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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敛眸，仔细感受。
“你们这是……干什么？”
楚秀犹豫着问。
总感觉是在做什么大事呢！
林羽不赞同道：“江诺，你该不会是让司砚去做很危险的事情吧？”
神情竟有些焦急。
江诺奇怪看他一眼，“你还蛮喜欢管别人的事。”
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掠过兴味，“像你这样的人，我之前也见过一个。”
林羽皱眉，不懂他这话什么意思。
杨笑笑八卦接话，“然后呢江哥？”
“然后他被过度的善良和热心肠害死了。”
江诺摊开手做了个摇晃的动作，“变成了和面条差不多的碎尸。”
语气非常冷静。
所有人：“……”
〖神经病啊！真是撒谎不打草稿！〗
〖呃呃呃有病吧这人，如果有这样的惨案，早就被报道了。〗
〖可是……江诺的演技…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林羽也以为是江诺想恐吓他，扯唇温柔笑了笑，失落移开视线。
担心的眼神却始终落在司砚身上。
司砚正好睁眼，看也没看已经走到身边的林羽，快步径直向江诺走去，语气委委屈屈。
“好冷。”
江诺任由他拉着胳膊，“怎么样，感受到了什么。”
“有…莫名的两股阴凉气息，在这房间里打架。”
司砚顾忌着有其他人在场，他的秘密也不能暴露，于是说得含糊其辞。
反正他本来就应该什么都不知道。
“果然是这样。”
江诺借着牵上的手，吸了部分灵气过来，“辛苦了司砚同志。”
司砚同志抿抿唇，又向暖源贴近，耳尖又红了几分。
彻底被忽视的林羽：“……”
他捏紧了拳头，脸上却是依旧温柔的微笑，做足了表情管理。
找线索小能手杨笑笑再次举手。
“这里有份线索。”
她指着被悬在房梁上的木盒子，“但是太高了，我拿不到。”
林羽在房间里四处望了望，拿到个烛台似的架子，“我来吧，笑笑你站后面去，砸下来很危险。”
非常绅士，弹幕又是一片狂欢。
杨笑笑果断躲到江诺和司砚后面。
田东木讷看了眼盒子，转头又看向江诺，眼神里的怨毒已经藏不住。
林羽把木盒子打开，里面果然是导演组藏好的线索。
“这是一份病例，还有父亲和远房亲戚的来往信件。”
众人凑过去看，发现是父亲得了一种怪病，这种病在当时几乎没有先例，所以也没有可以根治的药物。
身体急剧消瘦，脸颊深深凹陷，浑身冰冷得可怕，整个人都变成了灰白色。
像是具只剩下呼吸的尸体。
父亲不甘心就这么成为行尸走肉，所以和远房亲戚联系，那边告诉了他一个古怪的办法。
膳补。
这个膳使用的，却必须要是其子女的……心脏，脑髓。
读到这里，杨笑笑惊呼，“天呐！”
“真是恶毒。”
田东咬牙切齿，借此发泄。
怪病么…
江诺盯着那行形容看了半晌，总觉得这倒像是阴怨附体，被借了大半阳气，所以成了半阴尸。
所谓吃人才能治疗的怪病，才是闻所未闻。
司砚突然往江诺身后躲去，警惕看向田东身后那面墙。
因着他这个动作，所有人都转身看了过去。
准备转过去的田东却狠狠被抓住肩膀，整个被吊了起来。
众人这才看清墙后出现的东西。
一个穿着中山装的厉鬼。
他模样消瘦，面颊深深凹陷，身形并不稳定，若隐若现，但此刻看向田东的眼神却无比怨恨，阴气森森。
弹幕立刻有人认出来。
〖我做过攻略！！这个人就是网上流传的这家父亲样子！〗
〖啊啊啊啊所以是真的吧！！！！江诺快救人啊！〗
〖笑了，有事江诺救人，没事江诺去死，你们真有意思…＾ｖ＾ 〗
“可怜吗……他可怜吗？”
