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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仙君的be美学(穿越重生)——寒菽

时间:2024-08-09 09:26:49  作者:寒菽
  凡人呆呆地“哎哟”了一声。
  仙君低笑:“掌门都已经召集大家商量完了,山也巡完,你才终于睡醒了。”
  凡人很看得开:“我去了也没用啊,再说了,这不是天塌下来都有你顶着吗?仙君尊上。”
  仙君怔住:“你怎么这就称呼我为‘仙君’了?
  “天山论道后日才开,我也不一定必当上‘仙君’。
  “等到了那里你可不能这样提前称呼我。”
  凡人点头。
  “仙君”不是仙君的名字。
  “仙君”是修真界的至高至尊的称谓。
  各方约定俗成每一百年开一次天山论道。
  不只是在昆仑。
  蓬莱、蜀山、姑射、方丈,九山八海四洲。
  剑修、佛修、符修、器修,天下诸方修士。
  齐聚一处,决出新一任的仙君人选。
  以统帅修真界。
  不只要比道术法力,还得比行兵布阵,考验心性道德。
  足要花上整整一年的时间。
  若无人可服众,宁可空着,也绝不强行选一个人。
  原来这时候是仙君当上仙君之前。
  凡人闭嘴。
  可他记得仙君当上仙君已经好长时日了,得有十年了吧?
  头又开始疼了。
  他好像睡了很久很久,眇然之间,连仙君本名叫什么都不记得了。
  叫什么来着?
  真奇怪。
  最奇怪的是,他清楚地记得自己被仙君给杀了。
  哦,对了,他被仙君给杀了呢。
  怎么又活了?
  凡人懵怔,低头看看自己的手。
  仙君正站在他面前,看他突然伸手到自己面前,也是不解,想了想,握住他的指尖,弯腰下去,轻轻亲了一下他的手心。
  痒丝丝的。
  凡人更傻眼了。
  他抬起头,仙君也在看着他,像是在用眼神说:不正是想要我亲你吗?
  凡人只得岔开话题,诚心诚意地问:“那妖怪抓到了吗?”
  仙君仍握着他的手轻捏把玩,道:“没有,连影都没发现,既来之则安之吧。这些年,愈发地乱了。”
  凡人恍惚,不知今夕何夕。
  仙君已牵着他的手,步入室中。
  玉地银阶,明珠映光,琉瓦生辉。
  翠罗轻帐,帐角悬铃,叮当作响。
  仙君是昆仑剑宗的山之骄子,他一直就在最好的仙山洞府居住修炼。
  凡人就不同了。
  他依稀记得,自己刚进山的时候还能跟其他孩子一起住个大通铺,但到了后来十二三岁,旁人都开窍了,唯独他实在不开窍,连个要他干活儿的地方都没有,最后推来推去,被打发去后山最荒芜的地方住个破茅草屋,负责种植草药。
  那时说起来可真苦,他每日都要去灵泉挑三趟水,沉重的担子要把他的肩膀压得低低的,还得锄田、拔草,各种繁芜丛杂的脏活儿累活儿。
  但他其实挺喜欢这份工作,因为只有他自己,每天唱着歌儿去,唱着歌儿回,在路上与松鼠、鸟雀说说话,倒也不觉得寂寞。
  就是穷,一件弟子服穿到袖口泛白,破了许多洞,反正他闲来无事,在上面绣了莲花补洞,被其他师兄弟瞧见了,还嘲笑了一番他,说他正因如此才修道不成云云。
  仙君见了,却说:“我觉得绣得很好,栩栩如生,你的手可真巧。”
  凡人听见,红了耳朵,悄悄把手藏进袖子里,他天天干粗活儿,手粗糙得很。
  与仙君结为伴侣以后,他才总算过上了吃穿不愁的日子。
  这会儿他们成亲才两年,他的手没养得细多少,被仙君捏着手指亲吻时,他总觉得不好意思。
  迷迷糊糊地,他就被仙君揽着腰上了榻。
  凡人没拒绝。
  他回忆了一下他们这一日有没有欢好。
  记不起来,他们成亲的十二年间太多了。
  只是在被剥开衣襟时,他一脸迷茫地问:“明日你不是就要出发去天山论道,今晚还要吗?”
  仙君低头,吻在他的肩头。
  说甚么双修。
  他就没有灵力,何来的双修?单修罢了。
  每回仙君把灵力输入他身体里,没一会儿都散完了。
  暖融融,舒服是极舒服。
  他闭着目,自觉像一叶小舟,在池子上轻轻漾,烈日把池水晒得一团滚烫。
  汗滴莲叶,啪嗒啪嗒。
  以前他是爱仙君,被怎么摆弄都接受。
  今儿走了神想:他这算什么?随意亵玩的小宠物吗?
