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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搞养殖养首辅(穿越重生)——景十一月

时间:2024-08-09 09:56:40  作者:景十一月
  那些官员都是不肯搞同流合污的,都是清官。
  谢大哥从里面找出有真才学的人,组成了一个内阁机构,都是有真才实学的人。
  哦对了,如今宋伯伯官复吏部尚书了,他同时也兼太傅的差,每日下午会教习我读书。
  李叔叔是锦衣卫的都统,小八叔他们来了以后,都是去他那述职的。”
  沈星河:“你真的确定,你谢大哥没事吗?”
  萧朗星看向沈星河:“沈大哥,你为什么这么问?”
  以沈星河对谢清遥的了解,他就算接不了他,今天也一定会放下手里的机要来见他的。
  宋伯怀一早就守在城门外,迫不及待的将叶霓裳接走了。
  可是谢清遥没有来接他。
  沈星河又问:“谢老三呢?怎么不见谢老三?”
  萧朗星:“小哥哥一开始在兵部......”他咽口唾沫,挤出一个难看的笑意来:
  “然后呆了没两三日,他和人打起来了,然后谢大哥就把小哥哥调到工部让他去运木了。
  狗皇帝当初立我为太子的时候,对外选了个已故的宫女李氏作为我的生身母亲,所以为了做实这件事,要给他修祠堂。
  修祠堂那运的木材多,谢大哥让小哥哥去随便捣树去了。”
  萧朗星见沈星河魂不守舍的样子,“沈大哥,你若是担心谢大哥,不如先去刑部找他吧?”
  “行!”沈星河一口答应了,他回头看向人群里的谢虎:“谢虎!”
  谢虎满脸抗拒的瞪着沈星河:“干什么?现在挖坑不用找我了!你随便找个倒霉太监陪你去吧,往后你别喊我了。”
  “别废话了!先带我去刑部!”沈星河冲过去把谢虎薅走了。
  两个人一路坐着马车去了刑部。
  到了刑部门口,沈星河和谢虎一高一矮站在威严的刑部大门前。
  一排士兵手执长枪,于高阶上方巡逻,垂眼看见他们俩,呵斥:“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沈星河胳膊肘碰碰谢虎:“你见过大场面,你会答对,这该怎么说?我说我是谢清遥的夫人,人家信吗?我没有具体的凭证,别回头再给我拘进去。”
  谢虎错过了一场御膳,感觉很愤怒,瞪他一眼,没接茬。
  沈星河:“你别光想着吃的事了好不好,你家二爷现在明显有问题。”
  谢虎梗脖子:“有什么问题?我看有问题的是你,这么会儿你都等不了,你就是想去找他宽心去是不是?”
  “你放屁!”沈星河叉腰气得大骂:“我能肯定他有问题!”
  “什么问题!二爷能有什么问题?”
  “如果他没问题!他今天一定会去接我!所以我让你过去报上名字呀!现在当务之急,是咱们俩得进去!明白吗笨蛋谢虎!?”
  笨蛋谢虎一愣,看见了站在沈星河身后的谢清遥。
  他使坏,故意没告诉沈星河,咧嘴一笑,给沈星河挖坑:
  “嘿,瘦猴,照实说了吧,其实就是二爷没来接你,你很生气吧?嗯?你是觉得二爷一朝翻身,端了架子不认人了?”
  “我告诉你,天底下的人都变心了,我家二郎也不会对我变心,现在的问题是我想弄清楚他是怎么了!我怕他腿疼了呀.....”
  沈星河的愈发的焦躁不安了,心疼极了:
  “二郎自病愈之后,根本没有好好休养过,伤筋动骨尚且还要一百天呢,我担心他呀!
  可是二郎腿疼从不与我说的,你快去呀快去呀!我想知道二郎此刻是否安好!”
