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秽宴(玄幻灵异)——黑猫白袜子

时间:2024-08-09 09:39:22  作者:黑猫白袜子
  *
  “可能是砍头带来的后遗症……当然,也可能还肉的仪式完成,这家伙就能恢复正常了。”
  几分钟后,甘棠带着呆若木鸡地于槐回到了客厅,一边吃着外婆特意给他留下来的早饭,一边面无表情地猜测道。
  “……反正我能做的都做了,不管怎么说,现在这家伙好歹是活着。”
  说话的时候,甘棠自始至终都没有转头多看岑梓白哪怕一眼。
  尽管被“弄脏”又被人舔湿了小腿后,甘棠就立刻用水拼命地冲了腿,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一直到现在他依然觉得自己的皮肤上,残留着那种粘湿恶心的触感与微微的腥气。
  他也不知道该不该感谢于槐,如果不是后者突然出现并且发声,拉回了他的一点理智,他很可能已经在暴怒中再次用水桶给岑梓白开瓢了。
  明明都已经变成了一个弱智,可在刚才那一刻,甘棠又一次嗅到了来自于岑梓白的恶臭——那种浑浊,令人作呕的欲望。
  死了一次后,岑梓白,依然是个龌龊恶心的变态。
  *
  浴室中的种种,甘棠自然不可能告知于槐。不过,就算什么都不知道,只要是个人在此,都能感觉到甘棠对岑梓白的极度厌恶。唯有当事者自己,也就是岑梓白本人,对此像是浑然不觉。
  大概是因为之前被揍了两次,刚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男生显得格外畏缩可怜。
  他垂头丧气地贴在甘棠和于槐身后,进了客厅。
  本来是想紧贴着甘棠坐下的,可被甘棠一瞪,他便也乖乖地缩着脖子,另外搬了张小椅子,远远坐在了房间的角落。
  只是,于槐这边还在倒抽冷气想要搞清楚如今状况,那边岑梓白却是将双手都搭在了小板凳上。甘棠只要没注意,他便提着凳子,小心翼翼地往甘棠的方向挪上一步。坐个几秒钟之后,他又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继续重复之前步骤。
  男生的眼睛自始自终都黏着在身侧少年的身上,专注到了极致,似乎便化作了贪婪。
  而现在那种贪婪几乎要化作实质,泥浆一般汩汩涌出那双眼睛。
  于槐的鸡皮疙瘩冒得更厉害了。
  “……那,那如果,我是说如果还肉完成之后,这家伙还是这幅鬼样子,你打算怎么办?”
  他不由问道。
  然后就瞅着甘棠脸色渐渐变得苍白。
  “我不知道。”
  甘棠的声音低哑。
  “他现在……很怪。但是确实还是活人。而只要他还活着,我就没杀人。”
  少年的声音柔软,语气却很空洞。
  “再不然,就只能借他的指纹开一下手机,然后看看他家人能不能找人把他弄回去。”
  甘棠说。
  “其实我之前试了一下,不过当时他手上太多泥巴了,没法识别指纹……”
  于槐看着面前茫然无措的朋友,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其实在这之前,他就隐约能够察觉到,甘棠和这个所谓的“朋友”之间,有些很不对劲的地方。
  他觉得甘棠好像并不欢迎岑梓白。岑梓白对他也一直有种古怪的敌意。
  而且,昨晚甘棠在深夜敲开他门,吓得魂不守舍恳求他帮忙处理尸体时,于槐也在甘棠的房间里,看到了一些非常奇怪的东西……
  只是事已至此,再追究之前的种种,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当务之急,是让这个从借肉井里爬出来的家伙赶紧离开才好。
  于槐发现自己简直是生理性地排斥着岑梓白,明明那家伙现在满脸童稚表现得纯然无害,可他就是一看到对方就感到恐怖。
  明明同样是死而复生,借肉还生,怎么他一点也没有觉得张二叔会像是岑梓白那么令人讨厌呢?
  于槐想。
  思考中,他开口:“正好说起还肉,我来找你,也是因为这事。张二叔今天找了好几个亲戚,一大早就在他家院子那块捣鼓。我听了几耳朵,觉得他们应该是准备去后山。”说到这,于槐舔了舔嘴,“……也许,他们今天就是打算去借肉井那块还肉来着。”
  然后他看了看甘棠。
  “我们最好跟上去看看,看看张二叔是怎么还肉的,我之前倒是想问问我爸不过他没说什么有用的……反,反正,大不了我们就依葫芦画瓢,按着张二叔家还肉的方法做就成了。”
  说着说着,于槐就忍不住多看了岑梓白一眼。
  这个时候,男生竟然已经悄无声息摸到了距离甘棠只有一两米的地方。
  他微微偏头,双眸湿润而专注地看着甘棠。
  从表情上看,岑梓白显然不知道甘棠和他现在究竟在讨论些什么。
  然而,仿佛拥有某种特殊的能力,就在于槐望向岑梓白的那一瞬间,身材高大的男生已经转过脸来,如同泥浆一般浑浊的眼眸,直直地对上了于槐。
  于槐猛地打了个哆嗦。
  岑梓白的眼睛里依旧空洞荒芜,根本没有聚焦。
  可是……
  可是刚才于槐却依然感觉到,房间里好像有人在看他。
  而且看他的目光格外阴冷怨毒。
  “于槐?怎么了?”
