矶那个USC好像有这个专业，我也没查大概就这样吧，他是念了一年的书然后被宋济昀骗回来了
还有个角色没出现，江岑。
第23章 23 四面
“密码是沛沛和小岛的生日！”
宋星河记性不错，竟然还记得门口的密码。
——“滴”
宋沛扭开把手进去后小岛熟门熟路地找出了拖鞋，空荡的家里还留着许多生活的印记，看得出搬走之前有些匆忙，这里的很多东西几乎没有带走甚至连水杯都还放在料理台上。
他盘算着等宋济昀回家得商量一下把房子给卖了，这么大的房子就这么空关着多浪费。
小岛像是主人般让他坐下，蹦蹦跳跳地跑去了房间里找相册，厚厚一本拿在她手里太过沉重，宋沛连忙接过。
他们窝在沙发上头抵着头一块儿看照片，第一页就有宋正南的照片，还是年轻经商时出差的样子，宋济昀和他长得有些相像。
他与卢敏君有过恩爱的从前，自己一岁的生日照，宋济昀就站在父母旁边，母亲怀里抱着还是婴儿的自己。
一页又一页，自己逐渐长大，宋济昀也从小孩变成了大人的模样。
十八岁的高中毕业照片宋济昀已经看得出日后的模样，眉眼深邃。大概是日光刺眼他没有笑，榕城高中的校服Alpha会打领带，宋沛很喜欢这张照片，拿出手机拍了下来。
只是生下小岛后竟意外地没有什么照片，他决定把相册带回去继续填满。
小岛看到一半就跑开了，这些照片它已经看过太多次。搬家时她遗留了好几只娃娃在这里，此时急急忙忙进去要和它们打招呼。
宋沛远远听见她在房间里自言自语说好久不见，你们想我吗？
“我不是故意把你们留在这里的，可是爸爸说我们不应该再回来。”
“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哦，我马上要过生日了，而且这次会有很多很多人来陪我，我好开心！”
宋沛听她幼稚的口吻想笑，那些洋娃娃像恐怖电影里的人偶静静地一字排开坐在她的小床。
无人的家中，它们真的会心生思念吗？
他忽然有些害怕起身去了自己的卧室。
他们的卧室是一种接近水泥的灰色，拉上窗帘后光透不进来，房间昏昏暗暗看不真切，像是只有在梦中才会出现的场景。
整个卧室没有任何摆件稍显单调，衣柜里是没有打包带走的睡衣，蓝色和灰色，与现在的家中一样。
色调的沉重让他有些难受，他坐在床上缓了很久猜自己估计是早餐没怎么吃有些低血糖的缘故。
随手拉开床边的抽屉，这次是十八岁的自己。
相框稀碎，照片里的自己笑得很高兴不知道由谁拍下这个瞬间，手中则拿着一束白蓝相间的花。
抽屉里宋沛还看到了很多不认识的注射剂，有些用过有些未开封。好奇心驱使他拿起来看了看，只是也不知道这些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可能是宋济昀易感期的抑制剂。
至于第二层抽屉，姑且可以看作是一种情趣用品。
毕竟手铐和脚链这种物品出现在卧室的用途总不会是刑讯逼供。
他往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想这…这算什么？没生孩子前他们的夜生活这么精彩吗，他笑了一声又把东西放回去。
站起来的时候脑袋有些晕晕的，从踏进房子里开始他就像一台坏了的机器，反复出现一些不该有的指令与片段。
仿佛留在这里的不止是那些洋娃娃，还有自己。
环顾四周，小岛没有再发出声音不见踪影，踩着柔软的地毯他在房子里喊她的名字，房子空空荡荡藏着他的回音，一声一声。
“小岛？你在哪儿？”
空气中漂浮着小小的尘埃，它们在仅剩的一缕光中缓缓盘旋、落下。
他循着卧室到客厅，一步步走到她曾经的婴儿房，双脚比他的大脑还要熟悉这条路线，他曾经走过无数次。
门上是刻过的身高线写着日期，斑驳的卡通贴纸，她随意涂在墙上的的彩色笔宋济昀从不曾抹去，他在家中说过这是小岛长大的痕迹，极为珍惜。
不知为何宋沛站在衣柜前像是知道宋星河一定就躲在里面，曾几何时他们玩过这样的游戏吗？
——一二三，木头人
——我的宝宝在哪里？
——生个孩子我就放你走。
——宋济昀你怎么不去死？
那些声音萦绕在耳边，指尖像是不受控制般颤抖。他才刚触到衣柜——“砰”得一声。
小岛顶着不知谁的衣服满脸笑容地从里面钻了出来。
“沛沛！你的宝宝在这里哦！”
宋沛看着她的脸，眼前像是电视上的雪花般闪烁不断：刚出生时的丑小鸭，头发软软像羽毛。
——你不是想走吗？走吧。
敞开的大门，自由仅一步之遥。
小鸭子睁着大眼睛看着他，竟然会笑。他在小床边坐了一整夜，明明是要和她说再见的可为什么他却哭了？
小岛害怕地问发生了什么，“沛沛，小岛是不是吓到你了？”
宋沛在记忆的漩涡中脱不开身，勉强笑了笑，“没…没什么……”
只是随后漩涡便吞噬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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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接着一滴，宋沛的脸上湿湿的，像是曾经淋过雨的幼时。
短暂的晕眩过后他躺在地上，睁开眼是熟悉的天花板，他在这里住了四年没有走出去过一步。
他的丑小鸭已经变成了美丽的小天鹅，眼泪断了线般落在他的脸上。
“沛沛，对不起…小岛不应该玩木头人的…”
她哭了太久，眼睛早就红成一片。她怎么可以忘记从前的教训呢？
明明不可以再玩这个游戏，不然宋沛会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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