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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狗计划(近代现代)——匿名咸鱼

时间:2024-08-09 09:48:28  作者:匿名咸鱼
  随着南方雪灾一直下的还有a股,跳水一样的一头扎下来,即使在前一年的末尾已经有跌过一次,依然阻止不了盲目狂热的人们不停追涨,全然忘了自己刚入股市时起誓“我只赚个零花钱”,杀跌成了最后的归宿。
  贺朝对他的好就像是目的明确的大阳线,强有力地支撑沈林的信心,贺朝对温晨阳的感情是挂在阳线上的影线,他得小心谨慎地判断,维持住自己的初心,不能贺朝对他的好和可怜而迷失掉自己想要的,想原谅贺朝抑或干脆放弃贺朝都不能让他达到目的。
  步步为营落下退后的一步棋,而后退是为了更好地进攻。
  贺朝将房本翻来覆去地看,他没辙了,被挖空了所有的办法和精神依旧没能得到沈林的原谅,他不想就这样结束了,可他毫无办法扭转现在的局面,扭转沈林的想法。
  他深觉自己不配。
  在临走前将房本放在沈林的公寓门口,在qq上留了言,让沈林记得把房本收回去,还有别删他。
  沈林收到信息开了门,门外没有贺朝的身影,大红色房本和钥匙孤零零地躺在地上,沈林将它们放在电视柜上,最显眼的位置。
  ‎
  【作话】
  沈林:小可怜。
  贺朝:我好坏,我不配,呜呜呜。
 
 
第26章 
  家里人都想温晨阳回来。当时贺朝被派到上海,但凡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清楚贺朝带着任务去的,还是吃力不讨好的任务,他在那边没人脉关系,干得好容易被人摘桃,干得不好就背锅,都不看好这次明升暗贬的调动。
  这件事温父知道了,掌握国家经济走向的人当然也知道贺朝这次是去受难,磨砺过后那屁股下面的椅子是又宽又稳,直夸贺朝有头脑有勇气。
  温晨阳说他也想去,温爸眼见着陈家的小子也去,人家的孩子有志气,自己的孩子没道理也没拦着,就放温晨阳一同去。
  贺朝出发之前还去感谢了温父,让温晨阳一同去意味着温父同意他在必要时可以“稍稍”借用温家与温家的关系,温父没明说,他不能占了这么大的便宜还不懂事。
  眼瞅着贺朝陈科在s市站稳脚跟要风生水起了,温晨阳搞起了画展弄起了小资,温父直接下死命令让温晨阳回来,是家里的哥哥姐姐拦着,老头才没亲自去上海打断温晨阳的腿。
  温晨阳打死都不愿意回去,温明劝了很久。本来顺着这次的就把温晨阳劝回来,没想到他还不想回来。
  温晨阳接到温明的电话,语气温柔的教育对他这个从来没挨过训斥的幺子来说,很刺耳。当下吼了回去:“我错哪儿了?!贺朝他妈的为了个男人跟我闹绝交,我打他都是轻的!”
  话里半真半假,含糊不清。
  “贺朝说他不会缠着你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小子喜欢男的,这不正好,你回北京,总在上海没个事做是不行的。”温明说。
  上次温明跟贺朝通了话,心里一直存疑,现在温晨阳死倔地不愿意回来倒是让他一惊,试探温晨阳说:“那你打贺朝啊,打那兔儿爷做什么,抓奸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跟那兔儿爷抢贺朝呢!”
  温明此刻倒是更期待温晨阳耍脾气,却不想对面沉默了几秒才开始狡辩说要不是沈林撺掇,他能跟贺朝绝交吗?
