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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郎他一夜三万(近代现代)——风烟挽

时间:2024-08-08 10:31:43  作者:风烟挽
  江槐写的字龙飞凤舞,大气洒脱,就和他这个人一样,不拘小节。
  林序将撕下来的便利贴又贴了回去,顺便去找了纸笔也给人留了一张:工作辛苦,记得吃晚饭,早点休息。
  也这样便出了门,出门的第一件事便是找白録吃顿饭,什么事都不干,再厉害的角色都是要吃饭睡觉上厕所的。
  他没有五菱宏光mini,更没有国内的驾照,只站在路口打电话让人来接。
  白録开着那辆骚气的法拉来的时候,林序都觉得晃了一下,比较之下,五菱宏光mini确实颇为可爱。
  “你怎么住这了?不回家住去?你回来,第一时间不见我,也不见林姐姐,来这里,这里有你的小情人?金屋藏娇了?”白録从人上车后问题就一个接着一个的喋喋不休。
  林序觉得吵闹,只倚在靠背上,自是一副慵懒的风流态度:“或许是金屋藏我。”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白録怀疑自己没听清。
  林序摇了摇头,不再说了,他在想昨晚的事,对于国内他或许不算了解,但对于苏城,他还是了解的。
  他的故土就是苏城,不是生于豪门,但因为外祖父的缘故,也可以跻身本地名流之列,本该一直这样过下去,却因为一些事,他们一家移居海外,变更了国籍。
  贺仲商是贺家的公子,江槐却只是一个有所热爱的工作者?
  以贺仲商对人的态度,两人之间的关系,怎么也不像是如此,也或许是他想的太多了,二人之间的关系,与家世无关。
  “这里的一家淮扬菜馆可好吃了,我带你去尝尝。”林序不说,白録也就不再问,他对待感情的态度和他的气质本身就不符,按着人的说法,各取所需罢了。
  他不予置评,也或许人心本身就是偏的,你情我愿的事,他从来不认为林序是个不值得交往的人。
  “好。”林序好久没见白録了,友情或许不像爱情,会因为不联系而变得生疏,友情在某种意义上是最干净的感情,不掺杂血缘和家庭物质的关系,我愿意同你交往,我愿意帮你,只因为我愿意,也因为你值得,仅此而已。
  当然,这世间所有真挚美好的感情都值得称赞。
  “你最近在做什么?”林序问他。
  “刚退伍回来,继续学习,还能做什么?”白録和人选择的方向不同,未来也不同,“你呢?”
  “先考察一下,结识一些人,一起创业。”林序说道。
  “苏城再添一个林家?”白録这话说的有趣,林序回国是必然的选择,他从小经历的和所学的,都注定他要成为一个商人。
  “也未尝不可。”林序只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便已经到了地方,C国的美食万千,这也是吸引林序的地方之一。
  江南园林的建筑,粉墙黛瓦马头墙的格局,屋内的家具古色古香,上的茶是碧螺春,包厢里幽静闲适,淡淡的茶香和檀香交织,林序的喜好倒是被白録琢磨了个透。
  “你先点菜,还有人来。”白録先给林序提了个醒。
  “谁?”林序猜想,或许是白録的朋友之类的,等到人来的时候却让林序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破裂。
  “你回来了,都不知道来看我。”林清雅只穿着一身西装,踩着她的高跟鞋噔噔地出现在包厢里。
  “林姐姐来了,快坐坐坐。”白録只殷切地给人扶椅子。
  “要不是白家小子通知我,我是不是还不一定能见到你?”林清雅哼了一声,带着几分不悦,但还是坐下了。
  林清雅是林序的姑姑,却比林序长不了多少岁,三十出头的年纪像是二十几岁的女人,林清雅说叫姑姑显得太老,叫小姨显得年轻,林序便一直叫人小姨。
  “小姨别气,来,喝茶。”林序倒了杯茶水,他活了这样多的年岁,唯一有些怕的,或许只有林清雅,年幼的时候,她承担着姐姐的身份,接人上下学,同人玩闹,偶尔也欺负林序,那时候祖母还在,她在廊下择菜,就看着二人玩闹。
  现在长大了,欺负不了了,也已经物是人非。
  那段时光遥远,却也美好,后来一家移民,父母就和国内的亲戚断绝了来往。
  “这次来多久?”林清雅问他,又打量了一眼林序的穿着,“你怎么穿成这样了?年轻了三岁不止,我记得你之前不这样穿啊。”
  林清雅这样说,白録才算是反应过来,林序或许不会时时刻刻穿正装,但也不会像这样穿的随意:“对啊,你怎么了?”
  “不走了。”林序回答她,“我只是觉得这套衣服挺好看的,很奇怪吗?”
