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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古代架空)——Dusty G

时间:2024-08-08 10:24:59  作者:Dusty G
  今日更新晚了一个半小时。风哥终于认清自己的感情,以及新的重要角色出场。——求三连。
 
 
第48章 踪迹(十四)
  夜色深沉,四下一派静谧。
  这时,突有一支利箭划破长空,穿过一树静立的桃枝,直直射入卧房之中。
  严风俞于睡梦中仍然抱有一丝警觉,此刻他耳闻破空之声,猛地睁开眼睛,而后他翻身而起,化指为刃,牢牢将那支羽箭嵌在食中二指之间。
  月色入户,风声暂歇,窗外仍是万籁俱寂,严风俞神色肃然,借着朦胧的月光,看见那支羽箭的尾部水波标记之时,严风俞神色稍缓。
  水波标的羽箭乃是天衍处特有的传信方式之一。
  送信之人早已离开。
  严风俞从床上爬起来,点燃油灯,一边忖度着送信之人的身份,一边手指轻轻用力,将那支箭矢断成两截,丢掉箭尾,从箭矢头部出取出一张长长的字条,看见红缨传来的消息。
  红缨告诉严风俞,说翌日酉时三刻,骆德庸应天一门掌门的邀请,前往宜楼参加各门派集会,商议各大小门派人员失踪事件。
  红缨也因此得了空,这才派人前来传信,约严风俞同样时间,在宜楼茶馆碰面。
  合上字条,严风俞催动内力,将字条化为齑粉,然后他吹熄了油灯,重新躺去床上,阖眼入睡。
  翌日严风俞交了差,回家换了身便服,便转头去了宜楼茶馆。
  此时天色刚刚擦黑,严风俞锁上院门,走出巷道,几百米后,忽地发现有人缀在自己身后。
  这人内力深厚,轻功卓绝,亦擅长跟踪,尾随自己时,不仅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亦是将他自己的行踪掩藏的非常好。
  可惜严风俞不是一般人。
  大街上一如既往地人来人往,摩肩接踵,严风俞不清楚此人的来历,亦不清楚此人尾随自己的目的,便故意绕了个远路,到了人少的地方,严风俞闪身跃上屋檐,趴在屋檐上回头看时,却见田明没头苍蝇似的,一边挠着头,一边四下张望。
  原来跟踪尾随自己的竟是这人。
  没有命令,田明轻易不会来寻自己,眼下他既然来到此处,必定是因为严风俞交给他的任务已经有了眉目。
  想到这里,严风俞心下暗喜,几个小石子自高处轻飘飘砸向老实憨厚的男人。
  田明捂着脑袋转过身,看见严风俞时,他的眼睛陡然一亮。他自认轻功绝顶,执行任务之时从未有过纰漏,如今只跟随了几百米,竟就被人发现踪迹,如此看来,天衍处十四刃的实力果真不容小觑。
  田明嘿嘿一笑,“主子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严风俞不答,拍掉手上的灰,从屋檐上跳下来,“跟我干什么?那头有进展了吗?”
  田明点头,二人一边走一边聊。
  田明道:“主子英明,咱们兄弟几个守株待兔了一个多月,终于逮着个有用的。”
  “是么?”纵然猜到了田明此行的目的,出于谨慎考虑,严风俞还是不敢太过乐观,如今实实在在地听到这个消息,严风俞心里一松,想了想,吩咐道:“此人十分重要,你们一定要把人给我看好了,千万不能出纰漏。”
  “好嘞,”田明乐呵呵点头,“主子什么时候要用这人?”
  严风俞歪头躲避一个卖糖葫芦的汉子,看见远处的松子糖铺子时,严风俞苦涩地笑了笑,继而收敛神思,一笑道:“不该问的别问。人你们先给我看好了,要用的时候我自然会联系你们。”
  想起受伤的曹霜,严风俞又问:“送信的兄弟回来没有?”
  此地前去往京城,一来一回半个月的时间绰绰有余,倘若是天衍处的高手,比如严风俞,比如姜金水,甚至曹霜,耗时十日已经顶了天,可如今距离曹霜受伤,严风俞写信,着人送出,已经过了二十日有余,却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严风俞不免有些心慌。
  田明摇了摇头,“没呢,老大也觉得奇怪,前几天已经遣人去看了,只是到现在还没什么消息。”
  严风俞点点头,“此事也非常重要,你叫曹霜好好给我盯着。”
  “是。”田明点头应道,却不离开,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严风俞转头看他,“还有什么事吗?”
