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秽宴(玄幻灵异)——黑猫白袜子

时间:2024-08-09 09:39:22  作者:黑猫白袜子
  片刻后,几滴晶莹的眼泪,吧嗒吧嗒地涌出了岑梓白的眼眶。
  “糖,糖糖,打我。”
  他翕动着嘴唇,思考了许久后,才喃喃地哽咽出声。
  “……糖糖,不喜欢,我。”
  他得出了结论。
  *
  甘棠:“……?”
 
 
第92章 
  趁着外婆在外面办事,那天的甘棠早饭都没顾得上吃,笨手笨脚地跑到厨房烧了点水,好给死而复生的岑梓白洗澡。
  虽然是夏天,浴室里却是热气蒸腾。
  甘棠将手探入水桶,被指尖传来的热度烫得打了个激灵,赶紧又往里头添了些水,结果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的衣袖和衣服全部都弄得湿淋淋的。
  一股强烈的视线从浴室的角落传来,甘棠不由自主地拧紧了眉头,心情也变得愈发不好。
  他翻了个白眼,强忍着烦躁,转过头看向了蜷缩在浴室角落里的高大男生。
  被甘棠的视线一扫,原本正蠢蠢欲动想要玩水的岑梓白,轻颤了一下,瞬间就僵在了原地,一动不敢动。他甚至还刻意地缩起了肩膀,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庞大的体积变得更小一点。
  “我,我,没,没乱,动。”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像是在委屈地辩解。
  跟最开始醒来只会不停地喊“糖糖”相比,现在岑梓白总算能说些别的句子了,只是说话时语调依然怪异,咬字不清……仿佛是个弱智。
  甘棠想。
  也许是因为塞进井里的时候,被甘棠亲自砍掉了脑袋。
  如今的岑梓白,举止行为都出现了非常明显的退化。
  经历了早上那一幕的洗礼,如今的甘棠已经可以确定这一点了。毕竟如果是放在之前,无论如何那个变态兼疯子都不可能如同如今站在他面前的男生这般,因为一个耳光便委屈得直掉眼泪。
  更不可能像是如今这般怯懦乖顺。
  可这样的他,也没比之前顺眼到哪里去。
  甚至可以说,他这般反应,相处起来简直比之前还要让甘棠感到棘手……
  “过来洗澡!”
  甘棠板着脸,冷冰冰地对着他说道。
  岑梓白窥视着少年铁青的脸色,慢吞吞地走了过来。
  他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经变得湿漉漉的,一直在滴答滴答往下淌着水。
  可就这么小心翼翼挪到了水桶边后,他竟也没有脱衣,直接拿起水瓢就往自己身上泼去——
  “停下!”
  甘棠瞳孔微缩,厉声喝道。
  岑梓白又是明显一抖,手里依旧拿着水瓢,人却一动不动也不敢动。望向少年的神色也愈发惊恐。
  “我,我,我洗澡。”
  他垂着头,眼眸在水雾的浸润下就像是被主人打过的土狗一样,变得湿漉漉的。
  他显得是那么茫然而无辜。
  “糖糖,让我洗澡。”
  因为昨天晚上完全没有睡好,甘棠此时已是头痛欲裂。再一看到面前的岑梓白这般反应,他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了起来。
  他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在发现岑梓白各种退行行为后,甘棠的脑子其实很乱。
  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这究竟算是好事还是坏事,更不知道岑梓白之后还能不能恢复成,而如果岑梓白恢复了,是否又会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而在无数的思绪在脑子打架的同时,男生身上不断散发出来的,那股若有似无的水腥味与脏兮兮的衣服,更是让甘棠心烦意乱。
  他干脆也懒得去思考。不熟练地弄了点洗澡水后,便推了岑梓白一把,让人去洗澡。
  结果,岑梓白就像是一句话一个指令的木偶一般,看到水桶也不知道该怎么洗只知道往里头跳。
  等甘棠回过神来时,看到的只是一个依旧穿着脏衣服,满身湿淋淋的高大男生。
  “洗好了。”
  ……甚至还能满脸讨好地这样对他说话。
  *
  甘棠终于发现,岑梓白不仅仅只是变傻了。
  这货甚至已经失去了基本的自理能力。
  *
  甘棠感到一阵窒息。
  明明张二叔回来时行动一切如常,根本就没有出现这种情况啊?!
  是因为昨天晚上太过于心慌意乱,以至于仪式出现了差错,又或者干脆就是因为分尸?
