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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仙君的be美学(穿越重生)——寒菽

时间:2024-08-09 09:26:49  作者:寒菽
  他想:回去在给王的信里,他还得再加一笔。
  与他有同样想法的各国使臣不在少数。
  从白雪飘飞的冬日到春寒料峭的初春,终于,各国的使臣都陆陆续续地抵达了。除了幽国,其他十几个国家的使臣全都郑重地来拜访了澹台莲州。
  不少是之前他在路上经过就曾见过了的,虽然时隔不久,再见面当然算已有交情,与见第一面不同。
  一时间门前车水马龙,从早到晚都有人前来想要谒见他。
  大家都想要在丧礼结束之前,多跟昭太子拉近关系,在他面前刷刷脸,与这样的大国继承人结交,有百利而无一害。
  更何况昭太子还是个万中无一的美人,就是与他坐在一起喝喝茶,不说话,光是看他的脸,多一刻是一刻,那也是可以珍藏起来、将来再翻出来回味的记忆。
  直到被周王斥责以后,澹台莲州才清静了许多。
  澹台莲州心想:还不如早点举办这个封陵仪式,参加完,他正好沿着春花漫开的陌上,缓缓归家。
  时光如白驹过隙。
  转眼间,终于到封陵仪式的那日了。
  前一晚。
  华美的周国宫殿中,层层叠叠的厚重帷幔将自然的天光尽数遮蔽,新任周王不喜欢敞开门窗,尽管宫中无人不知,但他做掩耳盗铃之事,不想被人听见他作乐的声音。
  是以,无论白天还是黑夜,都紧闭门板,只命人点上灯烛,把室内照得灯火辉煌。
  平日里,他身边总少不了环伺的美女。
  这会儿因是在询问一些私密事,所以只有两个宫人站在远处听待,这让殿内看上去更加空阔寂寞
  他每日都要听诸侯国的使臣都做了什么。
  其中最重要的当然是昭太子,如今昭国势大,不可不打压,这人都送上门了,他很想要挫一下昭国的锐气。
  要是可以的话,把昭国太子留下作质子就更好了。
  可惜,只是想想。
  毕竟周国虽然号称是天子国,然而国势式微,今非昔比,除了仍然握着九鼎,早已不复千年前刚建国时的容光。
  他的思绪不由得飞到千年之前,想象自己是建国的那位周王,一声令下,诸侯国便集体俯首臣称。
  可惜,澹台莲州的礼仪堪称模范,他想找碴都没法找碴。
  前阵子借机发作以后,昭太子闭门不出,不再接待宾客。
  周王不快地回了寝室,打算召一位美人来侍寝,一解燥郁,想了想,点了位许久没见的男宠。
  这是他先前迷过好一阵子的男宠,还是个没落贵族家的私生子,相貌生得不顶美,可胜在读过书,行止之间颇为文雅,而且少年时身材纤弱,皮肤细净,别有一番雌雄莫辨的滋味。
  后来慢慢长大,没有少年那会儿冰肌玉骨的风姿,他就渐渐不再召幸了,不过依然经常把人叫来说说话。
  美色是不如当年鲜嫩,但是依然是朵解语花。
  男宠果然知他在心烦何事,也没直接问,反而说起一些他听到的关于昭太子的见闻,好奇地问:“听说昭太子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王上可有见过?我与他比,谁更美?”
  周王忍俊不禁。
  这一句话,直接把昭太子拉到了与男宠相比的地步,可不让他大感快意?
  “当然是你美。”
  “我听说昭太子很美。”
  “那多半是别人为了奉承他所以故意夸奖的吧。”
  男宠又说:“我先前还听说了一件事,想要讲给王上听。
  “我听说,有一户人家的家主去世了,旁支各家的人都去参加葬礼,借住在主家。结果有一位客人,瞧中了这家的貌美侍女,轻薄于她,做出了禽兽不如的行径。众人以之不齿,将他打了一顿,抓起来,扭送官府被关押了起来。”
  周王眼眸中精光闪烁,抚须而笑:“你还是那么聪明伶俐。过来。”
  他揽着男宠的腰肢,步入内室,幔帐垂落,缓缓合上。
  -
  早上。
  公鸡刚鸣了一回。
  澹台莲州已摸黑起身,换好了丧服。
  他在铜镜前照了照自己的相貌,又问左右的人:“我的气色看上去怎样?”
  他这回出行就没有带侍女,现下身边站着的是赵蛟这些个大老粗。
  赵蛟是个不辨美丑的憨货,左看看,右看看,道:“我看着很不错,太子面色真红润,跟成熟的果子似的。”
  这什么比喻?
  澹台莲州笑着摇摇头:“红润可不好。”
  他取出女子用的敷粉——临走前母后塞进他行李里的——给自己抹上一些,再问:“现在呢?可看上去病一些了?”
