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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古代架空)——Dusty G

时间:2024-08-08 10:24:59  作者:Dusty G
  老乞丐却全然不为所动,亦不懂得急人所急,不慌不忙地嘿嘿一笑,“只要小公子拜老头子为师,跟随老头子浪迹天涯,四海为家,再不回来,问题便可迎刃而解。”祁云岚:……
  祁云岚眯了眯眼睛,“接下来你是不是还要告诉我,我骨骼精奇,实乃练武之奇才?”
  老乞丐似有片刻的怔愣,而后连连点头,又道:“奇才倒不至于,却也是个难得一见的好苗子。”
  祁云岚叉腰冷笑三声,“果然是个老骗子,但是想要骗到小爷,你还太嫩了些,让开!”
  一脚踢开老乞丐的竹竿子,祁云岚甩了甩袖子扬长而去。
  什么骨骼精奇,什么练武奇才,这样的骗人段子,早八百年他写书的时候已经用过百八十遍了。这人怎的想不开,还想用这方法来骗自己?
  只是,祁云岚放慢了脚步,细细回想,方才这人靠近自己时,也不知用了什么身法,既悄无声息,又速度极快,自己竟然一点没瞧出来。
  心有惴惴地回头望了一眼,却见那老乞丐正拄着竹竿站在巷子口远远地望着自己,两厢对视片刻,老乞丐摇头叹一口气,而后慢慢转身走进乌漆嘛黑的巷道里。祁云岚:……
  一阵风吹过来,祁云岚额角滴下一滴热汗,他抬袖擦掉汗珠,顺带将这奇怪的老头赶出自己的脑海,转念想起自己来到此处的目的,抬眼望向舞烟阁的大门口,却见门口人来人往,喧嚣如旧,自家的轿子却已经没了踪影,祁云岚四下张望一圈,也不见其踪迹。
  恐怕自己与那老乞丐纠缠的时候,轿夫便把人抬走了,祁云岚拧了拧眉,又望一眼黑巷子那头,老乞丐离开的方向,摇了摇头,转身开始往家走。……怪人。
  到了家门口,碰到外出归来的林宥赦,祁云岚愣了一下,林宥赦看见他,亦有片刻的怔愣,“云岚?”他道,“你不是在关禁闭吗?怎么从外面回来?”俄顷,他反应过来,笑了一下,“什么时候跑出去的?嗯?”祁云岚:……
  原来家中竟还无人发现!?祁云岚暗自庆幸,望见林宥赦手中的纸袋,祁云岚笑了笑,凑上前去,扒开看了看,“什么东西啊?买给我的吗?”
  “啊?嗯。”林宥赦点头,打开纸袋子给他看,“李田记的松子糖,我见你好像挺喜欢的,就顺道去买了些,诺,吃一个吧。”只是这厢他话没说完,那厢的祁云岚已经伸了手进去,摸出一个塞他嘴里,又摸一个塞自己嘴里,鼓着腮帮子道:“赦哥这是从哪儿回来?”
  二人并肩往回走,祁云岚突地想起舞烟楼门口的小轿子,他贼兮兮偷望一眼林宥赦,寻思林宥赦莫不是从舞烟楼回来的吧?
  但是很快地,他便否定了这些想法。
  林宥赦为人太正派了,甭说逛青楼,就是打青楼门口路过,恐怕都会污损他的形象。
  冯管事来给他俩开了门,祁云岚把这些想法赶出脑海,听见冯管事问他是不是受伤了,为什么走路一瘸一拐的?
  林宥赦亦是刚刚发现,跟着又问了一遍。
  祁云岚脸热了一下,好大一颗松子糖差点直接咽下去,慌忙摆手道:“没受伤,没受伤,就是——”
  他这厢话还没说完,那厢林宥赦与冯管事似是已经猜到了内情,冯管事过来人,摸着胡子嘿嘿一笑,转身走了,林宥赦面色僵硬了一下,而后勾起唇角笑了笑,“还能走路吗?赦哥送你回去吧。”
  “那倒不用,我都已经走了一天了。”
  祁云岚胆子大脸皮薄,闻言早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慌忙摆手拒绝,只是今天的林宥赦似是有些不同,他自顾自说完话,随后不等祁云岚点头答应,他便将一袋子的松子糖尽数塞到祁云岚的怀里,而后二话不说,打横将祁云岚抱起。祁云岚:……
  “我、我、我没那么矫情,我可以走的!”祁云岚怔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下意识开始挣扎。
  “别动,小心掉下去。”林宥赦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语气却是意外地坚定,祁云岚不好意思得了便宜还卖乖,遂依言不再乱动。林宥赦胸膛宽阔,臂膀结实,身上有非常好闻的草药香气,只是二人自从长大后,便再未如此亲密过,林宥赦炙热的体温通过二人接触的部位传递过来,祁云岚脸红成了一个煮熟的螃蟹,他握了握拳,垂下眼睫,撇开脸不去看林宥赦,林宥赦似是同样感到不自在,咳嗽了一声,故作轻松地玩笑道:“云岚今日是不是吃多了?怎的抱起来这么沉?”
