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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海(近代现代)——块陶

时间:2024-08-09 09:51:34  作者:块陶
  “这么叫你可以吧?”薛汶问是这么问了,却无意等对方点头回答,而是立刻自顾自地继续道,“我听说你大学读的是金融分析,这是公司本季度针对海外业务部分的报表,来看看?”
  薛汶说着,拿起一份报告递了过去。
  坐在沙发上的薛怀玉先是盯着薛汶看了几秒,这才起身走过来。把文件拿走时,他说:“你还听说我什么了?”
  “没什么,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事情,比如你乳糖不耐。”薛汶坦然地回答道。
  “消息真灵通。”薛怀玉没什么感情地赞了一句。
  薛汶忍不住笑了笑,好心提醒道:“薛家没有秘密。”
  短暂的沉默后,薛怀玉忽然反问:“真的?”不知为何,他的语气有一种明知故问的笃定。
  鉴于自己确实有秘密,薛汶批文件的手微不可闻地顿了顿,半晌,回答道:“真的。”
  幸好,这次薛怀玉没有继续问下去。然而这人话锋一转,又说:“明天就是周末了,你今晚总该回家了吧。”
  薛汶闻言,笔尖在纸上一点,最终还是把笔放下了。
  他望着眼前的薛怀玉,开口道:“我不喜欢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猜测别人的心思上。都是一家人,你想做什么、想要什么就直说。”
  要说薛汶什么性格,他其实不太喜欢拐弯抹角。当然,名利场上不爱说人话的多了去了,他并非什么大人物,自然不得不顺应一下潮流,但放在平常生活中,他更希望周围人能有话直说。因此,无论是对下属还是对朋友,薛汶一直以身作则,尽可能地让交流的氛围能够简洁明了。
  此刻,见薛怀玉久久不应声,薛汶向后一仰便靠在了办公椅里。他问说:“我现在就想知道,我回不回家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作话】
  正在努力把每章写长一点
 
 
第4章 发泄
  【作话】
  自慰
  洗过澡的薛汶披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身上还沾染着未消散的水汽。
  他倒在床上。柔软的床铺接纳了他疲惫的身躯,肉体在棉花和丝绸中渐渐下沉,灵魂却在一点点抽离,飘进夜色里。
  如水的月光透过偌大的窗户流进房间。今晚是个温和的夜。
  以前还不觉得,但自从薛怀玉回来后,薛汶终于有了能短暂从这座死气沉沉的大宅里逃出去,得以喘息的机会,于是在那一丝可怜的自由的衬托下,他忽然发现在这栋房子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难捱得让人窒息。
  薛家的房子富丽有余,却无处不弥漫着压抑和冰冷的气息。
  烦躁在身体里翻滚,同时也勾动了别的情绪。
  薛汶的手伸进敞开的浴袍里,先是贴在小腹上轻轻摩挲了一会儿,有意无意地摁着皮肉往下压,直到那儿的皮肤隐隐开始发烫,手才沿着胯骨的凹陷伸向腿间,握住了软软垂在那儿的性器。
  他倒不是多重欲的人,只是这段时间都在忙着处理公司的事情,再加上薛怀玉的回归,更是肉体和精神上都感到疲惫。此刻因为难得的无事可做,身体里积压的各种情绪便趁机骚动起来,迫切地需要发泄出来,而眼下又没有别的法子,便只能选择这种方式。
  手掌和肉棒接触的感觉是熟悉的,热度在两个部位之间相互传递。他从根部起握着柱状的玩意儿上下撸动。圈起的手指挤压着肉棒,薛汶闭上眼,感受着因自慰而渐渐升起的快感,不由皱起眉头,呼吸也随着手上撸动性器的动作而变得急促起来。
  性器很快就在挑逗下有了抬头的迹象,说到底,他确实也许久没有疏解过性欲了。
  薛汶低头,扶起半勃的阴茎,把顶开一半的包皮彻底拨开,露出里面的龟头。粉红的肉缝暴露在夜色之中,他用指腹摩擦肉缝的开口,顿时感到一阵细微却尖锐的快感像电流般在身下炸开,沿着脊骨窜至脑后。
  这让他手上的力道不由加重了,更加用力地揉搓玩弄敏感的马眼,直到前列腺液像是失禁一样从那个不断收缩的猩红孔洞里淌出来,令本就发红肿胀的龟头裹上一层色情的水光。
  但还不够。
  他一手扶着性器,用另一只手的掌心贴上堵住顶端那个不停流水的口子,快速地摩擦搓动起来,原本是扶着肉棒的手也改成上下撸动。
  性器很快就勃起到了极点,哪怕不用扶着也高高翘起贴在小腹上。不可思议的潮热和快感在腿间开始涌向四肢百骸,让理智都开始昏昏然地沉沦其中。
  就在薛汶感到高潮即将到来的那一刻,房间门忽然被敲响了。
  叩、叩、叩。
  三声闷响让挤占着大脑的情欲都瞬间消退不少,薛汶小腹猛地一缩,性器更是因为紧张剧烈地抖了抖,却没有射出什么。
  他咬着牙把脸埋进床里喘息了会儿,暗暗骂了一句,这下抬高音量,问:“谁?”
