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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古代架空)——Dusty G

时间:2024-08-08 10:24:59  作者:Dusty G
  “三坛怎够?”唤来堂馆儿,“再添三坛酒,再加个鹿肚酿江瑶、鸳鸯煎牛筋、菊花兔丝、爆獐腿、姜醋金银蹄子,我与这位爷今日不醉不归。”
  一口气报了五个菜名后,严风俞默不作声喝下一碗酒,堂馆儿见他神色如常,周身笼罩的气压却低得吓人,仿佛神话里黑气缭绕的大魔头似的,不敢耽搁,慌忙去了。
  季阳平亦看出他的古怪,眼神警惕了些。
  严风俞瞧他一眼,突地解下腰间佩刀搁在桌面上,一笑道:“你我今日只喝酒,不谈事。”
  “当真?”季阳平道,“严捕头莫不是又要灌醉季某,借机套话吧?”
  “灌醉了季大侠也套不出什么有用的话,”严风俞淡淡一笑,“何况在下今日只是想要喝酒而已。”
  径自为自己倒了一碗,望向季阳平,“季大侠你喝,还是不喝?”
  二人虽然敌我不明,今日把酒言欢,明日恐怕就要刀剑相向,可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坟头花?想到这里,季阳平横眉一挑,“喝!当然喝!”
  二人遂开怀畅饮。
  及至酒过三巡,二人都有些微醺,严风俞突地探手入怀,见季阳平陡然一变,严风俞哈哈一笑,拖着腔道:“这儿人多眼杂,即使动手,严某也不会选这样的地方,季大侠请放心。”
  取出墨色封皮的书,搁在桌面上,“收着。”
  “破化掌?”季阳平眯眼去瞧,“什么东西?”
  “自然是好东西。”严风俞灌下最后一口酒,放下酒碗,“回去交给你们家老爷,他自然知道应该怎么做。”
  “严捕头言而无信。”手不沾书地将书推回去,季阳平支着额头,醉眼迷离,音调却是结了霜似的冰冷,“季某可不管随意去当这个信差。”
  严风俞虽然头脑昏沉,亦知道他口中的言而无信是什么意思:无非怪他说好了不谈正事,临了了又提起这事来。
  可是,转念想起祁云岚。
  三日前,舞烟阁内院里,祁云岚答应他要好好谈谈,却趁他不留神,便溜之大吉。
  严风俞虽然已经想通其中的道理,可眼下喝多了酒,他才发现自己心中原来亦有些愤愤。
  一把提起地上的酒坛子,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之后,严风俞哈哈一笑道,“祁云岚可以骗我,我怎的不能骗你?”
  季阳平眯了眯眼睛,思忖严风俞的言外之意,片刻后,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严风俞今日表现的这样奇怪,竟然是因为祁云岚?
  这可真是千古奇闻了,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竟然对他们家古怪滑头的小崽子动了真心?
  季阳平刚要开口,却闻酒坛子一声脆响,再抬眼去看,严风俞已经翻窗出去。
  他晃了晃脑袋,眼色清明了一些,怔怔地看了一会那本书,拿不准严风俞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片刻后,他将书本收进怀里,叫来堂馆儿结了账,便也翻窗离开了。
  【作者有话说】
  闹掰了,接下来就是互通心意的时候了。
  我觉得风哥已经没那么渣了,你们觉得呢?
 
 
第47章 踪迹(十三)
  季阳平拿不定主意该不该将破化掌交给祁朝天。
  他与严风俞虽然意气相投,喜好相近,可若涉及到要紧的事情,那年轻人眼中闪现的精光,却时常叫他惊心不已。
  他武艺高强,世间难逢敌手,于谋略一道到底略有欠缺。
  往日里,遇到这样的事儿,他一般都是叫沈郁给他拿主意,可眼下沈郁离家赶去了药王谷,说是有未尽之事要解决,如今半个月过去了,人都还没回来。
  他倒不担心沈郁的安危。
  那家伙武功虽不如自己,对付一般的江湖人士却是绰绰有余,退一万步讲,就算沈郁打不过对方,可他身上的那些个蛇虫鼠蚁,阴损手段,却也够叫对方喝一壶的了。
  何况,他二人通过幽荧蛊相连,倘若沈郁有恙,他必能感应到。
  只见眼下找不到沈郁,季阳平只能自己拿主意。可他既四体不勤,又懒得动脑子,想了半天,季阳平叹一口气,打定主意一如既往,只做自己擅长做的事情,比如喝酒,吃肉,偷懒,耍滑,将那些个他不擅长的事情交给擅长的人去做,比如沈郁,比如……祁朝天。
  想到这里,季阳平便在祁朝天院中落了地,他三步上前,敲了敲门。
  一个意料之外的人过来开了门。
  祁云弘打开木门,看见季阳平怀中抱着一把剑,正没骨头似的斜倚靠着门框,略微诧异地望着他。
  祁云弘笑了笑,朝着季阳平拱了拱手,习惯性地揶揄道:“季大侠。季大侠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也没什么要紧事。”季阳平心中疑惑,面上却是丝毫不显,语调轻飘飘的,为老不尊地勾住祁云弘的肩膀,推着他往里走,漫不经心地目光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却见一屋子的人——冯管事,家里的账房先生,还有各大商铺的掌柜,纷纷转头望向他,季阳平惊讶了一下,笑道:“这大半夜的,你们这一屋子的人商议什么呢?”
