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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青(玄幻灵异)——斯托克

时间:2024-08-09 09:55:07  作者:斯托克
  碧绿色的河水莫名有些湍急,水声冲刷着焦褐色的岩石,像潜藏的河妖贪婪地用眼珠凝视着岸边的人。
  段渝川心里有了打算,却仍止不住心虚,像有什么东西挣扎着在心里叫嚣,他无可遏制地镇定不下。
  他站在那天分手的地方等他。
  他希望他会来。
  没有任何一刻这般渴望过。
  失神地发着愣。恍惚间什么东西窸窸窣窣从背后传来。裹挟着咸腥的河水气息。他听见那阵熟悉的银铃声。幽香的铃兰花像在身后诡谲地绽放开……
  很轻很轻,指尖像刚开的花骨朵,他点了点他的肩头。
  —— “哥哥。”
  声音带着一以贯之的笑。
  段渝川回过神,惊喜也恐慌地狼狈一瞬。看着眼前人左眉轻轻挑起,眼神轻佻。黑色的发还是不安于室地披散在背后,身上是薄花青的长袍。服饰是当地人特有的钩针绣法,每一处刺绣图样栩栩如生地印在角落。
  ——“好奇怪,哥哥今天看上去好像很想见我的样子呢。”
  他双手环在胸前,上半身微微前倾,朝段渝川的方向浅浅迈进一小步。
  ——“我随时随地都能感受到哥哥的心情啊,所以,今天哥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我分享吗?”
  两人之间不过寸尺。彼此鼻息交换。奚云的目光粘稠得像能牵扯出丝一般,紧紧穿透着段渝川的心口。
  段渝川情不自禁地吞了吞口水,避开了他的极尽炙热的眼神,向后退了几步,喉结上下滚动。
  奚云笑了笑,像体态优美的暹罗猫,黏人地凑得更近。看见男人滚动的喉结,视线变得晦暗,左手强制地控制住他的后腰,微微弯腰,伸出粉色的舌尖舔舐着他的喉结处。
  段渝川被他神经病般突然的举动吓到。直至男人的虎牙已然触碰到他跳动的血管他才如梦初醒,左手刚想奋力推开几乎趴在自己胸口比自己高半头的男人,却听到他梦一般自吟。
  ——“哥哥,好鲜活的生命体啊。心脏像打桩机一样地跳呢。”
  ——“喜欢…好喜欢…”
  他疯了一般在段渝川脖颈间嗅着什么。
  段渝川强忍着恶心的欲望和发抖的生理机制。他眼皮颤了颤,缓缓闭上了眼。左手,从裤子边缘机械地抬起,悬浮在空中半晌,最终缓缓挪到奚云的背上。
  段渝川凑近男人珠玉般的耳垂处。
  ——“奚云。我也喜欢你。”
  他说。
  时来的风吹起路边的垂柳。万里无云的难得晴朗照拂着不大的云水镇。脚下的青砖散发着滚烫的蒸汽。
  段渝川清醒也残忍地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方法。
  这句话说出口如千钧重的箭。
  射中了他胸口处看上去乖顺的猫。
  空气停格了一瞬。两人像原地掉入地球的平行空间,周遭的一切迅速褪色。
  奚云把头从男人的肩头抬起行成一个诡异的角度。他头顶上的银制眉心坠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儿童笑声般的清脆响动,他眼珠慢慢向上滚,嘴角的弧度从不走心地浅笑变成恐怖的,怪异的曲线。
  ——“哥哥说什么?再说一遍好吗,我没听清。”
  ‎
 
 
第10章 逃跑
  段渝川右手放在男人的肩侧。他尽一切让自己显得诚挚诚恳。左手把花递给他。白色的花蕊娇嫩得像稚嫩的新生儿。在风里弱不禁风地颤抖摇晃。
  奚云像被桎梏在原地一般,不敢接过花,只是倔强坚持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如同溺水的人一般下意识抓住海上的浮木,又像害怕确认结果的小孩,只是可怜兮兮地用目光牵制着你。
  段渝川宠溺而纵容地笑了笑,本就风流的长相此刻更是处处留情,拉过他的手接过花,他强迫自己忽视快要跳出束缚的心脏。
  幸亏那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段渝川看世间万物都含三分深情。
  ——“嗯。”
  两人陷入奇怪的默默对视中。段渝川笑意快要僵硬在嘴角。他摸不准眼前沉默的他的心思。他也生怕他问一句喜欢的理由。
  可奚云只是偏执地盯着他。像被突入而来的惊喜砸得愣神,仅存的理性让他抓着段渝川衣角的手慢慢收紧。
  ——“奚云,前几天是你太热情了,我有点没反应过来,现在我想明白了,我,段渝川,想认真地跟你谈一场恋爱好不好?”
