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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仙君的be美学(穿越重生)——寒菽

时间:2024-08-09 09:26:49  作者:寒菽
  秦夫人实话实说:“您太年轻,委实不敢置信。”
  只是看着年轻。
  澹台莲州心想。
  秦夫人又说:“不过,您有时会流露出一些成熟之态,我想,或许是因为您成过亲?”
  澹台莲州讶然,并未否认:“……夫人料得真准,我算是成过亲。”
  成过亲?妻子已经过世了?她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又哪壶不开提哪壶了,公子请节哀顺变。”
  澹台莲州:“他没死,我们只是离了。”
  这下轮到秦夫人诧异,脱口而出:“谁家小娘子如此……!”说到一半才发觉失态,掩唇噤声。
  澹台莲州轻轻摇头:“不过是不相配罢了。”
  ……
  天山。
  云很低,被昆仑弟子的御空剑气划出一道长长的蔚蓝色线,直抵昆仑仙船。
  他稳稳降在船头,看船的弟子实在百无聊赖,见有人来,连忙迎上去说话:“你可回来了,剑宗可还好?那个大妖究竟抓到了吗?”
  “没有。”又问,“大师兄呢?”
  “大师兄进了星罗棋布的试炼两月余,还没出来,怕是还得等一阵子。”
  “哦。”
  正打算离开,开门的弟子忽地拉住他,好奇地压低声音问:“欸,我听说那个纠缠大师兄的凡人走了,你不是回了一趟昆仑,你肯定知道,是真的吗?”
  对方一惊:“你怎么也知道了?!”
  “啊?那谁谁写了信蝶过来告诉我的。”
  两人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看来昆仑剑宗上下已经人人都知道大师兄跟那个凡人分手了。
  那大师兄岑云谏本人呢?
  他知道吗?
  兴许……兴许是大师兄知道此行一定能摘得仙君头衔,两人以后更不相配。
  是以,在出发之前就把人打发,了却这段荒唐尘缘?
  他前方的仙途澶漫靡迤,明讯在迩。
  而那个凡人,不过是其中一点微不足道的艳屑罢了。
 
 
第13章 
  一行人中,黎东先生最了解他底细,知道他是从昆仑剑宗下山而来的。
  听闻他成过亲,马上反应过来,过来问他:“王子成过亲了?!在昆仑?还和离了?”
  澹台莲州抹一把汗:“我今年廿岁,已经成亲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吧?”
  黎东先生欲言又止:“那……那您的娘子?”
  澹台莲州想起岑云谏那张冷若冰霜、俊美无俦的脸庞,说:“他是仙人,怎有可能跟我下凡来。我想回家,自然就得分了。”
  因被他们提起,倒是勾起澹台莲州的一些回忆。
  之前他刚一复生就下了山,压根没空去想,且那时不知为何,兴许是死了一遭,脑子像是很久不用了似的锈钝得很。
  如今他才能慢慢地想起些事来。
  这会儿他与岑云谏刚成亲两年不到。
  差不多是感情最好的时候,不对,是他认为他们感情最好的时候。
  譬如他们住的天南小筑辟了一片莲花池,种满了岑云谏从天南海北搜集来的各种莲花。每次岑云谏外出回来都会给他带点东西,含笑地问他喜不喜欢。
  他总是说“喜欢”。
  那时,岑云谏还常会陪他练剑,后来做了仙君,修真界事务繁多,哪还有这闲工夫?
  他俩成亲的第二天。
  他问岑云谏可不可以给他一缕头发,岑云谏问他要干什么。
  他说想打个同心结。
  头发这种东西可用以巫咒邪术,不能乱给,要是落在别有用心的修士手上,恐怕祸患无穷。
  当时他说出口以后觉得唐突,赶紧改口,打哈哈说:“好像是不好。”
  岑云谏却问:“要多长的,连发根吗?”
  于是真给了他。
  澹台莲州用一红一蓝的两根彩绳缠着彼此的头发,编成了同心结,岑云谏就坐在旁边看着他编,他被看得不由紧张起来。
  等他编完了,岑云谏一本正经地问他:“这是一种婚姻契约的术式?我不记得我曾在藏书阁的书中看到过。还是你看的书更多。”
  澹台莲州觉得自己像是被戳破的囊袋一样,一下子所有的紧张都瞬间流泄了,他笑起来:“不是,这只是人间的一种习俗,没有任何的法力附着。这两条不同颜色的线代表结合的双方,这意味着夫妻伴侣的命运被缠在一起了。”
  岑云谏也笑:“难怪我无甚感觉。我们的命不是已经因为噬心劫而被联结起来了吗?”
  澹台莲州说:“那不一样。”
  一个是因为生死。
  一个是因为喜欢。
  哪能一样?
