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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青(玄幻灵异)——斯托克

时间:2024-08-09 09:55:07  作者:斯托克
  与红色手编绳相缠绕散发异样的妖调。
  只是,终究少了原件那分陈韵和稳重。
  无论如何,段渝川还是把它收进口袋,带了副墨镜靠在金属隔离栏杆边等人。
  或许是借着鎏金般的月光,飞机难得的没误点。
  墨镜顺着鼻梁划到眼窝处,段渝川食指顶着镜框,狭长的桃花眸微微斜睨起,注视着十米外拖着银色行李箱的男人。他一身纯咖色翻领大衣格外吸精,商务风的同时亦能体现出尖锐的设计感。
  ——陈沿年。
  显然不止是他。
  陈沿年拖着行李箱与并肩男人谈笑风生,眉眼近乎弯成弧线,手里捧着的冰美式冰块已然融化,黑色的液体在斑驳陆离的机场led灯照射下投射出润光。
  段渝川新奇地看着陈沿年一脸笑得狐媚,手肘曲起朝两人打了个招呼。
  ——“这里。”
  陈沿年领着身后的男生朝他的方向迈步。走近时段渝川看得更仔细了些。男生很年轻,似乎大学刚毕业,穿着嫩芽绿刻有不同艺术字的英文字母的卫衣和浅色牛仔裤,手里捧得是热乎乎的奶茶。
  ——“你到得还挺早的,哦对了,这是林佑,跟我一个旅游团的,大学刚毕业。”
  似乎是注意到段渝川过于直白的目光,林佑偏头朝他笑了笑,卧蚕挽起,有淡淡的小梨涡。
  陈沿年言简意赅地介绍完之后,趁林佑四处打量的空隙朝他眨了眨眼。
  段渝川忽视了他的暗示,视而不见,并很绅士地接过林佑手里的行李,往前在两人之前带路。中途陈沿年不死心地追到他身边。
  ——“怎么,这还不是你的款?”
  ——“滚,没心情。”
  /诚然。段渝川早就听懂了陈沿年的意思。林佑也的的确确是他喜欢的单纯小白花类型,若是放在之前,段渝川早就去要了联系方式,只是最近他实在无法分出心来想其他,一个奚云已经让他忙得颠三倒四。
  思及此,那双绀青的眸,鸦黑的睫,似乎在冥冥之中注视着他。
  不光是头脑的条件反射,他的身体也不由自主沸腾起了热度。下体有抬头的趋势,股间慢慢发痒,面上浮现绯红。段渝川心烦意乱,单手把墨镜压到鼻梁处,一语不发地向前走得更快了些。
  而被两人落在身后的林佑不明所以,只是目光直接而曝露地盯着段渝川,若有所思。脚步顿了顿后勾起一边嘴角,方才未经世事的单纯消散地一干二净,半晌,伸出粉舌舔了舔奶茶的白色吸管,朝前大步迈进。
  从机场回家的路上不算沉默,林佑很会调节气氛,话题的趋势无端总指向段渝川,让本就心思不纯的陈沿年连连咋舌。
  ——“刚刚介绍的匆忙,我还不知道哥哥你就什么名字呢?”
  林佑坐在副驾驶,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段渝川的侧脸。
  这声轻而上挑的哥哥却让段渝川心脏一紧。
  瞥了瞥后视镜,段渝川勉强稳住方向盘。
  ——“段渝川。”语气礼貌。
  话题终止。
  ——“你酒店在哪?我方便送你。”
  他脚踩油门,偏头看了他一眼。
  ——“我没住酒店。”
  林佑手指勾缠,注意到被放在身上的目光后,低下头,游离的发丝顺着后颈垂在耳边,像乖顺的绵羊。
  似乎不相信他的话,段渝川猛地踩了踩刹车,身后鸣笛声吵得人太阳穴刺痛。
  ——“什么?”
  ——“是这样的,林佑大学刚毕业,路费花完了,我就让他到我这先住上几天,过段日子等他爸气消了给他打钱再走。”
  陈沿年打着圆场。
  ——“可以么,渝川哥,会不会太麻烦你了?如果你觉得被打搅,我找延年哥借钱出去住酒店好了。”
  ‎
 
 
第18章 真相大白
  那是双小鹿眸子般湿漉漉的眼睛。
  段渝川心软了。
  陈沿年的房子并不大,只有两个主卧。
  等到段渝川浑身是水的出来时,墨发被浸湿而向后趴着,一两缕发丝勾在脸侧,他披着一件浴袍,蜜色的腹肌裸露。
  林佑已经抱着被子和床单跪趴在地上,宽厚的卫衣勾起细软的腰身,姿势诱人。
  段渝川扶额。
  ——“陈沿年把你赶到我这了?”
