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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搞养殖养首辅(穿越重生)——景十一月

时间:2024-08-09 09:56:40  作者:景十一月
  沈星河扭头走人了。
  他想象中李大娃大概是会被五花八门的刑具拷打折磨,万没想到,他此刻这么悠闲。
  李大娃攥着栏杆嚷嚷:“错了错了!不提个矮了行吗!”
  沈星河这才回来。
  见那男人已经起身了,他四十来岁,很瘦,身上没穿囚服,一身官袍染了尘灰。
  李大娃给他介绍了一下,他对着沈星河俯身一拜:“在下江廷廉见过沈公子。”
  沈星河开门见山的问他:“请问江大人是如何被调来京中的,又因什么被下大狱?”
  江廷廉看向李大娃。
  李大娃笑了笑:“但说无妨!沈公子深明大义!不是外人!”
  江廷廉无奈一笑:“此事说来话长了。”
  这事还要从当初方文道一路去边关上任的路上说起。
  方文道到了一处小村,时任县令的江廷廉作为地方官员应该接待。
  方文道坐在马车里,扒开帘子一瞅这江廷廉满脸菜色干巴瘦的德行,就知道这是个不懂事的清官。
  但凡懂点事,也不至于四十来岁,还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干县令了。
  方文道冷声道:“行了行了,我赶路要紧,你把你名字告诉我的小厮,之后就继续去忙你的吧。”
  岂料,江廷廉没有起身:“卑职给大人带了一些东西,请大人过目。”
  方文道眼睛瞬间锃光瓦亮,他两步跳下了马车,大笑:
  “哎呀呀!不早说呢?快快请起呀好兄弟!险些误会了!来,咱们是先吃饭还是先走个过场?”
  江廷廉很疑惑的问方文道:“走什么过场?”
  方文道两眼一眯:“就是遛一遛,视察什么的走个过场,你懂得!”方文道拍拍江廷廉的肩膀,笑得很奸猾。
  江廷廉点头:“那便请大人随小人走一趟!”
  随着方文道跟江廷廉一路行走,方文道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
  方文道提着两只靴子,光着两只胖脚丫跟着江廷廉下了田。
  方文道顶着脑袋顶的大太阳,听得对方要继续深入百姓家里看一看村民家里的现状,方文道实在走不下去了。
  半晌了,江廷廉没说任何礼物的事情,白话的都是治水的问题,江廷廉想修河堤,没有钱,请求方文道给他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拨出一笔银子。
  江廷廉已经自费盖了一半了,他把多年积蓄都搭在这里面了,再也拿不出钱了,他说今年夏季一旦雨水多再发生洪涝,老百姓又要遭殃了。
  方文道感觉自己现在正在遭殃!
  他咬着后槽牙问江廷廉:“你到底给我带了什么礼物!”
  江廷廉从袖中拿出了个小布袋子。
  按照方文道的经验,这里面会是小金子,或是小珍珠。
  他兴高采烈地摊开小胖手:“来,本官瞧瞧是什么品相。”
  布袋一撒,方文道接了满手的谷子。
  他笑容再次消失了,小珍珠一度险些从方文道的眼睛里掉出来。
  江廷廉沉声道:“大人!这是今年产出的谷,里面全是谷壳了,是空谷啊!长此以往,只怕百姓要面临灾荒了!建盖河堤刻不容缓,可这里太穷了,我们真的拿不出钱了!一旦饥荒袭来,只怕连城池都要遭殃!”
  “混账!”方文道气得将手里的谷子和靴子扔在地上,他恼羞成怒了:
  “本官跟你走了这么远的路!喝了一肚子西北风!踩了满脚淤泥!不是为了听你白话这些有的没的!说到头来,你是想找我要钱啊?要钱?信不信本官能要你的命!”
  江廷廉跪下了,悲怆一笑。
  方文道愤怒转身猛走几步,霍地回头指着对方:“你叫什么名字。”
  “江廷廉。”
  方文道恶狠狠地瞪着他:“你清高,你了不起!给我等着吧你!呸!”
  愤怒的方文道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江廷廉跪在地上很久,望着手里的布袋子,他想,自己仕途应该是到头了,可百姓怎么办呢。
  之后,他收到了前往京中的消息,他以为是方文道公报私仇,他没有反抗,甚至很珍惜这个机会,他挨家挨户的走访了每一户的百姓,弄了个万民血书请求修河堤。
  他把这血书绑在身上,他抱了必死的决心,打算把事情闹大,事情一旦闹大,迫于压力,河堤一定会修的。
  【死我江廷廉一人,换回全村百姓的生,值了!】
  江廷廉没想到的是,首辅谢清遥只和他随口聊了几句,便定了他内阁次辅的职。
  江廷廉脑袋瓜子当时是懵的。
  他身上还绑着万民血书,甚至还没来及扒开衣服,振臂呐喊,他居然就升官了?
