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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仙君的be美学(穿越重生)——寒菽

时间:2024-08-09 09:26:49  作者:寒菽
  夜里也会偷偷躲起来哭。
  小云谏听了好几晚,忍不住去问:“你为什么一到晚上就眼睛流水,还发出奇怪的声音,是生病了吗?”
  被发现偷哭的小莲州羞红了脸,说:“那不是生病,那叫哭泣。你没哭过吗?你怎么连哭都不知道。”
  小云谏一本正经地说:“我没哭过。那你为什么哭呢?”
  小莲州说:“我想我娘亲。”
  之后,小莲州就时常去找小云谏哭。
  练剑受伤了要哭,练得不好要哭,练累了然后哭丧着脸。
  他笑的时候满脸灿烂,哭起来也毫无预兆。
  像倾盆大雨,哗啦啦地把云里的水全部挤出去,就又能开晴了。
  那是幼时的小莲州。
  后来嘛,没人会看他哭,没人会在意他哭,而且渐渐长大,心智坚定,也就不哭了。
  澹台莲州记不清自己多少年没有哭过了。
  更别说像这样毫无顾忌地哭泣。
  岑云谏问:“那你怎么在我面前哭?”
  澹台莲州甚是理直气壮地说:“反正我在你面前哭过也不止一两回了,你也不会说出去,跟你哭一下不要紧。”
  岑云谏似乎叹了口气,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轻轻抚了一下,好像说了一句话:“那便哭吧。”
  澹台莲州没大听清。
  叫这股病气搅得神志不清,澹台莲州一口气说了好多。
  他说他见到清泉村的奶奶和孙女相依为命,差点被妖魔吃了,想哭。
  他说清泉村的村民自己都吃不饱饭了,还竭尽全力地给他食物,想哭。
  他说在路上看到被妖魔吞食过后遗留下的婴孩的残骸,想哭。
  他说看到饿殍遍地、断壁残垣,想哭。
  他说知道碎月城的将士守了三十年,想哭。
  他说第一次打仗之后清理战场,看到死去的人,想哭。
  ……
  他说早就想哭了。
  哭了停,停了哭。
  他总想做点,再多做点,他是从仙山上下来的人,他的身体在仙山上汲取了许多灵气,就算比不上修道者,也比大多数普通人要强壮太多。
  所以每天少睡几个时辰不打紧。
  他放大伙休沐养神,自己却接着熬夜读书,想,他落下的功课太多,不抓紧补上怎么可以?
  心血被熬了又熬,还闷着郁悒。
  不病一下才奇怪了。
  岑云谏先前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如今看他哭成这样,终于想到了。
  他太了解澹台莲州的性子,连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摘花也会为花心疼,心地这般柔软善良的人,怎么让他去做一个看着几百几千甚至几万人去死都不眨眼的铁血君王?
  就是澹台莲州如今的剑术大进。
  但在岑云谏看来,还是护更多,攻得少。
  平日里用不显,往往要到危急时刻,剑锋才变得锐利起来。
  他并未把脑子里的这些思考说出口。
  没什么好抱怨的。
  正如他走到他现在的位置上一样,澹台莲州也是。
  有时候,天命由不得他们自己选,给予你这份责任,那么埋头去做就是了。
  澹台莲州哭得累了,不作多想地说:“要是能把你的冷心分我三分就好了。”
  岑云谏反而喜欢听这样任性的话。
  尽管这有一半在无意地讥讽他,他难得地得到了澹台莲州离开以后的这两年多来第一次的放松,不自觉地笑了笑。
  要是昆仑的弟子见到这时他笑起来的样子,怕是会像见到雪山上开花一样惊诧不已吧。
  岑云谏笑问:“得用你的来换。用你的三分心软来换吗?我想是不成的。”
  【第十二回】
  澹台莲州一片浆糊似的脑袋此时并不能准确理解岑云谏的意思,只仰着脸,头枕在岑云谏下滑的臂弯里,微微歪着,不规律地轻噎,望向他。
  岑云谏的影子随着月光在悄悄移动,像是一方黑纱,轻轻地盖在澹台莲州的身上,却露出了半张脸,一双眼睛。
  此时胡乱哭了一通的澹台莲州脸上乱糟得不像话,泪痕,汗渍,发丝凌乱,眼睛也微微红肿了。
  眸光却格外干净,湿漉漉,像是雨后的新叶。
  屋外万籁俱寂,澹台莲州意识混沌,总感觉世上仿似只剩下他们二人。
  岑云谏身上那如顽固不化的冰层也不知不觉地被融化了,变得有了那么一丁点热气。
  那盖在澹台莲州身上的黑纱渐渐上移,把他的整张脸都盖住了。
  岑云谏如被一根无形的丝线牵引着,拉近,轻轻吻他的眼皮上。
  吻了以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
  再直起身。
  月光重新照在澹台莲州的脸上。
  他仔细地观察澹台莲州眼睛里每一点细小的光,还是被烧得傻愣愣的,但是没有厌恶和拒绝。
  后来岑云谏回想起那一时刻,也说不清自己是怎么了,就像是鬼使神差了。
  他俯身过去,哄着澹台莲州地说:“灵力一口气灌进去,大抵是涨住了,我帮你梳理一下吧。”
  澹台莲州似乎明白了他要做什么,又似乎不明白。
  反正,稀里糊涂地,就那么发生了。
  下山以后过了两年多,他也素了两年多。
  因为没有再对谁动过心,澹台莲州以为自己清心寡欲了,看来情是裁了,欲却没有。
  澹台莲州清楚地知道在发生什么,他还记得提醒岑云谏一句:“轻点,这农家的木板床不牢固。”
  灵力游走在经脉各处,把疲倦、病气都驱散了,舒服得他蜷了蜷脚趾。
  汗继续流,像是把裹在他身上的疾病的淤泥给冲洗干净。
  他感觉到那双冰凉的手在他的脊背骨节上点走,问:“怎么瘦了这么多,有在好好吃饭吗?”