厉鬼手指快要穿透田东的肩膀，甚至能隐约听见皮肤被阴气穿透的腐蚀声。
“他可怜吗？啊？”
田东痛苦极了，压根就不知道这个厉鬼在说什么，恍惚间看到冷眼旁观的几人，心中的怨气到达极致。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他抬着手指向江诺，几乎是吼出声来。
“你不是…恶鬼吗！去杀他！去杀死他啊！”
凭什么都要来伤害自己！凭什么！
所有人都听到了这句话。
他的跟拍压根就不敢上前，只能哆哆嗦嗦躲在江诺旁边，因为田东这句话，让他也不敢开口向江诺求助。
心里骂了声，跟拍不说话了。
林羽看到这幕心中惊骇，随即看向江诺，声音急切，“江诺！你还不去救他吗？！”
江诺打了个哈欠，乐了，“他想让我当替罪羊，我不救。”
非常理直气壮。
司砚也颇为赞同点头，冷眼看着痛苦万分的田东。
镜头外的陈贤语都快急疯了。
这祖宗怎么就这么小心眼呢！
那可是条人命啊！
万一田东要真死在了里面，他也跑不了！整个节目组都会遭殃啊！
想到至今还在医院昏迷的石乐志，他拍上光头，整个人都不好了。
甚至已经在想，这个节目真的还要继续再做下去吗。
每期一条人命，这谁受得住啊…
眼见着厉鬼都快把田东肩膀穿透了，到底还有直播，别到时候又有人报警，治了个他见死不救之罪。
江诺这才慢悠悠上前，打量着那厉鬼的模样，声音清浅，“你生前阴气加身，想来是小鬼吸食精元，阳虚不足所导致，并非是怪病。”
“所以膳补是假，恶意残害子女也是假，不过都是传谣而已。”
他说完，厉鬼还真就慢慢松开了田东，任由其摔下去，转身看向江诺。
“真相…找到真相。”
江诺敛眸想了想，在厉鬼耐心即将消失之前，点头应声。
“行，我帮你找到真相。”
厉鬼这才满意，渐渐又隐回墙壁里。
第25章 江诺发疯司砚哄
田东从地上爬起来，痛到脸都抽搐扭曲，肩膀止不住发颤，死死盯着江诺，怨毒之色都快溢出来。
“你是故意的！你绝对是故意的！”
明明知道这里有鬼，就是不救自己！
“田东！你注意点。”杨笑笑提醒，往镜头看了眼。
“滚！你们都是一个德行！”
田东似乎已经失去理智，他狠狠踹翻面前的桌子，指着江诺破口大骂。
“凭什么被鬼伤害的不是你！你肯定就还记着以前的恩怨！”
“不过就是抢了你几个广告，你不也在综艺里特意戳穿我脸上有假体吗？！明明都扯平了，你凭什么记恨到现在！”
几个嘉宾都愣住了，这真的是可以说的吗……
〖什么？？？我靠！我记得这件事！田东居然抢过江诺的广告……〗
〖尼玛我也记得，江诺当时被挂热搜骂了一周，田东粉丝疯了谩骂……原来是抢广告了……怜爱。〗
〖田东肯定是被影响了！！江诺才不是受害者！！〗
江诺眨了眨眼。
什么抢广告，什么假体。
这对他来说有点太久远了。
他没什么反应，司砚倒是生了气，幽深凤眸看了过去，声线冷沉。
“你…”
话被打断。
“江诺你个冷血无情的怪物！”
田东已经丝毫不掩饰心里的怨毒，更别提会害怕司砚，彻底口不择言。
“没有人会愿意和你做朋友的，你就是个自私自利的烂人！”
“凭什么痛苦的不是你！”
不知听到了哪句话，江诺无所谓的表情愣怔住，眼神微闪，记忆走马灯似的回溯到某一幕。
——“江诺！！是你害死了小左！不过是挖了你一只眼睛而已！你为什么不提醒他这里有怪物！”
——“没有人会愿意和你做队友的！你太自私了！你滚出去！我们队不欢迎你！”
左眼又开始隐隐作痛。
江诺握紧了拳头，歪了歪头，眼神落在田东那张扭曲的脸上。
真是…令人讨厌。
为什么偏偏让他回忆起这段记忆呢。
周身弥漫冷幽气息，江诺在所有人诧异的眼神里，慢慢走向田东。
眼神也越发冰冷，隐隐浮现阴戾的疯意，唇角却逐渐勾起，邪肆不羁。