  说实话。
  他不恨仙君。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恨,可就是没有痛彻心扉的恨意。
  他甚至还能站在以大局为重的立场上为仙君想一想,换作他在仙君的立场上,必定也会那样做。
  他敬重仙君杀伐果断。
  可是,可是……
  不能先问他一句吗?
  他自欺欺人十二年,临到死了,才发现自己在他所爱的人心里大抵只是个东西。
  说扔就扔了。
  仙君时常爱唤他“小宝”,他还觉得甜情蜜意。
  宝贝,宝贝,什么是宝贝,拿在手上随意亵玩的叫作宝贝。
  仔细想下,要是仙君跟别人结为道侣,怕是谁都做不到他这样卑微。
  连他自己也在漫长的岁月中觉得自己低入尘埃,如奉神一般侍候仙君,死了一次才觉得自轻自贱。
  很疼啊。
  真的很疼很疼。
  感觉像被反复凌迟了几百年那样疼。
  谁都瞧不上他的命。
  他所爱的人也瞧不上。
  本来就是他一厢情愿。
  巴巴地献给人家,只是个笑话而已。
  那就只能由他自己把这条命捡起来,拍拂灰尘,珍藏起来。
  “怎的哭了?”仙君与他十指相扣,不停地吻他,“是不是又有人跟你说闲话了?你别听那些人瞎说,我就是当上仙君也不会换其他伴侣。不用担心。”
  凡人颤颤啜泣:“你还是换一个吧。”
  仙君以为他说着玩儿,笑说:“不换。”
  弱者的抗拒,在强者的眼里不过是另一种可爱。
  仙君以为他是难过哭的。
  倒不是。
  就是被草哭的。
  罢了。
  仙君搂着他问:“我若当上仙君,你觉得取什么尊号为好?”
  这个问题,他已经被问过一遍了。
  那次,仙君带他一起去了天山论道,结果不过是被剑宗以外的人也羞辱了一圈,这些个修神通法术的高人,哪个能正眼看凡人?
  他还是一样地回答:“世有九重天。
  “八方之天,另加中央之钧天,要是你做了仙君,就叫‘钧天仙君’,怎样?”
  “钧天,钧天。”
  仙君迭声轻念,称赞:“好,真好。”
  谁让他因为不能修真,而有大把时间,所以把昆仑剑宗的书阁里面所有闲书杂书全看完了呢?
  凡人想。
  他被折腾得累极,一觉睡到翌日天亮。
  一忽儿梦见死了,一忽儿梦见活了。
  今日要启程去天山,有许多事要办,仙君忙碌地来去,还到了许多弟子,皆是门派中的精英,等着跟仙君一起去天山见世面呢。
  凡人跟在边上,想找个机会与他说话,边上人见了,窃笑私语。
  “我有话要跟你说。”
  “这会儿很忙,乖点,得闲了我再跟你说话。”
  “一刻钟就成,不然就半刻。”
  “什么事?不如与我直说。”
  仙君盯着他,还有许多人也盯着他。
  凡人直说:“我不想去天山了。”
  仙君先是皱眉,后又松开,眼底的神色不悦,片刻后闷声道:“……也行。你不想去就不去吧。”
  “还有……”凡人还想说话,仙君不想听,转身,闷闷不乐地拂袖而去。
  袖风吹在凡人脸上,好似扇了他一巴掌,骂他不识抬举。
  他挠挠鼻子,感觉摸到了无形的灰。
  他低声喃喃自语:“算了,本来还想与你道别。既然如此就算了。
  “反正,等你回来以后也就知道了。
  “对你来说,也无所谓吧……”
  仙君一走。
  他就听见几个面生的小弟子说:“那就是咱们剑宗唯一的凡人啊?”
  “这个凡人跟在大师兄身边就好像一只跟脚狗。哈哈。”
  “大师兄愿意带一个凡人去天山他还不去?别人想去还没的去呢。”
  “大概知道自己只是个凡人很丢人吧。”
  “本来他就是靠挟恩求报才能做大师兄的道侣嘛,真是卑鄙无耻。”
  昆仑剑宗的人启程腾云而去。
  凡人仰着头看,脖子都仰酸了。
  直至再看不见。
  凡人回住处,简单收拾了下行李,带了十天的水跟干粮——再多的,他也背不动。
  只背着个小包袱,凡人往山门去。
  一路上还碰见了好几个回山的弟子,路过时都会瞥他一眼。
  “这不是凡人吗?”