  他说:“没。”
  颠得晕乎乎的时候,澹台莲州走了会儿神,晕乎乎地想:这事儿有什么意义呢?俩男的又不能生孩子。
  只有那么须臾的快乐,过后,还会感到羞极了。仔细想来,他们俩做这事,其实他从未主动过。
  但这世间的欢愉乃人之常情,其实并没有什么可羞耻的吧?
  可惜,可惜。
  他现在无甚力气,还是躺着懒得动吧。
  发了一身汗。
  睡过去了。
  翌日再醒来时,烧已经退了。
  身子轻快了不少。
  澹台莲州是被马蹄声给吵醒了。
  外头一阵喧呼。
  赵蛟焦急地说:“大夫,请快给我们东家看看病。只要你将他治好,我许你十金报酬。”
  澹台莲州大致记起来了,赵蛟为了给他治病,去附近十里八乡地找大夫。
  连他这样不缺钱的一国太子,离开了王都,行走在外,看病都这样不容易,更何况普通百姓。
  回去以后是不是可以培养一批医学学生,在每座城里都安置一个官办的医署,如此一来,百姓们看病也会方便很多。
  澹台莲州一边想着,一边自言自语地嘀咕出声。
  “我觉得不错。”旁边有人附和道。
  澹台莲州被吓了一跳,一转头才发现岑云谏还在,坐在屋子角落里,问:“你怎么还没走?”
  说出来才觉得未免无情。
  倒像是在赶人走似的。
  昨晚上两个人说不清楚地抱到一起,你情我愿地做了荒唐事。
  我是脑子烧了,你也脑子烧了吗?澹台莲州腹诽,却没有指责,他一个男子也不讲贞操。
  反正他俩做这事,他又不吃亏,没费多少力气,身子还变得爽利。
  尴尬像是悄然上涨的潮水。
  静默。
  又同时开口:
  “谢谢。”
  “抱歉。”
  “谢谢”是澹台莲州说的。
  “抱歉”是岑云谏说的。
  在这种地方要什么默契?澹台莲州更觉得尴尬。
  他翻身从木床上坐了起来,发现自己身上整整齐齐穿着衣服,身上也没有黏糊糊的感觉,头发也清清爽爽,精神更不必说,已经焕然一新,病气全消。
  舒服。舒服。
  太干净了。也让澹台莲州自我怀疑了一下昨晚到底有没有发生某些让人不好意思的事情。
  总不能是他乱做梦吧?
  澹台莲州含蓄地问:“是你帮我换了衣服?”
  岑云谏:“是。”
  澹台莲州想了想,再斟酌地问:“……昨晚上,你记得用隔音术没有?没有被外面的人听到吧?”
  岑云谏含糊地回:“用了。不会被听到。”
  澹台莲州这才略微松一口气:“幸好幸好,没被发现,没丢脸……”说到这儿,赶紧补充:“我是说,我没丢脸,你也没丢脸。”
  更更更尴尬了。
  “咚咚咚。”
  这时响起的敲门声对澹台莲州简直像是救命稻草。
  没等对方开口问,他先说:“请进。”
  赵蛟还是按规矩禀告了一遍:“主公,可方便让我带大夫进去给你看病?”