  他不想听解释了,原来不是贺朝一厢情愿,他的好弟弟瞒得太好了,语气强硬冰冷不容置疑:“温晨阳,你明天就给我回来,别让我去抓你。”
  还想狡辩的温晨阳对着挂掉的电话发呆,突然暴走似得咬牙切齿地嘶吼,发泄自己的情绪,拿上车钥匙,冲出了家门,发动机的啸叫在夜里格外吓人。
  贺朝刚从沈林的楼下回来,一直在那里等到沈林关灯才走。
  再见到温晨阳,贺朝产生了难以言说的唏嘘之感,这人出现在这儿很奇怪又不奇怪,他俩的纠葛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结果掐指一算也才两个月之前。
  温晨阳上来就要抽贺朝嘴巴子,两人的动静惊扰了整个平层的自动感应灯,白赤赤的冷光照出张牙舞爪的影子,贺朝眼疾手快挡下甩开,还没开口温晨阳倒先说话:“贺朝,你个孙子!我真是受够了!你他妈的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又是这样。
  温晨阳是个黑洞,一步一步把贺朝拖进无力的深渊。再次听到温晨阳的话,原本已经忘掉那些疲惫的感受犹如海啸席卷了他,倦怠的表情看起来不耐烦:“温晨阳我怎么对你了,话我说得够清楚了,”
  “你跟我哥说什么了!你凭什么说撒手就撒手了?!”温晨阳怒不可遏,漂亮的脸扭曲起来看起来狰狞极了。
  曾几何时温晨阳也是个有些骄纵但足够开朗的人,他在与贺朝的对峙中逐渐失去了本该有的体面和快乐,两人如同契合不上的齿轮,发出故障异响,最后只剩崩坏。
  他没嘴上同意他与贺朝的关系,可已经在心里他们已经是在一起了。贺朝不这样认为,不承认就是没在一起,
  相较于温晨阳的癫狂,贺朝显得平静异常:“我们在一起过吗?没有吧。”
  温晨阳扯着嗓子在质问对方,压抑了两个月情绪爆发得淋漓尽致,结果贺朝突然想开了,说清楚也算有个了解。
  温晨阳手指贺朝的胸口:“你为什么一定要让我承认,你明知道我们都会面对无法承受的后果,我都已经退步了,你为什么不能也退一步?!”
  贺朝凝视温晨阳的脸,直到这张脸在眼睛里逐渐陌生:“你的退步指什么?偷偷摸摸地在一起然后打死不承认咱俩的关系?你承受不了不代表我不能,温晨阳你压根就不相信我能解决。”
  “你能解决个屁!我就是不相信!等你爸收回给你的所有,等上面的人知道你是个同性恋而放你的时候,你就知道你现在有多天真!”
  这样的话不是贺朝第一次听,却是第一次感到没那么失望了,甚至轻松,他见识到了平和的关系有多舒适,再也不想回到深渊里被撕扯了:“温晨阳,我们俩在这件事情的观念是不一样的,不过也不用再为这件事情争吵了,我放手,你也不用退一步,这不挺好的?”
  “凭什么!你说放手就放手!你当初非要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怎么没想到放手!”温晨阳的声音已经沙哑。
  “那我们能在一起吗?”贺朝打断温晨阳的那套死循环,“我们压根没好过,你承认吗?”
