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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搞养殖养首辅(穿越重生)——景十一月

时间:2024-08-09 09:56:40  作者:景十一月
  他右手撑着拐杖,左手甚至将沈星河顺势托了托,沈星河四肢并用,成功挂在了谢清遥的身上,紧紧抱着他。
  谢清遥拥着怀里清瘦的人,嘴角挑起一抹坏笑,星眸半阖,凝视着因恐惧而瑟缩在他怀中的沈星河。
  此刻,耗子朝着这边飞速窜来,沈星河便将他搂的更紧,“啊啊啊!过来了,它过来了!”
  然而,谢清遥却很淡定,他甚至未挪动视线,仅凭余光便精准地用拐杖压住了老鼠那蓬松的长尾。
  沈星河面目扭曲的看着拐杖下面压住的耗子,它肥硕的身体上,凌乱的毛像刺似的炸着,尾巴在挣扎中被牢牢按住,老鼠回头欲咬拐杖,凶狠异常。
  沈星河尖叫:“踩死它!快踩死它啊!!!”
  谢清遥心中早已有盘算。
  踩死了它,这屋子是不是就没耗子了?
  那他怎么办呢?
  夜里继续孤枕难眠吗?
  自从沈星河和他说分房睡以后,就再没有真正的再碰过他。
  这次借着下江南游玩,说什么也不能错过如此雅兴。
  他垂着眼,和耗子绿豆大的小眼睛对视上。
  杀人如麻的谢清遥,此刻却有了放走这只耗子的念头。
 
 
第六十七章 牵手
  沈星河双手紧紧环住谢清遥的脖子,他声音发抖:“快踩死它啊啊啊啊!”
  谢清遥只是应了一声,但仍然没有动。
  他此刻抱着沈星河,只有一根拐杖支撑力道,且他怕可爱的耗子受伤,甚至没有用拐杖分担更多的力道。
  他腿本该不舒服的,然而此刻,却一点不适都感觉不到。
  沈星河理智仍然没有归位,“听见没有啊啊啊,踩!死!它!踩!!”
  “嗯。”谢清遥抬起右脚,趁机松开了拐杖,右脚缓慢的落地,他刻意的没有预判耗子的走位,将落脚点选在原地。
  “嘭!”一声闷响,耗子的头部瞬间被准确击中。
  什么?!
  居然踩死了?
  此鼠不看重用之程度堪比谢老三。
  沈星河心有余悸的从谢清遥的怀里下来。
  他惊恐的看着谢清遥的脚:“你先别动,我拿个什么东西把它铲走!”
  现在就是让谢清遥动他也不想动了。
  心力交瘁。
  半晌,谢清遥不知道从那里找来了一把小铲铲,蹲在谢清遥的前面,手握铲铲,让他抬脚。
  谢清遥如是照做。
  “这鞋子不能要了!耗子身上很脏的!”沈星河迅速将耗子铲走,出去了。
  他丢了耗子之后反复洗手。
  随后,他走进谢清遥的房间,为他寻找替换的鞋子。
  沈星河在衣柜里翻翻找找,二爷给他带着两个大樟木箱子,里面装的尽数是为他量身定制的衣物。
  相比之下,谢清遥自己的行李只有一个小的包袱,他只带了几件简单的衣裳,和一双备用的鞋子。
  沈星河取出鞋子,发现他这双靴子的侧面已磨损严重。
  沈星河拎着靴子,去了屋子里递给谢清遥。
  他后知后觉的发现谢清遥适才只用一根拐杖,且还将他抱在怀里。
  沈星河心里一沉,关切地询问:“你腿疼不疼?”
  接过鞋子,谢清遥坐在椅子上更换,“腿不疼,心疼。”
  “啊?”沈星河没反应过来。
  谢清遥换好了靴子,目光柔和地看向他,“走吧,去用饭。”
  李大娃在房间里没出来过,老马拉着谢清洲在房间里下棋去了,花嬷嬷紧闭房门,叶霓裳在房中扮装。
  此时,只有沈星河和谢清遥两个人一起吃早饭。
  沈星河想给他买双鞋子,便提议,“能不能到了渡口停一下,我想去转转。”
  谢清遥点头答应,“行,待会我去问问船夫,估计要等到明天。”
  “好!”沈星河欣然应允。
  晌午无所事事,沈星河独自去了甲板处眺望。
  他行至栏杆处,扶着栏杆,望着波澜壮阔的江面。
  阳光将江面镀了一层金,江畔山峦之巅缭绕着茫茫云海,如诗如画。
  沈星河惬意地张开双臂,任由江风吹拂,吹动他的衣袂翩翩,他头上绑扎着的红色发带随风飘舞。
  这样好的景色,一个人欣赏似乎有些可惜了。
  他回头,想去将谢清遥叫过来一同欣赏,却发现他早已悄无声息地坐在不远处,静静凝视着自己,嘴角噙着温暖的微笑。
  沈星河下意识的去看他的双腿,只见他的腿上盖着一条毯子。
  沈星河朝着他招招手:“你过来瞧!这里的风景真好看呀!”