  田明欲言又止,严风俞一笑,猜测他是想给曹霜说说情。
  天衍处赏罚分明,曹霜贪功冒进,害得天衍处折损了几员厉害的杀手,这个账不是不算,只是未到时候,田明自然之道这一点。只是自他入天衍处开始,便是跟随曹霜,虽说杀手无情,可惜人非草木,除了十四刃,田明最敬佩的人便是曹霜,眼下曹霜重伤未愈,田明少不得要替他求个情。
  严风俞扯了扯嘴角,刚要说点什么,突地见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人影瘦长,被一群人簇拥着进了茶馆大堂。
  此刻暮色已渐四合,茶馆里、大街上却仍旧热闹非凡,人影很快隐没,严风俞立刻抬脚去追,进了茶楼,四下张望一圈,却再不见那道瘦长的身影。
  今天的说书先生讲得还是神仙道士黑狗妖的故事,严风俞静静听了一会,回过神来,他自嘲地摇了摇头,疑心自己思念过度,看花了眼睛,索性田明也在,便与他一起,依约上了茶楼。
  推开雅间的门,红缨早已等候在那里。
  红缨今日换了身衙役的打扮,黑皮汉子,满脸胡须,与严风俞坐在一起,倒也不显得突兀。
  桌上一壶雨前龙井,并几样精致的茶点,田明转身关好门,与严风俞一起,在红缨对面落了座。
  “红缨姑娘今日喊严某过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吗?”不消介绍双方认识,严风俞开口直奔主题。
  红缨素来少言寡语,闻言也只朝严风俞点了点头,而后她抬手摘下人皮面具,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交给严风俞,冷声道:“严护卫认得这东西吗?”
  严风俞眉头轻蹙,从红缨手中接过那张纸片,一瞧,他乐了,这不正是破化掌的内页碎片?
  轻轻一笑,严风俞道:“这东西从哪弄来的?”
  红缨仍旧没什么表情,沉着嗓子,将前日晚间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严风俞听。
  原来,前日夜间,陈进一身汗,打外头急匆匆赶回来,一进门便差了人来找骆德庸。
  那时,骆德庸恰好在他第三房小妾,也既是罗喜儿的房里。
  听见下人的传话,罗喜儿照例是千般挽留,万般不舍,骆德庸已经脱了裤子,自然也是不情愿的,只是正事要紧,好言好语安抚了一番自家的小妾后,骆德庸不舍地推门出去。
  红缨吸取上回的教训,不再去屋檐上偷听,只派人去叫书房那头进出服侍的下人,替她留意点动静。
  隔日晨起,伶俐的丫鬟得了信,一边服侍红缨洗漱,一边将昨日的情形讲给她听。
  骆大人与陈师爷在书房密谈之时,是不让下人进去的,只是那下人在外头伺候着的时候,也听到了一些动静。
  昨日,那二人一前一后进了书房后,不多时书房里便传来了骆德庸爽朗开怀的笑声,陈进的声音也打屋里传了出来。
  只是到底有些模糊,听不大真切,那下人竖起耳朵听,细细分辨,恍惚陈师爷是在说“恭喜大人”,“贺喜大人”,“大人夙愿得尝”一类的恭维话,之后便再次没了动静。
  恍惚又过了小半个时辰,骆德庸推门出来,二人站在门口又低语了几句,然后骆德庸笑着拍了拍陈进的肩膀,“以后的事情便全数交给老弟你了。”
  陈进自然拱手应了。
  待那二人走远了,下人得令进屋收拾。
  只是他前脚刚刚埋进门槛,后脚便闻见一股子烧纸的味道。
  下人心中好奇,便四下看了看,走进内室的时候,看地上一只火盆,里头还隐隐冒着火星。
  下人自知这回得赏有望,立刻眼睛一亮,拿起火钳拨弄着翻了翻,竟真给他翻到一张没烧干净的小纸片。
  下人心中大喜,一壶茶浇熄了火,将那纸片收入怀中,转头便交给了三姨太的丫鬟。
  严风俞听罢沉吟了半晌。
  红缨不知道,但是严风俞知道,所谓的“恭喜大人”,“贺喜大人”,所谓的“夙愿得尝”,恐怕指的就是骆德庸得到临州城秘宝,也即是那本胡编乱造的内功心法。
  严风俞暗自一笑。
  他虽然不清楚祁朝天是如何将这本内功心法交到陈进手中,但是眼下既然这本内功心法已经辗转来到了陈进的手里,那便是说明,严格意义上来讲,祁朝天与骆德庸算不得同一伙人。
  退一万步讲,即使这二人曾经一伙,如今恐怕也产生了内部分歧。
  原本他叫祁云岚为他编写这本内功心法,也只是为了试探祁朝天的态度,试探祁朝天在这件事情里所扮演的角色,好方便行事。
  可如今看来,他似乎又有了意外的收获。
  可这收获却也叫他有些心慌。
  陈进是什么人?
  他为何要假扮落榜书生来到骆德庸的身边?
  以及,他为何要诓骗骆德庸?
  严风俞不知他是如何巧言令色,叫骆德庸相信所谓的临州城秘宝,也不知他是如何巧舌如簧,叫骆德庸相信那狗屁不通的内功心法。
  他能看出来的只有,这个陈师爷与骆德庸必不是一条心,恐怕与祁朝天也不是一拨人。
  所以这个陈进,到底是什么人?