  “不奇怪。”白録摆了摆手,不仅不奇怪,林序属于那种披个麻袋也依旧好看的角色。
  “真的?”林清雅的怒意瞬间消失不见,转而换上了一抹笑意,她似乎没听到人说的后面一句话,只注意到了对方说不走了。
  “真的,回家了。”林序告诉对方,故乡是个动词并不错,可他还是选择回到了在意他,他也在意的人的身边。
  这夜,他们聊了很多,家长里短,林序的生活,未来的打算,两国的风土人情,一直到城市的虹霓亮起,盖过了天上的星子。
 
 
第6章 宴会
  江槐以为林序应该没那么早回来,却在第二天六七点的时候出现在了客厅里,彼时的江槐还穿着睡衣裤,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柔和的光打在人的脸上,依稀可见的绒毛,带着几分温和无害。
  在林序看着人的同时,江槐也在打量着林序,只见人手上拿着几支红玫瑰,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看着人的色相瞬间清醒了几分:“你回来了?你去补觉吧,我要上班去了。”
  “做什么的?”林序语调温柔,十分衬这晨光里的环境。
  “土木牛马。”江槐打了个哈欠,眼角泛着泪,慵慵懒懒的姿态,心情似乎不算好。
  “我看家里有花瓶,回来的时候带了几支花,种小麦的时候,也可以种玫瑰。”林序说的哪里是小麦和玫瑰,指代的分明是别的。
  看人的素养像是个文人艺术家,可惜却是个鸭子,江槐却因为林序的言语心情好了不少,拖着步子到厨房里拿了杯酸奶配上面包,就算是早餐,换了身衣服就要出门:“我去上工了,你自己玩吧。”
  “慢走。”林序同人道别,临走的时候看人将玫瑰插进了花瓶里,摆在餐桌上。
  林序留的便利贴他看见了,字体是很漂亮的瘦金体,他是纸落云烟和自己的鬼画符形成鲜明的对比,只整齐的贴在冰箱门上,像他这个人一样。
  他习惯了一个人,在下班回家后看到这张纸条后,心里的柔软瞬间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不疼,倒像是有只雀鸟停留在你的掌心挠了挠,酥酥痒痒的感觉顺着血管和肌肤一直传递到了四肢百骸。
  如果是这样的话,今天他会不会等自己回家?如果这样的话,林序该不该照顾一下他的生意?
  如果有一天,我变得很有钱?
  小型装饰公司的设计师,说是设计师,和施工员也没什么区别,偶尔还兼任资料员的活,包揽的大多是一些小项目,经常在施工现场,俗称工地。
  身兼数职的江槐为了生存,还考了什么一建二建、施工员资料员。
  公司这几年才发展起来,江槐一毕业就在这家单位当实习生,现在成为了独当一面的人,工资在同行里并不算低,但是包养一个一夜三千刀还是他捅你的人,难于上青天。
  土木牛马别说谈恋爱,开个房约个炮都要抽时间,一个项目结束了才有假期,其余的时间除了上班就是上班。
  江槐在去公司的路上,手机屏幕亮起,是几条微信消息。
  贺仲商:最近有空?
  江栎:今天早点回家,爷爷七十大寿,你还守着你那点死工资?
  贺仲商是约他开房来了,毕竟两个人很久没做过了。至于江栎的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他好歹也算是个成功的土木人,怎么能算是死工资?江槐自认为前景一片光明,未来年入百万也是有可能的。
  对于贺仲商的邀约,也不是有空没空的问题,江槐难得觉得,相比做爱,或许和某些人一起吃一顿饭打打游戏来的舒服。
  欢爱过后是无尽的空虚,并没有几分满足感,他们的肉体交缠在一起,但灵魂没有。
  江槐只是拒绝了对方:最近没空。
  至于江栎那边,既然家里有老人要过寿,他是一定要去的。
  江槐难得掐着点下班,就往老人家的宴会场赶,或许是年纪大了,不在城里的酒店办,只在郊外的一处庄园。
  江槐开着他那五菱宏光mini在一众豪车中显得格外突兀,庄园里的侍应生却清楚,这是江家二少来了。
  江槐被人迎进了大厅,只金碧辉煌觥筹交错,这样的地方让人觉得陌生,他的衣着似乎和这个地方有几分格格不入的突兀。
  “找到你了,就知道你没换衣服,这套你拿去换,快去,到时候爷爷又该说你了。”一道清脆甜美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江槐只转身接过,看着江桐的模样夸了一句:“姐姐又漂亮了。”
  “你还记得我长什么样呢?
