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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古代架空)——Dusty G

时间:2024-08-08 10:24:59  作者:Dusty G
  胸中郁结之情亦更甚以往。
  正这么想着,一柄利刃自他二人斜后方刺来,直直刺向祁云岚的后背,祁云岚顾前不顾后,根本没能发现,林宥赦双拳难敌四手,早已自顾不暇。
  眼见着那柄利刃即将划破祁云岚的衣衫,刺入他的皮肉,严风俞神色一变,来不及出声警告,一枚飞镖已经脱手而出,少时,但闻一声尖锐的响动,飞镖击打在剑尖,执剑那人只觉手腕一麻,宝剑便应声碎裂两半,落在地上。
  严风俞脸色极黑,一边欺身而上,握住祁云岚的另一只手腕,将人扯入自己怀中,一边使出三成的内力,一掌拍出,击在那人的左胸。
  一流高手的三成内力,普通门派的弟子如何能够承受得住?
  掌风过处,那人立时便如脱了线的风筝似的,轻飘飘撞上了栏杆,一声闷响后,栏杆碎裂两半,摇摇欲坠。那人脸上青筋突出,一口鲜血喷溅而出,满眼惊愕地望着严风俞。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们江湖门派之间的纷争,与你有什么干系?”那人强撑着一口气,恨恨地道。
  “江湖门派之间的纷争?”严风俞冷冷一笑,“敢动我的人,管你天王老子,狗屁门派,在下一样打得你满地找牙。”
  此言一出,不知何故,方才还在缠斗不休的人,此刻竟然统统停了手,纷纷或惊愕,或怒目地朝着严风俞的方向望过来。
  吵吵嚷嚷的宜楼也在这一刻安静了下来。
  严风俞却丝毫不怵,好整以暇地掏出一枚腰牌,丢到那人手中,冷笑一声,道:“临州城衙门办案。你们在这打打杀杀的,已经严重影响了人家茶馆的生意,现在本捕头就以寻衅滋事的名义将你们悉数带回去审,违抗者后果自负。”
  此言一处,那些江湖人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竟都拿不定主意,是否该有下一步的动作。
  严风俞暗自一笑,朝田明使了个眼色。
  田明幼年浪迹江湖,好容易熬出头便进了天衍处当杀手,执行了那么多次任务,还是第一回扮演官差,兴奋得很,听罢就上了前,耀武扬威地叫那些人老实点,不要动。
  严风俞得了空,低头看向祁云岚时已经换了一副面孔,嘴角微笑的弧度分外柔和,眼中的情意亦是缱绻不已,温声道:“云岚,你怎么样,有没有事?”祁云岚:……
  祁云岚撇开脸去,不看他。
  自打看见严风俞之时,他的脸色便有些不对劲了。
  那日离开舞烟阁的内院之后,他便打定主意与严风俞一拍两散,老死不相往来。
  不成想,决心刚下了不久,二人便再次碰了面。
  祁云岚自然还没来得及忘了他,只是记忆里那一声声时而高亢,时而低浅的喘息吟哦,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祁云岚,自己被人欺瞒,被人背叛的事实。
  用力掰开严风俞握着他手腕的手,祁云岚低着头,淡淡道了句,“多谢严捕头救命之恩。”便打算要走。
  严风俞听见那声“严捕头”却如遭了雷劈一般,呆呆地怔愣了半晌。
  他知道祁云岚在生他的气,也知道祁云岚打算与他断绝来往,再无瓜葛,却不曾想,祁云岚竟再不愿意喊他一声风哥。
  “你说什么?!”严风俞一把握住祁云岚的肩膀,让他面对着自己,难以置信道:“祁云岚,你喊我什么?”
  祁云岚不答,挣扎不动,便奋力推开了他。
  严风俞身姿挺拔,肩膀宽阔,面容更是英俊肃美到不近人情的地步,祁云岚不敢抬头,生怕再看他一眼,自己就会心软。
  低着头走回林宥赦身边,讷讷喊了声:“赦哥。”
  林宥赦方才自顾不暇,如今才发现祁云岚的异样。
  此前他不顾祁朝天的劝阻,硬是将祁云岚带出来“解闷”,不成想好好的一场誓师大会,竟开成了这般情形。
  林宥赦心中难安,生怕祁云岚哪里受了伤,立刻扶着他的肩膀,一连声地问他好不好,有没有哪里受伤?
