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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古代架空)——Dusty G

时间:2024-08-08 10:24:59  作者:Dusty G
  “不知道。”红绡摇了摇头。端起茶杯,浅浅地尝了一口。
  来时经过廊下之时,红绡见着个穿着湖青色织锦的少年人,少年人神色不虞,扒着栏杆不时朝这边张望。
  红绡留了个心眼,打那少年身边经过之时,不动声色地打量了那少年一眼。
  却见那少年面相稚嫩,像个初来乍到,涉世未深的寻欢客,打扮亦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公子。
  只是多年行走在外的经验告诉红绡,越是这样的人,越是要防着些。
  严风俞听罢点了点头。的确,越是到了关键的时候,越是要小心谨慎。
  想了想,转头望向秦楚,“不用你弹琴了,”他对秦楚道,“躺到床上去,再弄出些动静来。”
  秦楚不太理解这样做的目的,红绡却知道,朝他点了点头,秦楚畏惧严风俞,却格外信任红绡,见状便放下琴,走到床边躺下,不多时,便有“嗯嗯啊啊”,沙哑难听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严风俞:……
  严风俞蹙了蹙眉,“叫得好听点儿,”他道,“声音再大点儿。”
  秦楚不敢违逆。不再用嗓子,捂着嘴巴从鼻腔深处溢出一声声甜腻勾人的呻吟喘息来。
  严风俞这才满意,笑了笑,红绡亦将七弦琴搁置在腿边,似有若无地地弹奏起来。
  冷清的琴音绘就一副临江而醉,跌跌撞撞误入藕花深处的流连忘返场景,如今却将那一声声甜腻的呻吟陪衬的更加诱人勾魂,一时令人无限遐思。
  这厢屋外的祁云岚听见声音,脸色却在转瞬之间白了个透彻。
  他站在门外,听着屋里那阵引人入胜的琴音,以及琴音的遮盖之下,那一声声高亢处倾泻而出,低沉处闷在喉咙里的沉重喘息,一时间,只觉五脏六腑不堪忍受瑟缩在一起,每一次呼吸都带来巨大的痛楚。
  严风俞他……严风俞他正在做些什么?!
  祁云岚咬着后槽牙,握紧了拳头。
  半个时辰前,他与祁云承一道进了舞烟阁,打算来瞧瞧他的那位新嫂子。却见这舞烟阁果然不同凡响,人声鼎沸,丝竹之音频传,竟是一派热闹非凡之景。
  二人虽未来过舞烟阁,舞烟阁的龟公却都认得祁家的二位公子。远远地迎上来,领着二人进了内院,上了一座三层高的小楼。
  小楼清静,却不偏僻,推开窗便能将整个园子的景致收入眼帘。
  祁云岚坐在窗边,看见湖上一座凉亭,亭上似是有人端坐饮酒,夜色朦胧,看不真切,湖下却有一叶莲舟,莲舟上烛火摇曳,薄纱遮面的女子抱着琵琶,信手低弹,浅吟低唱。
  这厢龟公安排二人落了座,领了赏钱,唤进来几个伺候的小倌,便拱了拱手,合上门离开。
  方才赶来的途中,祁云岚十分好奇夜宿娼馆到底是个甚么样的滋味,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趋之若鹜。
  可到了现场,望着那一个个娇俏妩媚,甜腻熏人,身子比三月天的柳絮还柔软的小倌儿,一时却又索然无味。
  他算是发现了,说到底,他还是喜欢严风俞那样的,相貌俊美,体格阳刚的男子。
  一个小倌凑上来,斜靠在祁云岚的肩膀上,软着声音喊了声“公子”。祁云岚:……
  祁云岚叹一口气,就着小倌的手,饮下一口酒。
  那厢祁云承本就看不上这些个文不成,武不就,娘们唧唧,涂香抹脂,说句话还要大喘气的,娇滴滴小倌儿。在他看来,这些人的姿容妍色还不如他自己,与这些人亲热,倒不如回家与他自己亲热。
  此时他冷着一张俊脸,望着那些不敢再来招惹他,却都一个个往祁云岚身上凑的小倌,气不打一处来。偏偏祁云岚却又享受的很,竟斜倚在他们怀中,一连喝了好几杯酒。
  祁云承咬牙眯了眯眼睛,突地折扇一合,祁云承正待发怒,却见祁云岚挥了挥手,不耐烦道:“不喝了,不喝了,都走吧,这儿用不着你们。”
  于是那一口气便跟一阵青烟似的,原地打了个圈,便被一阵风吹散的无影无踪,祁云承折扇一开,唇角一勾,附和祁云岚道:“不用你们伺候,下去吧,都下去吧。”
  小倌们面面相觑一会,却也不敢不从,福了福身,盈盈而去了。
  木门“吱呀”一声再次合上,祁云岚终于自在了些,他耸了耸肩膀,想起二人来到此地的目的,手指敲了敲桌面,“嗳,”他向祁云承道,“大嫂呢?”
