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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海(近代现代)——块陶

时间:2024-08-09 09:51:34  作者:块陶
  “晚上回家吃饭,”临出门前,他对薛怀玉说,“我处理完公司的事,大概六点半回来接你。”
  傍晚六点出头,薛汶准时离开公司,等回到家楼下时,时间正正好好踏准6:30。
  他看着坐进车里的人,伸手从后座的地上掏出一个礼物,递给对方:“生日快乐。”
  今天是他的生日,理论上也是薛怀玉的生日。
  “是什么?”薛怀玉接过礼物,问道。
  从外观看,那是个巴掌大小的盒子,外面被精心包装过,用金色丝带扎了个很是精致的蝴蝶结。
  薛汶一边挂了挡把车从前院倒出去,一边说:“拆开不就知道了。”
  “那我现在拆?”
  “……到家再拆。”
  这顿晚饭倒也没什么好说的。薛汶从不会指望在薛家的任何家庭活动里感受到一点其乐融融的氛围,不过这好歹是薛怀玉回来以后第一个在家过的生日,托这人的福,父母把大部分精力都不在他身上,短暂地忽略了他的存在,让这顿饭吃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轻松些。
  挺好的。薛汶心想。
  饭后他回房间洗了个澡。正当他站在窗户前擦着头发,心想今晚大概还是要在这过夜的时候,手机响了。
  铃声让难得能放松一下的神经又骤然紧绷起来,薛汶低声骂了一句,转身抓起被丢到床上的手机看了眼。
  打来的竟然是薛怀玉。
  他接通电话,只听那人在另一头问说:“哥,现在有空吗?陪我出去一趟吧。”
  外头还在下雨,一直不停。
  “去哪儿?”薛汶问。
  “墓园。”
  【作话】
  外面下雨了,所以我要立刻更新。
 
 
第14章 爱
  薛汶撑着伞,和薛怀玉并肩来到A区36排。
  雨水把形式各异的墓碑冲刷得一尘不染,一束挨着墓碑摆放的鲜花被这场滂沱的雨打碎,花瓣凋零地落在地上,随着积水被冲下阶梯。
  他们穿过走道,最终停在其中一个墓碑前。
  碑上用红漆填涂的名字和生辰已经在风吹日晒中褪色,只剩凿下的笔画苍白地留在石头上。他们无言地站在原地许久,雨水的湿气慢慢浸透了身上的衣物,黏在皮肤上。
  就在薛汶想着是不是该说点什么的时候,薛怀玉终于开口。只听他说:“哥,你们很像。”
  雨声差点把这句话淹没,幸好他们站得近。
  薛汶转头看了薛怀玉一眼,一开始没能反应过来“你们”是什么意思,但很快他就愣住了。当他再次看向眼前的墓碑时,薛汶忽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躺在这地里的实际上是他的亲生父母。
  他那平生素未谋面的亲生父母。
  “你们”指的是他和他们。
  一种五味杂陈的感觉顿时涌上心中。
  其实薛汶早就知道薛怀玉的父母因意外离世了。他们的死亡在下属递交上来的报告里是一句白纸黑色的话,包括了时间、地点、人物和原因,简单明了得如同是剧本上一句话就能概括的故事情节。当时的薛汶也不过是扫了一眼,从未把这个事实放在心上,更没觉得这件事和自己有任何关系。
  直到这一刻。
  被他忽略的关联如雷电般击中他,令舌尖和垂在身侧的那只手的指尖骤然感到一阵发麻,泛出一股焦灼的苦涩。
  “……他们是什么样的人?”许久后,薛汶问道。
  “他们啊。”薛怀玉说着顿了顿,半天都没有继续下去,仿佛他正在用这停顿的片刻反刍过去的记忆。
  要说薛怀玉从小听得最多的话,除了“你长得好好看”以外,就是“你爸妈好好,好羡慕你”。
  夫妻二人几乎称得上是所有小孩心里最完美的父母样板。他们温和且开明,愿意去倾听和了解薛怀玉的想法,并且尊重他的意见和决定,从不会用父母的身份打压孩子,发泄情绪,哪怕工作再忙,也会抽时间陪伴他。
  即使是后来薛怀玉年岁渐长,到了同龄人都免不了烦恼于学业和各种社会压力时,父母最常对薛怀玉说的却仍然是那一句话“别想太多,活得开心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活得开心。
  薛怀玉不知道怎么才算活得开心,也不知道为什么父母可以如此爱他。明明每个人都有各自的难处,他们却总能温柔地拥抱他。
