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秽宴(玄幻灵异)——黑猫白袜子

时间:2024-08-09 09:39:22  作者:黑猫白袜子
  ……
  虽然通过寄生而获取了来自于另外一个种族的记忆,但很显然,“岑梓白”其实并没有办法完全地理解人类的常识与情感。
  尽管他已经竭尽所能地安抚着自己选定的繁衍对象,并且也能流利地运用另外一个种族的语言,向那个少年描绘即将迎接的美好未来。
  可在他的视野中,少年脸色却只是变得越来越苍白,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也越来越惊惧。
  这样“岑梓白”多少有些苦恼。
  他甚至有些怀疑,这样的困境,是否是因为自己所摄取到的脑浆有些许不完整的缘故。
  毕竟当了那具尸骸,或者说,“外壳”,掉进地底的时候,那颗颅骨就已经破损了。
  它当时只是一团没有任何自我意识的虫团,但凭借着生物本能,它第一时间就冲了过去,并且舔试完了温热躯壳里的每一滴脑浆……
  然后它有了名字。
  “岑梓白”。
  它在地底以另外一种方式死而复生(尽管并不完整)。
  可是,明明已经拥有了一切记忆和常识,在跟甘棠相处的时候,它依然会十分忐忑。它从来不知道原来求偶会是一件这么困难的事情,它总是琢磨不透少年的心绪,也无从得知为什么对方总是会散发出害怕气息。
  它明明已经竭尽所能的展示了自己的强大。
  要知道,即便是它的同类,也不是所有的个体,都能像是它这般轻松地释放出那么多的孢子用以转化地表的这些动物作为接下来的储备粮。
  它也抓紧一切机会表现出自己的温顺与乖巧,在“他”的记忆里这本应是能获取甘棠好感的方式才对……可它越是乖巧听话,甘棠就越是会对它露出厌恶至极的表情。
  它开始不知所措。
  ……
  “糖糖?”
  “岑梓白”一眨不眨地打量着甘棠,声音放得愈发绵软。
  “你为什么不说话?”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高兴吗?”
  甘棠的眼睛在阴影中显得很黑很深。
  良久,厅堂里忽然响起了甘棠嘶哑的低语。
  “……你说你会很听我的话?”
  那声音有些奇异的飘忽。
  像是从一片薄薄的裹尸布里传出来的,而不是从一个活生生的少年口中发出的。
  “岑梓白”没有听出那声音的古怪,能够得到甘棠的回应,它就已经足够开心了。
  “嗯。”
  它快活地回答道。
  “我很乖的。”
  它说。
  然后他听到甘棠幽幽地命令道。
  “那你低下头好不好,不要看我,也不要动。”
  *
  “好呀。”
  “岑梓白”乖巧地应道,随即它就在甘棠面前低下了头。
  男生的脖颈露了出来,甘棠盯着对方的脖子看了一小会儿。
  然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噗嗤——”
  甘棠一点也没有犹豫,他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将一直藏在袖子里的剪刀,狠狠刺进了“岑梓白”的脖子。
  那把剪刀确实被磨得很锋利,剪刀的刀刃轻而易举没入了男生的皮肤,刺破了本应是动脉位置的血管。
  一些粘稠黑红的鲜血伴随着浓烈的恶臭涌了出来,却并不是喷溅状的。
  “滴答……滴答……”
  黑血从伤口中汩汩流出,量很少。
  所以甘棠将剪刀抽出来之后,又重新插了一次。
  “岑梓白”的喉咙里冒出了一身含糊的咕哝。它使用的这具躯体到底来自于一个死人,而且因为不完整的缘故,他不得已利用了另外一具躯体的残躯——其实理论上来说它应该吸收的事那具躯体的才对,奈何那具躯体进入井里的时间很短,而且所有能转进去的缝隙和孔洞都已经被仔细地塞住了。
  “岑梓白”也不太喜欢那具躯体的气息,它没有碰那只猎物。
  可它喜欢的躯体,却是四分五裂的……它只能想办法把自己拼成一具完整的人身。
  这让它比起自己的其他部分更快接近了甘棠。但如今,弊端也显现了出来。
  在甘棠疯狂的穿刺之下,原本只是强行缝合的躯干与头颅分离了。
  “咕咚”一下,“岑梓白”的头从脖子上掉了下来,骨碌碌滚了好一圈。
  ……
  但男生并没有因此而死去。
  即便只剩下了一颗头,他的表情依旧,鲜活如昔。它有些苦恼地看着甘棠,然后眨了眨眼。
  “……为什么?”