  祁云岚慌忙摆手,“没事,没事,我没事的,赦哥不用担心。”
  想起了什么,祁云岚回过头,换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面孔,眉头一拧,冲着一个老头叫嚣道:“莫掌门身体有恙不能亲自前前来,这才叫我赦哥替他过来,没成想你们这些名门正派的一个个竟然以大欺小,以老欺少,仗着人多欺负人少,我们清风门又没有弟子失踪,愿意过来帮忙还不是看在江湖道义,你们不知道领情也就罢了,竟然还恶语相向,你们还有没有廉耻之心,还讲不讲——”
  话没说完,已经被林宥赦按住了肩膀,林宥赦好脾气地道,“云岚,算了。”
  方才商议如何寻找或者营救失踪的弟子之时,因着清风派门派虽小,掌门人莫不为却是个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便有许多人推举莫不为为领头人,带着大家一起去找人。
  只是莫不为身体抱恙,没能亲自前来,众人便推举林宥赦代替他师父,暂时代替领头人的身份。不成想,此言一出,竟是一石激起了千层浪,很快有人坐不住了,叫嚣着林宥赦年纪太轻,难当此任,而被问及谁能担当此任时,那人便推举了他的师父——元明宗的掌门人。
  可那元明宗与天元派素来不合,此前已是大问题小矛盾的摩擦不断,话音未落,天元派的人立刻讥讽地站出来反对。
  这么一来二去的,一开始还只是吵,不知是谁先动了手,一群人乌泱泱的很快便打作了一团,难分你我。
  祁云岚愤懑不已,初生牛犊不怕虎,大义凛然地林宥赦出了头,没成想林宥赦自己却全然不在意,稳住祁云岚之后,林宥赦又朝众人拱了拱手,一如既往地温声道:“眼下师兄师弟们下落不明,生死不知,晚辈不才,还望诸位以大局为重——”
  话没说完,外头忽然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隆响动,众人脚下的地面亦是跟着震颤不止,让人不禁怀疑,这临州城的地底下是不是蛰伏着某种嗜血的凶兽,如今正缓缓苏醒过来。
  林宥赦慌忙收了声音,往外看去。
  严风俞已经意识到了什么,转头望向那头的柱子,却见那位搅浑水的骆知府已经功成身退,与他的师爷一起消失不见。
  严风俞暗道一声不好,骆德庸将所有人汇集在此处,可能不是仅仅是想让他们自相争斗,自乱阵脚那么简单。
  恐怕还是想将他们一网打尽。
  茶馆内已经再次乱作一团。
  众人或面面相觑,或交头接耳,一时间,竟都没有一个人往外跑去。
  严风俞却再不敢停留,他趁乱几步跃到田明身边,凑到田明耳边小声嘱咐了几句。
  糙汉子田明已经恢复了杀手本色,眼中精光乍现,神色肃然地点了点头,随后三步并作两步地迅速翻窗出去。
  严风俞目送他离开,转头去找祁云岚,却见周遭一片乱糟糟,焦躁的,不安的,什么样的人都有,就是看不见祁云岚的身影。
  严风俞心里咯噔一声响,暗道一句糟糕。
  【作者有话说】
  开始地宫篇啦,开心。——求三连。
 
 
第50章 地宫(二)
  少时,轰隆闷响忽然消失,正当众人惊疑不定,面露不解之时,沉睡在地底的“凶兽”好似猛然睁开橙黄色的瞳孔,挥出森森的利爪。
  巨兽的低吼一般,令人头皮发麻的响动从众人脚底下传来,酒馆的地面亦好似被凶兽的巨爪击中一般,立时碎裂成两半。
  严风俞身形不稳,差点栽倒,他反应迅速地将真气悉数灌向脚下,翻身攀上不远处的栏杆,再借力一跃,蹿向茶馆当中已经横倒的漆面圆柱,稳稳落下后,严风俞眉头紧蹙,抬眼四顾——却见大堂里的桌椅板凳悉数往一个方向移去,底盘不稳的年轻弟子们就好比着急下锅的白胖饺子似的,一个接一个地栽倒下去。
  墙壁剥落,砖块混着和泥瓦往下窸窸窣窣地往下砸,人群鬼哭狼嚎,争前恐后地往外涌去,殊不知,酒馆大门与外头的街道不知何时已经裂开了一条巨大的缝隙,黑洞洞的好似凶兽的猩红巨口,张开着,等待吞噬鲜活的血肉。
  严风俞望着这样一副纷乱无比的场景,脑海中忽然出现一张白嫩嫩的小脸,一对黑白分明的眼珠。
  只是,不同于以往。
  此刻,这张白玉一样的小脸上满是灰白的尘土,黑白分明的眼珠里写满了仓皇与不安,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撞。
  严风俞被这样一副画面激的呼吸一滞,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觉涌上他的心头,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人用力地攥紧,锋利的指甲刺进皮肉,遽痛和不安瞬间袭遍了全身。
  这时候,地面倾斜更甚,脚下的圆柱被倾倒的地面挤压,不堪重负发出最后一声呜咽后,便化作漫天的碎石,悉数坠向那个黑洞洞的所在。
  严风俞不敢再停留,他阴沉着一张俊脸,踏着碎石,窜上屋脊。
  屋顶也早已是四分五裂。
  严风俞屏气凝神,稳稳立足在一片碎瓦之上。
  自高处往下看去,只见一阵接一阵的,漫天的粉尘齑粉裹挟了无数的碎石瓦砾,轰隆隆地往下掉落,又被一个巨大的深坑悉数埋葬。