  他沐浴在别人艳羡的爱意中长大,却逐渐意识到自己的异常。他发现自己没法像别人一样真切地体会并理解人的七情六欲,对于一切的感情都有种天然的冷漠与麻木。
  他是手术台上的医生,试图通过理性的解剖去理解人为何会感到悲伤或是快乐,而人又为什么会在幸福的时候流泪,也会在苦涩的时候流泪。
  可手术结果是一次次的失败。
  薛怀玉开始认为这或许是一种藏在他脑子里的疾病,但他没有去查过。而当得知自己并不是父母亲生后,他终于感到一丝释然。
  他想,一切的错误都出在他身上。那个过去二十多年来的试图伪装成正常人的自己原来并未辜负父母给予的爱,只是生来就脑子有问题。
  “他们是好人。他们非常爱我。”漫长的沉默后,薛怀玉回答了薛汶的问题。
  雨还在下。
  雨点打在伞面上,震颤顺着伞柄传递到薛汶的手腕上,使得心脏也以微不可闻的幅度在胸腔里震颤,让他感到心悸。
  “车钥匙呢?”薛怀玉忽然再度开口,问道。
  “兜里。干嘛?”薛汶反问。
  那人把手伸进他的衣兜,掏走了钥匙。
  “我先回车里。”薛怀玉丢下这句话,在薛汶反应过来之前便转身跑出了雨伞为他们带来的这一小片安全空间。
  雨落在那人身上,顷刻间便把外套打湿了。
  薛汶喊了一声,下意识往前追了两步,但在看到薛怀玉充耳不闻跑开的背影后,又停在了原地。
 
 
第15章 眼泪
  副驾驶座上,薛怀玉放低了座椅靠背。原本正闭着眼睛小憩的他听见车门开关的声音,便睁开眼往这边看了眼。
  薛汶拉开车门坐进车里。
  虽然打了伞,但今夜的雨越下越大,使得那人身上的外套还是免不了被淋湿,因此薛汶在关上车门后就将衣服脱下来扔到了后座上。
  薛怀玉是很晚才临时来找他的,他又已经洗过澡了,所以今晚的薛汶少见地没有穿那些衬衫和西装,而是穿了一件黑色的单衣和一条灰色的运动裤,非常居家休闲。
  空调开了有一会儿,冷风从出风口呼呼地灌进车里,令车内的温度有些低。渗透衣物黏在皮肤上的湿气和雨水腥味在冷风中迅速蒸发,带走了体温,让人更觉寒冷。
  薛汶抬手探了探风口的风,接着转头看向薛怀玉,问:“不冷吗?要不要给你把风调小一点。小心吹感冒了。”
  “哥,你对谁都这么体贴吗?”那人反问。
  他平静地回答说:“是。”
  车里静了片刻。
  紧接着,只见薛怀玉从身上掏出什么朝他递过来,薛汶瞥了眼,随即挑挑眉,说:“我不抽烟。”那人“哦”的一声,从善如流地收回手,又自顾自地从烟盒里掏出一根叼进嘴里。
  点火前,薛怀玉还算有礼貌地问了句:“介意吗?”
  薛汶摁下车内空气外循环的按钮,说:“仅此一次,抽吧。”
  香烟在安静的车里燃烧,尼古丁烟雾伴随着烟尾明灭的火星缱绻地跳升至半空。车外头,雨下得噼里啪啦,雨点敲打着车顶,似万马奔腾。
  挡风玻璃上淌着厚厚一层水,即使雨刮开到最大,像疯了一样左右扫动,也不足以让眼前重获一片清晰的视野。
  整个世界仿佛都在这场滂沱的大雨中消融了。
  薛怀玉将车窗摇下一小条缝,轰鸣的雨声和汹涌的湿气趁着这个机会涌了进来。他快速地把烟灰掸进雨里,但即便如此,那根抽了一半的烟还是被打湿,皱皱巴巴地在他指间弯曲起来。
  坐在驾驶座的薛汶最初在出神地盯着前挡风玻璃上的雨幕,不过他很快便回过神来,拿起手机开始不知在那上头干什么。
  片刻后,柔和的钢琴旋律从车载音响里传来。低沉女声的吟唱叠在克制沙哑的Hi-Hat上,伴随着Jazz Blues的节奏与旋律,如潮水般回荡在车内,直到间奏的段落,悠扬的萨克斯代替人声,继续拉动情绪。
  一首几乎完美符合此时此刻的歌曲。
  “薛汶。”薛怀玉忽然叫了一声。
  久违的直呼姓名让薛汶拿着手机的手一顿。
  只听那人继续道:“我好像硬了。”
  薛汶转头看向薛怀玉的裤裆,接着从嘴里挤出两个字:“憋着。”
  那人半天没说话,等剩下的半根烟也抽得差不多时,他再次打开窗——这次是把烟头扔了出去。然后,薛怀玉将手支在驾驶和副驾驶之间的储物箱上,托着下巴把那口完整梭巡过肺部的烟朝薛汶吐了出来。
  烟气带着灼烧的气味和温度扑在脸侧,薛汶不为所动,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嘴里却说:“别得寸进尺。”
  可薛怀玉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薛汶,盯得后者心里发毛,浑身不自在。“还回去吗?”半晌,他终于问道,“要不干脆去开房?”