  它问。
  “是我刚才没有把你舔舒服吗?所以糖糖你不高兴了?”
  怪物一脸单纯地问道。
  甘棠没有回答它。
  少年跌坐在地上,身体直打颤。
  他用一只手卡着“岑梓白”断裂的脖颈,另外一只手死死抓着剪刀,然后再次刺下。
  这次他直接把“岑梓白”的双眼绞成了两团血糊糊的烂泥。
  *
  现在,“岑梓白”再也没办法看过来了。
  甘棠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看着掌中依然微微颤动的头颅,在心中想道。
 
 
第110章 
  “糖糖,别这样。”
  在剪刀的戳刺下,“岑梓白”的面部皮肤和眼球,都已经被戳成了烂糟糟一团。
  可到了这一刻,甘棠依然可以听见那颗头颅正在喋喋不休地开口同他说话,声音甚至是温和委屈地。
  “如果我做的不对,你可以跟我说。我会听你的话的。你看你都把自己弄伤了。”
  明明眼球都已经变成了一团血糊糊的烂肉,然而怪物仿佛能利用另外一种方式观察甘棠。
  而在它的提醒下,甘棠这才感觉到自己掌心传来一阵钻心的痛。
  他抬眼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这才发现,因为刚才过于疯狂的举动,就连他自己的手心都已经破了。
  殷红的鲜血就那样一点一滴缓缓渗出伤口。难怪刚才他一直觉得手中的剪刀握起来那么的滑。
  而就在这个时候,“岑梓白”已经断裂的脖颈处,有东西微微蠕动了一下,有些深红色的软肉从创口的断面处探伸而出,故技重施,殷切地想帮甘棠舔去手中的血液。
  “糖糖,你这样我好心疼。”
  “好喜欢你哦。”
  “糖糖,我爱你。”
  ……
  怪物含糊不清地咕哝着,喃喃细语宛若精神污染萦绕在甘棠的耳边。
  甘棠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
  “闭嘴——”
  他抓着剪刀冲着“岑梓白”发出了一声低吼。
  “闭嘴闭嘴闭嘴——”
  最后他直接伸手,一把扯出了头颅口中那条湿润红软的舌头剪了下去。
  带有浓重腥臭味的血液,从舌头的断裂处涌出来。
  “唔……”
  “岑梓白”发出了一声闷哼。
  他的絮叨终于停止了。
  甘棠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然后他踉跄着起身将手伸入怪物因为凝着血液,摸上去格外湿滑的头发,他就那样拽着“岑梓白”的头发,提着那颗头,一摇一摆走进了厨房。
  他不太熟练地点起了老式炉灶里的火。
  火舌鲜红,黑烟滚滚。
  柴火的气息混合着热气扑面而来。
  而甘棠对此恍若未觉,他只是拧着眉头,自顾自的将“岑梓白”满是血污的头颅硬生生塞进了燃着火的火灶腔膛之中。
  既然是虫子,应该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处理了吧。
  甘棠在心中平静地想着。他看着火舌一下子填上了怪物的头发和皮肤,空气中瞬间溢满了蛋白质被烧焦时特有的恶臭。灶膛处传来噼啪作响的声音,男生原本英俊的面颊上迅速冒出了大团大团的水泡,无数苍白蠕动的“线团”裹挟着半凝固的血块从头颅的窍孔中疯狂涌出,但很快就火焰吞噬,烧成黑而焦缩的一团簌簌滚落在炉灰之中。
  “糖……糖……”
  可是,“岑梓白”已经被烧焦的口舌却再次开始蠕动,从头颅的深处,再一次传来了怪物对甘棠的呼唤,那声音就像是从噩梦中传出来的一样。
  “不要……这样……”它艰难地开口道,诡异的是,哪怕到了这一刻,它的声音听上去就是那么的无害,甚至还带着些许软弱和为难,“如果我被消灭了……对你来说会很……危险……它们太喜欢你了,我们都很喜欢你……但不、它们所有的思维能力都来自于……我的映射……它们会比我更……粗暴……它们太贪婪了……它们……会……不择手……它们会伤害你……糖糖……”
  “放我出来……糖糖……”
  “只有我能保护你……”
  “糖糖……”
  “糖……”
  ……
  随着火势逐渐变得旺盛,那颗头颅也变得愈发焦黑。渐渐的,渐渐的,它的呓语消失在了噼啪作响的火光中。