  澹台莲州忖度,请个平安脉,看看身子骨有没有好全也可以。
  赵蛟忧心忡忡地推门而入,刚跨过门槛,抬头就看见精神奕奕的澹台莲州。
  那气色与昨日截然相反,面色红润,双眸明亮。
  已完全没有了病模样。
  赵蛟惊了一跳。
  澹台莲州正要跟他说觉得自己病好了的好消息,却见赵蛟反应过来以后,吓得脸色煞白,拉扯着大夫说:“大夫,大夫,快给我们家主公医治一下!他这该不会是回光返照了吧?”
  澹台莲州被逗笑了,摸摸鼻子,说:“不是,我是真的病好了。”
  赵蛟已粗暴地将大夫生拉硬拽到他面前,不相信地说:“主公,你可别自己觉得自己好了,还是让大夫仔细看看。”
  澹台莲州说:“行行。”
  他说完,眼角瞥了一下原本岑云谏所在的角落,已然空无一人,也不知道是走了,还是用了隐身术。
  因能起身了,澹台莲州坐在板凳上,撩起袖子,把手反过来,手腕搭在诊脉用的枕袋上。
  桌旁就站着赵蛟,白狼也蹲在门口,门外还有层层护卫。
  所以澹台莲州并没有升起太多的警戒心。
  大夫的手搭上他的手腕,毫无预兆地,突然发力,死死地扣住他的脉门。
  澹台莲州吃痛了一下,立即反应了过来。
  在这生死刹那,他眼里的时间像是突然被拉长。
  他可以清晰地看见对方袖子里寒光一闪,如毒蛇吐芯一般朝他刺了过来。
  澹台莲州反应也快。
  他的身手本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即便是在他病弱的情况下,即便是数尺的距离。
  他还是接住了白刃。
  赵蛟只觉得眼前一闪,心下暗道“不好”,还没来得及扑上去。
  就看到他那如羔羊一样温顺柔和的主公瞬间一变,压根没有惊慌失色,也不需别人帮忙,已经冷静顺畅地完成了夺刀、反制的一串行动。
  对于要害自己性命的人,澹台莲州没有仁慈之心,他反手就将匕首刺进了大夫的手掌,将之钉在桌上,问:“谁派你来刺杀我的?”
  赵蛟的剑慢一步,这时也拔了出来,架在大夫的脖子上。
  大夫疼得闷哼一声,却没惨叫。
  还挺硬气。
  澹台莲州想。
  澹台莲州用一张善良至极的脸庞,将匕首再刺深了几分,温温柔柔地说:“我不想用太残忍的手段,你跟我坦白,我给你个痛快。”
  刺客笑了笑,嘴角溢出黑红的血,脸色发青,道:“你杀了周将军,对幽国百般侮辱,此仇不能不报。你就是杀了我,也还会有别人再来。”
  澹台莲州隐隐觉得不对劲。
  低头一看,刺客被匕首扎中的手已经筋脉凸起,变成青黑色。
  他松开握住匕首的手,翻过来,看见手心的一线伤口也变黑了。
  然而他的头脑却异常冷静,轻喃:“有毒。”
  澹台莲州立即撩起了袖子,抽了腰间的丝绦紧紧束住手臂上侧。
  赵蛟又惊又怒,用剑重重地敲了一下刺客的肩膀,问:“解药交出来!”
  低着头的刺客却直接摔了下去,一看,他这不光中了毒,还咬舌自尽了。
  澹台莲州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的手,毒素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沿着血脉流动蔓延开来。
  澹台莲州取来另一把干净的匕首,就要割开伤口,挤一下毒血。
  从他身后伸过来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
  赵蛟又被吓了一跳,屋里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又多了一个人?还出现在主公身后!
  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之前来过的那位仙人,主公的朋友。
  岑云谏说:“不必,我替你把毒抽出来。”
  他的手指点在澹台莲州的伤口上,指尖搓起一点淡淡的光,片刻之间,被毒染了的黑色血液就被抽了出来,凝成一小团,直到抽出来的变成红色鲜血,他才停下,将指尖的黑血给撇到了地上。
  岑云谏一言不发,澹台莲州也默不作声。
  就像这样,要使用灵力的话,其实压根用不着发生肌肤之亲。
  澹台莲州:“我还以为你走了。”
  岑云谏:“正打算走。下回你记得对待刺客要即刻防止他自尽。也别让自己轻易受伤,就是划伤也不好,你看,说不定人家会在刀刃上淬毒。”
  澹台莲州:“我可不希望再遇见刺客了。”
  岑云谏不置可否。
  澹台莲州想到方才有一阵风掠过自己身后,想必当时岑云谏就在了,要是他没接住刀刃呢?岑云谏会帮他接住吧,接住凡人的刀剑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吧。
  澹台莲州客气疏离地说:“谢谢。让你再救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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