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秽宴(玄幻灵异)——黑猫白袜子

时间:2024-08-09 09:39:22  作者:黑猫白袜子
  然而他话音未落,另外又有人反驳道。
  “动物?我每年都进山,你以为这里是保护区,真有豹子老虎那种大家伙哦。这块地方有个狍子野猪就算是顶天了。被我们埋了的那家伙,好歹也有一米八几了吧,我们那么多人一起上,那家伙才被撂倒,当时抗尸的沉得好几个人都抬不动。那么大个人,怎么可能就被动物给刨出去了?!”
  “……就算真是动物吧……那,那细脚叔,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个东西……又是怎么回事?”
  有人声音低微,喃喃地补充了一句。
  光听声音就能听出来,他吓得不轻。
  在他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几个人俱是一静。
  村民们被晒得黝黑,看似淳朴的面庞上,都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了些许惊恐。
  直到被连夜大雨浸得湿漉漉的空气里,响起了张二叔咬牙切齿地吼叫。
  “装神弄鬼,tmd你们这几个人还是有人搞老子吧,不要以为我不晓得——”
  张二叔恶狠狠望向了周围几个男人。
  他的脸有些抽搐,因此显得异常的凶狠。
  ——虽然很难说这种异乎寻常的凶狠,到底是因为暴怒而引发的,还是……因为恐惧。
  而他的一声怒喝后,队伍里也有人立刻皱起了眉头,狠狠瞪了回去。
  “老二,你这说话注意点吧,谁要搞你啊?我们这几个人,当初帮你埋尸体的时候,都是冒了风险的。这万一被警察知道了,我们几个人都要去坐牢!要不是顾及着你家里还有个婆娘,你妈又是那个鬼样子,你以为我们爱参和你这个破事。”
  “你可是杀了人!”
  “就是,你堂客的兄弟找过来,大不了你就让他去闹嘛,我就不信了,你花钱正儿八经买过来的媳妇,还真能跟人跑不成?她要是跑你就直接去绑回来不久得了……结果,你搞那么冲动,一下子就把人敲死了。”
  “掐死就掐死算了喽,尸体还被人看到了……啧,最后搞成这个样子。我们想方设法替你把这件事情给遮掩过去,你现在还倒打一耙,说我们要搞你,你这话说得也没有良心了。”
  ……
  一瞬间,曾经的抛尸地旁乱成了一锅粥。
  几乎所有人都在互相指责谩骂。
  其中倒是有人想要劝,结果劝到张二叔头上时,那人却被张二叔淬了一口。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哟呵,这还是我的错了。妈的,老子几万块钱搞回来的媳妇,那男的还敢跑过来,说什么老子拐卖人口。还想把我堂客带走?我还要说他是搞诈骗呢跟那个死婆娘勾搭在一起搞老子的钱。他以为他什么人啊,我把他打死又不是故意的,而且他就算死了也是活该,活该——”
  骂着骂着,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张二叔的语气一顿。
  他忽然用力地将锄头丢在了地上,声音变得格外低沉怨恨。
  “……怕不是张娭毑那个外孙有问题。”
  男人咬牙切齿,语气阴狠。
  “那天晚上回来,我就老觉得后面有人跟着。而且哪里这么巧,这里万年不来人,那崽子莫名其妙约了个朋友到村里来……不行,这件事,我得去找张娭毑好好扯一下。”
  这话一说出来,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随即脸色大变。
  “老二你疯了!”
