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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六(近代现代)——冷切绿

时间:2024-08-08 10:25:45  作者:冷切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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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冷啊好冷啊好冷啊!打字手都是僵的,大家不要感冒了的说!(领导除外^^
 
 
第7章 
  谢宵明读中学时,学校离家步行也不过就半个钟头,因此他一直都是骑自行车上下学,这么一路左拐右拐骑到思明国际幼儿园,纸袋里的咖啡一点都没洒出来。
  幼儿园也和CBD一样,是这片老城区里矜贵的新明珠,大门修得十分气派,门口道路一尘不染,透露着浓浓的资本气息,连遮阳伞下站岗的保安都穿着挺括的制服,看到拎着纸袋的谢宵明,敬业地将他拦下。
  “您好,现在还没到上课时间,请问您有什么事?”
  谢宵明小心翼翼地把纸袋提起来给他看:“我送外卖的。”
  保安上下打量他,谢宵明没穿骑手服,人长得也不像送外卖的,他将信将疑地想要接过纸袋去看上面的单子,谢宵明却迅速收回了手,宝贝似的护着。
  “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出来拿了我就走。”谢宵明说,看保安一脸不信,又强调:“我是商家自配。”
  看他并没有进校的打算,保安也不再过多询问。
  外卖单上是虚拟号码,谢宵明拉黑裴既望已经四年了,但他背得住裴既望从手机号到微信号的所有联系方式,拨号时手指的移动几乎是条件反射。
  然而电话那头接起来的声音粗声粗气,还带着东北口音,但语气倒是温柔,很有礼貌地告诉谢宵明他打错了。
  谢宵明挂掉电话,仔细核对一遍拨出去的号码,确定没问题后,再拨过去,依旧是温柔的东北大哥。
  “哥们儿,你是不是记错了?”
  怎么可能记错?这个号码裴既望说他从初中就开始用,从没换过,谢宵明还以为他要用一辈子。
  他又去搜裴既望的微信号,仍旧是没有结果。
  没有号码,谢宵明茫然地抬头,左顾右盼,不知道该拎着咖啡去哪儿。
  这下他就显得形迹可疑了起来,保安正要再次上前询问,园内小广场上远远出现个人影,步子迈得大而快,半分钟就走到了大门口。
  “哎,李师傅,我外卖是不是放保安亭了?”
  谢宵明第五次扭头张望,同裴既望四目相对。
  裴既望愣了愣,震惊之余还有些不知所措:“你……你怎么在这儿?”
  谢宵明说:“我来送外卖。”
  裴既望眼里震惊更甚,一路飙升为震撼:“你……送外卖?”
  谢宵明把刚刚对保安说的话重复了一遍:“我商家自配。”
  他把纸袋子递给裴既望:“是你的咖啡吗?大冬天的喝这么冰?”
  裴既望没急着接,就着谢宵明递过来的姿势,先捏着外卖单确定是自己的名字和地址,这才小心地捏住空余的袋柄,把咖啡拎到自己手里。
  “这家店什么时候改成商家自配了。”
  “今天。”手上重量陡然轻松,谢宵明心里也跟着轻快,“好好的,你换什么手机号?”
  换手机号是件麻烦事,当初裴既望各种软件、银行卡换绑,费了不少时间和力气,现在想想真是闲得慌。
  但那时他堵着一口气,心想绝对不能被谢宵明比下去,他拉黑,我就换号。
  “想换就换,关你什么事?”
  “要是我今天联系不上你,你这咖啡要怎么办啊?”
  裴既望翻他一个白眼,夹棍带枪地回:“你赔啊,要不是骑手给我打电话说外卖已经被送过来了,我还真不知道,你一老板瞎凑什么热闹?少爷准备掺和一脚物流行业啊?”
  谢宵明丝毫没有被冒犯的感觉,听到裴既望熟悉的说话风格甚至还觉得亲切,于是很认真地回答道:“不是老板,我就一打工的,真的,我现在在咖啡店打工。”
  他正常回答,裴既望反而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了。
  正事不干要跑去咖啡店打工,看似不可理喻,实际上十分符合谢宵明跳脱的风格。
  但裴既望还是满肚子疑问,脚步是顿了又顿,最终还是没抬起来,两人隔着一道精美的雕花铁门就这么僵持着。
  初冬的早晨不算太冷,但裴既望从早早开上暖气的办公室里出来时没穿外套,身形单薄,比他手里那杯冰美式看着还冻人。
  “你快进去吧,你穿这么点儿,还喝冰美式,我看着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谁要你看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谢宵明谴责他,“一声不吭换号就算了,我关心你,你态度还这么拽,真是……”
  预感到他狗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裴既望抓紧打断他,占领道德高地:“当初是谁先拉黑我的?”