  祁云弘身形虽然高大,待在季阳平胳膊里,却似个小鸡崽似的,推了几趟推不开季阳平的胳膊,只得拱手笑道:“自然生意上面的事儿,季大侠想听听吗?”
  “生意上的事儿?”季阳平蹙了蹙眉,轻轻一推,便将他推得老远,“那还是算了吧。”
  自打年少记事起,他便是一个人独自浪迹江湖,早习惯了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自然对这些身外之物没什么兴趣。
  照他来说,折腾这些有的没的实在没什么意思,所谓大隐隐于市亦是自欺欺人。既然没有东山再起,重现门派往日辉煌的准备,倒不如寻个山明水秀的地界,大家一起归隐山林了事。
  只可惜祁朝天在这件事情上却是固执己见的很。
  许多年前,几人还曾因为这些事情闹了不少分歧。
  沈郁自然是站在他这边的,可惜包括冯管事在内的一群人却都站在祁朝天那边。
  如今好容易安定下来,不管是祁朝天,还是季阳平,都不愿再起争端。
  朝祁朝天扬了扬下巴,季阳平不动神色地抬脚进了内室。
  等祁朝天也进了屋,关好门,季阳平从怀中取出一本书,丢给他,笑道:“你儿婿叫我交给你的,好好看看。”
  坐下径自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祁朝天神色疲惫,斜睨了他一眼,“一大把年纪的人了,怎么还跟年轻时候似的,整日里信口开河。”喝一口茶,祁朝天反唇相讥道:“小沈怎的也不管管你?”
  这些年,祁朝天老成持重惯了,如今揶揄起人,功力却不逊于当年,季阳平老脸一红,“去、去、去,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自己还不是老光棍一条。”
  闻言不知为何,祁朝天神色竟然变了变,声音亦沉了下来,“不跟你贫了,我先看看这书。”
  季阳平却知道他为何会如此,犯了错一般讪讪地笑了笑,俄顷,他清了清嗓子,转了话题,将他与严风俞喝酒聊天的事儿讲给祁朝天听。
  想起严风俞的落寞模样,季阳平拍着桌子哈哈大笑道:“别说,你这儿婿对你那小儿子好像还挺上心,吵个架竟能伤心气愤成那样。”
  “上心?”祁朝天从书上挪开目光,眉头蹙了蹙。
  他早知所谓的关禁闭根本困不住祁云岚。
  但凡是那小子还没对严风俞死心,偷跑出去与严风俞见面便是迟早的事情,他的原意也只是能困得住几时便困住几时。
  只是他也只将那二人的所谓感情当做年轻气盛的小打小闹,不曾当真。
  只见过几回面哪来的真感情?
  可如今那位严护卫对祁云岚动了真心?
  这种情况,于他祁家而言,也不知是好事是坏事。
  摆了摆手,祁朝天道:“罢了罢了。”
  不管是真心,亦或是假意,眼下他已经稳住了严风俞,也为这一大家子的人准备好了退路。
  到时候,倘若严风俞只是假意,他们按照原计划便可全身而退。可严风俞若是真心,亦不是不能应对,放下身段,向他求个成全便可。
  想到这里,祁朝天揉了揉眉心,续道:“说说这本书吧。他将这书交给你时,可曾说了些什么?”他已经看出此书的作用,却不知严风俞将书交给他有什么目的。
  季阳平却还是坐没坐相,懒洋洋道:“什么都没说啊,他只叫我将此书交给你,说你自然有决断。”
  岂知听了这话,祁朝天便好忽然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胸有成竹地将书收入怀中,笑道:“下回你若是再碰见他,便告诉我已知晓他的用意,定会照办。”
  让季阳平跟这些擅长打哑谜的人打交道实在是难为了他,索性他也懒得去管这些,摆了摆手,“你知道了就行,我话已带到,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起身准备离开,却听祁朝天一边喝着茶,一边喃喃自语道:“这小子小小年纪胸中竟有如此韬略,这天衍处当真是不简单呐!”