  “二叔你莫搞咯,张娭毑当初还帮了你,糖伢子还是个小孩子他懂什么……”
  “就是,你搞别个就算了,糖伢子再怎么说也是张娭毑的外孙,看得跟眼珠子一样。”
  “你他妈别到时候真的把警察搞过来,镇里每个月都有人过来的。你别搞得我们几个都跟你一起去坐牢。”
  ……
  从张二叔的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时,甘棠已经吓得汗毛倒竖。
  就算是胆子再大,这一刻也不敢继续留在这,然而好死不死正准备偷偷摸摸往回撤的时候,他身边的于槐却是脚一歪,直接踩断了一根昨夜被暴风雨吹到地上的树枝。
  “咔嚓——”
  那一细小的声响,放在平日里可能不算什么。
  然而此刻山里实在是太过于寂静,张二叔几人更处于神经极度紧绷的时候。
  声音响起的那一瞬间,甘棠就看着张二叔如嗅到血腥味的财狼般,陡然间抬起头来。
  那对充血的红眼睛,直直盯向了他们所在的位置。
  甘棠大脑瞬间变得有些空白。
  他一动也不敢动。
  毕竟要说走山路,他怎么也比不过张二叔他们。
  这时候要是转身逃跑,没几步估计就能被他们跟上。
  而被这样一群人追上之后会是什么下场呢?甘棠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刚才看见的那个土坑……得,连抛尸的地方都是现成的。
  此时此刻,他唯一能够做的只有僵直在原地不动,同时暗自祈祷,张二叔他们能把刚才那动静,认为是别的动物弄出来的。
  短短的一瞬,甘棠脑子中浮现出了无数狂乱的思绪,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手死死地抠住了身侧于槐的胳膊。
  后者这时恐怕也被这变故吓得呆住了,胳膊又冷又湿,全是冷汗。
  偏偏张二叔却并没有像他所期望的那样,忽视那声动静。
  被惊惧激出了凶性的男人直接挥舞着锄头,整个人气势汹汹地开始往他们所在的位置,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正当甘棠犹豫着要不要起身逃跑的时候……
  “沙沙……”
  尸坑的另一边,草丛忽然动了动。
  紧接着,所有人都看到了,一只粗壮结实,明显属于男人的手,在茂盛的草丛中一闪而过。
  那人似乎一直都趴在草丛里,指节一直抠在地上。被发现之后,仓皇逃跑竟也没有起身,只见湿漉漉的草丛和灌木簌簌而动,那人竟是一路趴着往远处跑了过去。
  “什么人?!”
  “靠,有人一直在旁边看着!”
  “追——追上去弄死!”
  ……
  张二叔几人这时哪里还顾得上方才于槐不小心弄出来的那点小动静,一行人挥舞着手中的锄头铁锹,当即便急吼吼地便对着那人跑了过去。
  原本的埋尸坑旁转瞬间便变得空无一人。
  危机解除,然而甘棠却依然呆呆地俯趴在地上,身体因为极度的紧张变得格外将至,依旧无法动弹。
  直到于槐抬起胳膊,直接捂着他的嘴,把他朝着山下拖去。
  甘棠这才终于回过神,他下意识地抬手去抠于槐的胳膊。
  男生的手臂结实滚烫,可甘棠却在这时候打了个寒战。
  等等刚才于槐的胳膊正圈在他肩膀上,另外一只手还在捂嘴……
  那现在,他手里握着的那只手,是谁的?
  甘棠瞳孔紧缩,猛然望向自己的手心。
  ……
  一截断腿正被他死死地抓在掌心中,大概是因为雨水的浸泡。那只手臂的断面已经没有了丝毫的血色,皮肤更像是石灰一般惨白。
  “这,这是什么?”
  甘棠差点直接晕过去。
  作者有话说:
  别人家的断腿攻:断了腿的攻。
  我家的断腿攻:断腿。
 
 
第96章 补字
  “窝草,这他妈是什么——”
  在甘棠因为手中的断脚吓得发出惊呼时,在距离他们更远的地方,远离下山的位置上,也有人发出了内容一致的惊恐低呼。
  细脚已经不太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跟大部队走丢的。
  他其实不叫细脚。他曾经也有个好听的大名。
  只不过,如今在封井村的人看来,他的名字就叫细脚。
  因为他小时候得了病,右脚的神经烧坏导致了肌肉的萎缩。这让他的右脚比左脚看上去细很多,而哪怕是这个年岁了,右脚时不时传来的神经痛依然会让他夜不能寐。
  而想要不痛,他就得喝酒。
  把一包一包的头痛粉兑在烈酒里,灌到肚子里去,随着神智的模糊,那疼痛似乎也淡去了许多。
  只不过,也正是因为酗酒,他平日里看东西总看不清,那条纤弱得宛若孩童般的右脚,让他跑起路来时总是很慢。
  老二发现有人在偷窥,一门心思只剩下追过去把人给逮着。
  其他人也被带着,自然也是撒开脚丫子就在追。
  只有细脚他跑不动。
  他被石头绊了一下,挣扎着再爬起来时,才发现周围竟然已经没了人了。
  封井村的后山没啥名气,村里人总是后山后山的叫着……只是这座山实际上是奚山山脉的余脉,远比它的名字更加广袤,深邃,无垠。