  “凡人你去哪儿?”
  “不是反悔了想去追大师兄吧?”
  “欸,凡人!跟你说话呢!”
  凡人一言不发。
  他不回答,也没人追着他问,没人真的关心他。
  他觉得自己脚步轻快。
  天快黑时,终于到了山门处。
  “你是谁?”看门的弟子迷惑地打量他,想起来了,“噢,你是那个凡人。
  “你没事跑这里来干什么?”
  凡人站在那,沉默得像是蒙着一层薄薄的灰。
  他的头顶上有一盏灯,忽地灯芯爆了个火花,叫这一簇光突然亮了一亮。
  “凡人、凡人、凡人。”
  真烦人。
  他往前踏了一步,走到光中,一递一声地道:
  “我不叫凡人,我有名字。”
  这个大家都不关心他的姓名、仿佛没有颜色的凡人抬起头,让看门弟子狠狠一怔,因为发现他生有一张极美的脸,被美得慑住魂魄了般。
  方才他低着头时还以为他在郁郁寡欢,如今抬了脸才发现他原来是在笑。
  微微一笑。
  恰似云开天霁,清风朗月。
  开始有了颜色。
  他说:“我不叫凡人。
  “我叫澹台莲州。
  “我来辞出仙门。
  “今日,此刻。”
 
 
第3章 
  是了。
  凡人是个有名有姓的人。
  尽管除了他自己,仙门上下无人在乎。
  他叫澹台莲州。
  今年二十岁,七岁入仙门,平生从未作恶,亦无能力斩妖除魔,是这昆仑之中格格不入的一个凡人。
  看门弟子已从惊艳中拔回心神,毕竟见多识广,不至于大惊小怪。
  一边想着:生得这样美,难怪天之骄子的大师兄竟然对他以身相许了,以往竟然没注意到过。
  一边说:“辞出仙门?你怎么能擅自无故辞出仙门?”
  澹台莲州抬手整袖,他不是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场面,淡然道:“我一直没有开灵窍,从未被录入在昆仑弟子的名簿上,不用特地去消名。”
  看门弟子还是摇头:“那也不成,你是大师兄的人,他准你走了?”
  看,人人都觉得他是个东西,认为他属于仙君。
  澹台莲州:“我不是谁的人,我是我自己,我想走用不着别人的允许。”
  他的一双眼眸生得尤其漂亮,瞳子黑如浓墨,却又透亮澄澈,并不会过于明亮,而是像夜里的月光,皎洁温柔。
  即便眼下被再三阻挠,他也不骄不躁、不卑不亢,姿态语气雍容和缓,哪像是那个如影子般的澹台莲州,委实让人刮目相看。
  看门弟子仍然不肯开门放他走:“你且等等,我还得先禀过掌门。”
  澹台莲州:“好,那我等一等。”
  他将蓑衣往地上一铺,席地而坐。
  反正闲而无事,还拿出个陶埙自娱自乐地吹奏起来。
  陶埙是他自己做的,曲子是他自己编的。
  其实不是他在这两年编的音乐,刚同仙君成亲的头两年他还没对修真死心来着,白天修炼,晚上双修,又练了五年还是不成,不得已放弃。
  之后,日日待在洞府,还不得找点事做?
  长日寂寥,他制琴、制箫、制笛、制箜篌……一石一丝,一花一叶,能发出点声音的物件他都搜罗了一遍,看看能不能制成乐器。
  他编曲子也不循规则,随心所欲,想到哪儿编到哪儿。
  有一段好时光里,他与仙君时常琴瑟和鸣,倒也自在。
  半支曲子的工夫,有人来了。
  不是掌门,是三个小孩。
  为首的是一个看上起不过八九岁大的小女孩,不足澹台莲州腰际高。
  她穿着昆仑仙门的青色衣裳,红丝绳绑住双丫鬟,生得粉雕玉琢,可就是这么个小孩,也能腾云驾雾,是昆仑的正式弟子。
  孩子们飞奔至他面前,团团围住他,一边一个拉住他的衣角,奶声奶气地问:“澹台哥哥,我听人说你要走了?你怎么要走了?怎么也不与我说一声。”
  过了十年,他都把这些孩子给忘了,或者说,这些孩子把他给忘了。
  曾经有过一段时间,他还挺受这些刚进仙门的孩子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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