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朋友说这很反常。
我说是,这是他第一次对我生气。
朋友说就是因为这是第一次生气,才反常。
情侣在一起这么久,怎么可能才第一次吵架?
我说这难道不好吗?说明他足够爱我,连我夜不归宿他都不担心,他很信任我。
朋友反问我,这是信任?还是根本不在乎?
好在,裴既望很快就给我发消息道歉,说自己工作上有些烦心的事,心情不太好。
他打我的名字经常打错,把“霄”字打成“宵”,这次也一样,我看着他撤回消息,重新编辑后发送过来,我问他:又打错字了?
他回:嗯,你的“霄”字真难写。
我不知道键盘打字跟我的名字难写有什么联系,但我很快就忘记了朋友的问题和我们的矛盾。
然而,自从这次之后,裴既望面对我虽然表现得越来越通情达理,我却感觉和他之间拉开了距离,甚至不如我们初遇时离得近。
他在无意识的避开我,有时候我看他对我笑,和对商场的导购、街边的小贩没有任何区别,我带他去吃饭,他在鲜花和音乐环绕的高档餐厅,咽下每一口食物似乎都非常艰难,他不开心,尤其是面对我。
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还是说裴既望的新鲜感已经过去,我胆战心惊地等着他提出分手,但裴既望还是扮演着一个完美的男朋友,没有要结束的打算。
所以我决定先开口,结束他的不愉快,也结束我的痛苦。
“为什么?”
他问我。
“你爱我吗?”
裴既望这时才有些愤怒的苗头,但我也清楚他的愤怒是对他自己,而不是对提出了分手的我,连到了结尾,裴既望仍旧没有将我写进他的故事里。
回到家,我坐在裴既望以前坐着发呆的单人沙发上,照着他的角度望过去,那里有个小桌子,上面摆了一张我和父母的全家福,以及一盆养得很好的多肉,是我五岁的小侄女送我的。
裴既望总不会是羡慕我们一家三口,至于那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多肉,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养植物的习惯,多肉对于他而言是否有什么特殊的含义,我也永远不可能知道了。
分手后很久,某个春天,我路过一间花店,意外看见了裴既望。
他站在一排架子前,满脸不耐烦,眉头紧拧着,他旁边的男生很高,有点黑,系着咖啡色的围裙,应该是老板,他手里拿着一盆多肉,手舞足蹈地像要给他看什么。
裴既望不情不愿,最后还是接过那盆多肉,那男生笑得更开心了,很轻浮地在裴既望脸上摸了一把,裴既望脸上表情更拧巴了,但他没躲开,嘴角反又往上勾起一个笑。
他从来没对我露出这种表情。
我又想起了朋友问我,他是信任我,还是根本不在意我。
离开前,我抬眼看了眼花店的门头,叫“好多肉”,似乎是间只卖多肉的店。
那男生发现了驻足店外的我,眼看他就要走出来招呼我,我趁裴既望转头前,赶紧离开了。
我家里那盆多肉早就已经枯死,全家福也换了个位置摆放,就连那把单人沙发也被我卖掉了,裴既望的一切不会出现在我的生命中,正如同我早就不再好奇裴既望望向那盆多肉,或者说望向我的时候,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即使今天我已经猜出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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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咩纳塞前夫哥,感情生活中遇到渣男也是常有的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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