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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仙君的be美学(穿越重生)——寒菽

时间:2024-08-09 09:26:49  作者:寒菽
  老妇人跟小女孩哪见过这样可怕的怪物,早已吓得浑身僵直,无法动弹。
  小孙女两腿一软,跌坐在地。
  怪物挪移过来,影子庞大。
  老妇人爬过去,把小孙女搂过来,遮住她的眼睛:“别看,囡囡。”
  小孙女团在她的怀里瑟瑟发抖。
  她紧紧地抱住小孙女,弯下腰,双臂颤抖。
  她想:她们怕是都得死。
  仙人啊仙人,这世上真的有仙人吗?
  若是真的有的话,她已经这样虔诚地祈祷了,为什么仙人却不肯出现呢?
  她的小孙女做错了什么呢?她只是个乖巧的好孩子啊。
  大概,这就是她们的命吧。
  她认命地慢慢低下头去,却在这时,泪水模糊的眼角仿佛看见被风卷起的青衫衣袂。
  她怔怔地再次抬起头。
  她看见一个背影,一个男子不知何时出现的,身材颀长清瘦,似一棵松柏,风吹不动。
  光自头顶照下来。
  他的身影被描了一层金边,刺目极了。
  他的手上拿着一柄剑——不,可能这都不能被称作是剑。
  只配叫这为铁片,它看上去只是一块细长锋利的双刃铁片。
  那样简陋。
  这柄“剑”连剑鞘都没有,在一端胡乱用一块布缠了缠方便抓住。
  但这就是剑。
  澹台莲州的剑。
  他不得仙法,未开灵窍,并不能像其他弟子一样被授灵剑。
  这柄剑是他们一干孩子刚进山门不久时同门送给他们耍着玩儿的,练习用的罢了。
  凡石俗铁所制,与别人的仙剑相比不堪一击。
  只有凡人澹台莲州觉得无比珍贵。
  不仅是因为这是他唯一的剑,更是他区区一介凡人却尝试以剑破道的痴心妄想。
  一百剑不够就一千剑,一千剑不够就一万剑,一万剑不够就十万剑!
  那时他想,只要他练得够多,总有一天他也能开了灵窍。
  第一年,虎口流血结痂,磨出厚厚的老茧。
  第五年,他的轻轻一剑,可把木柴劈成千万根丝。
  第十年,一块双人合抱的坚石,也不过一剑成碎片。
  第二十年,他还从山水中悟出了一套自创的剑术。
  除了仙君会由衷地赞他的剑术灵妙,他从未向别人展示过。
  没有意义。
  略通丁点法术的仙童都能轻易地做到他需要五年、十年才能达成的境界。
  仙凡之别比天与地更远。
  他无论如何也练不出来,一度自暴自弃。
  澹台莲州抬起头。
  眼前这个怪物看上去形态可怕,其实只是个无甚法力的小怪罢了。
  此时此刻。
  世上的嘈杂都消失了,他的心中无惊无惧,眸里无星无月,似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脏在平缓安宁地跳动着。
  扑通。扑通。扑通。
  无数个练剑的时刻走光灯般浮现在他的脑海。
  清晨、夜晚、酷夏、雪天、溪涧、山谷……
  每一剑他都要拼尽全力,想着,再一剑,再练一剑,说不定下一剑他就能够悟道了。
  他究竟练了多少剑呢?
  一万剑?十万剑?
  早就数不清了。
  练了那么多,却从未用过哪怕一剑。
  在这生死交睫的刹那,澹台莲州心如明镜,毫无尘埃。
  腥风拂面亦岿然不动。
  他的手上似乎没有剑,轻飘飘的,毫无刻意。
  剑芒顺着风流过。
  出剑。
  ——他的第一剑。
  是一剑,也是千千万万剑。
  妖怪轰然倒下。
  而他的剑上连一滴血都没有。
  就这样?
  直到扬起的尘埃平息,澹台莲州仍有几分迷茫。
  明明他现在已经彻底放弃修仙求真了。
  没想到他这在昆仑仙山毫无用处的剑术,到了凡间竟然能派上点用场,救了两条人命。
  “您是仙人吗?”