  谢清遥挽着轮椅,行至他身畔,一同欣赏眼前的风光。
  小厮十分有眼力见的拿了把小胡床过来,放在了谢清遥的旁边,请沈星河坐下。
  山川树木、江水涟漪在眼前缓缓流淌,耳边是浪花拍打船舷的层层叠叠。江鸥翱翔于江面之上,鸣叫声此起彼伏。
  他们并肩而坐,静默欣赏,只闻风声、水声、鸟鸣声交织成和谐的乐章。
  谢清遥前半生走生游历无数名山大川,见识过无数壮丽风光,但此刻的感受却迥然不同。
  历经世事浮沉、人生沧桑,他对这纷繁世界竟又生出了深深的眷恋之情,连他自己都感到了意外。
  吹了吹江风,膝盖开始隐隐作痛,他习惯性的去揉自己的膝盖。
  “怎么?你膝盖疼吗?”沈星河很快就发现了,他下意识的将右手护住谢清遥的膝盖。
  “我们回去吧?我正好有些左累了。”
  “不疼。”谢清遥没有朝着沈星河的方向看过去,左手反握住了他的手。
  他将沈星河的手牢牢的牵住,另一只手在他的手里放进了一粒骰子。
  谢清遥用这种方式,引走他的注意力,“猜猜是几点?”
  沈星河的手被他握着,他掌心的温度传递过来,沈星河脸颊微微泛红,勾起唇角,“我猜对了有什么奖励吗?”
  “嗯,有。”
  “是什么?”
  谢清遥:“要猜对了才能告诉你。”
  沈星河:“是四点!”
  谢清遥:“我猜是五点。”
  沈星河将手反过来,摊开,是六点,两个人都猜错了。
  谢清遥垂眼笑了笑,将骰子拿回来,另一只手却始终未曾松开,牢牢地握着沈星河的手,十指交缠。
  沈星河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他的手一直被谢清遥牵着,两个人的手心起了一层薄薄的汗水,可谁也没有松开。
  沈星河有些担心他的腿,想将手抽出来。
  谢清遥便更牢牢的将他握住。
  沈星河:“回去了。”
  谢清遥望着前方,挑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没牵够。”
  沈星河:“别闹了,还能这么一直牵着么。”
  “嗯,一直这样牵着,牵到我们都头发花白。”
  谢清遥偏过头去看着他,两人的视线默契的撞在一起。
  他收敛了玩世不恭的笑意,认真的望着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发出的低语:“你可愿意?”
  他似乎还有许多话欲言又止,那双深邃的眼眸紧紧锁定沈星河,等待他的回答。
  “愿意啊!我当然愿意!”沈星河毫不犹豫地答应,声音清脆而坚定。
  谢清遥望着沈星河的双眸。
  谢清遥的目光深深落在沈星河的眼眸中。那双眼睛明亮如星,闪烁着纯净而美好的光芒,美好得仿佛一场不真实的美梦。
  ——
  下午时分,沈星河担心花嬷嬷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会无聊,于是去陪她聊天。
  他站在花嬷嬷的房门前,敲门。
  花嬷嬷很警惕:“谁?”
  “娘,是我。”
  “诶,来了来了。”花嬷嬷这才过去开门,门栓打开,只将门开了个小缝隙,轻声问:“就你自己吗?”
  “对,我干爹他不在。”
  花嬷嬷听得这话,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将沈星河往房里让。
  待得沈星河进了房间,花嬷嬷迅速将门掩上,紧急上了两道门栓。
  大概是不放心,又晃了晃门,确定门栓是否上牢。
  花嬷嬷坐在罗汉榻上,沈星河搬了把椅子坐在她对面,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在家里时,花嬷嬷很少有机会和沈星河一起谈心。
  如此,沈星河打算为老马美言几句。
  他想到了老马说的,本分和情分的言论。
  沈星河慵懒的坐着,试探问花嬷嬷,“娘,您相公从前是谢老将军麾下的兵吗?”
  花嬷嬷:“不是,他身子骨弱,谢老将军给他安排在囚牢当差。”
  沈星河:“那他对您好吗?”
  花嬷嬷:“他是个好人。”
  花嬷嬷顿住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回过神来时,蓦地转了话锋:“对了,孩子,今儿个我听老三说他昨夜跟他哥睡的?你自己睡得还好吗?”