  谢宵明闻言,气势却不减分毫,有理有据地反驳:“我拉黑你是为什么?你当初骂得那么过分,还不允许我耍小脾气吗?”
  裴既望懒得跟他吵,扔下一句:“咖啡不是我的,是我同事点的,因为我有外卖券。”后,转身离开了。
  他走得拖泥带水,步子比来时慢了不少,但当谢宵明在背后喊着“你把你新号码告诉我啊倒是!”的时候,裴既望没有回头,也没有应答。
  “有什么必要吗?”
  直到走到教学楼前,他才嘟囔了一句,像是在回应,也像是在自问。
  裴既望把咖啡放到贾小光桌子上,贾小光正在回家长微信,神情严肃,读这个幼儿园的家庭非富即贵,怠慢不得,他不擅长社交,有时候回微信还要求助裴既望。
  “怎么了如丧考妣的?”
  贾小光说:“你可别乌鸦嘴了,真是丧考妣了,我们班一学生的奶奶去世了,她妈给她请假呢。”
  “谁啊?”
  “宋可言。”
  裴既望印象不深,只记得是个小女孩儿,家里应该是没什么背景,入学估计是托了其他人的关系。
  贾小光把手机亮给他看聊天记录:“我这么回行吗?”
  裴既望扫了眼,贾小光回得很官方,挑不出什么差错。
  “行啊,你回得挺好的。”裴既望问贾小光,“她爸干什么的来着?”
  “她爸好像就在附近上班,哪个广告公司的小中层吧?”
  “她妈妈呢?”
  “家庭主妇。”
  裴既望顿时失去了兴趣,昂贵的私立幼儿园里,孩子们之间人人平等,家长圈子却有明显的阶级,要更重视谁,是他们这些老师的必修课。
  “她妈姓什么来着?”裴既望突然想起些什么,问道,“是不是姓刘?还是柳来着?”
  “啊?我都直接叫可言妈妈或者宋太太的,她姓什么我还真记不太清了。”
  裴既望趁着还没上课,在自己的电脑里找到全校学生的花名册,一页一页滑下来,终于翻到了宋可言。
  母亲那一栏显示的名字是柳漾。
  谢宵明妈妈也姓柳,当初翻学生名册的时候,看到“柳”姓,裴既望下意识地多关注了一些。
  贾小光嗦了口咖啡:“我把咖啡钱转给你啊。”
  “下次咱们别点这家了,换一家。”
  “为什么?咱俩都快喝成vvvip了,这个巨无霸冰美式多划算啊。”
  裴既望盯着宋可言的照片,小女孩漂漂亮亮的,右脸上的酒窝和谢宵明右脸那边的位置一模一样。
  “感觉他们家咖啡喝了会倒霉。”裴既望说,“阴魂不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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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壳了又,不过幸好我有存稿嘿嘿
 
 
第8章 
  比起常常在B市新闻里出现的爷爷,谢宵明外公柳立崇的名字在C市普通人家里并不算太出名,但其长女的名字却是家喻户晓。
  谢宵明的妈妈柳着勉,底下一双弟妹年龄都小她不少,谢宵明的外公视她为掌上明珠,曾一度想要将产业全权交予她,而品牌名称也是以她为名——着勉乳业,C市乳制品龙头品牌,由谢宵明的外公一手创立。
  裴既望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正在喝着勉酸奶。
  九月十号,C大新生入学的第一天。
  C市比裴既望老家要热,立秋之后还要再冲刺一波最高温,裴既望入学轻装上阵,拎了个行李箱就来报道了,其余的日用品提前几天邮寄,存在学校快递站里。
  快递站和他宿舍一东一西,裴既望不想拖沓,下午烈阳高照也坚持出门,走到半路上实在顶不住,拐进了校园超市。
  酸奶柜里琳琅满目,比起国内知名的大牌,着勉占比更高,他没见过这个牌子,想着应该是本土品牌,特意买来尝鲜。
  裴既望盯着包装,一边研究这个“着”字到底是读“zhao”还是“zhuo”,一边往超市外走。
  天气太热,路上人并不多,只有零星几个新生拖着行李箱在树荫下赶路,轱辘转动摩擦的声音半死不活,因此旁边的对话格外清晰地钻进裴既望的耳朵。
  “着勉女士。”一个年轻的男声,吊儿郎当的,“你也没必要拖这么多东西过来吧!”