  身后的人轻轻拽了拽他抖动的红色发带。
  “大胆!谁拽我头!”他蓦然回首,见得谢清遥立在他的身后。
  他垂眼望着他,眼底噙着宠溺的笑意,抬手刮了刮沈星河的鼻子:“腿不疼的。”
  沈星河昂头望着谢清遥,第一眼竟然觉得很陌生。
  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错觉。
  或许是因为他清瘦了许多,阳光照在他白净的脸上,他的眼中虽然噙着宠溺的笑,不知是毫无血色的唇,还是那过于苍白的脸,使得他看上去带着一抹忧郁。
  沈星河惊慌的低头看着他的腿:“真的么?可是你脸色很不好。”
  谢清遥将他抱在怀里,抬手温柔的揉了揉他的脑袋:“不疼,真的不疼。
  “我想你了。”他低声细语的说:“之所以没去接你,是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查诸地藩王还有谁与誉王有所牵连。”
  站在一旁的谢虎冷眼盯着他俩:可恶,反促进他们宽心了。
  “哼!二爷!您当心身子吧!”谢虎瞪他们一眼,扭头走了。
  将军府在修葺,众人顺理成章的住在了皇宫里。
  宫里没有孩子的太妃被发落至陵寝,说是发落,其实也是变相的还了他们自由。
  大家集体住在慈宁宫,主殿是沈星河和谢清遥住,偏殿是辛川洛一家以及老马一家,其余的小屋是刀疤章七手他们住。
  辛家的房子也在修缮。辛川洛收到了儿子的死讯,回了牛家山给儿子料理后事去了。辛子明和辛子静每天早朝过后作为皇帝伴读也跟着去上课。
  下午时是院子里最喧闹的时候,宋氏拎着两条血淋淋的狗皮晾晒到院子里,说是入冬给三个小孩做狗皮帽子。
  花嬷嬷问他从哪里扒的狗皮。
  宋氏很得意:“豹房,那里老虎豹子啥都有,还有大象呢,我活这么大岁数,头回见到那么大的活物,乖宝昨天告诉我,大象,叫啥来着?什么喷他?爱里喷他?昨儿你和老马没去瞧,真亏!”
  宋氏不经意看向老马的房间,见得从门板里往外冒白烟,他大惊:“哟,是走水了吗?”
  花嬷嬷回头看了一眼,蹙眉:“不是,老马炼丹呢。”
  宋氏:“啥?”
  花嬷嬷:“这些日子天天研究炼丹毒,他说用丹炉不仅能炼丹,还能炼出来的毒药碎末更不易察觉。我也是怕他一眼瞅不见再走了水,昨天帮他一起盯着。”
  谢老三挂着萧朗星回来了,俩人满头热汗,萧朗星手里拿着一把小弓,大笑着说:“我今天和小哥哥去跑马了!好快活啊!”
  辛子明追在后面:“小哥哥!你挂我啊!都说好了挂完石头哥哥就挂我的!别说话不算数啊!”
  宋氏恶狠狠地回头:“小王八蛋你又目无尊长!嘱咐你多少次要让你改口叫皇上!”
  谢虎两手竖进左右袖筒子里,蹲在主殿的窗根下,沉声道:
  “二爷,您得注意身体啊,再一个,这大白天的你俩就......”
  里面传来沈星河绝望的尖叫声:“谢虎!你给我滚开啊!!!”
 
 
第156章 
  伺候的宫女太监不少,都是宫里的老人儿了,他们没见过这样的阵仗。
  “啪”地一声,一个男人的手搭在太监的肩膀,太监战战兢兢的回头,眼神儿往上走,赫然见得一个凶神恶煞獐头鼠目的男人。
  男人打着赤膊,右边肩膀刺了只猛虎,冷声问道:“有饭吗?饿了。”
  “有有有,奴才给您准备去!”几个太监忙不迭的出去了。
  男人一笑,对着院外喊:“小八哥!有饭啊!过来吃!”
  “嗯,一会儿的,我先跟这小宫女聊几句。”刀疤一身飞鱼服,一手搭在红墙上,抵着墙色眯眯的望着手足无措的小宫女:
  “哪儿的人啊?嗯?多大了?叫什么名儿?嗯?别怕我呀,嗯?哥就是随便跟你聊聊。”
  方文道从老远提着两盒子东西往前赶,喘吁吁的,大肚子上下颠颠的往院子里走:“沈爹爹!我给您买点心了!谢爹爹!在吗?爹?有事!儿子有事找您!”
  方文道高升了,如今是兵部侍郎,他对此颇有微词,说自己是个文官,不想做武将,话里话外求过几次沈星河,让他帮忙劝劝谢清遥给他调去户部。
  对,就是掌管税收的户部。
  “这天底下,就没有把黄鼠狼放鸡窝里养的道理。”这是沈星河的回答。
  谢清遥和沈星河好半晌才从房间里出来,谢清遥站在沈星河的身后,给他绑好有些松落的红色发带。
  方文道恭敬立在院中,欲言又止,最终神情严肃的说:
  “刑部......翻出来点卷宗。”
  谢清遥给沈星河系发带的手一顿,他神情变了。
  宫女太监捧着菜肴送进来了。
  谢清遥轻声对沈星河道:“我去一趟。”
  他下了石阶,脸色更白了,沈星河在他身后唤他:“诶!你吃了饭再走啊!”
  他驻足回身望向他。
  他站在阳光下,笑吟吟的也望着他。
  四目相接,他抿唇笑了笑,声音有些艰涩:“好啊!”
  他回去了,和众人吃了一餐饭,他让方文道也过来一起。直至他陪着沈星河吃好了一餐饭,这才带着方文道出去了。
  临走时谢清遥说:“晚上可能回来的晚些。”
  沈星河笑着:“好!”