  这厢严风俞正在敛目沉思之时,外头忽然传来吵吵嚷嚷的喧哗声,急匆匆的脚步声,以及刀剑相击的打斗声。
  严风俞神色变了变,以防万一,他给红缨,田敏递了个眼色,二人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田明握紧了手中的大刀,红缨则拾起桌上的人皮面具,刚要戴到脸上去,忽有一个魁梧的黑影撞上门板,大门立刻被撞得四分五裂,豁然大开,那人摔倒在门板上,一边捂着胸口“嗳哟,嗳哟”地叫唤着,一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拿起掉落在地上的宝剑,继续上前与人缠斗成一团。
  一时间,刀剑相击声、拳脚破空声、呼痛声、击打声……声声不绝。
  一片混乱之中,红缨抽空戴好了人皮面具,冷眼看着外头逞凶斗能的江湖人士,天一派的门人,灵云派的弟子,元明宗的长老,她的目光在这些人的身上逡巡了一圈,看到一处时,她的神色陡然一凛。
  【作者有话说】
  接下来就要进入地宫篇啦。——求三连。
 
 
第49章 地宫(一)
  严风俞自然无意参与争斗,短暂的怔愣过后,他收拾好心情,好整以暇地喝着茶,顺便四下观望观望,瞧瞧热闹。
  就在这时,他察觉出了红缨的异样。
  顺着红缨的目光瞧过去,严风俞看见个体格微胖,面色慈和的中年男人,以及一个清秀俊逸,白衣书生打扮的年轻男人。
  此时外头已经乱作了一团。各个门派的人不由分说地混战在一起,个个脸红脖子粗地好像结下来不共戴天的仇恨。
  反观那二人,却只是靠着栏杆,闲闲地站着,冷眼旁观这一场闹剧。
  中年人口中喊着“不要打了,不要打了”,神色亦是紧张着急的很,脚下手上却不见任何动作,宝剑都没有出鞘。
  年轻人更是毫不掩饰的闲适自在。
  好似正在旁观一场与己无关的祸乱,神色之中隐隐还有自得之意。
  严风俞认出中年人便是临州城的知府大人骆德庸,至于那年轻人,严风俞蹙了蹙眉,放下茶盏,小声向红缨确认道:“那人便是陈进?”
  红缨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正是。”
  严风俞轻轻一笑。
  昨日夜间他收到的红缨传信,信的内容便是约严风俞见面,除此之外,信中还说天一派的掌门邀请骆德庸共同商议门派弟子失踪之事。
  如今事情商议到了一半,门派之间竟然起了内讧,究竟是谁捣的鬼,依严风俞来看,情况真真是一目了然。
  索性他也不打算参与进去,便继续坐着,想看看骆知府与陈师爷打算如何收尾这场闹剧。
  正这么想着,远处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清亮声音,“你神经病啊你,离我远点,否则别怪小爷对你不客气!”
  如此熟悉的声音,如此熟悉的语调,除了祁云岚还能是谁?
  只是,祁云岚为什么会来这里?是来喝茶碰巧撞上的,还是跟着他的赦哥来的?
  严风俞记得祁云岚口中的赦哥似乎正是清风派的掌门人,莫不为的大弟子。
  严风俞心中一动,一股郁结之情陡然滋生。
  抬眼四顾,却见来来去去的只有刀枪棍棒你退我进,莽夫混汉喊打喊杀,根本瞧不见那道瘦长纤弱的身影。
  急匆匆抬脚出了门,自高处往下,四下里张望一圈,也不见那道身影。
  这时候,田明抬脚跟了出来,一脚踹走一个差点撞上严风俞的壮汉后,田明凑到了严风俞的耳边,小声询问道:“主子,你这是发现什么了吗?”
  严风俞轻轻摇了摇头,正待转身之时,一身水绿色袍子的林宥赦闯入他的眼帘。
  林宥赦一手持剑,一边将一人护在身后,一边左支右绌地四处拉架。
  可惜那些人不仅不理会他的好言相劝,反而对他刀剑相向。
  被他护在身后那人则是一身的藕色的锦衣长袍,玉冠束发,身姿挺拔,手上一柄缀着红宝石的闪亮宝剑舞得风生水起,却也不是毫无章法,虽然伤不了旁人,自保却是足够的。
  此人不是祁云岚又是谁呢?
  只见祁云岚一边口中骂骂咧咧,一边下黑脚踹人不留情面,严风俞不由失笑,许久未见,祁云岚好似长高了一些,身姿亦挺拔了不少。
  严风俞心中一动,一丝酥酥麻麻的感觉自尾椎深处陡然升起,不由分说地沿着四肢百骸四处乱窜,一股往上,叫人头脑发热,一股往下,直叫严风俞想要抛下一切,将他拥入怀中,细细揉搓,好好亲近,但在下一刻,严风俞看见了什么,神色陡然冷漠下来,汹涌奔腾的热血亦在这一刻冷淡下来。
  只见林宥赦一手持剑,一手紧紧地握着祁云岚的手腕,祁云岚亦是用力攀着扯林宥赦的衣袖。
  放眼武林,林宥赦的武功算得上中等偏上,平辈的门派弟子中恐怕还算得上突出。
  可要放在严风俞的眼睛里,就很不够看了。
  严风俞见状不由地冷冷一笑,什么三脚猫的功夫,竟然还想护住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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