  甘棠一眨不眨盯着“岑梓白”。
  在高温的作用下,炉腔中的空气有了些许水波似的颤动,以至于那颗一点点被烧掉了所有软组织,显露出头骨形态的头颅,此时看上去就像正在咧嘴冲着甘棠微微直笑。
  甘棠的眼睛和脸颊都被扑面而来的热气扎得生疼,可他一点也舍不得挪开视线。
  随着怪物逐渐失去活性,他的心也渐渐变得轻盈,不知不觉中,疲倦和困倦,就像潮水一般慢慢地涌上来吞没了甘棠原本就已经摇摇欲坠的神智。
  就连甘棠自己都发现自己终于蜷缩着身子,在燃烧的灶膛前合上了眼睛。
  他做了一个梦。
  而梦的内容,来自于那只怪物精心向他描绘的,地狱一般的未来。
  他梦见了借肉井。
  梦里的他身体又湿又滑,身体柔软得不可思议。
  对于人类来说,需要砸断所有骨头才能勉强塞进去的井口,他却非常轻松地滑了进去。
  狭窄的入口只是假象。
  越是往下,井内就越是宽敞。
  很快,人类挖凿的痕迹就在黑暗中消失了。
  借肉井所连接的,是地底如同巨人的神经脉络一般复杂的地下洞穴……
  在这里空气异常的潮湿,冰凉,周围一片宁静,这里没有一丝光,只有永恒奔流的地下暗河隔着岩壁传来的潺潺水声……
  甘棠在蠕动。
  他可以感觉到自己毫不犹豫,带着归乡般的思念之情,不断地向大地的更深处滑去。
  他不知道自己花了多久时间,在梦中,时间仿佛已经失去了意义。
  黑暗中,他更是分不清任何的方向,但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正在不断的指引,驱赶着他,朝着那一片古老的家园爬去。
  ……
  他终于抵达了自己的目的地。
  那是被“人”精心打理过的,舒适而丰足的巢穴。
  肉。
  食物。
  躯干。
  惨白的躯体一团团交叠,被粘稠如同羊膜一般的粘液所包裹着,附着在洞穴的每一处岩壁之上。
  它们中的其中一些,隐约还能看出在地表时的模糊样貌。
  只不过进入了地底之后,它们身上的特征无可避免地开始消融。无论是曾经身为动物时披在身上的丰美皮毛,还是作为人类时的头发或是体毛,都已经完全脱落殆尽,只剩下苍白道半透明的皮肤包裹着内里逐渐化作流质的肌肉,内脏和脂肪……然而,它们依然还活着。
  孢子在它们体内纵横交错地生长着,在其他生物难以生存的地底最深处,维系着它们的生命。
  “甘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在黑暗中心满意足地“凝视”着它们——这是它接下来很多年里用来摄取营养,哺育伴侣和后代的储备粮仓。
  然后,甘棠蠕动着自己庞大无垠的躯体,一点点找到了洞穴正中心一处舒适光滑的石窝中。
  一具双眼紧闭,不着一缕,毫无血色身躯,正一动不动地嵌在那里。
  如果不是他的躯体还有一丝极为细微的起伏,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那都是一具彻头彻尾的尸体。
  可是他皮肤柔软而滑腻,四肢紧实细致,他被饲养得非常好。
  “甘棠”很快就察觉到,在“他”离开时候,对方尚且肿胀耸起的腹部,如今已经瘪了下去,而在石窝下方是“甘棠”精心打磨光滑的石槽,而现在那里头已经盛满了一团团雪白柔软,表皮柔软的卵。
  “甘棠”立刻爬了过去。
  他用尾巴将那些堆积成小山的虫卵推到了一边,在这过程中,那些虫卵内部已经有些许细密的小黑点自行开始了蠕动。
  但“甘棠”并没有在意。
  他的心中如今只有石窝之中自己那因为产卵而异常虚弱的伴侣。
  强烈的疼惜与爱护之情仿佛能化作实质从他冰冷的身躯深处化作粘液流淌而出,他珍惜的用自己的身体一点点缠住那毫无动静的躯体,然后将口器刺入之前就准备好搁在了产卵台旁的食物之中。
  那些半透明的躯体痉挛了一下,但很快,他就将温热而富有营养的汁液从食物的体内抽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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