  赵蛟不懂:“好好的,为什么扮病秧子?”
  澹台莲州道:“免得被周王说我不恭敬。”
  诸小国的使臣全在外头等了,就等他先出发,他们才好跟在后面一起去。
  当昭国的马车打头出发以后,后面才乌泱泱跟着一串马车,整整齐齐。这些人甚至在澹台莲州不在的时候,自己先排好了前后顺序,有条不紊。
  一个多时辰后。
  他们抵达天子陵山。
  澹台莲州下马车后,第一眼看到的是地上有一片巨大的人形影子。
  他转身,再抬头,瞳孔骤缩。
  他见到了令他震惊的一个景物——这是一座巨大的人形雕像。
  雕像是一个容貌俊秀的男人,仙气飘飘,持剑而立。
  赵蛟在他耳边惊叹:“哇,好大的人像!这是什么人?”
  澹台莲州说:“是助周王建国的仙人。”
  他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个剑修。
  ——是昆仑的人吗?
  他在昆仑时怎么没听说过呢?
  澹台莲州不知道的是,他在看风景,而别人也在把他当成风景来看。
  他一身丧服把他更衬托得肌肤凝雪晶莹般的白,头发却比别人更乌黑,如上好的绸缎一样有光泽,鬓边有两绺发丝没梳好,被风吹拂,蹭在他的颊畔,加上他今日白面淡唇,病恹恹的模样,轻轻蹙眉,竟很难得地给人以一种文弱的感觉。
  原本一直没见到昭太子的周王此时一见,被美得挪不开眼睛,心软了几分。
  他本来还以为是吹嘘,没想到昭太子居然真是个美人,控制不住地心乱跳起来。
  是以。
  澹台莲州原本都做好了会被刁难的准备,结果无事发生不说,周王待他还很是亲切。
  他虽怀疑其中有什么猫腻,但此时有其他事占据了他的心神。
  回到行馆。
  澹台莲州关上门,连小白狼都没放进来。
  他从箱子里掏出一面小铜镜。
  乍一看,平平无奇,其实这是岑云谏留下的传音镜。
  澹台莲州敲敲兽头的眼睛。
  敲三下,兽眸亮起来,再翻到另一面,他凑过去说:“仙君,我有事找你,可有空一谈?若你有空便回我一句吧。”
  澹台莲州说完,就把小铜镜放在了枕边,去洗漱了。
  他以为怎么着都得等个一两天才能得到岑云谏的回复,毕竟岑云谏是大忙人嘛,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发现了他的留言?
  没想到他洁净以后,过了半个时辰回来打算睡下了,却看见小铜镜微微发亮。
  澹台莲州:“?”
  这么凑巧?回得这么快?
  他拿起铜镜,里面传来岑云谏的回复,依旧惜字如金:“何事?直说。”
 
 
第59章 
  澹台莲州于是用传音镜与他对话起来,不寒暄,开门见山地说:“今日我去天子陵,看见了一座巨大的雕像,有十几丈,塑成一位剑修的模样。
  “我记起来,我小时候是听我母后给我讲过故事,说神仙帮助天下建国,奠基江山。
  “但我在昆仑的时候却从未听说过此事,你可知一二?”
  声音落入镜中,空荡荡,没回音。
  澹台莲州等了等,催问:“还在吗?”
  岑云谏的声音冷淡中糅杂着几不可察的失望:“在。”
  又说:“在想。”
  澹台莲州听见风声,问:“你在外面?路上?不方便的话,改天我再找你。你先办好你的事。我只是觉得有点蹊跷。”
  岑云谏道:“不是,去宸光殿后殿。”
  澹台莲州到底再昆仑住了那么多年,他知道那里是存放历代弟子名簿典籍的地方。岑云谏这是二话不说直接去查了。
  多半是恰好现在有空。而且岑云谏不喜欢拖沓。这件事又跟人间界与修真界的相互依存有关系。
  也是。澹台莲州想,岑云谏从小就是斩钉截铁的性子,从不见他优柔寡断。
  澹台莲州便不客气了,用不太确定的语气补充说:“我仔细想了想时间,周朝建立于一千零五年前,恰好是前一任仙君失踪的那一年——你不觉得很巧吗?会不会这人是前任仙君?”