  平时有人活动的区域还好,可只要稍稍往山的深处走一点,整座山的气氛就会瞬间变得阴森恐怖。
  这里的山林跟其他地方都不一样,按道理人这么少的地方,动物应该多才对。
  可后山这块地界,就连寻常的鸟兽都旁的地方少许多。
  整座山岭里就只有高耸茂盛,遮得人看不清来路与远方的树木还有永远潮湿浓绿的灌木,大概是因为光照不足,这里就连树都是歪七扭八长的奇形怪状的,有的时候隐隐看上去就像是一道一道影影绰绰的人影,只有走过去才会发现那些苍白空洞的面庞,不过是扭曲枝干上凸起的树疤而已。
  而一旦入了夜,整座山便会弥漫起不知从何而来的有毒瘴气。要是不做准备,寻常人在后山深处待上一夜,便会精神错乱衰竭而亡。
  其实就算做了准备,进山也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一旦脱离了山林深处那些“野人”踩出来的小径,迷失了方向,整座后山便会化作一座侧头侧尾的绿色迷宫……不过危险归危险,地方却是一个杀人抛尸的好地方。
  不然他们也不会特意进山。
  ……可如今,细脚左看看右看看,一股说不出来的恐慌不由涌上心头。
  周围都是树林和灌木丛,树荫浓密,底下自然是一团昏暗。
  而刚才细脚那一跤是真的摔得狠,爬起来的时候,他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发现自己已经分不清方向了。
  不,没事。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张二他们肯定还在附近呢。
  细脚暗自镇定,仰起脖子,冲着绿幽幽的树林喊了好几声。
  他指望着老二能嚷嚷几声给他指明道路,然而……也许是因为那一会儿功夫张二他们就已经跑远了,又或许是过于茂盛的树丛隔绝了声音的传递。
  细脚喊了那么几声,他得到的唯一回应只有簌簌作响的树丛。
  可是……
  此时山里并没有起风。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细脚陡然一惊。
  一股寒意顺着他麻木细弱的脚后跟一直窜到了他的后颈。
  他异常警惕地望向了树叶沙沙响的方向。
  然后他咽了咽口水。
  “张二……是,是你吗?”
  他战战兢兢地喊道。
  地上的灌木丛停止了晃动。
  细脚的周围,倏然一片寂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滴冷汗顺着细脚的额头掉下来,落在了他微微有些发胀的眼睛里。
  细脚听到了树荫深处,传来了一声怪异的声音。
  “张·二·是·你·吗?”
  那声音又干又哑,腔调跟之前细脚自己喊出来的一模一样。
  但声线却异常的奇怪。
  就算是村尾老张头多年前养的那只学舌鸟,喊出来的话都比那声音更有人气。
  树丛重新开始摇晃。
  细脚恐惧地盯着那些乱晃的树叶……有东西正在一点一点的靠近他。
  像是觉得非常有趣似的,那东西一直在重复同一句话。
  “张二是你吗?”
  “张二是你吗?“
  “张二是你吗?”
  ……
  “呜……”
  细脚开始不受控制地往后退去。
  结果越是急,他脚就越是不稳。
  一个不小心,他脚下一滑,整个人瞬间摔倒在地。
  也就在这一刻,细脚看到了“那东西”,灵活地拨开了树叶,钻出了阴暗茂密的灌木丛。
  细脚双目圆睁,不敢置信地看着那玩意儿,然后发出了之前的那一声惊呼。
  他差点以为自己又是喝醉了,不然,他怎么会看到这种东西——
  明明能够重复人的话语,可那东西看上去,不过是一截断臂。
  而且,还是那种被人粗暴切下的断臂。
  动手的那人力气一看就很小,也没经验,断臂上的切面相当参差不齐,骨头碴子都是崩开的,伸在已经微微有些萎缩的深红色肌肉外面。
  然而,一截断臂而已,这根本不是让细脚吓到快要失禁的原因。
  让他真正恐惧到无法呼吸的,是那只胳膊的皮肤下面,逐渐冒出来的细长线头。
  是虫子。
  比挂面还要细还要白的虫子。
  那些线虫灵活地在地上游走,拉扯着身后那只笨拙结实,泛着尸灰色的手臂。
  手臂的手指也在动。
  但只要细看就能发现,那是因为手臂的指甲下面,也伸出了许多细同纤毛般的虫子。
  那些虫子蠕蠕而动,连带着那只胳膊本身,也像是某种奇异的活物一般,灵巧而敏捷地,在雨后泥泞的丛林中爬行。
  它们在地上留下了一串模糊的印子。
  像是某种蛇,或者是虫子爬过的痕迹。
  细脚呆呆地看着那玩意,不合时宜地想起来——之前他们在尸坑旁逗留那么久,其实也在被刨开的泥地上,看到了不少这样的痕迹。
  不……不对,在前往那个埋尸坑的路上,他就已经看到了那些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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