  “瞧瞧那是谁?”祁云承折扇一合,扇柄一转,指向亭上饮酒之人,眯起桃花眼儿,朝着祁云岚咧开了嘴笑。
  “大哥?”祁云岚依言去瞧却看不真切,心中隐隐有个猜想。倘若亭上那人是他大哥,那么莲舟上的女子便是他们未来的大嫂?
  “正是。”祁云承一笑,“你再猜猜,大哥他今晚能不能——”说到这里,祁云承话音陡然一顿。
  “能不能什么?”祁云岚见他面色有异,便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只见一个颀长的人影负手站立在假山前头的圆月门处,低着头不知在于什么人说话。
  这个人影似乎有些眼熟,似是在哪见过,祁云岚蹙了蹙眉,一时却又想不起来,然而不等他发问,祁云承已经放下酒杯,冲他道:“云岚,你且在这坐着,我去去就回。”
  “嗳,你不是吧,你——”话没说完,祁云承已经翻窗而出。他一脚踩在屋檐的黑瓦上,而后借力一跃,升上半空,落地后踉跄了一下,差点摔个狗吃*,稳住身形后,抬脚朝圆月门处奔去。
  “哈哈哈……”祁云岚望着他落地之时的狼狈姿态,没忍住笑出了声,谁叫他抛下自己独自跑路,真是天道好轮回,报应不爽。
  祁云岚自得一笑。
  抬眼看见祁云承落在桌上的蓝色封皮书,想起严风俞,他心里再次失落起来。
  捡起那书,翻看了几页,气过头了头,祁云岚到底有些舍不得,将书揣进自己怀里,盘算着倘若祁云承问起,便说他自己不小心弄丢了好了。
  这么想着,祁云岚再次抬眼朝凉亭处望去。
  歌女已经下了莲舟,上了凉亭,祁云弘自然殷勤十分,远远地迎上来,那歌女却不理他,朝他福了福身,转身便径自离开了。
  祁云弘立刻追上前几步,似是打算追赶,却也不敢勉强,定定望了一会,耷拉着肩膀,转身回去凉亭继续喝闷酒了。
  看来大哥那边也不是很顺利啊!
  祁云岚叹一口气,收回目光,却冷不丁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祁云岚眼睛一亮。
  这真是……想曹操曹操来!
  严风俞跟在老龟公后头从另一头的月门处走来,草木葳蕤,二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假山后头。
  严风俞为何会来到此处?
  是来杀什么人,执行什么任务,还是像他一样,来找哪个小倌。
  祁云岚心里一紧,三步并作两步地下了小楼,来到廊下之时,四下已经没了人影,祁云岚喘着气,四下张望一圈,正在失落之时,那老龟公已经抄着手回了头。
  祁云岚赶忙迎上去,“方才你把那人去了哪里?”
  “嗳哟,原来是祁小公子啊!”老龟公朝祁云岚拱了拱手,满脸堆笑地道。
  “小爷没时间跟你废话。”祁云岚急道,“我只问你,方才那人,那把他带去了哪里?”
  老龟公自然知道他问的人是严风俞。
  严风俞虽然只是一介衙门捕头,却也是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所得罪不起的。
  眼下看情形,这祁家的小公子不是与那位严捕头有仇,便是与那位严捕头有染。
  老龟公不敢掺和进去。
  “哪有什么人啊!小公子眼花了吧。”老龟公面不改色道,拱了拱手,他又道:“方才那几个是不是入不了小公子的眼?老头这就去把若水公子请来。”
  说罢,他转身便要开溜。
  祁云岚却不依不饶扯着他的衣襟,“黑衣服、高个子、相貌十分英俊的男人,”他一连声道,“方才就是你引着他进来的,小爷在楼上看的真真切切,你别想跟我装蒜!”
  “老头子真不曾见过什么黑衣服,英俊男人啊!”老龟公赶忙求饶。
  这厢祁云岚见威胁他不管用,便从兜里掏出一叠银票,数了几张塞到老龟公手里,“你再给我好好想想!”