  还是内阁次辅。
  他向谢清遥提出了村落修河堤的问题,谢清遥只是告诉他:
  “此等小事以后不必与我上报,你自行定夺。”
  那么江廷廉为什么会被谢清遥下大狱呢。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发现了一件恐怖的事情:
  “谢清遥在兴酷吏!”江廷廉望着沈星河,声音沉重。
  沈星河惊愕。
  因为原文中谢清遥,架空皇帝之后,他玩过这个。
  江廷廉:“探子收到消息,大漠布泰耶已死的消息传出去了,大漠已有分裂之势。
  朝堂之中有两派意见,一派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何不趁此良机一举荡平大漠。’
  另一派主张‘攘外必先安内,当务之急该减轻徭役,降低赋税,调养生息,以安民生。’
  两派都有两派的利弊。
  我与宋大人,皇上,内阁一众官员都认为目前该以安民生,调养生息,暂减赋税徭役。
  因为朝内许多官员都是从底层上来的,他们都深知百姓疾苦,知道当务之急该做什么!”
  沈星河:“谢清遥呢?他是什么意见?”
  江廷廉:“他什么意见都没有。他在发展酷吏!”
  江廷廉又强调了一遍,他似乎觉得这个人很离谱:
  “他让探子潜伏到每一个官员的家中,那些探子可以探听到官员们聚会筵席上的高谈阔论。
  一旦涉及到在背后抱怨谢清遥,作为堂堂兵部尚书,兼任一国首辅,正事不干,只会专权,一手遮天。
  那些人第二天会被带到刑部受审。
  渐渐的,第一派主战的不剩几人了。
  但他是为了调养生息么?
  不是,他没有同意调整赋税的决策,他只是为了集权,他在集中自己的权利!”
  沈星河:“你和他因为这个吵起来了?”
  “对。我不能由着他这么做下去,兴酷吏弊端重重,第一,会有探子公报私仇,涉险诬告,从而出现冤假错案。
  更会有无辜的官员被屈打成招!长此以往,朝野之内人人自危,敢于直抒己见者越来越少,圆滑小人必将大行其道。”
  江廷廉顿住,沉声道:“更重要的是,照着这样的势头发展下去,皇上,最终只能成为一个傀儡。他日各地藩王,一旦知晓此事,会打着清君侧的名义前来造反!”
  沈星河无从反驳,因为这正是谢清遥最后的结局。
  被大头朝下吊城楼的结局。
  江廷廉:“你猜他是怎么说的?他说他要把萧姓藩王杀光。他们自然造不了反了。”
  沈星河说:“这也可以呀。”
  把姓萧的都杀了,那谢老二不就无法被大头朝下吊城楼了吗?
  他是这样的思路。
  江廷廉愕然望着眼前的黑衣男子,又看向李大娃,没好意思问他,这是深明大义么这。
  他缓了一阵,才道:“杀光封地诸王,萧氏宗亲,你可知,皇帝会留下一个暴君的骂名吗?”
  沈星河诚恳的问:“暗杀不行吗?”
  江廷廉再次看向李大娃,这一次直接问出口了:“你确定这人是深明大义吗?”
  李大娃一乐:“嘿,我不太懂国事,他问啥,你就说啥呗。”
  江廷廉脸色很难看的解释:
  “没有不透风的墙,主少国疑,如今对于皇帝的身份风言风语已经不少了。
  再者,你知道杀光萧家宗族是多么庞大的一项任务?说着容易,做着太难。
  萧家宗族也有门生亲朋吧?难不成都杀光?
  就且当他都能杀光,好了,那皇帝彻底成了孤家寡人,古往今来,可有这样的帝王吗?皇上将成为一个被人诟病,口诛笔伐,被天下人唾弃的暴君!
  所以,你觉得谢清遥这么做,这会对谁不利?
  你觉得,他意欲何为。”
  谢清遥在借刀杀人,在一石二鸟。借小石头的手,杀萧家的人。
  沈星河没回答这个犀利的问题:“皇上对此怎么说。”
  江廷廉无奈一笑:“皇上年幼,他不知道这些事。皇上只知道要杀端王,因为端王与誉王有所牵连。”
  沈星河看向李大娃:“关爷,你怎么被关进来的?”
  李大娃:“我当时正在当差呢,他俩当着我面吵起来了,然后谢爷罢免江大人了,让他滚。
  江大人还挺激动,扯脖子说,‘滚之前话得说清楚,他质问谢爷是否是想专权。’
  谢爷乐了,说‘你不必滚了’,然后谢爷看着我,让我直接把他杀了。”
  李大娃皱眉,沉声道:“我问谢爷,‘江廷廉是忠的,为什么杀他。’谢爷说,‘那你就跟他一块下大狱吧。’”
  李大娃回头,看着角落里的绣春刀:“谢爷说,若我不杀他,就一辈子跟他关着吧。”
  李大娃一拍江廷廉的肩膀:“你放心!我李大娃就算被关一辈子,我也不杀你!你是忠的,是清官,我为啥杀你!
