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青
作者:斯托克
文案:
他下的蛊,我彻底走不出这座古镇了。
首发ht
被分手后我的苗疆男友黑化了
第1章 误入歧途
段渝川突然收到他妈的微信。
——小渝,外祖母去世了。你回镇子一趟吧。
他是南方人。母亲并不是汉族人。
以至于他模糊的童年记忆中,总是在一大片幽暗的绿色森林,稀奇古怪的昆虫和腾空水面的吊脚楼中度过。
而水云镇,一直是一个神奇的地方。
好巧不巧,他回家参加葬礼,大学同窗陈沿年因工作不顺,想去水云镇旅游两天散散心。于是两人一拍即合。
/
路途不算久。但在大巴车上显得格外难熬。
——“你祖母的葬礼是十三十四号,正好,我请的导游是二十号来。你要跟我一起吗?”
陈沿年从手机里调出一份日历。
——“听我妈的语气,祖母的葬礼在镇子上还蛮隆重的,估计我只待两天还是短了点,”段渝川睡了一路,声音中还带着慵懒困顿的沙哑,“当然,你如果这么孤单,我陪你也不是不行。”
他左手手肘撑着窗缘,不紧不慢打了个呵欠,目光在窗外连成一片黛绿的山脉中一闪而过。
——“笑话,我什么时候寂寞过?”
……
一路颠三倒四的晃,终于落脚了。
下了车,才发现开进了大山深处。周围都是望不见尽头的辽远的山。山顶覆盖着云峰白积的雪。梧枝绿的梯田水田星罗棋布,几处红砖白墙的房子高高低低坐落着。
段渝川提着行李箱回祖宅。
怎么数他也有十年没来过了。
这村子似乎不曾通人烟,像闭塞的桃花源,时间的流逝慢得如此儿戏。
周围都是穿着花裙头戴银饰的当地村民。
他们叽叽喳喳地打量着这个沿途下车的外乡人。
纵使十字路上摩肩接踵,段渝川踏过的地方,所有人不由自主地绕开了。
他倒不觉得不自在。头脑放空时,稍一不注意眼前的路,一个趔趄,他直觉胸口钝痛,像冰冷的器械刺穿胸口——竟是撞到了人。
段渝川捂着胸口退开几步,眼前发昏,被撞的男人却仿佛没什么大碍,径直站在眼前。
他穿当地人的鸽蓝色长衫,只是颜色要更灰暗些,罗兰紫和玫粉等炫目的彩色竹艺制品垂挂腰间。明明是男人,长发如海藻般披散在脑后,一两束发丝缠绕在脸两侧,额上点了几抹朱砂。
过长的发丝遮挡,他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却莫名感受得到男人向自己投来的粘稠的视线。
这流淌在发丝内的视线,露骨怪异得逼人。
——“抱歉。”
段渝川还是礼貌地欠身,心里起了些好奇。
眼前男人皮肤白得病态,眼尾狭长。
倒是个美人。他心想。
两人站在路的一侧。
周围的人特意为他们绕开一个圈。
——“你没事吧?”
对面的男人我行我素,似乎对他的道歉和搭讪闻所未闻。人被钉在原地,只是目光像子弹一般直直穿透他。
也是个怪人。
本想问“加个联系方式怎么样”,诸如此类的搭讪话术顿时被憋在心里,见那人行动诡异,段渝川也不好意思再没话找话,拖着行李箱绕开了他。
待他又往前走了十多米。
方才神态诡谲,乌黑发丝的男人慢慢扭过身子。嘴角勾起怪异的弧度。眼底腾起雾一般的晦暗。
/
祖母的棺椁被停放在大堂。
他对她没什么印象。表面功夫地跪拜一次便回了卧室。历史悠久的吊脚楼矗立在河岸中央,湍急的水流冲刷着木板,许多块木头因为潮湿老旧散发着霉气。
一上午的车程,此时见到柔软的木板床,段渝川的睡意腾空而起,他稍稍安置了东西之后就躺回了床……
他睡得很沉。
梦中他又站在这个镇子中央。周围是络绎不绝的人流和小商小贩的叫卖声。长期挂在屋檐上的红灯笼散发着暗沉的光。
他整个人呆愣着。许久,远处突然出现一个男人——是方才的人。他照例穿着当地人的长衫,只是颜色变成了不再沉闷的薄花色。他头上带了银色的珠串,红色的玛瑙石点缀其间。
段渝川看着他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近。
怎么回事。他像被桎梏在这,一动不动。
男人走近自己。
他的动作似乎远没有他人来得冷清。那人手从宽大的刺绣袖中伸出,手指如上好的羊脂玉,在他身上游移。动作轻柔暧昧,从脖颈慢慢到喉结,到锁骨。像杀人不眨眼的侩子手突然善心大发一般。
两人都沉默着。
男人比他高。黑色的发丝几缕落上段渝川的肩头。
他对着他笑了笑。
下一瞬,男人手摸上了他的下体。
——“你……额?”