  江栎不叫你就不回家是不是?快去吧。”江桐推了推人,示意江槐快一些去换衣服,一套浅粉色的西服,符合江槐的喜好,也衬他的长相。
  如果江槐没长胖的话,尺码就是还对的。
  江槐只抱着衣服离开了大厅,江桐只看着对方天不怕地不怕在家人面前却这样拘谨的模样叹了口气。
  “阿槐回来了?”江栎在招待客人,刚刚只是远远地看见一个背影很像江槐,等过来就听见江桐在这里叹气。
  “嗯,你说,阿槐为什么总是这么见外呢?”江桐其实明白的,他或许对这个家没有归属感,也或许这天下之大,没有一个地方能让他有归属感。
  江家是老牌豪门,在苏城算是说得上话的,但江桐从不认为,父亲出轨是因为女方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双方都有错,更是父亲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女人想出卖身体过得好一些,情有可原却不敢苟同,万不该破坏别人的家庭。
  江槐是在七岁的时候被接回江家的,只软软糯糯的一只,漂亮又乖巧拘谨地站着,眼神闪烁打量着四周却不是因为好奇,而是一种茫然无措。
  私生子的身份或许让他的人生路上受到了许多的冷待和恶言,他的母亲生下他却不是舐犊之情,而是想借着江槐上位。
  如果那样简单就好了,父亲并不承认江槐的存在,在此之前,江家只有一子一女,接回私生子,那是丢江家的脸,是江栎让人把二少爷接回来的。
  至少出生不能选择,孩子无罪,如果江槐继续在那女人身边待着,或许真的会被人教坏,还不如放在身边。
  江桐并不讨厌这个突然多出来的弟弟,该讨厌的是那些罪魁祸首。
  只第一眼看见江槐,心就软下去了一块,只蹲下身试着去抱人却被人后退着躲开了:“阿槐,我是姐姐。”
  江桐唇角微弯,露出一个善意的笑来,小朋友是能感受到人的善意和恶意的,一双眼睛盯着江桐看,唇瓣张了张,喊了声姐姐,声音不大,却戳到江桐的心窝里去。
  不是所有的私生子都会来争家产,也不是所有的豪门都有兄弟姊妹相争的狗血戏码,江槐早慧,懂事的让人心疼。
  习惯了察言观色,饭桌上的小心谨慎,什么事都可以由自己独立完成,他的身份让家里的许多人对其怀有恶意,他也只是忍着不说。
  等到江栎发现,才为这位忽然冒出来的二少爷正名。
  他就好像来借宿的一样,江桐他们不给人拿零食他就不吃,衣服别人给的买的什么就穿什么。
  兄妹二人也在努力的给人归属感,买什么东西都是带的三份,江桐会使唤人去超市买东西,把人带入自己的社交圈,不是刻意的好,是润物细无声。
  有一次,江桐去接人放学,江槐的同学也或许是小伙伴问她是谁的时候,他说:“是我姐姐。”
  只四个字,说的没有犹豫,稚嫩的童声那样的可爱,莫名的带着几分骄傲,江桐一瞬间有想流泪的冲动,被认可了,她要对江槐好一些,再好一些。
  她要保护她这可爱的弟弟。
  等到稍微长大了一些,江槐在家里才自在放开了一些,那也仅限于家里没有长辈的时候,江槐中学的时候成绩奇差,还总和一些街溜子混在一起。
  惹得江桐担心了许久,直到江栎告诉她:“我们江家的人,就没有差的,你放心,他只是故作平庸,不想和我们争。
  怕我们忌惮他,阿槐啊,把我们当做哥哥姐姐,也信我们,但他从来都还记得他自己的身份。
  慧极必伤,他一直这样笑,其实孤单得很。”
  热闹过后,是无尽的孤独,江桐的心细细密密的泛着疼,她倒宁愿人骄纵一些,做一个二世祖也好,和江栎争家产也罢,可他懂事到怎么宠都宠不坏。
  看似繁花似锦,实际上清醒的像那檐上雪、廊下月。
  江槐母亲离世,他没去奔丧,可真的是铁石心肠吗?
  那日清晨,江桐分明看见江槐红肿的眼睛,在人高中的时候,父亲离世,江栎接管家业,江桐也大学毕业了。
  父亲的遗嘱里,并没有留什么给江槐,江槐只毫不在意的模样,江桐清楚,如果父亲给人留一些什么,或许他会高兴一些,江槐在意的并不是价值,而是被认同。
  他一直这样笑,其实孤单得很,江栎说过的话刻在江桐的心上。
  江栎将公司股份分一部分给了江槐,江槐不要,是他们强压的,他们是真的怕,怕江槐成年之后就离开了这个家,海阔天空。
  按着哥哥的私心,他想江槐学管理,以后能够帮他,如果他足够优秀,哥哥姐姐给他打下手也是可以的。
  但是他选择了土木,在毕业实习的时候进了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连自家的地方都不想待,股份他也只是有,分红还在江栎这里。
  后来毕业了,在外面买了一套单身公寓欠了银行几十万,几十万对于江家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可是他不要。
  江栎问他,他只说在外面历练历练,可哪有这样历练的。
  “他不是见外,是懂事。既然愿意叫我们哥哥姐姐,偶尔听一听我们的话,就是在意我们的,只是这个家里,除了我们,没有他别的家人。”江栎的声音拉回了江桐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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