  岑云谏想起什么,道:“你等等。”
  说着,去给他取了个巴掌大的小木盒,里面装满明珠,个个都有桂圆大小,流光溢彩。
  “是不是可以做坠子?”
  澹台莲州问:“这是宝贝吗?”
  岑云谏说:“不是灵珠,普通的海蚌珍珠,没有仙力,除了漂亮——但这在人间好像是个宝贝,所以被供奉了上来。我忽然想起来,觉得倒是与你这同心结相称。”
  他把明珠编上去,终于大功告成。
  澹台莲州把做好的同心结举起来,站起来,走到檐下,对着日光把玩,彩线和明珠被描上一道薄薄的金边,熠熠生辉。
  岑云谏侧立一旁,抬起手,抚了抚同心结的长穗。
  只是,毕竟用了岑云谏的发丝,不便为外人知晓,也不能被发现,是以从未带出去过,被他谨慎地收藏起来。
  那个同心结他都没带出来,还在昆仑,就放在他们的床上枕边,用来压他的离别信。
  等岑云谏回去就能看到了。
  ……
  说起来。
  他与岑云谏之间因噬心劫而缔结的生死契还没解开。
  他当时只在书上看到做法,没看到解法。
  不知是否有解法。
  但他既然都离开了岑云谏,再过上十年,估计没人记得他。
  妖魔也不会特地来抓他了吧?
  澹台莲州掐指一算,从他出发到现在已经近六个月,路上不耽搁的话,到昭国王都夕歌还要一到两个月时间。
  很近了。
  大家歇了两日。
  继续上路。
  车队里人越来越多,不得不仔细分工。
  澹台莲州见秦夫人算账本事好,索性把大家的吃穿用度就交给她来管,大家算半正经地凑伙,那么秦夫人也就不用再给他保护费。
  黎东先生周游过各国,负责给出他的知识和见闻,秦夫人便依据他说的来储备食物、购买药品。
  又小半月。
  路过一座以织品闻名的城镇,买了不少布,秦夫人说一半留用,一半给大家做衣服。
  澹台莲州下山到现在还是穿着从昆仑带出来的那身衣裳,那是冰丝鲛纱制成的,也可以说是半件法器,不染尘埃,一拂就干净,穿在身上很轻,但是冬暖夏凉,相当舒适。
  这样的好衣裳也是他跟岑云谏成亲以后才有的,对凡人来说很珍贵,但对他们仙人来说不算多稀罕,内门入室弟子人手一件,他穿走也没觉得有不好。
  秦夫人要做衣裳,澹台莲州连笛子都不吹了,过去凑热闹,让裁一段布给他,他要给自己做件新衣裳。
  一车的女眷闻言笑成一片。
  除了兰药,她是个野女孩,从小没被教养过,遇见人了却是被抓去当奴隶,对女红一窍不通,拿着个小绣棚抓耳挠腮,还以为莲州公子是跟她一样不懂的,惺惺相惜地望着他。
  澹台莲州认真地说:“我没骗你们,我真会针线活儿啊。”
  还从袖子里掏出他的针线包。
  女孩子们仍不信,戏谑道:“那您做给我们看看。”
  待看见澹台莲州的针线活儿做得针脚细密、甚至还会绣花时,顿时大为惊奇。
  “没想到公子不光是剑术好,还会针线!!”
  “出门在外,衣裳若是破了,总得自己缝。”
  其实是在仙山上没人照顾。
  我不只会这些咧,我还会挑水、种菜,各种杂务。澹台莲州在心底甚是骄傲地想。
  “仔细看,公子这花样绣得真好,怎么绣的?能不能教教我?”
  “给我也看看。哇。”
  香香听见有笑声,也跟在马车边,晃晃鼻子,好着急,想探头看。
  澹台莲州被这一群姊姊妹妹围住,正要跟她们讨论刺绣。
  这时,马车停了下来。
  “怎么了?”
  澹台莲州转身搴帐而出:“我去看看。”
  只见前方一个落拓不羁、虬髯汉子骑一匹四足踏雪的黑马横在路中,他的身材高大魁梧,手执大弓,背负重剑,一副凶悍模样。
  汉子把他们的车队拦下来,他说话的声音与容貌完全不像,声音虽粗,却是好声好气地问车夫:“你们的主人是谁?莫怕,莫怕,我只是来问问可否有多余粮食和水能卖我一点?”
  出门在外,还得多靠旁人襄助。
  澹台莲州并不吝啬,道:“我是这儿的主事人。你要多少?”
  汉子刚要回答,身后传来黎东先生的声音:“任乖蹇?”
  汉子越过澹台莲州看过去,惊喜地翻身下马,高嚷一声:“黎东先生!”