  “是我。”门外传来薛怀玉的声音。
  他起身把浴袍系好,迈着还有些发软的腿走到门边,把房门开了一条缝。
  “这么晚,有事吗?”他透过门缝看向门外的人,问道。
  薛怀玉先是盯着薛汶的脸看了几秒,接着视线快速地往下一滑,最后又轻飘飘地落回到后者脸上。只见他神情自若地说:“明天就是宴会,老头让我有不清楚的就来找你,正好了解一下什么应该做,什么不该做。”
  薛汶闻言,握着门把的手一下僵住了。
  此时此刻,他手上还沾着满手的淫液,浴袍下的性器也硬着。他本想应付几句快点把薛怀玉打发走,再继续解决问题,没想到对方是为了这事来的。
  他顿了顿,说:“那你等等,我刚洗完澡。等我换身衣服。”说完也不管薛怀玉,“啪”就把门关上。
  薛怀玉就在门口等着,也没等多久,大概三分钟,眼前这扇门又重新打开了。
  换好了一身居家服的薛汶歪了歪头示意他进来,于是他抬腿走进了这个房间。
  薛家的宅子里每个房间的格局实际上都差不多,薛怀玉迅速环顾了一圈薛汶房间里的陈设,发现这人的房间和他现在的房间没有太多区别。
  只不过,房间的空气中隐隐弥漫着一股味道,应该说是香味,但薛怀玉却觉得不像是沐浴露的香气。
  “有什么想问的?问吧。”薛汶说着,在窗边的椅子上坐下,紧接伸手让薛怀玉也坐。
  薛怀玉坐到了另一张椅子上,两人之间隔着一张小小的圆桌。他支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了薛汶一会儿,问:“如果我在因为明天的宴会紧张,那今晚应该做些什么来舒缓情绪呢?”
  【作话】
  什么时候才能到强制爱的剧情呢。
 
 
第5章 名利场
  【作话】
  试图引进一些配角
  薛家并没有第一时间对外声张找回了亲生儿子这件事。
  因为这事如果处理不好,很容易引发外界的舆论,而他们既需要时间来评判薛怀玉和薛汶的价值,也需要时间想个得体的理由来把所有事情合理化,所以不管薛家眼下对于接班人的真实想法如何,一旦确定薛怀玉无法成为他们理想的样子,他们就还是得依靠薛汶,不能完全不管他的感受和想法。
  可一直瞒着真相,对薛怀玉这个真儿子也不公平。
  于是薛家早在把人接回来的那天起,就开始着手准备一场晚宴,打算在正式的场合将问题一并解决。
  水晶吊灯的光璀璨地落在一身定制西装的薛怀玉身上,让他更加轻而易举地夺走全场的目光。不少人凑上前,跟这位真正的薛家少爷碰杯攀谈,薛汶知道这次宴会的主角不是自己,于是从一开始就游离在人群之外。
  此刻他手里拿着酒站在角落的窗边,远远地看着那边仿若黑洞塌陷般聚在一处的男男女女,心里还是不住感慨,觉得血缘和遗传或许还是有些影响的。
  尽管接受了这么多年的培养和教育,但薛汶清楚,自己终究无法从根本上成为薛家理想中的那种接班人,所以只能靠演戏来掩饰。但薛怀玉不一样。这人看上去已经完美地适应了回到薛家带给他的一切,无论是好的坏的,都能用那种天生的冷漠疏离来面对,仿佛他自小就在金钱与名利中长大,看惯了人心黑白和七情六欲,所以对眼前的阿谀奉承和灯红酒绿有种看不上眼的傲慢和坦然。
  一只手悄无声息地从背后伸出来,用手里的酒杯轻轻碰了碰薛汶的酒,然后顺势就环着薛汶的脖子搭在了他肩上。
  香水味因为亲密的动作瞬间飘过来,包围了薛汶。
  薛汶光闻味道就立刻猜出了对方是谁。
  接着他听见身旁传来熟悉的声音,开口道:“恭喜啊,这下可以脱离苦海了。你爸妈应该不会再每天逼着你去相亲结婚了吧?”