  稚嫩的女孩的声音自他背后响起。
  澹台莲州转过身去。
  其实,只是看他的背影就让人觉得很美很美的,她们从没见过这样像绸子一般乌黑秀净的头发,从没见过这样长身鹤立的身姿。
  已叫人无尽幻想他的正面面容有多美。
  可她们穷极想象而想出来的美,依然不及澹台莲州本人的千分之一。
  他的美难以形容,连光落在他的脸畔都仿佛更温柔了几分。
  尤其是那双眼睛,慧波流转,似辰光,似皎月。
  老妇人痴痴地想:
  倘若世上真有仙人,恐怕便是这样的了。
  她平生得见一次,已死而无憾了。
  澹台莲州挽了个剑花,负剑于背后,水波一样澄亮的光掠过他脸畔。
  他声音清轻,笑意盈盈地说:“我不是仙人,我只是个凡人。”
  他低头用粗布裹剑,算是简单入鞘,忍不住扬起嘴角。
  真好。
  这是他自己想的剑招。
  有个好听的名字,叫作山长水阔。
  他发现了。
  他还是很喜欢他的剑。
  原来,修不出法术、做不了剑修也没关系。
  来到人间,做个仗剑而行的侠客难道不好吗?
 
 
第5章 
  澹台莲州还记得自己来昆仑以后得到的第一把剑,是一把桃木小剑。
  这把剑他也喜欢。
  不过,与其说是剑,不如说是木头玩具,因为没有剑锋。哈哈。
  这是他进昆仑以后除了衣服、鞋子得到的第一件属于自己的东西,晚上他都要宝贝地抱着睡。
  他七岁入山门,一直到十岁前,他们这批孩子都是在一起上仙术启蒙课的。
  百来个孩子按照出生的时辰分成不同的组别。
  仙君生在这一天的第一刻,而他出生在最后一刻,明明一个在头一个在尾,差得老远,却因为都在子时出生,竟然被分到了一组。
  上课的第一天他就注意到仙君了。
  等等——
  当时那个人还不应该被称作仙君。
  叫他作“云谏”更好,或者是全名:岑云谏。
  在那两三个月里,小莲州和小云谏的关系还挺不错。
  小莲州单方面认为他跟小云谏大概短暂地做过朋友。
  因为小莲州是七岁时单独被带到昆仑的,他来得晚,其他孩子早就三五成群地交到朋友了。
  他孤零零一个人晃悠了好几日,发现有个跟自己一样落单的小男孩。
  说是落单,倒不如说他是独来独往。
  尤其是他练剑时,别人都不敢靠近。
  只有小莲州,初来乍到,不懂规矩,不知道这是出生在修真世家的天之骄子,胆敢站在边上看。
  小云谏练剑练得入迷,而小莲州看剑也看得入迷。
  那时云谏的剑术还很稚嫩,可已经足够吸引小莲州。
  他上山前在家被宠惯了,还未被磨过心境,爱玩爱闹爱笑,是个坐不住的性子,忽地见到一个跟他年纪一样的小孩这么会耍剑,耍起剑来这么厉害,他可不得惊呆了。
  好一会儿,小莲州回过神来,啪叽啪叽地捧场鼓掌。
  小云谏一双大大的凤眼,乌漆的瞳仁一转,望向他,不明就里,冷然不悦。
  哪儿来的聒噪小孩?
  他的眼神像是在这样说。
  换作别的孩子早就走开了,小莲州却不退反进,凑上前去,一米自花束间漏过的阳光把他的杏眼照出蜜一般的甜色,闪闪发亮,他的声音明朗:“你的剑法真厉害!
  “我能跟你交朋友吗?”
  这小孩靠得太近,小云谏莫名觉得他看上去很烫,一身热气,还有股他没闻过的香味。
  他下意识地避开,眉头皱得更紧,不解地问:“交朋友?什么是‘交朋友’?”
  小莲州惊呆了:“你连交朋友都不知道啊?
  “交朋友就是两个小孩一起玩。”
  小云谏又问:“玩?什么是‘玩’?”
  小莲州便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你连‘玩’都不知道啊。那我教你玩,你教我剑招好不好?就你刚才耍的那个!我也想要那么潇洒!”
  他一边说,一边学着刚才看到的动作,手舞足蹈地比画起来。
  小云谏板起脸,说:“不要。我对‘玩’不感兴趣,我不想学。我也不要教你剑招。”
  连说四个“不”字,收剑走人。
  一般他把这样的态度都亮出来了,别人早就知情识趣地不再靠近了。
  但这个新来的小孩还傻乎乎地跟在他身边,从左边绕到右边,再从右边绕到左边,像是烦人的小蜜蜂,还直把脸往他面前凑:“我还以为你想跟我交朋友呢。”
  小云谏:“?”
  小莲州笑眯起眼睛,振振有词:“我来的那天,你一直在看我啊!你以为我没发现吗?你不就是想跟我交朋友的意思?你是不好意思吗?
  “我叫澹台莲州。澹是……”
  小云谏冰山一样的脸庞终于变色,他转头带风,有点抓狂地脱口而出:“那是因为你那天很吵!还没有规矩!在大殿里伸着脖子不停地东张西望!”
