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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海(近代现代)——块陶

时间:2024-08-09 09:51:34  作者:块陶
  尽管薛家已经强硬地公开声明过照片都是伪造的,大家表面上也都装作事情翻篇,可各自在背地里又是怎么想、怎么说的,彼此都心知肚明。
  一切不过是房间里的大象罢了。
  就算对外的说辞真的能骗得了别人,也骗不了薛汶自己。
  他喜欢男人。
  照片是真的。
  而操他的人是薛怀玉,是薛家名正言顺的另一个儿子。
  即使今天他牵着一个女人的手,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要结婚,就算那些人全都带着笑脸地来祝贺他,也改变不了这些事实。
  薛汶不知道贺辛的父母的具体想法,但看样子,他们大概并不在乎贺辛要嫁的人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他们在乎的只有女儿嫁进薛家能得到的一切。
  金钱、名誉、权力。
  薛汶一向很能忍,可这一刻,他的心里突然升起一种强烈的反感,甚至开始觉得自己脸上的笑容都有点挂不住了。
  他厌恶看到悲剧一次次上演,更厌恶导致了这些悲剧却仍在演戏的自己。
  “不好意思,”理智和情感的拉锯战中,前者最终获得了暂时的胜利,薛汶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内心的情绪,开口道,“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我先失陪了。”
  “没事,先去忙吧。我看你还没换衣服,真是辛苦了。”贺辛父亲笑着回应他。
  晚风温柔又带点暖意地吹过天台,让身体的不适稍微减轻了一点。
  现下已是夏天,天黑得慢,六点半日头仍未落下,天还是亮堂的。橙黄的晚霞挂在西边,像是把天空点燃了一般。
  “薛汶。”
  身后忽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他一跳,被打断了思绪的薛汶闻言转头,发现是段鸿声后,苦笑着问道:“怎么来得这么早?”
  “想找你聊聊,”段鸿声回答得很直接,“你真的打算结这个婚?为什么?”
  他知道这个婚约大概率是薛汶父亲拍板安排的,只是他想不通,薛汶明明不是没有反抗的能力,为什么到现在连一句反对的话也不说。
  回答他的是沉默。
  薛汶的表情摆明了是有隐情,但却拒绝回答。这让段鸿声更加烦躁。什么时候起薛汶对着他也会有不能说的秘密了。
  “算了,那你总该能告诉我,为什么不选我?”段鸿声也放弃了绕圈子,“你明知道这些年我对你的心都没变过,你要是想要我放弃,至少也要给我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一直不说喜欢我呢?”薛汶反问。
  段鸿声沉默片刻,回答道:“薛汶,我怕啊,怕你拒绝我。怕到最后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换作你,你不怕吗?”
  薛汶为这个早就在预料之中的答案笑了笑。
  “我怕。你也知道,我是个没什么胆量的人,段鸿声,”他的语气略带着自嘲地回应道,“但正是因为这样,我不希望在感情这件事上,我的另一半也一样怯懦,做什么都要瞻前顾后。”
  “假设,我是说假设,”薛汶转头,看着段鸿声问道,“你和我在一起的代价是要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你还能这么坚定吗?”
  这回轮到段鸿声不说话了。
  “可是薛汶,薛怀玉现在也不在你身边,”好一会儿后,段鸿声才再度开口,“还是说,现在的你愿意为他放弃一切?”
  这个问题很尖锐。
  事实上,薛汶也在赌。他不确定薛怀玉说过的话有多少是真心的,是否真的像说的那样非他不可,可至少那人说过。
  这让他有了去赌一把的勇气。
  “他是薛家的儿子,我只是要把他本该有的还回去,”薛汶望着段鸿声,半晌,平静地说了句让人毛骨悚然的话,“至于他在哪里……我想,父亲死的时候他总得回来的。”
  【作话】
  这章改来改去还是差强人意( ´ー`)果然,无纲一时爽,后期火葬场。我已经恨不得跳过剧情快进到涩涩了。
 
 
第51章 Whirling
  恭喜。
  这两个字反复萦绕在耳边,终于逐渐变得刺耳,可薛汶没办法打断这些客套礼貌的祝福,只能僵硬地端着笑容,一一点头回应。
  谈笑声、酒杯碰撞声、音乐声……各种各样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在喧闹中,薛汶像在逃避一样不断地仰头,干掉杯里的酒。