段渝川化成了水一般跌进他怀里。
男人感受到对方的反应,手愈发嚣张,从海绵体来到根部,潮湿的粘液浸润了他的指尖,动作却丝毫不停歇,甚至暴戾地拉扯着尖端。
——“别……嗯额……啊哈……嗯……滚……”
段渝川不是对刺激性爱趋之若鹜的古板之人,却也受不了被一个陌生人如此亵玩。
梦中男人的脸总是模糊。
身形和服装却明明白白地与下午那人相契合。
他不听他的话,只是托着他的腰身,看着段渝川在他的手下面色潮红,呻吟不断。
柱体硬邦邦的挺立着,欲求不满地向前吐露着粘液。
男人偏过头像是在思考下一个动作,随后另一只手撩起段渝川的上衣,竟然俯下头伸出舌头舔舐着他胸膛处粉嫩的奶头。
——“靠……妈的…有病吧……额呵……嗯”
这人似乎也是第一次如此。舌尖只是青涩地打转,牙尖时而咬上他的珠子,惹得段渝川冷汗连连。
段渝川左手撑在眼前,似乎快要攀上巅峰,身体拱成虾米状,情不自禁地主动上挺着腰,双臂环抱着男人的脖子,把性器往男人手上送。
一瞬,他眼前一白,再也不能反抗,身下粉色的性器空中颤颤巍巍地吐出白浊,他倒在男人的怀里。
……
再次醒来,身下果然一片粘腻。身上的白衬衫也湿了一片。
——“妈的。”
他梦遗了。
第2章 诡
段渝川冷笑一声,前几周才刚跟一个男大学生分手,自己的性欲什么时候这么强了?思来想去,也再没了睡觉的心情。冲了个冷水澡后他想着去镇子上散散步。
周围的楼房有了历史,脚下的石子路看上去也格外厚重。
青铜的铁门口,他听见他妈在跟人拉家常。
——“葬礼的事,就这么办了?”
——“那还能怎么办?”
他妈的声音充满了无力和颓然。
——“都是那灾星惹的祸……整个镇子都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真是可怜老太太了……”
什么灾星?什么葬礼?段渝川听得云里雾里,但潜意识告诉他这事不简单,还想躲在墙后听一会儿,谁知哪的乌鸦叫了一声,黑漆漆的从远处的墨绿色密林中窜出。
段妈妈机警地回了头,见是他才松了口气,问怎么来了也不出声。
段渝川压下心里的好奇,笑了笑说睡饱了随便逛逛,说罢就迈步出了吊脚楼。
天还没暗,周遭的一切沐浴在鎏金之中。
路边不是叫卖的商贩,就是吃过晚饭来遛弯的当地大爷大妈。他走走停停,倒是挑到不少具有特色的小物件来。
唯有一点奇怪。他始终觉得身上落得了几处视线。像有人躲在暗处盯梢他。甩也甩不掉。
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钟,不知拐进什么逼仄的小巷子里,路边竹筒做的凉椅上躺着犯癔症的阿嬷,头发已然成灰白色,手上拿着个蒲扇,好不悠闲。
——“小娃儿来这儿旅游啊?”
阿嬷眼睛似乎老花了,只能大概辨认个身型,仍是笑眯眯地远远喊了他一声。
——“嗯。”
——“哎哟哦,娃儿你走近些来,我看看……你身上沾了好些不干净的东西。你最近可是有大凶兆咯。”
段渝川刚抬脚便听见这话,心里顿时发毛。
——“阿嬷,你别吓我。”
—— “嘶,”阿嬷把眯成一条线的眼努力睁大了些,用扇柄戳了戳段渝川的胸口,“阿嬷吓你做什么,你身上有股阴气。你惹上养蛊师了。”
——“养蛊师?”
