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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搞养殖养首辅(穿越重生)——景十一月

时间:2024-08-09 09:56:40  作者:景十一月
  老马:“听她老子说,她过得不错,胖了不少。”老马顿了顿,问道:“人家比你小,儿女双全了,你俩怎么个事?”
  敢情绕来绕去,在这等着他呢。
  哎。
  沈星河又生气了。
  他若有所思的凝神望着外面。
  老马仔细瞅了瞅他,瞧出了不对劲,眼睛一转,背着手出去了:“我出去溜溜。”
  老马当天出去再没回来。
  入夜了。
  花嬷嬷见老马还没回来,心里隐隐的惴惴不安。
  他担忧的朝着沈星河的院门走,忽而眸光流转,花嬷嬷转头去了御花园。
  谢老三自从督工祠庙的职闲了之后,被他哥哥调来锦衣卫了,每天在御花园当值。
  原因无他,这里的树多。
  花嬷嬷一瞧,见得谢清洲揣着腰刀倚着大树啃粽子,快步过去:“老三!刑部在哪?今儿个老马临走前跟我说,他说去趟刑部找二爷,到现在没回来。刑部在哪啊?你带我去吧?”
  谢清洲:“娘你歇着吧,刑部路远,我骑快马很快就回来了。”
  谢清洲走了。
  再没回来。
  花嬷嬷笃定是出了事,暮色四合,他找遍了也没找到谢清遥在哪,他出宫了,一路打听着刑部,到了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班房告诉他谢清遥没在这。
  花嬷嬷急得不成,正巧见得宋伯怀从刑部出来,宋伯怀问道:“花夫人?您深更半夜怎么在这?”
  花嬷嬷急急可可的跟宋伯怀说了,宋伯怀怒道:“胡闹!”
  他叫来了马车,亲自将花嬷嬷送回了宫门口,告诉他自己很快就回来。
  天亮了,宋伯怀也没回。
  花嬷嬷崩溃了,他哭着去找沈星河了。
  慈宁宫。
  沈星河得知此事没有过多的震惊,他生无可恋的笑了笑:“这便是,大型葫芦娃救爷爷现场。”
  花嬷嬷没听懂,急得踱步。
  沈星河看向花嬷嬷,恍惚的笑了:“谢老二还知道团战先秒奶妈,呵,好小子,是个会打团的。”
  花嬷嬷也没听懂:“奶妈?什么奶妈?”
  “老马是奶妈,能加血,有疗愈功能。
  给谢老二把两条腿疗愈好了,谢老二一朝翻身就把老头儿关了,一点都不手软呢。
  好,真好,真好呢。”他恍惚的眯起眼,咧嘴笑了。
  花嬷嬷依然没听懂,沉声道:“孩子,我还听到了一些事,得跟你说,你别激动。”
  还有事?沈星河神态有些恍惚。
  他回头,看向寝殿的精致雕花床榻。
  呵,真好,连炕都没了,躺不了炕,望不了房梁了呢。
  花嬷嬷叹声气:“我是昨夜回来的路上,在马车里听宋大人说的,宋大人和二爷如今好像针尖对麦芒很久了。
  好像是因为二爷派出去的那些探子引发的矛盾。但我当时心里惴惴不安的,我没太仔细听。”
  沈星河回过神来,死水一样的眼:“是因宋伯怀发现有谢清遥派下的探子存在公报私仇,屈打成招的事?”
  花嬷嬷点头:“对对对,就是,你知道这个事?”