  于槐被甘棠喊回了神。
  甘棠这时候的心神完全放在了还肉仪式上,而且显然他并没有被窥视的感觉。
  “你怎么现在才跟我说,张二叔他们该不会早就已经走了吧?”
  一听到要还肉,他整个人立刻就待不住了。
  少年一推桌子便站起了身,桌上大半的食物碰都没碰就想往外走。
  于槐连忙拉住了他。
  “没事,我来的时候听了好久。张二叔媳妇这会儿正在闹,他们一时半会脱不了身,待会走肯定来得及……”说着说着,于槐将目光迟疑地对准了甘棠身侧的高大男生。
  “可是我来的时候,没想到你这个……额,朋友……‘回来’得这么快。”
  于槐犹犹豫豫地说道。
  “他现在这样子,应该应该也没有办法跟着我们一起吧?”
  于槐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说道。
  而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他只觉得,似乎又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狠狠瞪了他一眼。
  这一次,那目光中的极度恶意变得更加明显了。
  于槐只觉得背后好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揪了一下,他吓了一跳,整个人不受控制地一跃而起。
  循着黑暗中那道恶毒目光袭来的方向,他抬起头,看到的却是再寻常不过的房梁。
  甘棠外婆家一直到现在依然是老房子,人字形的屋顶高挑,密布各种横梁侧梁。梁上一般搭着木板,里头放些杂物。
  除非是将后院子里那架高高的竹梯拎过来,寻常人压根就爬不上去。就算上去了,那么薄的木板也承受不了人的体重。所以,那里根本就不可能“有人”在瞪于槐。而且就算是真的要被人瞪,也该是被面前的岑梓白瞪……可如今于槐看过去,只看到那男生正委委屈屈地伸手去勾甘棠的袖子。
  “糖糖,别,别丢下我。”
  比于槐还高一个头的男生泪眼盈眶,眸中的惶恐不安浓郁得仿佛能直接掉出眼眶。即便于槐这么不喜欢如今的岑梓白,也得承认,这货现在看上去确实蛮可怜的。
  “啪——”
  然后下一秒,岑梓白的手就被甘棠用力地拍掉了。
  “别碰我!”
  甘棠厉声喝道。
 
 
第94章 
  甘棠当然没理会岑梓白的恳求——一如当年对方也没有理会到他的哭喊哀求。
  他直接简单粗暴地把岑梓白锁进了房间里。
  岑梓白身形高壮,在那一刻看上去却格外的楚楚可怜。
  他没有像是甘棠以为的那样哭闹不休,而是沉默而怯弱地看着面前的少年,晶莹的眼泪一滴一滴无声地,顺着男生英俊的面颊往下滴,直接打湿了甘棠的手背。
  身后于槐目光,让甘棠如坐针毡。
  他死死咬着嘴唇,心中愈发恼怒,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这一刻却莫名有了一种抛弃小狗的古怪负罪感。
  “啧,不要哭了!你以为你哭起来很可爱吗?!真恶心。”
  甘棠板着脸,冷冷冲着岑梓白说道。
  一听到恶心两个字,岑梓白顿时身形一颤,高大的男生含着眼泪,白着脸凄凄惨惨地望向了他。
  “糖糖……我,我不恶心的。”
  他嘴唇微微翕动,甜腻地呼唤着甘棠的名字。
  甘棠撇了撇嘴。
  没等岑梓白再开口说出什么幼稚却可怜的哀求,直接用脚尖从床底下勾出了岑梓白之前留在房间里的行李。
  敞开的拉链里露出了各式各样的小玩具,而甘棠面无表情,直接从中取出了一幅黑色磨砂质地的手铐。这绝不是那种随便就可以挣脱的小玩具,入手却异常的沉重,做工扎实。
  手铐的内侧镶嵌着柔软的小牛皮,为的是让被拷的人在剧烈挣扎的时候,不至于被割伤手腕。从一开始的设计来看,它显然预设了使用它的人即将经历的折磨。
  甘棠原本多少还有那些不自觉的动摇,但是在看到岑梓白没出事之前准备的“东西”后,他的眸光再一次变得冰冷起来。
  他毫不犹豫地用这幅手铐将岑梓白拷在了床边。
  双手高举被束缚在床边的男生下意识地挣扎了起来,也不知道男生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力气,稍稍一挣扎,实木制成的沉重木床,竟然微微有些晃动。
  “糖糖,不要……”他剧烈的喘息呜咽个不停,“我会乖的,糖糖,我会乖的!”