  林佑委屈地咬着下唇。
  他妈的。段渝川偏头忍着没骂出声。
  ——“没事的渝川哥,我睡地板就好。”
  林佑挺起身,用指节勾起一小块他的浴袍布料。
  段渝川无奈而不知所措,最终弯腰把他的被子抱回床上,把敞开的浴袍合起。
  ——“你睡床。”
  话落,他不再留恋地转身出了卧室走进阳台。暖橘色吊灯描摹着他高挑而瘦削的背影。段渝川单手开了烟盒,嘴叼起一根烟,左手把玩着金属打火机,目光凝视着远处的灯火。凝神半晌,似乎想起什么一般从口袋里重新拿起那个平安扣。
  箬竹绿的玉此刻像一副浓缩的山水。
  红色的绳缠绕在他的指缝间。
  今晚,会有个好梦么?
  快两点了。
  段渝川才转身回了卧室。林佑已经陷进梦里许久,整个人缩在一团倒是可爱。
  段渝川拿着一条流苏毛毯坐在躺椅里,借着淡而恬静的月光,朦朦胧胧间思绪混沌了。
  他像穿进了什么诡异的第三空间。
  周遭的一起模糊成漩涡。眼皮被刺目的缥碧覆盖。馥郁的花香幽幽在鼻尖扫过,恍恍惚惚间他咕哝一声,似乎有千千万万只手将他拖拉拽起,四分五裂五脏被撕成碎片的疼痛感将他拉向无间地狱。
  而他还是睡着。
  无边的疼痛感持续了许久。
  就在他几乎快要丧失知觉。一阵柔和如春意般的翠意慢慢将他包裹……
  段渝川睁开眼。心脏重新开始振动。空气进入肺部像冰锥般刺痛。
  好在,梦里没有奚云。
  没有那大片浓郁的蓝。
  糟糕的是,他好像进了一个巨大的莫比乌斯环——他又回到了云水镇。
  风车在远处露出一角。青色的砖瓦房矗立着。周遭寂静的像经过一次惨无人道的屠杀。
  他像上次一般,回到了他的过去。
  在神秘磁场的牵引下,段渝川如鬼混一般飘到了目的地。
  这是谷祠堂。
  周围是堆成垒的金灿灿的稻谷。
  他听见了人的啜泣声。
  ——“奚云,别哭啦,我只是跟爷爷出去上学,没有说一辈子不回来了呀。”
  躲在两个巨大谷堆之下,是两个身穿当地蜡染长裙的小孩。
  蹲在地上泣不成声的男孩双目红肿,血丝爬上眼白。稚嫩而白皙的脸上却涌现着几丝狰狞可怖。
  ——“为什么!为什么要走!哥哥不是说好要一辈子跟我在一起的吗!为什么要走!我不允许,我不同意!”
  哭嚎的声音尖锐刺耳。像濒死之人最后的哭诉,亦如野生动物被屠杀时最后的绝望。
  另一个男孩似乎不能体会到他的疯狂,他满心满脑只有即将离开镇子的兴奋和激动。
  ——“这不是你和我能决定的事情呀。这是玉婆婆和祭司哥哥一起讨论出的结果,我觉得没什么不好的,我不想一辈子待在镇子里。不过,奚云,我发誓我不会忘了你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谈论到镇子外的世界,小男孩的眼睛里迸溅出亮晶晶的光。那种不顾一切奔向远处的憧憬,让奚云,心里萌生了扭曲的想法。
  他挑起眉,似乎找到了罪魁祸首,兀自停止哭泣,像断了线的木偶。泪珠像珍珠,还垂在脸侧,看着令人怜惜。
  然而,他的语气却莫名让人后背发寒。
  ——“哦?是大祭司和祖母决定的,是么?”
  /
  ‎
 
 
第19章 发疯(上)
  小段渝川被噎住了。
  望着奚云的目光带着疑问,似乎是不明白谁决定谁批准与自己的离开有什么关系……
  他终究是会离开的。
  ——“是。”
  段渝川点点头。
  如果他知道这个轻微的动作会像蝴蝶效应一般卷起这么大的风浪,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这么做。
  当然,都是后话罢了。
  被几缕黑发遮住了半张脸的奚云动作僵硬而机械地低下头,放任长发披散在肩侧背后。半晌,段渝川以为他只是沉浸在悲伤中,直到耳边传来轻轻的笑声。
  像挂在正堂的风铃。阴恻恻而诡异万分。
  小段渝川有些害怕地像后撤几步,一双手却死死地钳制住他的手臂,力道丝毫不像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
  ——“奚云你弄疼我了。”
  奚云闻声抬起头。
  发丝胡乱遮挡着脸。透过密麻的发丝,那挽起的嘴角显得格外狰狞。
  ——“这样啊……哥哥要走了呢……没关系,不是哥哥主动想离开我的,是不是?我原谅哥哥……原谅……我不生哥哥的气呢。”
  ——“哥哥,我可是很大度的哦。”
  每个字都发在重音上。像咬到下唇出了血才吐出的字眼。
  成年后的段渝川心里五味杂陈,有些颓唐地像幽浮一边飘荡在青瓦房顶。他心里感叹,奚云的疯原来是从小就能窥见的。
  只是,为什么这些记忆,明明是亲身经历过的,他却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是巧合,还是蓄意而为?