  晚饭时,谢清遥也没回来。
  宋氏问萧朗星:“小石头,你今天学了啥?”
  “我不是小石头了。”萧朗星皱眉说。
  “哎呀!瞧我!我该叫皇上的呀!”宋氏十分紧张。
  萧朗星笑着:“我是小星星!沈朗星!我是沈朗星!叫我朗星,或是星星!”
  沈星河踢了踢他的脚,看向那些宫女太监,轻声道:“你们先下去吧。”
  “是。”
  太监躬身退下了。
  沈星河轻声道:“忘了吗?我和你说过,别当着他们的面说你姓沈。”
  萧朗星冷眼盯着外面的宫女太监:“我就是要说给他们听,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我姓沈,也能当皇帝。”
  老马很快撂下筷子,眼睛一转,问道:“怎么?你听见了什么风言风语吗?”
  萧朗星的目光落在右边的那个小太监的脸上:
  “那人叫小豆子,我听见他跟人抱怨,说狗肉就是狗肉,上不了筵席。一群没见过世面的村里人,把好好的一个慈宁宫祸祸成什么样了。
  他还说,说我八成是谢清遥的亲儿子,根本不是什么萧家的孩子。”
  众人移目看向小豆子。
  沈星河冷声道:“花嬷嬷,宋嬷嬷,扎他!”
  “来了!”宋嬷嬷的袖子又挽上去了,老马跑出去拿药箱,把针灸包递给他俩:
  “最后给我留口气儿,我试试我新炼的丹毒灵不灵。”
  花嬷嬷:“好!”
  沈星河看向萧朗星,见他微微皱着眉,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太在意别人的看法了,这是他的重大缺陷。
  但沈星河没法劝,他看着屋子里的这群人。
  没有一个生性豁达的好人。
  唯一勉强算得上不太在意别人的看法的,是谢清洲。
  就冲他敢在皇宫还我行我素的挂着胸前的一串大粽子来回溜达,这就胜过这世上太多人了。
  沈星河探头望着坐在对面吃饭的谢清洲:“老三,你觉得别人的看法重要吗?”
  谢清洲一愣,抬眼望着沈星河:“重要。”
  沈星河很诚恳的问他:“重要的话,那么,你为什么每天挂着大粽子走来走去?你不怕别人笑话你吗?”
  谢清洲低头瞅瞅自己的粽子,抬眼望着沈星河,攥拳:“谁笑话我,我捣谁。”
  果然没有一个正常人。
  他想了良久,眸光一亮。
  裴景弛。
  据大李来信,裴景弛每天的生活很规律,到了铺子干活、泡茶、大脑放空的愣神儿,浣衣、回家。
  他真的算是个为数不多的好人,他的心态很稳,这边谢清遥的团队都已经入驻紫禁城,开始一手遮天了,那边大漠听说快分裂了,裴景弛仍然无动于衷。
  沈星河眸光流转,轻声问萧朗星:“你想你舅舅了吗?”
  萧朗星一愣:“想他干什么呀?他每天除了洗衣裳就是愣神儿。”
  沈星河:“你给他写封信,就说想他了,可以把这些事都告诉他,也可以问问他愿不愿意来宫里。”
  萧朗星乐了:“舅舅肯定不愿意来的,他和谢大哥也不亲近,他来宫里干什么呀?难不成去浣衣局吗?”
  说是这么说,但萧朗星还是写了封信寄出去了。
  他很快收到了裴景弛的回信:
  我在这里住得很好,远离喧嚣和聒噪。
  挣的钱虽然有些少,但我的心情是和乐的,小石头,你在他们身边,舅舅很放心。
  有句话舅舅一直想要对你讲,待人接物你不要总是多想。
  人性经不起揣摩和考验,很多事要学会视而不见。
  如果有人瞧不起你无所谓,你也可以瞧不起他们。
  还有很多含沙射影指桑骂槐,你更不必介怀。
  这种人是最胆怯的,是最懦弱的,是不敢当你面叫嚣的宵小,何必与他们一般见识?
  舅舅从小也被人看不起过,现在还不是很开怀的活?
  每个人都有缺点,谁都会面对被人品头论足。
  不争不抢,不急不躁,过好你自己想过的每一天,那便是最好。”
  沈星河和萧朗星望着这封信沉默了。
  沈星河好想撕了这封信。
  萧朗星抬眼望着他:“读的好难受啊,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萧朗星说完了话,又认认真真的看了看。
  沈星河不知道他能不能把这些话记在心里。
  每个人的性格是不一样的,有些人天生生来达观豁达。
  人,是群聚性的动物,注定了不可能要脱离集体而独立存在,永远能保持特立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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