  “有吗?”小莲州眨巴眨巴眼睛,脸红了,羞赧地说,“对不起哦。”
  小莲州蔫儿了:“哦。我是觉得新鲜,看习惯了我就不到处乱看了。”
  又迅速地恢复了精神,锲而不舍地问他:“那你到底可不可以教教我啊?
  “是故学然后知不足,教然后知困。知不足然后能自反也。知困然后能自强也。故曰教学相长也嘛。你在教我的时候也可以自己复习一遍。”
  小云谏不想搭理他,加快脚步走掉了。
  听见那小孩在背后跟他说:“我明天提早一个时辰起床,在今天那儿等你,你要是愿意,就过来找我好吗?”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
  小莲州拖着他的小桃木剑吭哧吭哧地跑到后山紫藤花下等岑云谏。
  一整个晚上他在梦里都在反复梦见小云谏舞剑的场景,不停地想。
  这是他平生第一次觉得剑很有趣。
  就算那孩子不来,他也要自己学着舞两下看看。
  正美滋滋地自我感觉良好,他身边蓦地响起个声音:“你只看了一遍就学成这样了?”
  小莲州说:“我练得好吗?”
  小云谏自己还是个小孩,却老气横秋地矜冷颔首,答:“还行。有几个地方不对,你得改改。”
  从此,他们偶尔就会在一起练剑。
  小云谏曾经是小莲州的小老师。
  他看小云谏小古板的样子不顺眼,总忍不住想逗逗小云谏。
  有时,他会故意装成偷懒忘了练剑。
  当小云谏开始不高兴了,他再赶紧行云流水、准确无误地舞一遍剑招。他在学剑招上挺有天分,看一遍就能学个七七八八,练三四遍就能自然而然地摸到窍门。
  想想那会儿在一起玩可真有意思。
  不过,岑云谏估计觉得他麻烦死了。
  所以过了一年,八岁的岑云谏第一个筑基入境,进了门内弟子核心,他们就再没像那样往来过了。
  托曾经嫁给仙君十几年的福,他看过太多剑谱。
  虽然使在他手上都是不带法力的版本,但起码也让他有了这微末小技可以防身。
  ……
  入夜,树林中淅沥一场小雨。
  山洞里。
  获救的祖孙俩围篝取暖,捧着盛在竹筒里的汤小口小口地喝。
  并非澹台莲州态度凶狠冷淡,相反,是因为他太过温柔慈爱了。
  他不光将自己的蓑衣让出来给农妇祖孙坐卧,还给她们清理、医治伤口,见小女孩没有鞋子,就用野草给她编了草鞋,又给老婆婆缝补了衣裳的破洞。
  实在是叫她诚惶诚恐,她目不识丁,只是饱含热泪,翻来覆去地说“谢谢”。
  一阵夜风吹过,祖孙俩冻得瑟瑟发抖,澹台莲州便把自己的青色外衫脱下来,给她们盖着,说:“早些睡吧。
  “安心,我会守夜。”
  雨停了。
  草丛中复又响起虫鸣,繁杂急密。
  倒似一场无形的急雨。
  为着取暖,澹台莲州往火堆边凑近了些。
  缠布的长剑横置膝上,端正打坐,闭目清神,匀息缓气。
  他进入到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浸在深深的宁静之中,疲倦的灵魂仿佛被轻轻地涤荡,渐渐变得舒服起来。
  不知是不是因为想起往事,他梦见自己站在昆仑大殿里。
  可是,这里空无一人,前方有一线淡淡的光,穿过琉璃瓦照下来,却没能照亮宫殿深处的黑暗。
  深不可测的黑暗。
  他感觉那里仿佛有什么不是人类的东西存在,屏息凝神地窥视着自己。
  他的目光像是被吸引住,连灵魂都要被吸进去了。
  在那片黑暗的中间,隐约之间,他看见有两点荧荧红光。
  他一直看一直看,看得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忽然,他看清了——那是一双眼睛,一双血红色的竖瞳兽眸!
  “丁零。”
  他布置在洞口的红绳黄铃阵发出响动。
  澹台莲州瞬间醒了过来。
  就在十余步之外,一只足有人高的野兽正站在那看着他。
  是一只狼。
  一只毛皮银白的狼。
  澹台莲州从没见过这么大的狼,比书中记载的还要更大,光是双足伏地就有快一人高,它毛白如覆雪,身形矫健。这让澹台莲州莫名地想:这只狼在狼群中一定是狼王。
  最骇人的是,这只狼的红眸炯炯有光,眼神简直像是个富有智慧的人,正在冷冷地凝视观察着澹台莲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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