“你是觉得…活不到明天了？”
田东觉得自己像是被嗜血野狼盯上，下意识退后，“你…你要干什…啊啊啊！”
他被抓着衣领，猛地往墙上砸去。
脑袋还没反应过来，已经又砸了一下，动作狠戾，砰砰作响。
直到额头破开，鲜血淋漓划落脸颊，可怖至极。
那面墙都被撞开了碎屑。
江诺还是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笑容恶劣，又捏着他的下巴强迫抬头，指尖用力。
“这么不会说话，不如割了舌头。”
似乎真的在思考可行性。
镜头里外所有人都愣住了。
跟拍是吓得不行，又不敢不拍。
林羽眼神惊诧，不敢相信这个江诺居然这么……疯。
好狠的人。
他瞥了眼镜头，上前几步，疾声劝。
“江诺！你疯了吗！田东会死的！杀人犯法！”
回应他的是又一声惨叫。
手上动作不停，江诺转头望他，嘴角噙笑，无动于衷。
林羽被这样的眼神看得内心发慌。
他根本就不在乎犯不犯法！
这是此刻所有人的心声，内心惊惧再次加重。
司砚倏然走上前，慢慢靠近，声音有些虚弱，似是服软。
“江诺…”
他呼喊，声音很轻。
但江诺却还是看了过去。
指尖按上江诺锤人的那只手臂，司砚垂下眼睫，嗓音也温软。
“江诺…别打了，脏手。”
不是劝他放过田东。
而是真的觉得，田东若死了，会脏了手，不值得。
这倒是极大程度取悦了江诺。
转眸又看向已经奄奄一息，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田东，鲜血已经有些滴在了他的手上。
确实脏。
江诺把人随意往地上扔去。
内心的躁厉却没那么容易被安抚。
他抓上司砚按在自己胳膊的手，带着整个人转身。
司砚眼睫轻颤，似乎猜到了什么。
内心却隐隐有些期待，他偏开头，露出白皙纤长的脖子。
很好，很乖。
江诺抓着他的手按在墙上，埋头咬上颈间肌肤，轻而易举便尝到了蕴含灵力的鲜血。
刺痛只有半秒，司砚察觉到被吮吸血液的奇妙感受，指尖有些颤抖，紧紧攀着江诺的后背，发出了一声轻哼。
没有反感，甚至有些享受。
多吸点吧……
至少能让他觉得，这具不堪的破烂身体是有用的。
所有人：“……”
在他们的视角。
就是江诺把快要死掉的田东丢开，抓着司砚按在墙上就吻了过去。
还他妈吻得不是嘴。
这是能播的吗。
林羽眼神晦暗，深吸了口气。
〖缺德批愣了…你们…好恩爱。〗
〖我踏马直接跳起来了！！这江诺怎么回事啊！好带感尼玛……〗
〖司砚你…为什么要这么享受……粉丝真的没话可说……〗
〖江诺神经病！！田东都快被他打死了！〗
田东粉丝哪里还能坐得住，不就是骂了几句，只有江诺这个疯子会上纲上线！
可她们记得……江诺以前压根就不是这样的啊，那个怯弱的傻子呢？
于是各个粉群开始扒江诺以前的视频，势必要找出原因。
被这么多眼睛看着，司砚或许是有些害臊，苍白脸颊往江诺肩膀处躲了躲。
灼热杀意慢慢平息，江诺逐渐恢复了神智，舌尖舔了舔伤口，让它快速愈合。
然后抬头，和脸色发白的司砚对视。
司砚咬着下唇，凤眸似含了水般潋滟，嗓音微颤。
“…有点疼。”
江诺摸了摸头，又从兜里撕开颗糖喂给他，眸光耐人寻味，淡声问：“你倒是不怕我。”
“不怕。”
司砚尝到甜味，偏头靠在他肩上，蹭了蹭脸颊，藏起来的眼神却偏执。
“喜欢……”
这两个字被特意压轻，只能让彼此听见。
江诺敛眸，神情愉悦。
他可真是得了个宝贝任务对象。
又捏了捏后颈，安抚似的。
“还有力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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