  “不是才躲在车里哭完?现在又有心情讲这种狗屁话了。”薛汶一边回答一边放下手机。
  音乐还在继续。薛怀玉仍默不作声地盯着薛汶。
  “生日快乐。”这次他开口道。
  这句话让薛汶不得不转头,但当他看清身旁那人的表情时,他整个人都怔住了。
  薛怀玉眼里的水光就好似外头的暴雨倾盆落入了眼中,在他们目光碰撞的瞬间,一滴眼泪从眼角溢出滑落,骤然扼住薛汶的呼吸。
  那颗泪珠眨眼间就在薛怀玉的脸颊上爬出一道湿润的痕迹,最终消失在那人托着自己下巴的手心。
  最初的几秒,薛汶只是不知所措地愣着。他不知道薛怀玉具体在为什么流泪,却也因着那滴泪水毫无缘由地跟着伤心起来。
  而就在那人垂下湿了的眼睫的瞬间,薛汶忽然感到头皮一阵发麻。
  过电般的感觉从头顶开始一路往下,打在脊骨上。他意识到这很不道德,也很没理由,但他发现自己居然对眼前这一幕起反应了。
  【作话】
  别学薛怀玉,会被打的。
 
 
第16章 擦擦
  【作话】
  本章有指奸、口交、颜射(攻)
  薛汶堪称慌乱地移开视线,紧接着探出身子到副驾座,拉开座位前的储物箱,从里面掏出抽纸,反手塞进薛怀玉怀里。
  手腕却在这时被猛地握住,往上一扯。
  本来这个姿势就不太能使上劲儿,被薛怀玉这么一搞,薛汶差点直接摔在副驾上。紧急的条件反射下,他摸索着一把撑住薛怀玉的大腿,勉强稳住了身型,却也因此几乎大半个身子都趴到了对方身上。
  “松手。”他想把手抽回来,未果,于是开口道。
  想当然的,薛怀玉没有听话照做。他不仅没松手,还愈发过分地用另一条手臂圈住薛汶的腰,然后直接把人从驾驶座扯到了自己身上。
  “你也硬了,哥,”薛怀玉凑到薛汶耳边,仿佛在耳鬓厮磨般轻声问道,“要不要我给你舔?”
  “薛怀玉,我们不是做这种事情的关系。”薛汶挣了一下,咬牙警告道,但他的语气却因为薛怀玉的眼泪而比平时放软了些。
  “但我们可以是,”薛怀玉特意加重了“可以”两个字,“我说过,只要不说,没人会知道。”
  这番话如同恶魔的低语,挑动起人内心深处最不堪的欲望和冲动。
  沉默在蔓延。
  薛汶这辈子因头脑不清醒犯过的错屈指可数,这次要怪就怪雨下得太大。
  他们仿佛被困于一个无人可以闯入的隐秘空间,因为没人会知道,所以那些本该坚持的道德和底线也同那束暴雨中的花一样,变得脆弱不堪。
  座椅靠背调到了最低,薛汶跪在薛怀玉的胸口处,性器被对方含进嘴里。
  湿热的软肉包裹着性器,顶端蹭着上颚,摩擦出更多的湿意。口交的爽利让薛汶整个脊柱都被流窜的快感占据,他抓着座椅靠背的手猛然收紧,关节都发白了,几乎用尽全力才克制住自己想要动腰操进薛怀玉喉咙深处的冲动。
  薛怀玉一边给他舔一边还发出细碎的闷哼,那声音很轻,但莫名有种撒娇一样的尾调,听得薛怀玉更加小腹发紧,耳朵发烫。
  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薛怀玉的鼻子,又轻轻抚过对方的脸颊。指尖似乎摸到了尚未干透的泪痕,或许是空调的温度太低了,衬托得那人的皮肤更加烫手。
  “别哼哼了。”薛汶说。
  薛怀玉闻言,抬眼看了他一下。那双眼睛刚哭过,现在还带着些湿润朦胧的雾气,眼尾也有一片淡淡的绯红。
  薛汶在心里暗骂一声,插在薛汶嘴里的性器很诚实地跳了跳,顶端的肉孔猛地张开,涌出一小股前列腺液。
  那人吞得更深了。
  喉咙的肉比嘴里的软,吸得也更紧,在那些炙热柔软的喉肉包裹下,薛汶的所有感官都集中到身前差点就要高潮的那处,一瞬间忽略了身后的异物感。
  薛怀玉的手不知何时伸进了裤子里,顺着臀缝的凹陷找到了后穴。
  指尖刺进穴口,那儿本来就没怎么被用来干过这档子事,光一根手指都进得极其坚涩,在感到外物的侵犯后,里面的肉便层层叠叠地绞在一起,不让手指进得更深。
  “拿出来。”前面差点射精的快感过去后,穴里传来的疼痛让薛汶骤然回过神来,开口命令道。
  对方这次倒意外的听话,乖乖把那根手指抽了出来。
  只见薛怀玉轻车熟路地打开座位旁的储物箱,凭借记忆摸索着从里面掏出一管东西——是他之前留意过的护手霜。他单手揭开了盖子,直接往薛汶身后挤了一大坨,然后粘着那些乳白水润的霜体,再次把手指挤进了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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