  “zhuo”勉好像是比“zhao”勉听着顺口。
  裴既望扭头看,离自己几步远的地方,通往另一宿舍楼的梯坎上站着一个高瘦的男生,皮肤在太阳底下白得发光,裴既望从来没见过这么白的男性。
  他旁边站着个同样高高瘦瘦的中年女人,穿着精致,气质出众,她脚边放着两个LV的旅行包。
  不远处有一辆黑色大G,后备箱大敞着,里面搁着几个巨大的行李箱。
  女人踮脚,伸手去摸男生的脸,担忧地问:“你第一次住校,能习惯吗?要不妈妈给你在这边买套房子吧?”
  “停停停,就不能让我享受一下愉快的大学生活吗?”男生语气不悦,但并没躲开,任由妈妈抚摸自己,甚至还微微垂下了头,“我又不是玻璃做的,再说了,让外公和爷爷知道了,我就完了。”
  “没事儿,妈妈主动要买,你外公不会说你的。”
  “真不用了妈妈!”男生说,“还有这些东西。”
  他拿脚尖点了点两只旅行包:“箱子里那些就不用了,我把这俩拿走就行。”
  女人又问:“真不用?”
  “宿舍那么小,我拿去也装不下啊。”
  女人闻言,抬脚就要往里走:“有多小?你住得习惯吗?不行,我得去看看,虽然说是宿舍,但也不能太破了吧,环境太差可没办法安心学习……”
  男生连忙拦住她:“妈!那是男生宿舍!”
  女人这才停下脚步,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埋怨道:“当初你读中学送你出国你不去,我就当你年纪小恋家,这都读大学了,让你申请国外的学校,你还不去,真就一点不为自己的未来打算了?”
  男生满不在乎地回答:“有什么的,我又不继承家业。”
  裴既望听到这里,仰头喝下大半瓶酸奶,冰凉的液体带走些许暑气,但奶制品还是不够清爽,裴既望又折返回去挑了瓶汽水,再出来时路边已经没有人了,连同那辆大G和两只LV皮包都消失得干干净净,不知道是随车走了,还是被那男生拎回了宿舍。
  好命的富二代。裴既望感慨。
  晚上他和庄灵翎在学校中门的美食街吃干锅,闲聊间简短地谈起这件事。
  彼时两人还不太熟,缺德的点评憋着一句没说出口,庄灵翎听完,礼貌地回他一条八卦:“我们学院前几天在群里有个男的和我们学长吵架来着,我给你看聊天截图。”
  裴既望看完乐得直笑,说:“这人怎么这么一根筋啊,学长都给他解释了为什么不去车站接人,他为什么还要抓着不放?”
  “谁知道啊,关键他是本地人,根本不用接。”
  “他说他是为外地同学打抱不平。”庄灵翎克制地翻动了一下眼珠子,“本外地人觉得在学校门口迎新也挺好的。”
  两人聊完这个话题就没了下文,相顾无言地啃了两个鸡爪,裴既望觉得尴尬又无聊,开始四处打量起这家店。
  老生还没正式入学,干锅店里多是新生,矜持地围坐在一起,偶有两桌热火朝天的,也拉动不起整个店的气氛。
  他的座位对着门口,一眼扫过去,就看见下午见到的那个白净的男生站在路边,手臂上下挥动舞个不停,像是正和另一个矮他一头的男生激烈争论着什么。
  “哎,就是他。”裴既望敲敲桌子示意庄灵翎抬头,“我下午见到的那个富二代。”
  庄灵翎爱看热闹的本性初次暴露,嘴里还嚼着东西就忙着转身朝外张望,动作迅速到裴既望还没反应过来,她又转了回来,做了个吞咽的动作,然后说:“妈呀,他不会是我们学院那个发神经的新生吧?旁边那人是我们迎新的学长!”
  “原来是富二代,怪不得这么狂。”庄灵翎说。
  裴既望笑得比刚刚还厉害,再瞟一眼外面,就他和庄灵翎说话的这两分钟,那男生还在手舞足蹈,而对面学长的神情已经从开始的认真变成了无语,那男生瞪着大眼睛,最后一次伸长手臂做了个摊手的动作后,学长连眼神都没给他,转身走了。
  庄灵翎也哼哧哼哧地笑了起来。
  “谢宵明太搞笑了。”她说,“真是个人才,先替他辅导员默哀三分钟。”
  “他叫什么?谢什么?”
  “谢宵明,夜宵的宵,明天的明。”庄灵翎回答,想起群里的聊天记录,又忍不住加了句,“他让学长去打听打听他舅舅是谁,搞笑,谁在意啊!敢情是拿着舅舅家的势力在这儿充富二代。”
  “不一定吧,他妈妈开的大G。”
  “兄弟姐妹间帮衬一下很正常嘛,他怎么不让人打听打听他爸是谁。”
  谢宵明话说一半被学长利落的转身掐断,剩下半截话裹着一团火气咽回肚子里,街上有行人被刚刚他俩的争论吸引,走出好几步还在扭头往这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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