  段渝川眉头近乎拧成川字,从冗长而昏暗的梦里醒来像一场不见天日的醉酒。头疼欲裂,肌肉酸痛,缓了半晌才扶额起身。
  一丝白光慢慢投进视野。
  下身的柔软让他有些慌神。
  林佑适时出现,换了一套天蓝色的卫衣显得俏皮不少,身子半藏在门板后,还多了几分扭捏,脸上照例挂着带有酒窝的甜笑。
  ——“渝川哥,你别紧张,我今早醒了看到你睡在摇椅上,怕你不舒服我就把你……抱,上,床了,没关系的吧渝川哥?”
  唇一张一合。
  脸上带的确是毫不感到抱歉的骄傲,像被惯坏了的小王子。
  段渝川没缓过头痛,听他话完只觉腰后纹身又开始灼灼发烫,蚂蝗啃咬般难忍。实在揽不起心与他说些什么,摆摆手敷衍地想赶他走。
  林佑不依不饶,甚至走到床沿边坐下,一只手若有若无地欲覆上段渝川的,被他不经意躲过。
  ——“渝川哥,我晚上想请你和延年哥吃饭。”
  段渝川头痛更甚,只觉得他难缠。
  ——“你请陈沿年吃就行,他照顾你费心费力,我就不必了。况且你现在正缺钱,不用破费。”
  然而在林佑的再三纠缠下,纵使当初有多坚持,段渝川也只得答应了去。
  在答应他的那一瞬间,段渝川不经意间瞥见了林佑眼里飞速闪过的一抹狡黠,心跳莫名其妙开始加速,沉甸甸地感觉有什么大事会发生……
  ——“那,渝川哥,我们晚上见,别迟到喔。”
  林佑乖巧地眨眨眼也不再停留,像蛇一般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
  /
  狂风呼啸,明明不过深秋季节,刺骨的寒意却突如其来地侵袭。
  云水镇人人神情木讷,像聊斋里说的般丢了魂。
  奚云目光呆愣,失魂落魄地在街上游荡。
  ——“哥哥。”
  他单薄如纸片,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只是嘴里仍喃喃地喊着哥哥,好像那是维系着他生命的最后一缕光。
  ——“我好想你……”
  ——“哥哥……”
  ——“不行……哥哥说两个月后就会回来的……还没到……再等等,不能让哥哥生气……”
  他捧着这盆荼蘼花垂眸。只温驯了半刻,周遭又渐渐腾起一片雾霾般的湛蓝。他鸦黑的发丝簌地悬起与那片蓝融为一体。奚云像是控制不住一般双手如婴孩般蜷缩成拳……
  几只堪比人脸大的蝴蝶扑簌着在他身后萦绕,翅膀上的花纹宛若人的筋脉和瞳孔一般骇人!
  ——“唔——”
  奚云拧眉抒怀般低叹。
  ——“哥哥,很会耍些小聪明呢——”
  墨发长而浓密盖住了他的脸。
  奚云笑得癫狂。
  ——“嘻嘻嘻嘻嘻……”
  ——“真是一个不乖的坏孩子……把我的东西扔了,就以为可以离开我么?”
  奚云挽起手指,一只蝴蝶乖巧地落在手心。
  蓝色的多瑙河蝶纷至沓来围绕在奚云脚下的荼蘼花边,馥郁的香气像一只无形的手般蛊惑人心。
  他的脸上涌上兴奋的潮红。
  ——“真是单纯呢……”
  ——“既然哥哥这么久了都没来找我,那就让我,去找哥哥吧好不好?”
  ——“哥哥一定会很高兴的是不是?”
  ‎
 
 
第20章 发疯(中)
  夜色阑珊。
  红绿灯的光显得不真切。周围的鸣笛声发动机振动声都被隔绝在车窗之外。狭小的车里,林佑勾唇,空调温度不冷不热得恰到好处,余光轻扫副驾上陷入睡眠的男人,目光重新投向路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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