  奚云钴蓝的瞳孔中闪烁着奇异的光,他把花放在怀里。颇有一种把花埋进骨血里的执着。始终是段渝川在自说自话,他只是盯着他一张一合的唇,一语不发。
  直至荼靡花淡淡的并不刺鼻的花香盖过浓郁的铃兰花香。眼前云雾一般萦绕的蓝似乎淡化开。
  段渝川面上带着温柔而耐心的笑,见他仍是不发一言,心中却慌张如雨袭来,只得转换着话题。
  ——“这是荼蘼花。”
  段渝川牵着他的手感受着花瓣摩挲过手心的软嫩质感。两人交错的指尖互诉着心事。
  ——“花语是,初生的爱意。”
  白色的花懂事地摇了摇花瓣。
  段渝川恍惚间觉得握着的手几不可闻地颤抖。
  奚云脸上是痴狂而靡烂的笑意。他病态地把每一根手指填满了他的指缝。浑身像融化的冬天的泉。
  ——“哥哥。你好棒。”
  是从内心涌出的喟叹。
  —— “我真的好喜欢你。”
  一样的云水镇。一样的白瓦青砖石子路。一样汩汩的河水。一样的木板吊脚竹楼。
  只是走路的人变了。
  奚云不得章法地恨不能整个人依附在段渝川身上。他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要把猎物死死套牢在网中慢慢分食。
  ——“你别靠我那么紧,路上有人在看。”
  段渝川不大适应地想推开肩上那颗毛绒绒的头。
  奚云却愈黏欲紧。
  ——“不要。哥哥要是不喜欢他们看着,我去把他们眼珠挖出来就好。”
  段渝川闻言不可控地颤了颤。
  他,到底有多不正常。
  ——“奚云,别耍小孩子脾气了。”
  段渝川替他把鬓角的长发抚顺到脑后,左手贴着他的脸侧,用最纵容的语气道。
  ——“你不能一直这么暴戾。我会不喜欢。你之前就这样把我吓到了,我喜欢你温柔一点,耐心一点,好不好?”
  奚云真如被蛊惑了一般,像一个听话的洋娃娃,段渝川说一句他点一次头。
  哥哥不喜欢我这样。
  他想。
  ——“奚云,闭眼。”
  奚云乖顺地闭眼。
  下一瞬,世上最绵软的,如花蜜一般的什么东西轻轻贴上了他的唇缝。浅尝辄止,奚云还没来得及探寻,便又迅速抽离开。
  奚云呆滞地愣在原地,他的无感似乎都被淡化,胸口处的银坠叮叮当当乱响,亦如他的心绪,许久,风吹拂过他的耳畔。他听见段渝川说。
  ——“你是我在云水镇遇到的限定的蓝色月亮。”
  而段渝川却趁他呆愣时睁开眼。眼底化不开的厌恶鄙夷与他裹着糖霜的话似乎大相径庭。
  他用手背一遍遍擦拭着双唇,像沾到什么不吉利的脏污一般,心底却痛快地异常。
  他倒真是好骗。
  自己怎么会喜欢上他这种无恶不作的变态。
  再像陪小孩子过家家一般哄他几个小时。
  他就能离开了……
  从下午到傍晚。两人腻在一起逛遍了云水镇的每一处角落。
  黄昏神袛般突然降临。
  金色的光在水中融为一体化作绵延的情感,从镇子东边流向西边。
  段渝川拉着他坐在长椅上。
  归林的鸟诉说着道不尽的衷肠。
  只差最后一步了,段渝川释然地笑了笑。
  ——“奚云,今天是我在云水镇里最开心的一天。”
  奚云眸光亮晶晶的,像把太阳藏进了眼睛里。
  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泥土气息。
  ——“但是,明天我要回一躺家。”
  段渝川语气平静。
  方才的暧昧气息破了一个洞。
  奚云脸上的笑突然停止。他转过头,恢复了往日的阴郁。
  ——“哥哥的家,不就是云水镇么。”
  ——“你在哪,我的家就在哪。我也希望跟你在一起不分开。但是我这次来得太突然了,在荔皖的事好多都没处理好,我就是回去把该做的事做完就来找你,我也舍不得和你分开。”
  这话真挚感人肺腑。
  段渝川把手刚在奚云手心里。
  ——“给我两个月,我就再回来找你,然后永远不分开,好不好?奚云。”
  奚云仍是沉默。这段沉默无疑让段渝川心底发慌。
  情急之中,段渝川猛地俯身,男上位的姿势舔舐起他的耳廓。白色如珍珠般可爱的耳垂在粉色舌尖处辗转。段渝川粗重地喘息两声。
  ——“你要相信我,好不好?我爱你,奚云。”
  段渝川从未如此卑劣地淫荡过。他瞳孔清亮理智,身体恨不得实处浑身解数,只为他放他走。
  事情快要脱离正常轨道,突然地。
  奚云任由男人压着自己,动作却突然迅捷地扯过男人的衣领,力气大得惊人,他狭长的眸眯起,语气冷得像冰锥。
  ——“哥哥脖子上,戴的是什么?我怎么一直没见过。”
  段渝川一头雾水,顺着他的话低头。
  是那枚蓝田玉平安扣。
  此时因为动作跌出了胸口,不安分地挤在褶皱的白衬衫处,显出莹莹的绿光。
  ——“这是我祖母留给我的,怎么了?”