  呵呵。祸祸吧,接着祸祸,大不了一起团灭,也不错呢。
  花嬷嬷坐下来,望着沈星河,轻声道:“还有个事,宋大人说,求我让你去劝劝二爷。
  宋大人说,二爷下令要砍了江廷廉的脑袋。次辅被罢免,换上了方文道。
  这怎么行呢,方文道人是挺好,真挑不出毛病,就说送我和老马的那些东西,都是真金白银的好东西。
  但他能当次辅吗?他是贪官呀,这......这太荒唐了呀。”
  呵呵,这是杀鸡给猴看呢。
  黄鼠狼子最终还是如愿进了鸡窝。
  谢清遥如今不要清官了,他要听话的贪官了呢。
  江廷廉保不了,因为谢老二要越塔强杀呢。
 
 
第161章 
  还有很多的清官,最后都要死在谢老二的手里,呵呵。
  拦不住了,接下来的局面,离谢老二大头朝下吊城楼不远了。
  沈星河移目望着院外。
  精致而华美的庭院,佳木葱茏,怪石嶙峋。
  却没有石榴树,也没有他的葡萄藤,只有一群宫女和太监立在外面。
  环顾这间雕梁画栋的大殿,安静极了,说话都有回声。
  却没有从前一家人围在一起叽叽喳喳了。
  宋姨和辛川洛住在宫外。
  刀疤和章七手带着铜锤帮的小弟们倒是留在锦衣卫当差,可是他们每天各司其职。
  大概锦衣卫的训练比他专业多了,不知道是用的什么方式,总之铜锤帮的兄弟们很少再来了,再不像从前那样在他家里进进出出的,看见有饭就进屋吃,吃饱了就走人。
  在这个地方,拥有着一个王朝千百年来森严的规矩和体统,这不是一个人,一个家庭的入驻所能打破的。
  宫女太监不需要做任何事,甚至不会反驳。他们毕恭毕敬的服从,履行着他们的职责。但宫女太监们越是井井有条恭顺规矩,便越显得他们格格不入。
  这才是顶级的温水煮青蛙。
  没意思透了。
  沈星河移目,望向门板。
  他还敢摔门了。
  夜色静谧,秋风萧瑟,金黄色的瓦顶凝了一层凉凉的霜。
  一身黑衣的沈星河冲到乾清宫,无人敢阻拦他,他就那么长驱直入的进入殿内。
  殿内点着烛光,他看向一个太监,冷冰冰的开口:
  “你,让谢清遥给我滚过来。
  顺便告诉他,一炷香之内他不滚过来给我个交代,我马上就回家。”
  他盯着那太监,压重了语气:“让他听清楚,我是回我的老家!”
  沈星河站在殿内,没过多久,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嗡”地一声推开了殿门。
  谢清遥喘吁吁的望着他。
  沈星河本能想张口质问他为什么摔门。
  他努力的控制,控制,再控制,很好,他控制住了。
  他很为自己感到骄傲。
  他扬眉,挑衅的看着谢清遥:“你看好本法师的风骚走位,记住我接下来的操作。
  这叫,‘AP魔法伤害。’
  这都是你逼的。”
  谢清遥虽没听懂,但他看着沈星河脸上严肃的神情,便知他没有说笑。
  谢清遥的喉咙滚动着,眼中噙着不安,他走进来,宫女太监纷纷退了出去,大门关上了。
  “星星,你听我说。”谢清遥神色慌张的开口:
  “老马去找我,问我是不是和你闹别扭了。
  我给他解释了。
  老马听后又质问我为什么会把小石头当成傀儡,他说那小子以后一辈子就是个傀儡了吗。
  我说是。
  他跟我吵起来了,扬言要告诉萧朗星,我只能把他关起来!
  谢老三来问我,我给他讲了,可讲不明白,他也很吵!我也给他一并关了,还有宋伯怀。”
  谢清遥喘吁吁的说完一句话,有冷汗自他苍白的脸上落下,他沉声道:“我这就放了他们去,你别生我气。”
  谢清遥恍惚的回身欲走。
  沈星河蓦地出声:“姓谢的。”
  他回头望着沈星河,这三个字似乎具有将他瞬间击垮的力量。
  他眼中闪过一抹惊恐:“你别这样唤我。”
  “现在,我问你什么,你给我回答什么。”沈星河冷眼望着他:“首先,我想知道你的噩梦是什么。”
  谢清遥攥起了拳,避开了他的视线。
  沈星河又问:“你从梦中惊醒,是因为梦见了父母受刑的惨状,是么?”
  他闭了闭眼,神情痛苦至极,声音极轻:“不止。”
  他似乎不想说,睁开眼时,眼中盛着恐惧,他努力的压下了眼中的恐惧,望着沈星河,朝着他神魂晃荡的走过来:
  “星星......”
  “你就给我站在那,别动。”他冷眼盯着他:“告诉我,你梦见了什么。”
  谢清遥止住了脚步,他呼吸变得愈发急促了,眼下凝着一些浅浅的乌青,他的嘴唇极为苍白:
  “我梦见你被拷打,梦见你被削了手指,梦见你的舌头被割了。”
  他每说一个字,像剜心似的疼,他抬眼望着沈星河,满脸憔悴:
  “所以你能理解我么,我不能把你的安危放在别人的手里!
  我紧紧抓着权,萧朗星恨我也就恨了,可他不会恨你,不会伤害你。
  如果有一天,我把权利拱手给他,他听信了别人的谗言,谢家一旦倒了,你怎么办?