  旧友重逢,喜不自胜。
  被换作“任乖蹇”的剑客向黎东先生执弟子礼,端端正正地躬了下身。
  黎东先生拉住他,说:“这么巧,既然遇上了,你还买什么粮,不如直接跟我们一起走。”
  任乖蹇摇头:“那不成,我还有事要办。”
  黎东先生问:“何事?”
  任乖蹇道:“我受人所托,要办一件事——送人赴死以成大义之事。”
  澹台莲州闻言侧目:“此话何讲?”
 
 
第14章 
  此话还得从五个月又十七天前讲起——
  昭国西南偏北。
  万妖域。
  万妖域是现在的人们对这里的称呼,以前,它不叫万妖域,而是昭国的一片领土,被称为楙郡。
  但是在三十年前,妖魔扩张领土,携飞天遁地的妖兵魔将入侵,肉体凡胎的人族岂能抵御?于是节节败退,失去了这片土地。
  人们便改称此地是万妖域。
  据说这里遍地都是妖魔,靠近此处的人十去十死,无一生还。
  然而。
  穿过漆黑阴森的荆棘林,踏过泥泞浑浊的沼泽地,跋涉过荒芜一树的戈壁滩,在离万妖域边境三十里的地方,其实还留存着昭国的一座城池——
  碎月城。
  曾经碎月城是楙郡的中心之城,有两万多常驻人口,水甜草绿,经济富荣,安居乐业。
  三十多年的苟延残喘,碎月城已经是一片断壁残垣,但它就像是一棵长在沙漠深处的白杨树,即便环境如此恶劣,依然坚韧不拔地屹立着。
  杨将军自十七岁起跟随他的父亲来到这里驻军,已经过去三十四年。
  他的父亲在三十年前那场妖魔来袭的战斗中负伤,强撑了五年后就去世了,作为老杨将军的儿子,彼时还是小杨将军的他自然而然地接过了象征了军权的虎符。
  一转眼,曾经的小杨将军成了另一位老杨将军,三十四年的时光与戈壁的风沙,把他从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磨砺成了满脸皱纹、须发霜白的老人,却没有湮灭他眸中的光。
  铸铁室。
  炭火烧得热腾腾的,屋子里只开了一扇小窗,热得如个蒸炉,老杨将军褪去上衣绑在腰间,露出一副猿背蜂腰的强壮身材,浑身上下都是深深浅浅的伤疤,纵横流淌着混杂尘泥的肮脏汗水。
  他抡起一把大锤,一下又一下地捶打着他用了这么多年的配刀。
  这把刀最初是他父亲传给他的,而他的父亲则是从他们的王上昭文公那儿得到的奖赏。
  他的父亲最早只是个没念过书的剖牛匠,专司祭祀时的杀牲事宜,因为技艺精湛,被昭文公召见,竟然得到了一个小小的武将的官职,还给他赠食、赐车、娶妻,之后依靠军功一步步晋升。
  父亲感于王上的知遇之恩,来到了昭国最角落的碎月城,为昭国戍守边疆。
  他在这里修建城墙,挖掘水渠,种植作物,豢养家畜,如此尽心尽责,毫无徇私牟利。
  碎月城的百姓爱戴他的父亲,所以也愿意在他的父亲死后继续团结在老将军的儿子身边。
  他也真心地敬佩钦慕自己的父亲,一心一意沿着父亲的脚步走下去。
  一转眼,竟然已困守孤城三十年。
  “锵!锵!锵!”
  大锤敲击,迸射出炽亮的火星,却比不上杨老将军的目光明亮。
  每一次高举起锤子用力时,他粗壮的手臂上,坚硬的肌肉膨起,盘虬青筋,充满了力量,一点也不像是个五十几岁的老人。
  他的脸已经显出沧桑老态,但身体依然像年轻人一样强壮。
  他是一个如炼铁般的硬汉。
  他亦是不服老的,有时午夜梦回,他恍惚觉得自己还是那个十七岁的少年武将,在昭国的国都夕歌踏马观花。
  终于,他暂且满足了目前的锤击,将烧得火红的刀放进了水里。
  急遽降温的刀片发出“嗞嗞”的声响,随之冒出腾腾青烟,刀面浮现出一种具有奇异美感的花纹。
  他把上次杀敌缴获来的兽骨炼进自己的配刀里。
  没办法,他的刀再好,砍了那么多妖魔也早就砍坏了,在失去了补给之后,他只能尝试将看上去具有铜铁光泽的兽骨融铸进去再锻,久而久之,炼出了一把暗红色的宝刀。
  在又一次淬水时,一个苍头兵脚步匆匆地进入了铸铁室:“将军,有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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