  沈星河敏锐的察觉到了花嬷嬷并不想聊她相公话题,为了不惹人嫌,他只能不问了。
  晚饭的时候,花嬷嬷也没出去,大概是昨儿个老马给她留下的心里阴影太大了,她带着几分商量的语气请求沈星河沈星河帮她把饭菜拿进房里来。
  沈星河答应了,和花嬷嬷一起在房间里吃的晚饭。
  天色渐浓,沈星河这才从花嬷嬷的房里出来,回了房。
  走廊里,恰好碰见小厮端着谢清遥的足浴盆去他的房间。
  沈星河也跟着进去了。
  谢清遥坐在床榻上,见得沈星河进来,眉目之间流露出一抹意外的神情。
  “今天吹了风,要浸泡的久一些啊。”他十分自然的走过来叮嘱。
  “好。”谢清遥的膝盖上缠着白沙,里面裹着老马给的药。
  “是不是该换药了?”沈星河问。
  谢清遥点点头,将脚放进了浴桶,“干爹说碾好了,给我送过来。”
  沈星河伸手要给他按压穴位,谢清遥仍然做不到坦然的让他去做这个,他垂着脸,说了声:“我自己来就好。”
  恰在此刻,老马推门进来了。
  他两只肩膀上挂着两耷拉药膏,神清有些颓丧。
  沈星河将他肩膀上的药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
  老马将房门关上了,看着沈星河,“花花今天一直躲着我走。”
  沈星河诧异的问:“仅是今天一天吗?她一直躲着你,你没发现吗?”
  老马蹬他一眼,坐在了椅子上:“她躲着我干什么?我还能吃了她不成?”
  沈星河:“我今天正想问问她和相公的感情如何,她只说了一声他是个好人,却不想多说。”
  老马:“好人?若那小子真是个好人,她昨夜会说他们之间的情分!而不是守寡的本分!”
  谢清遥抬眼望着老马,“什么情分本分?”
 
 
第六十八章 指日可待
  沈星河将昨日的事情跟谢清遥说起了。
  他一怔,指着谢清遥,“对呀,二爷对花嬷嬷的事情了如指掌,咱们该问二爷呀!”
  老马看向谢清遥,“她男人待她如何?”
  “还可以。”谢清遥慵懒的回道:“也算举案齐眉。”
  老马沉声道:“既举案齐眉,怎么不提情分?”
  谢清遥渐渐直起身,望着老马,“倘若是您,您的儿子重病,医石无药,看过无数名医,均是束手无策,并且人已时日无多。
  在这时候,你的儿子提出,愿以他的性命去换他知己谢老三的命,你会答应么?”
  老马一挥手,“做什么春秋大梦呢!我把谢老三药死!我让他下黄泉去继续陪我儿子玩儿,这倒有可能!”
  沈星河拇指指向老马,看向谢清遥,“这话我信!”
  “我也信。”谢清遥点头,看向老马,“这恰恰是我看重你的地方。”
  老马一怔,看向谢清遥,“什么意思?”
  谢清遥:“我没有资格评判花嬷嬷的相公,因为人家是自己的儿子救了我弟弟的命,他们是我们谢家的恩人。
  但我自认,若换我,我无法做到这般伟大。
  花嬷嬷与我推心置腹的谈过,她说,其实她当时根本下不了决心让儿子去换老三的命。
  即便那会,儿子已经药石无医时日无多,她仍然下不了这个狠心,她说,她总想着,万一孩子还有一线治愈的机会呢?
  即便她的儿子口口声声的哀求,她也下不了这个决心。
  她说,当时她的相公,借口让她出去买些东西,她便出去了。
  回来之后,儿子已经死了。
  她并不后悔,用鸿儿去换谢老三的命。
  但她后悔,她的相公没有体谅她,养了十几年的独子,临终没有和她说过一句做别的话,便草草阴阳相隔,这是令她抱憾终身且心如刀割的地方。”
  谢清遥神情复杂的望着老马,“花嬷嬷的相公,对于我们家,是恩人,对于外人,他是好人但对于夫人而言,或许会有另一种答案。”
  谢清遥抬眼望着老马,“花嬷嬷前半生和一个舍己为人的男人在一起。我希望她后半生,和一个舍人为己的男人在一起。”
  他歪着头,望着老马,“明日我会说服花嬷嬷与你出去转转,只有你们两个人。”
  他一向懒得管这种闲事的,可是花嬷嬷不同,她是谢家的恩人,谢清遥自然希望她后半生能幸福无忧。
  老马站了起来,直勾勾的望着谢清遥。
  他一双眼睛散发着诡异而神秘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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