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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古代架空)——Dusty G

时间:2024-08-08 10:24:59  作者:Dusty G
  又见这少年白皙清秀,相貌身段一点不输舞烟阁最当红的小倌,便饶有兴趣地看起来。
  ——这个闲得无聊体验生活的俊俏少年人,就是祁云岚。
  彼时祁云岚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富家公子,平日里除了读书写字、习武练操,就喜欢琢磨刀啊,剑啊一类的东西。
  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小癖好,——看看闲书,写写传奇演义小画本。
  那天下午,他二哥祁云承约人看戏,临时被人放了鸽子,便拉他作陪。
  说起来,他这二哥其实是个庶出子,只大他两天。
  照理说一块儿长大的小孩感情是该亲厚些,但在那个人嫌狗不待见的年纪,两个人互相看不顺眼,谁也看不惯谁的做派,时常拌嘴,动辄斗殴,到了近些年才好些。
  尤其是这两年,他这二哥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忽然心性大变,对着他嘘寒问暖,体贴入里。平日里搞到什么好东西,弄到什么好宝贝,也都第一时间拿过来给他瞧给他看。
  ——他能从他大哥手里讨到那匹高头骏马,有他二哥不少的功劳。
  眼下,虽然他二哥口口声声说是朋友放了鸽子才邀他一起过来的,但是祁云岚十分怀疑,这人是早有准备的,只不知道今天又有什么新奇玩意儿。
  这么想着,两个人进了茶楼要了个雅间,坐下后,听见说书老头声情并茂地讲一段武侠演义的故事。
  祁云承少爷做派,到哪都离不了他手上那把描金桃花折扇,寒冬腊月也不例外,此刻刷地一下打开那把折扇,轻轻地摇,笑嘻嘻地问祁云岚惊喜不惊喜,意外不意外。
  祁云岚不解地蹙眉,听了好一会才理解过来,他吓了一大跳!
  ——这老头说的故事分明就是他自己闲来无聊偷偷写的段子,怎么拿到大庭广众下来讲啦。
  立刻追问祁云承从哪到得来的话本,父亲知道不知道?
  祁云承佯怒骂他没良心,“你当你二哥是什么样的人,还会出卖你不成?”
  祁云岚:“……”
  祁云岚凝视他半晌,见他不像是在戏弄自己,稍稍放下心来,喝了一口茶压压惊后,专心听起说书老头当众讲自己的话本,不一会便听得入了神,随后发现茶馆里有不少人都跟自己一样,被这话本勾了魂去。
  彼时,他正值孔雀开屏的年纪,对自我没有一个清晰的认知。
  他见那些人听得入了迷,没有觉得是说书人功夫老到,为他的故事增添了不少奇幻的光彩,只觉得自己当真是潜力无限,随手写的东西居然如此引人入胜,想来自己的脑瓜里大约都是宝藏,如果有人举起锄头来他脑瓜里寻宝,那大约是不管往哪挖,都能挖出金子来。
  于是看了一会后,他动起了小心思。
  首先,故事是自己的故事,没有比他更熟的人了;其次话谁不会说,上下嘴皮子一碰的事情嘛!
  这么想着,他勾了勾手指,等祁云承伸长了脖子凑上前来,便对着他的耳朵小声说了几句话。
  祁云承也是少年心性,一听这主意,当下便叫了声好,随后刷地一下合上折扇,欣欣然地下了楼去。
  到了楼下,祁云承趁着老头儿茶歇的功夫撂给他一锭银子,条件是叫这老头下台休息一刻钟,换祁云岚上台讲一会。
  那说书老头嘴皮子磨干了说上一整天才能挣上几十文钱,几时见过这么多钱啊?一时瞪圆了眼睛,惊愕了好半晌。
  眼见这位锦衣华服的体面公子表情认真,不似在拿他消遣,不由地暗自纳闷道:这些有钱人家的公子怎么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来碰这些下九流的东西?想不通。
  暗自摇了摇头。
  但是有钱不挣是王八,何况是要他休息一会?这样的好事儿不吝于天上掉馅儿饼。是以老头儿眼珠一转,立马叩了头领了赏,千恩万谢地应下了。
  可惜猴子穿上战袍也成不了将军。
  这头祁云岚信心十足的上了台,没多久就给人轰下来了。
  他灰头土脸地下了台,却见他混账二哥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一楼大堂。此时,描金的桃花折扇半开半合,挡住这混球的下半张脸,露出一双狭长的桃花眼,明明脸都憋红了,却还在故作镇定。
  祁云岚刚刚坐下,那混账便再也忍不住了死的哈哈大笑起来,折扇一合,敲得桌面啪啪作响。
  “哈哈哈,人家是说书,你是念书,还念不熟,哈哈哈——”
  祁云岚:“……”
  祁云岚撂下茶杯道:“下回再不跟你一块出来玩了。就知道害我。”
  祁云承大呼冤枉,“你还讲不讲理?是你自个儿想上去,又不是我哄你上去。”
  祁云岚不想讲理,自尊心不允许他讲理,立刻回道:“狗屁我自个儿想上去,要不是你买通那说书老头儿,我上得去嘛我?”