  他已经很久没在公众场合这么毫无顾忌地饮酒。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开始起了作用,某个瞬间,薛汶产生了短暂的晕眩感,甚至感到恶心想吐。
  头顶的灯光璀璨夺目,周围还是那么喧闹。薛汶站在台阶上,感到自己残破不堪的灵魂被什么东西从衣着华丽的躯壳里拽出来,在这片浮华之上孤单地不断旋转。
  穿过满目的衣香鬓影,在华丽珠宝和拥挤笑容里,薛汶突然找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消失了大半个月的薛怀玉站在人群的最外面,他今夜穿了一套浅灰色的西装,内里的衬衫是黑色的。这身衣服很衬他,或者说,像他这样天生美丽的人,注定穿什么都不会淹没在人堆里。
  在视线相交的瞬间,似乎连世界都像是静止了一秒。
  然后薛汶看见薛怀玉遥遥举起酒杯,无声地向他敬酒。
  拿着酒杯的手颤抖起来,一时间薛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是愣愣地看着薛怀玉仰头将杯里的香槟一饮而尽,接着转身离去。
  那个瞬间,他的身体比脑子更快给出反应,脚步忍不住跟着那人离开的背影挪动,就好像本能地要抛弃一切追出去。
  但他被拉住了。
  薛汶回过头,一旁的贺辛骤然收紧挽着他的手臂,和他短暂地对视了一秒,紧接着便再次转过头去,继续和围上来恭喜她的人交谈。
  等薛汶再次望向下面的人群时,薛怀玉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仿佛刚才的事情不过是他酒后产生的幻觉。
  夜越来越深。
  家门发出“咔哒”一声,被人推开。
  终于熬过这漫长一天的薛汶,进屋后第一件事便是脱掉了粘满酒气的西装外套。接着他往后院走去,打开了通往花园的玻璃门。
  “板栗。”他喊了一声。
  猫咪听见呼喊,从他亲手搭的猫窝里探头探脑地钻了出来,在看见是薛汶后,立刻高高竖起毛茸茸的尾巴来蹭他。
  起“板栗”这个名字时薛汶也没什么特别想法,只是觉得颜色挺相近的,刚好顺口,就这么叫了,没想到猫咪倒是很快就接受了这个新名字,每次叫它时耳朵尖都会轻轻一抖,然后娇滴滴地回应他。
  这段时间,在薛汶的精心照顾下,猫咪的毛发不仅变得油光水亮,还比之前更蓬松了。薛汶伸手摸了摸板栗的肚子,板栗倒是一点警惕心都没有,顺势就挨着薛汶的脚躺倒了,敞开肚皮任由他去摸。
  之前去检查时,B超结果显示里面有五个胎儿。眼瞅着猫咪的肚子越来越大的,估计很快就要到临盆的日子。
  就在这时,门铃忽然响起。
  板栗立刻警惕地翻身爬起来,一溜烟缩回窝里躲着。
  薛汶起身的瞬间脑袋一阵发昏,眼前也黑了片刻。今晚他喝得实在有点多了,虽然还不至于醉倒,但脑子却免不了在酒精的作用下变得昏沉。
  他站在原地缓了会儿,这才走到门口把门打开。
  私人医生站在门外朝他点头,道了声“晚上好”。
  薛汶看着医生熟练地换下鞋子进门,开口说:“不好意思,最近太忙了,没什么时间,要你这么晚跑过来。”
  “这也是我工作的一部分,”对方给出了完美的回答,接着询问道,“您最近有好好休息吗?不然光靠药物,情况终究是没法完全改善的。”
  薛汶闻言,无奈地笑着说:“熬过这段时间应该就会好点,还是要先麻烦你了。”
  针头刺破皮肤,推进手背的血管里。
  医生的手法轻柔娴熟,几乎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在固定好针头后又起身调整了一下点滴的速度,然后说:“大概要半个小时,您先休息一下,时间到了我会给你拆针的。”
  大概是酒精上头,又或许是今天连轴转了一整天确实太累了,不知不觉间,薛汶竟然真的在沙发上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他隐约感到有人在触碰他的手。
  最初他还以为是点滴打完了,医生在帮忙拆掉针头,然而就在他准备睁眼时,一股久违的、熟悉的香味飘进鼻子里。
  薛汶依旧说不上来这到底是种什么气味,但他确信身体已经把这种味道深深刻进了记忆里,只要闻到就能知道是薛怀玉。
  下一秒,他的手被十指紧扣地牵住了。
  薛汶闭着眼不动。
  有很长一段时间,那人就这么牵着他的手什么都没做,乖巧得人怀疑这家伙转了性。
  “哥。”
  就在薛汶恍惚间真的差点就要这么再次睡着时,一声压低的呼喊几乎贴在耳边响起。
  滚烫的吐息略过耳廓,令薛汶浑身颤栗,头皮发麻,瞬间从弥漫的困意中挣扎出来。
  他不知道薛怀玉是否是察觉到他已经醒了,那人吻在他脸侧,柔软的唇带着让心脏燃烧的热度略过皮肤,留下难以言喻的亲密。
  前半夜喝下的酒再次诡异地在体内翻涌起来,让身体变得敏感。
  薛汶对快感的忍耐力本来就不强,而薛怀玉又太了解他的敏感点。他察觉到薛怀玉挤进了他的双腿之间,趴在他身上用脑袋蹭着他的小腹,同时手伸进他大腿根一阵摸索,在裤裆上不轻不重地揉摁挤压。