  温晨阳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你别逼我。”
  贺朝扯了扯嘴角说:“我没有逼你,我们没好过是不可辩驳的事实。就这样吧别继续了,不累吗?就这么个事儿吵了几年了,既然都不能如意那就放过彼此吧。”
  突然释怀般冷淡的贺朝让温晨阳没了底气,嘴唇颤抖地开合:“你爱上他了。”
  “也许吧,跟沈林在一起很舒服。”
  温晨阳死死盯着贺朝的脸,他没说爱也没说不爱,而是在思考,再认真地思考。贺朝需要明确的结论,明确到笃定,笃定的认真。
  自己的爱人在面前认真思考别人的好,温晨阳的危机感前所未有的强烈,甚至烧灼掉了理智,想破坏自己的坚持得到贺朝:“贺朝,如果我说……”
  贺朝赶紧打断他:“温晨阳,你别说,你会后悔的,就算你现在承认了,我也不可能跟你好了。别干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好,好!”被拒绝温晨阳的眼里蓄满了泪水,骄傲的人哭起来依旧骄傲,破碎时的坚强看起来很漂亮。
  但贺朝不觉得,已经陌生的脸让他产生不了一份的动容,反而觉得温晨阳这样挺好的,他可以放心了,于是说:“别哭,这有什么值得你掉那两滴眼泪,你是最爱自己的,就别让自己觉得我伤害到你了。”
  眼里的泪水被收了回去,眼底干干的,一点水都不剩,被爱着的人戳穿了本质,任谁都要加把劲儿维护住自己的尊严,绝对不能在贺朝面前示弱。
  “对嘛,这才是温晨阳。”
  他们纠缠了十多年,从未设想过这样的结局。贺朝脑海里的那个跳脱灵动的少年跟眼前双眼通红的青年重合不一起来了,相似的地方很多,可点点滴滴都是偏差。
  “哦对了,你得去给沈林道歉?打了人还说人家父母,挺不好的。”贺朝扣扣手指,他知道温晨阳是不会去的,可万一他同意了,沈林是不是就不会不要他了。
  “让我给他道歉,下辈子都不可能,贺朝,这事儿不会就这么完了的。”温晨阳说完离开了贺朝家门口。
  “哎?不是,你怎么……”贺朝被挡在了电梯外。
  ‎
  【作话】
  贺朝:我跟他说清楚了。
  沈林:真的吗?我不信。
 
 
第27章 
  这个分手来得太突然了,前一天他还享受黏糊糊的关系,被温晨阳一巴掌扇没了。
  天天跟沈林贴着睡,已经忘床原本有多大了,今天的床格外的空旷,翻来覆去冰冷的被窝让他睡不着,时钟的指针已经指向了数字三。
  他不论什么时候都是沾枕头就能睡,哪怕之前和温晨阳吵架,也没有这么难受过,愣是体会了一把失眠的滋味,什么叫孤独寂寞冷的夜,连灵魂都不能安眠。
  睡不着就不睡了,开上车去了医院,托北京的医生搭配了些药今天来取,贺朝在医院门口守到上班时间,拿了药赶去沈林的家。
  沈林笑盈盈地在楼上看贺朝愧疚地在下面来回转悠,嘴里开开合合在说话,时不时跺脚拍腿,不太满意自己的说话的。
  “傻子。”沈林就喜欢贺朝对人好的时候这个傻劲。
  贺朝准备好自己的说辞才上楼敲了门,才敲了一下门就打开了,沈林突然出现吓了他一跳,沈林眼神里的审视让他刚刚做好的心理建设和编好的话忘了个一干二净,一袋子的中药递出去,嘴巴却张不开了。
  “这这这……”贺朝只想打自己的嘴。
  沈林憋笑憋得辛苦,扔贺朝一个人在门口,转身回去收拾桌子上的滴耳液和消炎药,东西都放好了贺朝还没进来。
  真是够傻的。
  “你来干什么?”沈林递了个话茬。
  贺朝这才把嘴找回来:“给你送药。”
  “行,放厨房吧。”沈林说
  “听您吩咐。”贺朝屁颠屁颠进了门,电视柜上扎眼的红色想看不见除非眼瞎,内心雀跃地差点儿抱着电冰箱跳一段,亲了两口药袋子,嘱咐它们,“把他给我治好喽,听到没。”
  看来还有戏。