  季阳平想起严风俞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谈笑风生地与他喝酒,却在不着痕迹地朝他套话,害得他喝酒都无法安生,只能左支右绌地应付,立刻点头表示赞同,“的确。”
  严风俞自然不是个有勇无谋之辈,否则他绝不能在高手云集的天衍处稳坐十四刃职位。
  实则他虽心狠手毒,狠绝果断,却从不打无准备之仗。
  所以,他虽十分好似传说中凶险万分的地宫,却丝毫不急躁冒进,反而悉心布局,确保万无一失。
  如今一切均已部署完毕,严风俞在等待各方消息的同时,亦终于得空闲暇下来。
  杏花醇不同于桃花醉,后劲大得很。
  这日严风俞得了季阳平的口信,又与他一起,在醉仙楼喝了个酩酊大醉后,趁着夜色赶回家。
  落地后,严风俞甩了甩脑袋,走到灶房舀了一瓢水喝,出了灶房,路过月下的小院时,他的脚步却忽然凝滞下来。
  只见一树茕茕孑立的桃枝之下,一张石桌与四张石凳此刻亦竟显得无比寂寥。
  严风俞醉眼微醺,恍惚看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虚影,负手站在那树桃枝下望着他笑,小嘴一开一合,好似在唤他风哥。
  一眨眼,夜色沉寂,少年穿着月白色的衣裳,趴在那张石桌上揉眼睛,望见他时,眼睛一亮,声音软软糯糯,“风哥,你怎么才回来呀,我都等你半天了。”
  严风俞看见自己的虚影勾唇一笑,而后几步上前,一把抱住他,将他压在石桌上,便亲了下去。
  少年亦是热情的很,胳膊勾着他的脖子,双腿缠上了他的腰,窸窸窣窣的衣裳落了一地,没来得及褪尽的衣裳便悉数堆在腰际,少年莹白的肩背承着如银的月光,白壁一般剔透无瑕,一边咬着他的脖子,一边随着他的律动轻轻喘息,口中却是絮絮叨叨,念念有词,一会埋怨太深了,一会又埋怨太慢了,简直叫严风俞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这时候,忽悠一阵萧索的秋风吹过来,严风俞酒意清醒了几分,那虚幻的人影亦在秋风中打了个转儿,消失不见,严风俞先是自嘲地笑了笑,而后转身进了屋子。
  躺在床上,枕着胳膊,严风俞发现自己还是放不下祁云岚。
  好看的少年到处都有,不说秦楼楚馆里的头牌,就是京中随便一家的小公子,倘若他严护卫有心,不必他亲自动手,便有大把人愿意替他把人弄上床。
  一双寒眸望着无边的黑暗,严风俞琢磨祁云岚到底对他下了什么蛊,竟叫他如此念念不忘?
  严风俞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打定了主意想要得到的东西,想要得到的人,万万没有不去弄,弄不到手的道理。
  只是眼下时机还不合适,严风俞盘算等这一切结束。
  到那个时候,他便把这一切讲给他听,求个两厢情愿。
  退一万步讲,倘若到那个时候,祁云岚当真接受不了他的身份,不再心仪于他,不愿随他离开,他也不是没有办法。
  真到了那一步,直接上手将人打晕带走,亦或是握着那他一家人的把柄,去胁迫他也不是不行。
  想到这里,严风俞冷冷一笑:祁云岚,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醉意终于涌上心头,严风俞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地宫潮湿阴暗,虽是刚挖不久,蛇虫鼠蚁却不见少。祁朝天跟着一个刀疤汉子进了地宫,走过长长的甬道后,前头豁然开朗。
  到了最里面,刀疤汉子点亮壁上的油灯,借着幽微的灯光,祁朝天见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
  男人须发杂乱,囚衣染血,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肉,此刻却一声不吭地蜷缩在地面上,听见脚步声亦是径自高枕,岿然不动。
  “劳烦这位大哥您行个方便,容在下与这位老先生聊一聊。”祁朝天朝着刀疤汉子拱了拱手。
  祁朝天自然是想与那老头私下聊聊,那刀疤汉子亦听出他的话外之音,却全然未觉似的,屹立不动。
  “属下是奉了骆大人的命令看守在此,万万不可离开半步,祁老爷想聊什么,这就聊吧。”
  祁朝天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暗自一笑,从怀中翻出一叠银票,不动声色地塞到那汉子的手中,“一个时辰便可。”
  见祁朝天上道得很,那汉子咧嘴一笑,低下头点了点钱,将银票统统塞入怀中后,朝祁朝天拱了拱手,那汉子便转身离开了。
  脚步声消失在甬道尽头,祁朝天收敛了神色,望着牢里的人,叹一口气道:“黄将军,久违了。”
  话音落了半晌,这一处的地牢却仍旧落针可闻,不知过了多久,灯火跳了跳,仿佛即将熄灭,黑暗里终于传来一声叹息。
  “这世上哪里还有什么黄将军啊——”
  缓慢地从地上爬起来,转过头,看见祁朝天似笑非笑的面孔时,男人沧桑的面庞陡然染上了惊疑,他先是怔愣半晌,而后忽然一把扑过来,扒着栏杆,嘴唇颤抖地道:“是你?!你竟然没死?!”
  “是。”祁朝天轻轻一笑,“我还活着。”
  从怀中掏出一本书递给黄信,“劳烦黄将军帮在下一个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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