  胯下的东西很快就开始变硬,薛汶再也忍不下去,猛地收紧被牵着的那只手,睁开了双眼。
  印入眼帘的就是薛怀玉可怜巴巴的模样。这家伙跪在他胯下,看起来比较颓然,眼里带着血丝,看起来有段时间没好好睡过好觉了。
  “你来干什么?”薛汶嘴里质问着,另一只手却忍不住搭在薛怀玉后颈上轻轻抚摸。
  “哥,你真的要跟贺辛结婚?”薛怀玉抓住他们相握的手,在他的手背上吻了吻,然后一滴眼泪毫无预兆地从眼尾滑落,顺着交缠的十指的缝隙渗入掌心。
  薛汶发觉自己对薛怀玉确实是偏心的,不然也不会因为这一滴眼泪就心头一酸。
  他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卸下手上的力道想把手抽走,却反被摁住。只见那人略微起身,凑到他面前。此刻他们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近在咫尺的那张漂亮脸蛋让薛汶开始晕眩。
  “你到底要做什么?”薛怀玉问他。
  “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之前,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薛汶强迫自己稳住动摇的心绪,开口道,“说吧,你和于朗之间的事。”
  【作话】
  好消息,正文60章内真能完结。
 
 
第52章 旧事
  【作话】
  本章有略微详细的攻**被迫接受**口交的描写
  父母离世后,薛怀玉休学了整整一年才重新回到学校上课。可即使决定完成学业,那时他的精神状态也绝对谈不上好。
  虽然勉强从最开始那种行尸走肉的状态中走出来了些,但薛怀玉仍旧每晚都难以入睡,只要一闭上眼,脑海中的思绪就开始不受控制,一遍遍揭开那些伤疤,让本来快要结痂的伤口再次变得鲜血淋漓。
  他知道自己该去看医生,可自我防御的本能却在抵触向别人敞开心扉,更不想亲口说起那些让他痛苦的事情。
  比起向他人倾诉,他宁愿依赖药物。恰好,那时候的于朗私底下在干倒买倒卖药物的勾当,可以帮忙拿到处方药。
  两人就是通过这么个一点都不光明磊落的契机认识的。
  对于薛怀玉这个客户,于朗起初并没有太多想法。
  不过那人长得实在好看,尽管态度冷冰冰的,总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却又叫人轻易就能看出精神上的脆弱。
  美丽又脆弱的东西通常都更容易让人心动。
  于朗也难逃例外。
  但真正让他动了心思的,还是在得知薛怀玉父母出意外死了的消息之后。
  一个拿到了巨额人身意外赔偿,还继承了父母所有财产的人,对于朗来说简直是一个完美的对象。毕竟,他贩药的初衷不过是为了钱。
  纽约这座城市如同一袭外表华丽,内里却爬满虱子的衣袍。华尔街上的写字楼里装着一个个精英白领,上东区的豪宅中住着资产过亿的超级富豪,难以想象的金钱在利刃般的摩天大楼间流淌,却半点也不会落到睡于街角的流浪汉身上。
  靠努力就能实现阶级跃升或许放在五十年前是真的,但如今不过是资本主义的谎言,只有金钱才能滚出更多的金钱,只有有钱人才能变得更有钱。
  他的学费已经掏空了父母的积蓄,所以其它的开支,于朗只能自己想办法。
  在他看来,倒卖药物虽然犯法,但这都是为了活着而不得不使用的手段罢了。他并不为此感到任何道德谴责。
  在确定薛怀玉似乎不反感同性恋后,于朗就开始有意无意地试探那人。薛怀玉一直都是一副铁石心肠、毫不动摇的样子,却也没有明确拒绝他的靠近与示好,这让于朗觉得自己仍然有机会,所以便使了点小手段。
  剧烈的心跳声中,所有感官都仿佛独立分离了一样。眼前的画面一会儿失帧般卡顿着,耳边的所有声音像在慢放一样被拉得很长——灯光,汽车喇叭,红绿灯闪烁,救护车和警车的鸣笛声,擦肩而过的行人在说话,身上带着陌生的气味……还有门轰然合上的声音。
  世界天旋地转。
  薛怀玉的意识变得粘稠,缓缓地在眩晕中往下流淌,顺着口鼻,眼睛,耳朵,一切缝隙从身体里流出来,像是树木扎根般滴落到地上,不断向下蔓延。
  他被动地感受到久违的快乐,一种化学反应带来的幸福。
  有人扶了他一把。一只男人的手,手上戴着手表。
  这个画面和记忆里的重叠,令薛怀玉恍惚了一下,脑子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和感受忽然在这一瞬间清空了。
  然后在他愣神时,那人凑上来吻了他。
  滚烫的体温让一切触碰都变得鲜明。
  对方追着他的唇轻咬,细微的酥麻和疼痛沿着神经脉络在全身铺散开来,薛怀玉头昏脑胀地任由那人吻了好一会儿,接着本能渐渐开始察觉出不对,皱起眉头要躲开,对方却穷追不舍,死死缠着他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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