  兄弟俩比起前几年已经和睦了许多,但到底年少,忍不住的还是会斗上几回嘴。
  祁云承刚想发作,祁云岚已经先一步拦下他,道:“要吵回家吵,别在这丢人现眼,回头给父亲知道了,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祁云承素来是个混不吝的,临州城谁敢嚼他祁二公子的舌头根子,活得不耐烦了?
  说到底还是个仗势欺人的主,没柰何,人家的确有权有势。
  祁家作为临州城名副其实的首富,虽然对外声称自家是小商小贩出身,经过几辈子人的慢慢累积,才有了今日的光景。但是有点门路的都知道他们家祖上颇为显赫,既有朝廷的背景,也有江湖的背景,所以才能黑白通吃,混的风生水起。
  但是门路归门路,没有事实根据的传闻只能作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时间一长,倒也没几个人真心去相信。只是瘦死骆驼比马大,即使没落了,人家也是临州的首富,耳目通天,平头小老百姓哪个也不想惹着他。
  然而祁云承虽然是个混不吝的,但也到底年纪小,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上头老子的管教,咂摸祁云岚的话也觉得有道理,当下便站起来,与祁云岚一起出了门。
  走起前撂下狠话,“今日之事,谁若敢说出去,来日小爷定要割了他的舌头。”此事便作罢。*
  没成想那天下午严风俞就坐在二楼的雅间坐着,把祁云岚的糗样尽收看了去。*
  月上中天,祁云岚尴尬难当,把衣裳裹得更紧了些,等尴尬的情绪消退后,他的心里再次涌起了一股朦朦胧胧的,不可明说的小心思。
  “所以,只那一回你便记得我了?”
  他半张脸埋在宽大的衣袍里,半张脸露在外头,被清冷的月光一照,好似玉璧一般无暇透光。
  谁知严风俞轻笑一声后道:“那样的场景百年难得一年,我怎会轻易忘记?”
  祁云岚:“……”
  这简直是公开处刑!
  祁云岚尴尬到无地自容,连那些不可见光的小心思都收了个干干净净。
  却听严风俞哈哈大笑后道:“后来也撞见过好几回,还是在宜楼里,只是每回你身旁都有人,我就没去打搅。”
  喝一口酒,“直到那回在街上救了你。”
  祁云岚心里痒痒地,追问道:“你在街上救了我,然后呢?我记得你说你是衙门里的捕头,你没有把我送去牢里关着吧?”
  想想也不大可能。毕竟临州城谁不认识他祁家三公子?况且他那天也不是一个人出的门,后头还跟了那么多仆从,除此之外,还有一同出游的几个家世同样显赫的玩伴,想来即使严风俞公事公办要带走自己,那些人也不会同意的。
  严风俞好似猜到了他在想些什么,道:“我没把你送进大牢而是把你带回了家,倒不是因为我怕了你的那些随从。”
  他为人处世向来只遵循自己的喜恶。不说那几个半吊子功夫的随从连一匹马都追不上,就是当今武林的几大高手统统到场,他若是想把人带走,那便是谁也拦不住。
  闻言,祁云岚的眼睛亮起来,带着点恃宠而骄的意味,追问道:“那是因为什么?”
  严风俞喝光酒葫芦里的最后一滴酒,笑着望向他,反问道:“你说是因为什么?”
  祁云岚:“……”
  祁云岚被他问的哑口无言。
  但是不知为何,他竟然觉得开心,竟然想笑,便低下头,把脸埋进外袍里,抿着嘴忍笑,过了一会,闷闷道:“再后来呢?”