  奚云意识到失态,瞬间神色软下来,放开男人的衣襟,露出浅浅的酒窝笑道。
  ——“没事,觉得稀奇罢了。”
  下一瞬他咬上男人的鼻尖,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在男人宽厚的背上游移。
  ——“哥哥想走,走便是。我又没有那么霸道,还能拦着哥哥不成?”
  ——“我相信哥哥。一直相信呢。”
  段渝川心底的石头终于落了地,达到目的后突然的心虚和空洞此时全然被喜悦占据上风。
  而就在下一瞬,他听到埋在自己肩颈处的男人问道。
  ——“我答应哥哥一件事,那哥哥也答应我一件事吧。”
  ——“我想在这里干你。”
  周围吃过饭的行人不在少数。除了几棵勉强避身的参天古树,连草丛都没有。
  段渝川下意识想拒绝。
  然而话音未出口,段渝川只觉身下一凉。黑色纯色长裤已然被人褪到大腿处。
  奚云舔了舔上唇,用露骨而娇痴的目光扫视着段渝川的全身。他极会调情的,舌尖顺着男人的喉咙一路向下,极美的锁骨到胸前的两粒粉色珠子,段渝川努力压抑着呻吟,偶有几声细碎的声音不经意从唇齿间透出。
  他分不清这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里。
  奚云的技术似乎一次比一次好……
  段渝川软成一摊水,任由眼前的人摆弄着。长腿被折成M形,双手用奚云腰上的花带被绑缚在一起,他狼狈地不敢看他眼睛里自己的倒影。
  ——“哥哥在别人面前似乎更骚一点呢。”
  奚云抬起男人的一条腿,对着段渝川轻佻地挽唇轻笑,之后又埋下头舔舐着男人的穴口。粉色的洞口一张一合,奚云的笑声像风里的铃铛,停在段渝川耳朵里却多了一份讽刺的意味。
  ——“哥哥的小嘴好像再说,快干我,我没吃饱呢。”
  迅速地,奚云伸出手指慢慢推送着。白色的粘液粘连在他的指缝处。内壁像有生命似的吸附着侵略者。
  段渝川被有规律地上下抽动着。
  他闭上眼,自我安慰着。
  再忍一会儿,快要离开了。
  察觉到指尖似乎足够湿润,奚云把繁复的裙衫褪去,两人躲在昏暗的遮蔽下,那根粗长得异常的肉棒显得格外狰狞可怖。
  奚云脸上带着诡异的稚童般的天真,他把这身下的硕大,嗓音腻人。
  ——“哥哥帮帮我,哥哥帮帮奚云好不好,额哼~我进不去——”
  粗喘声被掩盖在蛐蛐和蝉的狂想曲中。
  段渝川吞吐着男人的东西,腮帮子觉得一阵酸痛。生理性的泪水抑制不住地向下涌出。
  ——“哥哥,哈啊,好爱哥哥,额嗯……一辈子在一起……”
  ‎
 
 
第11章 计划
  段渝川闭上眼,心脏狂跳。
  梦醒。
  东方亮起鱼肚白。早晨的雾蒙蒙的冷气和湿意充斥在吊脚楼中。
  原木的墙壁沾上了水珠。
  段渝川揉着一片混沌的头,像喝醉了酒,身体浑身遍布青紫,整个人像被繁复掰折的软木,剧烈活动后大量的乳酸堆积让他浑身不适。
  他左臂撑着墙,让眼睛适应着微弱的日光。
  片刻。冰凉的,坚硬的触感包裹住他。段渝川眉头紧蹙,下意识挣扎着——
  ——“哥哥,昨晚没睡好么?”
  段渝川打了个冷颤。
  反胃恶心燥热瞬间再一次沿着记忆爬上他。
  奚云的手臂从肩颈缓缓挪向腰间。他头抵着他的后背,磁性如琴弦般的嗓音从胸腔透过耳膜。
  ——“哥哥……怎么好像,很怕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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