  我是在将你的生死交在他的手里。
  我不能做这个赌注。”
  他抬手指着那把金灿灿的龙椅:“你知不知道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最终都会变的。
  他们的每一个考量,不是从亲情出发,不是从百姓出发,是从如何维持一个王朝的稳固而出发。”
  沈星河格外的镇静:“那日我问你,为什么从一开始,你自己不坐这个皇帝。
  你给我的回答是,你现在也能把他薅下去。
  但你回避了我的问题。”
  谢清遥垂着脸,一言不发。
  沈星河:“因为你从一开始,看出了我喜欢小石头,你是因我,才会收养他,你看出了我在照顾小石头的时候,我也弥补了我自己小时候的遗憾。
  可是你的心里其实根本就是恨他的。但你因为我,你向我提出要收养他。
  如果我知道你这么恨他,我绝不肯答应的。
  让他留在裴景弛的身边,哪怕跟着裴景弛去洗衣裳都比如今这个境地好。
  你最初也没有告诉过我,如果把他推上皇位,代价是让他永远做一个傀儡,不具有自己的意识的傀儡,我也绝不可能答应他孤身来京城。
  宋伯怀要带他来的时候,他一开始也犹豫,我和宋伯怀吵起来了,但是当他听得你在京城,他肯定的回答我,他要来,他要走这条路。
  他视你为父,视我为母,他对萧家人没有任何感情,甚至憎恶。
  如果当初你自己要坐上这个皇位,他会欢天喜地的认为,他拥有了一个皇帝父亲。
  别的小孩我不敢保,但我知道,对于小石头来说,他有多渴望一个健全的家庭,多渴望有一对父母,他和你提出相左的意见,恰恰是把你当做了父亲,如果他视你为外人,他绝不会吐露自己的心声,他会隐忍,会蛰伏,会在你面前展现他单纯无知的一面蒙骗你。”
  谢清遥皱着眉,他声音有些混沌不清:“我高估了他,也高估了我自己。”
  他剑眉紧蹙着,眼中凝着怒意:“我是信任过他的,可他不配我的信任。
  你信么?用不了几天,他一定会去给萧宸瑞一个了断。
  因为他太在意别人的看法了。
  他在意那些不相干的太监是怎么背后议论他的。
  往后,他也会在意朝中的大臣对他的看法,他会在意别人认为他是个傀儡,而试图想要夺回权利。
  当他夺回了权利,他一定会跟我算一笔新仇旧恨的总账。
  他甚至会把对我的恨,转嫁到你的身上。因为他知道,只有这个,才能将我真正的击垮。
  你知道我是怎么肯定的么?
  我亲眼看到他在祠庙哭得痛哭流涕!那绝不是装出来的!他动了真情!
  他对着那牌位口口声声喊着娘亲!
  他哭得肝肠寸断!
  这意味着他根本养不熟!
  他对于一个未曾谋面的母亲,能哭成这样凄楚的样子。
  这是血脉相连的力量。
  权利之巅,每天面临的只有考验,人性的缺陷会在这里暴漏无疑,亲生父子尚且不能全以信任,何况我与他?
  闫霁安,辛苑,便是前车之鉴。”
  郁结的根源终于找到了。
  是他见到了小石头在祠庙哭得痛哭流涕,他寒心了,替沈星河寒心。
  这一切是在最错误的时机发生的,因为那个时候,他目睹了卷宗,看到了自己的父母兄嫂如何受刑。
  他看到了一生精忠报国的父亲,落得满门抄斩的结局。
  顺着这根,蔓延出了无数多的枝干和错综复杂的枝丫。
  谢清遥偏执的一面最终被彻底激发出来了。
  他认为小石头从一开始就没有真的把沈星河当成爹爹。
  郁结在此,源于父对子的不满。
  【既然你让他寒心,那么我没收你所拥有的东西作为惩罚。】
  但这不是福满城,父子的矛盾可以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弭。
  这是在庙堂之上,牵一发而动全身,有太多人等着试图见缝插针了。
  更何况,他们不是亲生父子。
  谢清遥从一开始就不是个好人,他是个疯子,他发起疯来,能将生死置之度外。
  打仗最怕遇到的敌人就是不要命的疯子,所以这个小疯子能在战场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能连夜带着一群像他一样不怕死的人冲入皇宫,发动政变。
  他雷厉风行,做事做绝。
  但他不会是个温和仁爱的君主。
  原文之中,他大兴酷吏,屠戮萧氏宗族,枉杀忠良,因此民心尽失,最后落得被倒吊城楼示众。
  想到这里,沈星河的心猛地被刺了一下。
  他看着谢清遥,谢清遥也在看着他。
  谢清遥那双眼中,盛满偏执般的阴鸷。
  这次是萧朗星触怒了他,下回又该是谁?
  他父亲用身体力行让他看到了忠良的结局。
  他留着母亲那页,给自己以警醒,永远不要像父亲那样将心爱之人置入水火。
  他悄然转了心念,他剑走偏锋了。
 
 
第162章 
  沈星河想到这里,心软了,他沉声道:“你想过那些忠良清官为什么肯追随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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