  我李大娃见过多少流水的县太爷了,都他妈一个比一个脏,包括方文道!
  但是,我真没见过你这样真干实事,把老百姓放在第一位的官,江大人,我敬仰你!你是好人,是忠的,我杀你,那我成啥了!”
  是呢,恶捕头都懂的道理,谢清遥怎么不懂。
  小疯子想干什么。
  沈星河转头走了。
 
 
第159章 
  江廷廉的问题悠悠在沈星河的脑海里回荡着:
  【你觉得,这会对谁不利,你觉得,他意欲何为。】
  沈星河回了寝殿,等了良久,没有等到谢清遥。
  萧朗星也没有亦如往常过来找沈星河玩耍。
  天黑了,萧朗星近身的小太监来找 他,带着个太医,说是请 他快去劝劝皇上。
  皇上下午回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晚膳也没吃,小太监担心皇上龙体有恙,来求沈星河了。
  沈星河听后一路朝着萧朗星的寝宫去了。
  他到了寝殿,外面守着几个太监对 他行礼。
  沈星河走过去尚未敲门,里面传来了噔噔噔的脚步声,萧朗星将门打开,满脸惊恐地望着 他:
  “沈大哥,我没事,我只是有些害怕,你陪我待会行吗?”
  沈星河见从没见过萧朗星这样的一面。
  他让太医先回去了,独自走进屋内,见得屋子里的蜡烛被他尽数点上,灯火辉煌的。
  他将门掩好,看向他:“你怎么不去找我?”
  “我不知道谢大哥在不在。”他咽了口唾沫,话里毫无逻辑。
  沈星河他走过去了,上了罗汉榻,萧朗星爬上了罗汉榻的另一边,他仍满脸惊慌地样子。
  “怎么回事?”
  萧朗星如实说了。
  萧朗星下午与子明和子静一起放风筝。
  萧朗星带着风筝奔跑在朱红色的宫墙下,一拐弯,见得一队太监提着泔水似的东西往前面走,他有些好奇的叫住了那队太监:
  “这不是倒泔水的地方,你们提着这个是做什么去?”
  太监行了礼,低声道:“是给冷宫的人送去的。”
  “冷宫?”萧朗星更好奇了:
  “这皇宫里的嫔妃被谢大人派去守陵寝了,哪还有什么冷宫的妃嫔。”
  太监跪在地上轻声回萧朗星:“皇上与奴才一去便知。”
  于是,萧朗星回头让朱子明兄妹先回去。
  这队太监带着他去了一间偏僻的院子。
  门板是开着的,他走进去,好奇的望着这件荒废的院子。
  杂草将砖缝挤得歪歪斜斜,萧朗星往前走,推开了主殿的门,梁下半吊着一个男人。
  男人没有四肢,两只眼睛也被挖出去了,他的肌肤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稀疏的头发披散着。
  在他的身后摆着一排灵位,灵位的桌子上除了贡果,线香。
  还有一把长枪。
  萧朗星连连后退,看向那为首的太监:“那是谁呀?”
  “回皇上的话,这是太上皇。”
  太监说完了话,整齐的站在萧朗星的身后。
  萧宸瑞听得皇上二字,动了一动,他太久没开口了,只轻声问:“是朗星吗?”
  他的嗓子沙哑极了。
  萧宸瑞颤巍巍的说:“朗星,你要记着啊,谢清遥是在拿你当傀儡。孩子,你一定要防着他。
  孩子,你记着父皇的一句话,龙椅只有一把,天底下的人却都想坐上那把椅子。
  孩子,记着.......”
  “别说,你别说话。”萧朗星抓起了自己的袖子,他低头望着自己的鸡皮疙瘩。
  他产生了强烈的不适感,不是因为目睹了萧宸瑞的惨状,而是因为萧宸瑞那饱含关爱,极具父爱的一声又一声的:
  孩子。
  他莫名觉得恶心,是生理上的恶心。
  他很想吐,他弯身张着嘴,嘴巴开始拉丝了。
  萧宸瑞:“孩子,你是我唯一的指望了。我的胞弟,你的亲皇叔被他构陷参与了誉王谋反,我的母亲,你的亲皇祖母,被他生生削断了手指,孩子,别忘了这些,我们萧家与谢家的仇恨,不共戴天啊,孩子,他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孩子,给父皇一个了断吧,这些血债,你一定不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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