  看清银票的面额后,老龟公眼睛一亮,“嗳哟,嗳哟,你看我这记性,想起来了,想起来了!”老龟公一连声道:“红玉居,红玉居,严公子是秦楚公子的常客,这次来也是去红玉居。”说罢,他便要在前头带路,“就这边,小公子随我——”
  岂知祁云岚听到“常来”二字,心头猛地窜起一把火,一脚踹开他道:“滚、滚、滚,小爷自己去找。”
  老龟公巴不得赶快离开,屁滚尿流去了。
  一路摸到红玉居门外后,祁云岚便听见屋里传出来的阵阵琴音。
  祁云岚蹙了蹙眉,严风俞大晚上跑来只是为了听琴?倘若他只是过来听琴,那么等他出来之时,他便把怀中的书交给他,二人就当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像以前一样。
  祁云岚暗暗决定,正这么想着,琴音忽然停歇了,俄顷,便有断断续续的,时而高亢,时而低吟的喘息声打屋子里头传出来。祁云岚:……
  祁云岚愣住了。
  那声音既甜腻动人,亦婉转勾人,祁云岚空白的脑袋禁不住地想,不知道自己与严风俞做这档子事的时候,是不是也叫得这么好听。
  【作者有话说】有内味吗?——求三连。
 
 
第45章 踪迹(十一)
  屋里的人自然不知屋外的情形。
  严风俞一边听琴,一边将自己的打算讲给红绡听。
  他道他已经写了一封书信交给皇帝,想必不多日便能收到回复。
  收到回复后,他打算即刻诛杀骆德庸,但是在此之前,他要亲自去探一探那地宫。
  “亲自?”红绡一心二用地道,“如果我没记错,严护卫此次的任务应当只是寻找骆德庸与范首辅联系紧密的信件。那些功法秘籍,武林秘宝之类的东西,让那些江湖人自己去探即可,严护卫何必以身犯险?”
  严风俞一声轻笑,“既然如此,姑姑何必将地宫地图交给严某?骆德庸府中遍寻不得那些信件,难道姑姑不是与严某一样,认为骆德庸将那些关键信件藏在了地宫里?”
  琴音稍顿,红绡道:“那是自然。但是,倘若严护卫能将那地图,交到合适的人手中,令他们自相争斗,从而抖落出那些信件的所在——”
  “——所以,所谓的秘宝地图,便是出自姑姑之手?”严风俞想起红罗失踪之前,给他看过一张残缺的地图,神色变了变。
  倘若那份错误的地图悉数出自红绡之手,那便说得通了。
  红绡知道地宫危险,便绘制一份错误的地图,借着临州城的秘宝流言,将那份错误的地图交到想要寻宝的江湖人士手里,令他们悉数涌向地宫,为他二人寻找机密信件。
  这招借刀杀人用得实在漂亮!
  红绡却摇了摇头,她道:“并非是我所为。我也是将真地图送到严护卫手中之后,才见到那些假的地图。”看一眼严风俞,续道:“那时,我还以为假地图是出自严护卫之手。”
  二人对视片刻,神色均有瞬间的凝滞。
  ——如果不是他二人,那又是谁呢?
  “总之——”严风俞道,“皇上的回信不用担心。只是如此劳师动众地修建如此庞大的地宫,骆德庸的真实目的实在难以捉摸,严某必须亲自去一趟才行,否则不好向上面交代。”
  红绡知道所谓的“交代”只是严风俞的借口。
  杀手慕强,严风俞恐怕也只是好奇那里头的机关到底如何精巧,如何玄妙,为何能够困住那么多的人?继而忍不住地想要去闯一闯。
  “也是。”红绡垂下眼睫,看破不说破地淡淡道,“况且放任这样神秘莫测的地宫留在此处,终究是个祸患。”
  严风俞欣然点头,“正是。”
  红绡又道,“既然如此,烦请严护卫再稍等片刻,有一个人应当知道得比你我更清楚。”
  严风俞知道她说得是谁,点了点头,“那便有劳姑姑了。”
  语毕,二人便在秦楚公子的“妙音”之下,闲坐了一会,不多时,便有一人翻窗而来。
  来人一身夜行衣打扮,听见屋里的淫声浪语之后,脚步顿了顿,但是很快反应过来,扯下面罩,露出一张清平寡淡的脸。
  骆德庸的第三房小妾,罗喜儿,天衍处的黄雀儿红缨来到二人面前跪下,面不改色将自己这几日的发现悉数告知于这二人。
  “那位骆知府似是是得了高人相助。”红缨道。
  “高人?”严风俞搁下茶杯,想起了什么,他道:“是叫沈郁吗?还是叫祁朝天?或是祁家别的什么人?”
  红缨蹙了蹙眉。
  这几人他虽然没见过,但也都听过。
  “不是那几人,”她道,“是一个叫做陈进的书生。”
  至于这陈进与那祁家是否有所关联,亦或是受他们指使,红缨一时还没弄不清楚。
  这些日子以来,红缨借着罗喜儿争宠的名义,笼络了一府的家丁丫鬟们,亦从他们的口中打听到不少有用的消息。
  其中一条,打着祝寿的名义,宴请四方豪杰来到临州城便是这个陈进给骆德庸出的主意。
  这人进士落了榜,半年前来到知府府邸之后,便深受骆德庸器重。
  以师爷的名义在知府府邸住下后,陈进开始秘密着手招兵买马,既为骆德庸聘请护院,亦为骆德庸算计退路。
  修建地宫亦是这个书生一力督办,他既负责筹钱,亦负责督促工人。
  地宫修建完成后,诛杀所有知情的工人,亦是他下得决断,手段不可谓不毒辣。
  “半年前?”严风俞却只抓住这一个关键点。
  “正是。”红缨点头,随即屏了屏眉,抬头望向严风俞,“有什么问题吗,严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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