  甘棠一边想着,一边咬牙切齿地对着面前的傻子,一字一句地开口道。
  “……先脱衣服!”
  “然后蹲下来,用水瓢把自己淋湿!”
  “淋湿后用肥皂搓泡沫!”
  ……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变成弱智之后,岑梓白在甘棠面前,简直比驯养了许久的狗还要更加听话。
  甘棠说的每一个指令都被男生认认真真地执行了。
  他毫不犹豫地脱掉了自己身上那件破破烂烂的T恤,光裸,结实,高大的身体,完全展露在了甘棠面前。
  甘棠不自觉地蹙眉。
  在那一刻他只想立刻离开这间封闭的浴室。无论岑梓白如今表现得多么听话乖巧,甘棠也永远不可能忘记那家伙曾经对自己做过什么。
  哪怕对方如今只是乖乖地站在水桶旁一动不动,可一看到对方的身体甘棠就本能地想要逃……然而冥冥之中,他的脑海中始终有个声音在不断发出细微的低语,警告着他。
  他说不出来,但他能感觉到,如今的岑梓白身上,有些让他不由自主起鸡皮疙瘩的东西。
  水雾缭绕中,甘棠不自觉将目光凝在了岑梓白的身上。
  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被人以怀疑探究的目光仔细地观察着。这一刻,男生正异常认真地,遵循着甘棠的指令,揉搓着自己身上的污迹。
  肥皂泡沫一团团从岑梓白紧实的淡褐色皮肤上滑落,越过起伏的肌肉,微微隆起的青筋,以及……男生身上密布的疤痕与淤青。
  即便是岑梓白脖颈处的断面,如今也不过是一道早已愈合的陈年伤疤。可一直到这一刻,那些长长短短,细密分布在男生背脊与四肢上的伤口,却依然泛着触目惊心的深红色。在热水的冲刷下,那些伤口新鲜得仿佛下一刻就能涌出淋漓的鲜血。
  甘棠不由往前走了一步,他伸出手探向了岑梓白后腰出一道横贯腰侧的伤口。
  “这是什么?”
  他问道。
  从伤口的方向来看,这实在不像是昨夜他因为力气不够,尸体拖拽在地上,被乱石割出来的伤口。
  少年指尖碰触到男生温热皮肉的那一刻,后者就像是被人不经意碰到的猫,背部所有的肌肉都轻轻颤抖了一下。
  “不,不知道。”
  然后,岑梓白含含糊糊地回答道。
  很快,甘棠又在他身上发现了另外一处异样。
  让人在意的靛青色和深紫色从男生的手肘,手腕,膝盖的皮肉下方蔓延出来,仿佛他所有的关节都曾经被人暴力折断过。
  这是分尸后重新长好后留下来的痕迹?可是脖颈处的疤痕又不是这样的……注意到的时候,甘棠的手已经移到了那个位置。
  他轻轻按了按。
  指尖反馈出来的触感结实而富有弹性,确实是活人的肢体应该有的触感,跟昨天晚上他用柴刀劈开这具躯壳时的手感完全不一样……
  岑梓白又开始打哆嗦。
  “这里还疼么?这些伤口……你还记得多少?”
  甘棠问。
  “唔……不,不记得……呼……”
  男生佝偻着身体,声音又急又喘。
  甘棠隐约觉得岑梓白身上的伤口,好像跟自己记忆里的对不上。甚至就连对方的体型和肤色好像也有点不一样。
  然而问起来的时候,男生的声音却愈发含糊。
  他原本是蹲在水桶边,老老实实按照甘棠的吩咐洗澡的。
  现在整个人,却已经跪在甘棠的身边,背脊隆起,满脸通红。
  等到甘棠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才发现那坚硬深红的东西已经举了起来,直直对准了他。
  *
  “啪——”
  甘棠再一次给了岑梓白一耳光。
  他完全没留力,男生的头被打得偏了过去,原本稍显有些苍白的脸上,巴掌印就像血一样红。
  然而吃痛之后,有些东西依然固执地飞了出来。
  有些甚至溅到了好甘棠的小腿上。
  黏腻,腥臭。
  甘棠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好恶心。
  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
  他险些就那样抄起水桶直接砸烂面前那东西的脑子。可就在这时,岑梓白已经涕泪交加地伏在了他的脚边,湿漉漉的双臂死死地缠住了他的大腿。
  “对不起,呜……对不起,糖糖,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我以后不敢了……”
  “别生气,别生气好不好呜呜呜呜……”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糖糖你不要生气。”
  ……
  他看上去慌乱极了,哭到鼻头都变得红彤彤的。
  在对上甘棠依旧无比憎恶的视线后,他的眼泪流得更凶,然后他就像是真正的动物一般,毫无廉耻心地将脸直接贴在了甘棠的小腿上。
  他伸出了舌头,开始舔舐甘棠的腿。
  “弄干净……别生气,糖糖,我帮你弄干净……”
  滚烫濡湿的舌尖贴着甘棠的皮肤,甚至恬不知耻的快要伸进他的短裤内侧。
  可岑梓白仿佛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令人作呕,依然那般呜咽着,含含糊糊地咕哝个不停。
  “别生我气……”
  直到再一次被应激的少年一脚踢到了浴室的最角落。
  “糖糖……”
  他的头重重地撞在了墙上,发出了一声闷响,但他仿佛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疼。岑梓白四肢着地,哭着再次向甘棠爬来。
  “滚——”甘棠发出了一声怒吼,手已经伸向了身边的水桶。
  也就在这时,浴室外传来了于槐迟疑的声音。
  *
  “糖伢子是你吧?”