段渝川英气的眉拧起,还想继续问下去。
突然,不知从哪钻出个青年人,连着阿嬷的躺椅一起搬回了楼。这青年人动作僵硬,力气却大得离谱,浑身泛着一股不同于常人的冷白。阿嬷似乎惊讶一瞬,眼球突出,干瘪的皮肤蹦出几条青筋——仅仅一瞬,又恢复了平静。
段渝川在背后一言不发地看完了过程。
青年人把阿嬷送上了楼,才转身对他解释。
——“我阿妈年纪大了,老是说些疯话,你别在意。”
这青年人语气也冰冷。
——“不好意思,是我叨扰了。”
段渝川彻底丧失了闲逛的心情,转身离开回了家。
吃过晚饭后,明日就是祖母的白事。家里来了不少远方亲戚,上上下下忙前忙后,都无暇顾及他的行动。
段渝川躺在床上,手搭在前额。觉得胸口像压了一块巨石一般沉重。
他给陈沿年打了个电话。
——“怎么了?”
——“……不知道怎么说。”
段渝川长吁出一口气。
——“你什么时候这么矫情了?缺男人了?用我现在过去吗,大少爷?”
——“说真的。你知道,什么是养蛊师么?”段渝川吞了吞口水,脑海里始终忘不掉下午阿嬷对自己说的话,“我,有点好奇。”
他知道陈沿年对这些冷门的东西很感兴趣,否则也不会提出要跟自己一起回来。
对面人显然愣了下。
——“嘶,不好说。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些?这些年养蛊人少之又少,我估摸着你们镇子都绝迹了……”
“……养蛊人,也容易解释。就是些会巫蛊之术的神棍。他们挺可怕的。技术高超的,甚至能操控尸体,技术低劣一点的,也能给人下情蛊,操纵人的感情。”
段渝川打了个寒颤。
他就来了半天时间,什么时候招惹上这么个怪物。
——“怎么了?没事儿吧?你碰上了?”
陈沿年语气难得正经些。
——“没……没事。可能就是缺男人了。等事儿一结束我就去找你。”
——“得嘞。”
段渝川心烦意乱,把手机随意丢在床上。手机在柔软的床垫上打了个滚,滚落在床脚。
床头柜不知何时多了一瓶铃兰。
白色的花骨朵羞涩地垂头。
段渝川脑子乱成浆糊。无奈和疑惑甚至压过了恐惧。突然这么一遭,他妈下午的谈话,阿嬷对他的警告如蚊吶般不停震颤,
还是赶紧离开这儿要紧。等丧事一结束……
恍惚间,他睡着了。
第3章 噩梦
这似乎成了魔咒。当晚,他再次回到这个小镇。只不过地点变成了边境处的山垄。周围的野草长得盖过了人,蛐蛐和知了的叫声此起彼伏。
段渝川爬起身,走出林子。
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人正在走近。
下一刻,他听见了粗重的呼吸声。他整个人竟然被腾空抱起扛在肩头!男人的力气真的大得惊人,扛着段渝川仿若空气,清脆的银铃声随着那人的稳重的步伐一晃一晃。两人最终停在一棵根茎粗大的老树下。
——“妈的,放老子下来。”
段渝川不停挣扎。
那人听话地把他按在地上。月光顷刻涂满了二人的身体。男人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压在身后,膝盖顶开他的大腿并分成畸形的M形。
段渝川的下体很不争气地在风中挺起。
段渝川心中警铃大作,虽然未曾经历过这个画面,但身为正常的男人,他当然知道眼前的他下一步的打算。
——“哥们儿,你别光干我。好歹说句话啊,你说你上午干我干得爽不爽?评价一下。”
纵使月色昏沉,段渝川当然认得出眼前的男人就是下午在梦里干他的人。心中喟叹难得真是自己太缺男人了?连着两次都做了春梦——还是同一个男主角?
他还是不说话,身体力行地把段渝川的长裤褪下。目光直白地盯着他的脸。
——“你说句话呀。我被你玩儿得挺爽的。既然在我梦里,我还被你玩,你好歹理理我行不行?”
段渝川见他始终沉默寡言,心里慌张更甚,想这次是在劫难逃了,嘴里还不听说着讨好的话。
男人偏头看着他,勾唇笑了笑。长发几缕散漫地落在肩头,水白的肌肤意外的铺满一层肌肉纹理。他如虎般贪婪地啃噬着段渝川的脖颈,吻时轻时重,最终顺着肚脐滑落到性器。他没有半分游移,一口吞了进去。
1/16 1 2 3 4 5 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