  那人说话时的吐息像一阵风般扑到耳边,让热度在颈侧的正片皮肤迅速蔓延。
  这种亲密的感觉让薛汶条件反射地偏头拉远了距离,但紧接着他又转过头去,看着身边的人开玩笑似地说:“段鸿声,我迟早被你吓出心脏病。”
  段鸿声举起酒杯贴在薛汶脸上。潮湿冰冷的水珠也跟随触碰从杯壁蔓延到皮肤,冻得薛汶一哆嗦。只听那人回应道:“你要真吓出病来,我就负责咯。不过你这个兄弟……长得还真是了不起。”
  薛汶笑了笑,对这个评价一点也不意外。
  薛怀玉这张脸美得太客观,任谁只要不是眼瞎都会觉得好看。
  正当他准备开口打趣几句段鸿声时,腰上突然又传来一阵瘙痒的感觉。薛汶浑身一震,手里的酒差点因此洒出来。他猛地转过头,罪魁祸首立刻挺直了本来鬼鬼祟祟弯着的上半身,笑着同他打招呼:“汶哥,好久不见啊。”
  “段雀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薛汶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人,问道。
  “前天。”
  “你哥也没告诉我。”
  段雀吟看了眼自己的亲哥,依然是笑着说:“他这人是这样的,心眼儿小。”
  “反了你了。”段鸿声一挑眉毛,瞪了段雀吟一眼。后者却不以为然,反而扭头对他做了个鬼脸。
  段家和薛家是世交,但论家庭氛围,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特别是在教育培养孩子这件事情上,段家的培养方式可以总结为两个字:野蛮。
  段鸿声和段雀吟的成长经历几乎正正好好就是薛汶的反面。段家给予了这两个孩子难以置信的自由,除了必要的素质教育,基本上是在放养。
  比如,段雀吟十四岁的时候忽然说自己不想读书了。
  这个想法哪怕放在寻常人家,也绝对会掀起轩然大波,可偏偏在段家就没有。段父段母听完段雀吟的想法后,只是问她不读书要干嘛。段雀吟说她要去搞艺术,并口若悬河地讲自己以后要如何成为有名的艺术家,要在哪里办个人展,然后段家真的听进去了,大手一挥准许她退学去搞艺术。
  薛汶第一次听这件事的时候,还以为是段雀吟又在满嘴跑火车逗他,没想到段鸿声却在一旁印证说是真的。
  “你们爸妈到底怎么想的?”薛汶对此百思不得其解。
  “不怎么想啊。段家又不是没钱,除非是伤天害理的事,有什么不能做的?何况,只要清楚决定是自己做的,之后无论发生什么后果也需要自己来负责,别怪别人,这就足够了吧。”段鸿声耸耸肩,云淡风轻地回答道。
  刚巧那时候的薛汶喝得有些上头,闻言,没忍住跟段鸿声开玩笑说:“不敢想我要是生在你们家,会是多么开朗幸福的小孩。”
  段鸿声也很给面子,搂着他回答道:“我家大门常打开,你随时来嘛。”
  如此家风,在整个上流社会都是独树一帜的,段家兄妹的性格和圈子里的其他同龄人相比,自然也显得格外不羁。但两人浪归浪,实际上做事稳重可靠,比许多人都更拎得清主次,从不掉链子。薛汶本来就喜欢和性格直爽的人交朋友,因此私底下和兄妹俩的关系都处得很好。
  就在他们说笑时,旁侧忽然传来一声“啧”。
  这动静不大不小,刚好够薛汶听见,不像是不小心发出来的。他循声看去,发现离得最近的是贺家大小姐贺辛。
  作为最贺家年轻一代年纪最大的孩子,贺辛和薛汶一样,都是按照继承人的标准去培养的。
  眼下她穿着一袭剪裁精良的白色立领缎面垂褶长裙,昂贵的料子把她全身都包裹起来,只在腰胯处掐住了身体曲线,再衬着脖子上的翡翠项链,乍看上确实是仪态端庄得体,颇有家族继承人的风范。
  可这一身装扮固然稳重大气,却和贺辛的真实年纪太不相配了。加上贺辛的长相本身是秀丽却寡淡的类型,使得她无论怎么表现,都像是被衣服和首饰织成的网困住了似的。
  薛汶看贺辛的时候,贺辛也在看薛汶,并且眼神不太友好。
  要说两人有什么瓜葛,其实是有的。
  薛汶曾经在薛家的安排下跟贺辛以相亲为主旨吃过一顿饭。
  印象中,那顿饭实在称不上氛围轻松美好。两人几乎没有任何共同的兴趣爱好,自然也没有什么话题可聊,只能勉强聊点生意相关的事。好不容易熬到饭局的尾声,薛汶放下刀叉,用词委婉地向贺辛表示目前没有结婚的打算,今天也只是当和朋友出来吃个饭的。
  他觉得自己已经够小心了,从头到尾没提起过任何可能会让贺辛感到不适的话题,但那人似乎还是对他十分不满,特别是在薛汶明确地表达完态度后,餐桌上本就不活跃的气氛肉眼可见的更僵了。
  而自那之后,贺辛仿佛单方面和薛汶结下了梁子。
  此刻她“啧”完一声之后,便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般端着酒杯离开,穿过人群径直向宴会厅的另一端走去——那里,薛怀玉正被人团团围住,一次次地接受敬酒和祝贺。
  “你到底怎么她了啊,汶哥,”段雀吟好奇道,“不就是相亲没成功嘛,都一年了还没消气?”
  “不知道,随便吧。”薛汶疑惑归疑惑,但鉴于自己未来和贺辛大概率不会有更多的交集,便也不打算费心思去细究对方的态度。
  “欸,薛怀玉过来了哦,”这时段鸿声突然拍了拍薛汶,提醒道,“话说,你们俩年纪谁大谁小啊?”
  【作话】
  这文真的不是日更,只是刚好这几天都能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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