  “你在浴室里……这是在忙?”
 
 
第93章 
  于槐在浴室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听到里头哗哗的水声渐消。他站在那里,迟疑了好一会儿,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直接踢开门闯进去。其实最开始,他甚至以为自己是听错了:浴室里怎么会有两个人的声音?
  甘棠的声音听上去格外气急败坏,而另外一个浑浊低沉的嗓音,听上去又格外的怪异。
  于槐完全想不出有那个成年男的能哭成那样,黏腻的嗓音,像是每一个音节上都刷了一层厚而稠的浆。于槐一听到那个声音就觉得很不舒服,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然后他低下头,看到自己的胳膊肘上汗毛已经立了起来。
  “甘棠?”
  于是他又喊了一声。
  好在马上甘棠就对他做出了回应。
  “我,我在,稍等一下——”少年的声音依旧清亮。
  随即那声音低了下去:“给我滚远点不然我就把你那玩意踩烂……滚……恶心……你tm给我穿好衣服……”
  含糊的咒骂格外咬牙切齿,而这些话并不是对于槐说的。
  可于槐还是不自觉竖起了耳朵,小心地听着。
  他听到了几声闷哼,水桶砸在某些东西上空洞的响声,凌乱的脚步声,辱骂……等到这些声音也彻底消退下去之后,浴室的门打开了。
  一阵热乎乎的潮气涌出门框。
  甘棠的胸口起伏着,身上的衣服大半也都湿透。
  他的头发和脸上都布满了细汗,仿佛刚刚经过一场桑拿,然而脸色却是铁青的。
  “于槐,找我什么事?正好我也想找你——”
  甘棠在看到于槐后神色似乎缓和了一点。
  可在那一刻,于槐压根就没有办法将注意力集中在甘棠的身上,他所有的思绪都被甘棠身后那道耸肩驼背,满脸涕泪的影子吸引了。
  他可以感觉到自己胃里涌起了一股奇怪的酸水,周身血液也那一刻变得很凉。
  于槐不用看也知道,现在不仅仅是他的手肘,他的身上所有有毛囊的地方,现在大概都起了鸡皮疙瘩。
  那是岑梓白。
  虽然也就是一面之缘,但于槐还是无比迅速地认出了甘棠身后的那个人。
  乍一看,他看上去就跟活着时一模一样。
  然而……只要多看一眼,就会觉得,这个人有点怪。
  在于槐的记忆里,甘棠那个所谓的朋友,那位城里的大少爷,就算是假装出和蔼可亲的样子,眼里却始终凝着一层萦绕不去的傲气。
  如今那家伙却是一幅哭哭啼啼的可怜样,脸上还有一个非常明显的巴掌印。
  他的言行举止看上去都有些幼稚。幼稚的人总是会让人觉得无害。然而,于槐看向岑梓白的眼睛时,就像是看到了一双死人的眼睛。
  那对浑浊的眼眸里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而这种空洞,与男生表情上的丰富情绪对比起来,产生了一种难以形容的巨大恐怖感。
  如果于槐的文化程度能够稍微再高一点的话,他大概会知道,那种感觉叫做恐怖谷效应。
  “这,这是——”
  于槐人都结巴了。
  他往后退了两步,站在明媚的阳光中,一动也不敢动。
  “他回来了。”
  反倒是甘棠如今看上去冷静多了。他抹掉了脸上的水,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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