  可是茶馆周边的屋子,茶棚,街道等等,却丝毫不受影响一般,稳稳地待在原地,几乎完好无损。
  不知过了多久,官府的衙役终于闻讯赶来。
  严风俞握着一柄刀,面色阴沉不定地站在路边。
  此刻天色早已黑透,晚风送来的灰尘中夹杂了令人心悸的腥臭气息。衙役们费尽全力,也只从碎土破砖下面挖出了十几具面目全非的尸体。
  严风俞握紧了拳头,袖着手看了一圈,没有看到那身粉色的衣衫,也没有看到那身水绿色的衣衫。
  严风俞心潮起伏不定,也不知是该庆幸祁云岚不在其中,还是该郁郁祁云岚恐怕又与他的林师兄搅和在了一起。面上却不显。
  他神色不耐地挥了挥手,叫人把这些腥臭无比的尸体抬下去,再安排人过来认尸,便抬脚往城外赶去。
  临州城南面环水,北面环山,四周多密林杂树。
  羊皮卷地图上标识的地宫入口,除了城里的那几处,南面临川江内里一处,就是东西两侧密林里的几处。
  临川江内的那处,按照地图的显示,四周没有设机关,也没有设阵法,可惜众所周知,临川江江流湍急,常有食人的鱼类出没,寻常人根本下不去,即使下去也是有去无回。
  城里的那几处则悉数设在骆德庸自己的私宅之内,眼下皇帝的书信还没寄回,不到万不得已,严风俞不想与骆德庸起正面冲突。
  按照原计划,最迟三日之后,严风俞便会与田明等人会和在东边的一处密林之内,设下埋伏,伺机一起下去地宫。
  可惜眼下形势急转直下:江湖豪杰被骆德庸的陷阱一网打尽,身死的身死,失踪的失踪;祁云岚亦是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想起祁云岚,一时间,严风俞的五脏六腑好似被热油烹煮,再顾不了那么多,勉力保持最后一丝的清醒,严风俞出了城便往城外的据点赶去。
  此夜无星无月,深沉的夜色犹如吸饱了的墨汁。
  严风俞阴沉着一张脸,敲开那扇乌沉沉的黑色大门,不等开门的人上来问话,二话不说将自己的腰牌丢到开门那人的手里,语速极快地问道:“田明呢?”
  那人看了腰牌,慌忙递还回去,拱手道:“回禀主子,老田刚刚回来,现下应该还在院子里。”
  严风俞神色不变地点了点头,径直进了内院,与听见动静往外跑的田明撞了个正着。
  “主子?”田明惊讶道,“又出什么事了吗?”
  严风俞不答,铁青着一张脸望着田明,沉声道:“不用等到三日之后了,去把‘人’给我带出来,我们现在就出发。”田明:……
  田明观察严风俞的脸色,察觉事情已经迫在眉睫,不得不发,不敢再耽搁,转身立刻跑走了。
  院中杂草丛生,圆月门被繁盛的草木掩映。田明从偏院的一处厢房里出来,手里还拎着一个男人。
  男人口中衔着布条,双手被缚在身后,发髻凌乱不堪,一只耳朵被削去大半皮肉,半牵不连地耷拉着,已经开始溃烂流脓,脸颊淤青,嘴角红肿,浑身上下没一处能看的地方。
  显然是受了重刑。
  严风俞不动声色地眯了眯眼睛,斜睨着田明。
  田明被他看的有些讪讪,辩解道:“他天天派人到大宅外面转悠,引得我们好几个兄弟跟着他去了地宫,前几日好容易逮着他,兄弟几个怎会轻易放过他?”
  严风俞懒得与他计较这些鸡毛蒜皮,收回目光道:“人还活着就行。”
  “活着呢,活着呢,”田明立刻腆着脸笑,“我们下手的时候心里都有数,伤不了他的性命的。”
  严风俞冷哼一声,强自按捺下心头的焦躁,点了点头,望向那男人,沉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嘴里塞着布条,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田明见状立刻把封口的布团从他嘴里拿出来,一脚踢在他的膝弯,将那男人踢倒在地上。
  “主子问你话呢,说!你叫什么名字?”
  严风俞面色铁青,很明显心情不佳。
  男人早被此处流氓土匪一样的杀手们打怕了,眼下看见他们口中的主子,知道这些人能够捉住自己全凭严风俞设下的空城计,顾不得呼痛,连声道:“李五,禀告大人,小的名叫李五。”
  “李五——”严风俞神色阴晴不定,冷笑道:“既然将人引去地宫是你安排的,想必你对地宫的情况该是了如指掌,”蹲在李五面前,冰凉的刀柄挑起他的下巴,“今日就劳烦你给我们带个路,一道去地宫里观望观望,你道行还是不行?”
  “行,行,当然行。”李五早被吓得涕泪横流,忙不迭点头道。
  “行就好。”严风俞森然一笑,给田明递了个眼色,起身便往外走去。
  田明嘿嘿一笑,重新把布条塞进李五的嘴里,拎起他一条胳膊,拽着他跟在严风俞后头往外头。
  到了门口,一个黑色的人影端端正正地跪在大门口的正前方。
  严风俞脚步一滞,正打算说些什么,曹霜一抱拳,抬头望着严风俞道:“主子是不是打算带着田明亲自去探地宫?”
  “是又如何?”严风俞眯了眯眼睛,凝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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