  岑云谏:“是很巧。”
  澹台莲州起身,取了一件白衣,铺开放在桌子上,用墨笔绘制起来,道:“你送只信蝶过来,我将画像寄给你。”
  为了绘这幅画,澹台莲州彻夜未眠。
  直到第二天一早,岑云谏的信蝶如约而至,他把衣服用信蝶给寄了。
  寄的时候才意识到这是一件他穿过还没洗的里衣,多少有点尴尬,最近全穿白的,夜里光暗,他没看清楚就拿过来了。
  不过转念一想,反正看上去是干净的,应该不会发现是他穿过的。
  还与岑云谏约定:“仙君,你若是查出什么了请告诉我。”
  岑云谏:“嗯。”
  聊一晚上,两人也没说几句话。
  这会儿澹台莲州不由得羡慕起信蝶的便利,人间的各国要是有这玩意儿,那么外交往来跟行军打仗都能省下不少事儿吧。
  他又回过味来想了想,其实以前他跟岑云谏相处也是这样的。
  大多数时候,都是他在滔滔不绝地说个没完,岑云谏时不时地应几个字。但他那会儿觉得有人乐意认真听他说话,他就已经很开心很满足了。
  今天,还有一场宫廷宴会要参加。
  只要这场宴会平安无事地结束,这一次他作为昭太子前来的外交任务就算圆满完成了。
  因为一夜没睡,所以今天他的容色难免看上去比平日要憔悴,又敷了白粉在脸上,加上打扮得素净,看上去比昨天病得还厉害似的。
  出门时他让赵蛟评价了一番,赵蛟答道:“像鬼。”
  澹台莲州哈哈笑:“正该如此。”
  不少人都向他投来关切的目光,直想去安慰他一下。
  美人生病谁能不心疼呢?
  美人眉心痛敛那都是不一样的美。
  周王见到的亦是这样的澹台莲州,他太困惑了:不是听说昭太子武艺超群,一骑当千吗?可看这弱质的模样,怎么都不像是个会武的。倒是让人万分怜惜。
  他多看一眼,就多觉得自己现在的后宫颜色惨淡一分。
  且不仅是昭太子的美貌,更有他这个位高权重的身份在烧炙着这份美貌,愈发使他心热起来。
  澹台莲州向他作揖时,他特地亲自上前来,扶了扶澹台莲州,想要借此机会摸手。
  蜻蜓点水似的碰到了一下。
  感觉不怎么光滑。
  才刚碰到,澹台莲州似有察觉,把手缩进了袖子里。
  周王遗憾之余,低头看见澹台莲州的鬓边和脖颈,他皱起眉,因为发现澹台莲州傅粉了。
  顿时失望至极。
  这样的好颜色原来是擦脂抹粉伪装出来的吗?这个昭太子真是好心机,莫不是调查过他的喜好,才特意扮美?
  以博得天子的好感。
  这种臣子以美色取悦君王的事情并不罕见。
  周王不是没遇见过。
  发现这一细节以后,他对澹台莲州的态度一下子冷淡了不少。
  要不是因为之前就安排好了座位,让澹台莲州就在他的右手边就座,他都想临时给换掉好了。
  澹台莲州的身旁站着一位酒官,专门用以监督他的饮酒礼仪。
  按照最早定下的规矩,原本就只能在冠礼、婚礼、丧礼、祭礼或喜庆典礼的场合下进饮,违时而饮则是违礼。①
  以避免因酒误事的发生。
  但是不管是诸侯国,还是天子国,早已视这条祖宗命令为无物了。
  反正,只要说是喝点不碍事的小酒,谁又能责罚你呢?
  澹台莲州平日里不怎么爱喝酒,不知道今天会喝多少,他就按照酒官的指示,先食后饮,吃的是粟米汤和蔬菜,然后两个酒官,一个持酒壶,一个拿酒杯,给他斟酒奉上,让他喝酒。
  澹台莲州不敢失礼,他用双手拿着酒杯,仰起头,不紧不慢地把酒一口一口喝完,一点也没滴漏出来。
  周王坐在高处,下面的人看不清被掩在珠帘后面阴鸷冰冷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着澹台莲州。
  他给澹台莲州的是最烈最醇的美酒,连他都是喝不到三杯就觉得醉了。
  澹台莲州难道酒量还能比他好吗?
  别的不好说,在喝酒作乐一方面,他对自己非常之有信心。
  然而他看澹台莲州连灌了几杯酒,耳朵微红,嘴唇也从薄粉变成了绯红,眼神却依然很清明,不大像喝醉的样子。
  反倒是出了满头的汗,把他脸上的粉都打湿了,澹台莲州不自觉地用袖子擦了擦,就把粉给揩了下来。
  周王原本觉得好笑,想要看澹台莲州的笑话,看着看着,怎么感觉越看越不对劲了……
  这……这昭太子脸上傅的粉被揩拭掉以后露出的皮肤怎么比傅粉以后看上去更瓷白细腻?简直如一块温润的美玉。
  这暴露出一角的美貌愈发地撩拨着周王的心弦,如百爪挠心,让他心痒得恨不得亲自过去把昭太子的脸擦干净,仔细看看究竟是何等相貌。
  喝到第十杯酒,澹台莲州还没醉,可是出了一身汗,而且满身酒气,叫他觉得颇为难受。
  周王更是纳闷:奇了怪了,怎么还没喝醉呢?莫不是在硬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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