  声音中满是期待。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么。
  说起来,他和严风俞都是男人,一个男人带另外一个男人回家,还是在另外一个人昏迷的情况下,怎么看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举动。
  可是他又觉得严风俞于他来说,与其他那些个狐朋狗友好似都不一样,格外英俊是一方面,还有一些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情愫,他在这些情愫的鼓噪下,再听严风俞说话,怎么听都是话里有话。
  严风俞却是慢悠悠地把玩着空荡荡的酒葫芦,转过来,再转过去,他的表情没有变化,目光却倏地变得深邃,变得悠长,好似灵魂出窍,又好似沉浸在遥不可及的梦里,不愿意醒过来,好一会才轻笑道:
  “再后来你便对我死缠烂打,怎么撵都撵不走。”
  【作者有话说】
  还是卑微地求点收藏和海星。
  卷一
 
 
第6章 挟恩
  临州城长街尽头,闹市处。
  宝刀甫一出鞘,“铮”地一声响动后,硕大的马头应声落地,鲜红热乎的马血霎时淌了一地,近处的行人,不远处的摊铺统统都被染上骇人的颜色,与此同时,人群再次躁动起来,此起彼伏的尖叫由点到面倏地传递开来。
  严风俞却顾不得这些。
  因为就在他闪神的当口,那具无头的马身已经在几米开外渐行渐缓,而马背上那位浑身浴血的“始作俑者”好似灵魂出窍了一般,只知道呆呆地握住缰绳,全然忘了要脱身自保。
  严风俞叹一口气,想自个儿可真是个劳碌命,好容易休息半天不当差,竟然碰上这么个破事儿。
  不得已再次上前。
  他武功本就了得,轻功更是卓绝,当下便暗提一口真气,足下用力,借着面摊老板的招客旗子,飞上矮处的屋檐,几个起落后,跨上那匹无头的“骏马”,揽住那人的腰,带着他往远处掠去。
  只是那人一身的马血着实臭的可以熏死人。
  他虽然一身玄色衣衫,但是到底挨得太近,手上身上都沾了不少,想到这里,他的脸更黑、心情更差,于是甫一落地,他就打算松开这人,不管这人是被吓傻了吓痴了,都跟他没关系。
  谁知一落地一低头,他便瞧见一张熟悉的小脸。
  嘿,他想,这不是宜楼说书的小家伙吗?
  这么想着,他见祁云岚还是迷迷糊糊,呆呆愣愣的,便忍不住地凑上人家耳边,调笑了几句。
  “谁家的小公子当街纵马,跟本捕头走一趟罢。”
  却见这小家伙在下一秒反应过来,在他耳边大呼小叫,直震的他耳膜都疼。
  祁云岚:“这马死了吗?死透了吗?”
  越过严风俞的肩膀向外张望,却见几米开外的大街上,人群围了一圈的地方,赫然躺了一具马尸,马头已经不翼而飞,硕大的马颈还在泊泊地往外冒着鲜血。
  ——可不就是死透了嘛!
  祁云岚不忍再看,把脸埋进面前男人的胸膛里,揪着男人的衣襟,絮絮叨叨道:“惨了,惨了,这回惨了,大哥非杀了我不可!”
  严风俞简直哭笑不得,怎么救了人还不落好?他扶着祁云岚的肩膀,推他离开自己的身体,笑道:“不杀这马,你也活不了啊。”
  说着便从胸口的衣兜里拿出一条绣了野鸳鸯的丝质滚边布绢,擦拭刀刃上的马血。
  直到这一刻,祁云岚才意识到自己一直被这人抱着,当下便涨红了脸,辩解道:“不是,大侠,你别误会,我不是怪你啊,实在是……”
  话没说完,长街那头再次传来乱糟糟的人声和急急奔来的马蹄声。
  ——大约是祁家的仆从,和与祁云岚一同出游的人赶来了。
  祁云岚想到了什么,立刻抖了一下,他一把抓住严风俞的衣襟,一连声道:“捕头,大侠,我、我、我现在回家肯定会被我大哥父亲骂死的,你再救我一回吧,带我去坐牢吃牢饭也成,找个地方安顿我也成,你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捕头大侠!”
  片刻之前严风俞还在琢磨怎么跟着小家伙搭上关系,总不能挟恩图报吧?
  没成想他一瞌睡就有人来送枕头,这样的好事儿他还是第一回碰到,当下便笑笑道:
  “去哪都成的话,去我家吧——”
  【作者有话说】
  不知道为什么,我自己特别怕尴尬,但又特别喜欢写一些尴尬的片段。*
  求收藏,求海星,么么哒。
 
 
第7章 同归
  那头的人声、马蹄声越来越近,祁云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没留意严风俞眼中闪烁的异样光芒,一连声道:“去、去、去,现在就去,走吧,走吧,我们现在就走吧。”拉起严风俞的袖子,急切地搡来搡去。
  严风俞只觉得十分好笑,这年头的肉包子怎么都急急地往狗嘴里钻?可这肉包子既然要钻,他这没皮没脸的赖皮狗,断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这么想着,他一把扔掉擦刀的布绢,收刀入鞘后,两步上前,搂住祁云岚的腰——说起来,方才抱的时候还不觉得,眼下知道这人的身份后,再抱起来,严风俞便不可避免地产生一些旖旎心思,他想:这腰也太细了点,不去舞烟阁当小倌真是可惜了。
  祁云岚有些惊讶,怔怔地看着陡然凑近的严风俞。严风俞五官俊美,凑近了看更是让人有种心神震颤的魔力,祁云岚张了张嘴,一时竟没能说出话。严风俞轻轻一笑,凑到他耳边道:“抓好了!”
  “抓?”祁云岚回过神来,“抓什么?啊——”
  然而,不等他反应过来,严风俞已经运力于双腿,带着他往远处掠去。
  耳畔过风,祁云岚虽然会一点轻功,却远远没有达到严风俞的地步,料峭的晚风扑面而来,两个人飞得又稳又快,祁云岚禁不住放声大叫,“啊——好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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