  哭腔混合着鼻音,让男生的哀求听上去莫名染上了些许难以启齿的色彩。
  甘棠额角青筋暴起,不自觉往门外看了一眼,于槐还在房间外等着呢,好在他懂的显然没有作为城里人的甘棠那么多,此时只是有些疑惑,却并没有过多的探问。
  然而,岑梓白还在用自己的方式祈求甘棠的宽待。
  明明双手已经被困在床头的栏杆上动弹不得,他却兀自抬起上身,伸着脖子企图用自己的脸颊磨蹭甘棠的手背。
  甘棠一个没忍住,用力地拍了岑梓白那被泪水和汗水浸得湿漉漉的脸。
  “你给我安静一点——”
  甘棠咬牙且地地吼道。
  然后伸手捂住了岑梓白的嘴。
  男生在他掌心中剧烈地呼吸着,潮乎乎的鼻息就像是另外一种形式的舌尖,舔舐着他的指缝。
  但岑梓白确实停下了所有动作和呜咽。
  他眨了眨被泪水浸湿的眼睫,一眨不眨地望着甘棠。
  甘棠深吸了一口气。
  “……总之你就乖乖的在房间里呆着,万一我是说万一外婆回来了你就我太无聊了,在午睡,有你在房间里,外婆不会自己进来。”
  “……”
  “你不是说你会很乖吗?那么就证明给我看……听懂了吗?”
  “唔……”
  岑梓白喘息着,在甘棠手下轻轻点了点头,嘴唇无意识擦过他掌心最柔软的一小片皮肤。
  甘棠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倏然收回了手。
  “啧。”
  一声冷哼,甘棠收手,然后起身离开了房间。
  身后男生的目光灼热如同岩浆,缓缓滑过他的背脊,可一直到关房门,再翻墙离开外婆家,甘棠都没有回头多看岑梓白一眼。
  反倒是于槐,一直不停地回头张望。
  “额,就这样?你把他锁在房间里,这样真的可以吗?”
  于槐神色凝重,说话时有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忧心忡忡。
  甘棠冷笑了一声。
  “不然呢?我们总不可能带着这么一个弱智行动吧?”
  于槐连忙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觉得,唔,让那个人以一个人呆在家里……”
  他犹豫了一下,并没有向甘棠说出,自己方才在他家感受到的那股怪异且恶毒的窥视感。
  *
  说不定,就是自己想多了而已。
  于槐在心底安慰着自己。
  毕竟他这一天一夜,确实被折腾的不轻……还被他爸吓了一大跳。
  他想。
  *
  今天凌晨于槐一回家就躺在地上睡了过去,累得近乎昏迷。
  睡到一半,就听到他爸在撕心裂肺的惨叫。
  迷迷瞪瞪好不容易才从黑甜的梦中回过神,睁开眼,于槐就发现自家老爸犯病了。
  没错,他爸日常就是个疯子。不过,就算是疯子,也有比较平静的时候,和真正发狂的时候。他爸平时顶多也就是嘀嘀咕咕自言自语,沉浸在一个只有他自己能够探知到的世界里。
  可一旦犯病,整个人就像是得了狂犬病一样,逮着谁打谁,嘴里会不停的嚎哭尖叫。
  于槐本来心里还惦记着借肉的后半段“还肉”该怎么做,正准备旁敲侧击看他爸能知道点啥,这下计划也全部泡汤。
  他昨天晚上回来太累了,门都没顾得上关,而醒来时他爸正像是疯狗一样冲着门外尖叫。
  “怪物,怪物,我要杀了那些怪物,全部都杀了,全部都得杀了。”
  疯子的双目赤红,微微凸起,整张脸都变得恶鬼般狰狞。
  口水不断随着他的嚎叫涌出口腔。
  于槐得承认,饶是他自己,看着他爹那副模样都被吓了一跳。那一瞬间他的心脏疯狂的跳动,背后更是起了一层白毛汗。
  就好像门外真的有什么怪物正盘踞在那里,在用贪婪而阴冷的目光窥视着他,做着捕食前的准备。
  于槐当时人都有点被吓得腿软。
  呆愣了半天,门外却什么动静都没有。
  他鼓足勇气,慢慢走到门外张望了好久,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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