  抱着这样的想法连沈林把他赶出去,脸上都是笑滋滋的。可第二天他却联系不上沈林,在门口敲了很久的门,第一反应是沈林压根不想给他什么机会。发出去的消息不回,电话不接,qq也不在线。
  时间越拖越久,他开始胡思乱想,用还没来得及还给沈林的钥匙开了门,房间里没有沈林。
  他想问问沈林,是不是不愿意他再看见他,所以逃了个无影无踪。贺少爷没遇到过这种事情,内心火急火燎,却唯独没有想过生气。
  要说沈林喜欢贺朝哪一点,这大概算的上一点,贺朝从不跟伴侣急眼,哪怕有时候沈林都觉得自己过分了些,贺朝也不会认为是沈林在作。
  贺朝还想留在上海蹲蹲沈林的公寓,但贺父秘书的一通电话让他回北京,他只好留了其他人蹲在沈林的公寓下。
  即使已经四月,北京依然寒冷,沈林刚出下飞机被呼啸的北风糊住了鼻子,甚至飞机降落受到了影响,头顶的牌子上红红黄黄一片十分精彩。
  方朔开车来接沈林。方朔是个话痨,小时候扫地能把全班问候个遍,高中和沈林的关系没多亲近,倒是高中毕业后的第一个寒假俩人在幼儿园门口碰到了,说起校门口的蒸糕两人都爱吃,关系竟然好起来了。
  “今年回来挺早啊。”方朔知道沈林每年到这时候都会回来。
  沈林说:“刚好请了假,就提前回来了。”
  “提前回来也好,多留几天我带你去新开的馆子,都挺好吃的,还有几家甜品店你尝尝,要觉得好吃,我想吃的时候不介意给你邮点儿。”
  “怪麻烦的,别费这劲了。”
  “哪儿麻烦了,感谢祖国腾飞的物流经济,寄点东西真不费劲。”
  “那行呗,您出力的都这么说了,我还能不懂事儿,谢您。”
  “别客气,生分了不是。”方朔说。“你不考驾照了,要不你开开。”
  沈林拒绝:“别了,除非你想让别人以为我是恐怖分子,油门当刹车踩进地板里。”
  “我听说贺朝也回来了,你怎么不跟贺朝一起?”寒暄结束,方朔要八卦了。
  沈林顿了两秒:“分了。”
  方朔的嗓子被拉到极细极高:“卧槽,这才好了几天啊,你俩就分了?货不对板还是?”
  “嗯 ,他不想向着我。”
  “哪儿头的都分不清那该分,是这孙子的损失。”
  路上聊天都不带停的,沈林兢兢业业当个捧哏,听方朔说起最近机关里的八卦,人情社会在机关里体现的淋漓尽致。
  贺朝在大院里见到了跟方朔回来的沈林,贺朝的家早几年已经搬离了大院,住到了政府分的房子里,今天来大院是过来看人的。
  他远远瞅着沈林和男人靠得很近,指了指被打的那半张脸,摸了摸受伤那边的耳朵,侧身将没受伤的耳朵凑近,眉头轻轻靠在一起,有点像在撒娇。
  应该是在跟男人说他受的委屈吧。贺朝刚想上前的脚步停下,他要去跟沈林说什么?说他吃醋了,离这孙子远一点?这不对吧,他没给沈林向他展露委屈的机会,那沈林给别人看也没毛病,这好像才对。
  他慢慢坠在两人后面,想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
  沈林说起北京天气干燥,下飞机的那一刻身上的皮都绷紧了,脸上干得要裂开了,耳朵也快冻掉了,给方朔看自己的脸已经起皮了。
  方朔说暖气停半个月了,家里早凉了,不行就电暖器顶着,跟冻死鬼一样。给沈林送到家,方朔便离开了。沈林打开电暖器让房间里升温,好久没人住了,家里的潮气很大,开窗通通风。
  从抽屉里拿出两个相框来,浅淡的黑白色勾勒出人像。沈林轻拭遗照上面的灰尘,爸妈的笑容清晰了。他在想,要是他爸妈还活着,对于他喜欢男人这件事会是什么态度。他猜想过很多次,他爸妈那个性格大抵是终日惆怅却不会跟他说一句重话,忍到最后便求个他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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