  又不是女人,抱起来当然沉,祁云岚暗暗想道,只是今日的林宥赦叫他莫名地感到心慌,“没、没吃多啊,早饭没吃,晚饭也还没来得及吃呢。”祁云岚低着头,小声道。
  “早饭没吃?”林宥赦脚步顿了一下。
  待在家里怎么不吃早饭?莫不是昨晚就偷跑出去了?林宥赦察觉出了什么,拧了拧眉,而后沉下声音,“他怎么没给你准备早饭?云岚,他——”
  “赦哥……”祁云岚知道林宥赦想说什么,无非是跟他爹一样,质疑严风俞对他的情意,实则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短暂的沉默过后,祁云岚咂摸一下嘴里的松子糖,说:“糖很好吃,谢谢赦哥。”
  “云岚喜欢便好。”林宥赦面色阴沉,声音亦算不上多愉悦。
  二人沉默地穿过垂花门,走过抄手游廊,到了祁云岚房门口,林宥赦小心地将他放下来,看一眼他脖颈处被汗洇湿的衣襟,以及不小心露出来的一枚红印……
  林宥赦收回目光,故作轻松道,“怎么你一个不走路的,竟比我这走路的流汗还多?”从怀中取出一条帕子递给他,“喏,赶紧擦擦。”
  “谢谢赦哥,赦哥手帕真香。”祁云岚也跟着笑了笑。
  “香吗?我倒是闻不出来。”林宥赦面色稍缓,“喜欢的话,那便送给你了。”
  “那我倒是占了大便宜了。”祁云岚嘿嘿一笑,将手帕塞到怀里,转身打算进屋,林宥赦突地叫住了他,“这几日不少门派弟子离奇失踪,天一派的掌门便把大家召到一处,商议解决方案。”
  “是吗?”祁云岚扶着门框,不知这事与他有什么干系,“商议出结果了吗?”
  “还没什么比较好的方法。”林宥赦道,“不过,倘若你在家呆着实在无聊,我也可以找祁师叔说说情,让你跟着我一起,出门去凑凑热闹。”
  祁云岚有些心动,却还是摇了摇头,严风俞要他三日内写好《破化掌》的心决,“等过几日吧,这几日我有事情要做。”
  “也好。”林宥赦点头,“那你先回屋休息吧,晚饭……你要是不方便就别出来吃了,我叫小虎给你送过来。”
  “我要吃大虾,还有粉蒸排骨。”祁云岚想了想道,林宥赦冲他点了点头,“知道了。”目送他关好门,林宥赦的神色再次沉了下来,低下头,神色莫辩地转身离开。
 
 
第42章 踪迹(八)
  三日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于专心编书的祁云岚而言,这三日过得既愉悦又飞快。
  可于等待消息的严风俞而言,这三日过得既漫长又煎熬。
  然而日子再漫长煎熬,该喝的酒,该吃的肉,还是一样都不能少。
  这日严风俞交了差,回家换了衣裳便与往常一样,改道去醉仙楼喝了顿酒。
  酒菜上到一半,一个绿衣歌女抱着琵琶盈盈走来,“公子,可愿听小女子弹唱一曲?”
  严风俞掀起眼皮打量她。
  纤纤玉手搁在弦上,尾指轻轻翘起,一抹丹红萦绕其上,瓷白的脖颈上是一张含羞带怯的脸,几缕青丝垂到腰际。
  虽不是倾国倾城的绝色,却亦是小家碧玉的青涩动人。
  严风俞勾唇一笑,倾身勾起她的下巴,饶有兴趣地细细打量。
  歌女蛾眉轻蹙,眼波流转,望向严风俞时有片刻的失神,而后,她垂下眼帘,羞涩地唤了声“公子”,“公子可有心仪的曲子,奴——”
  严风俞已经松开她,“公子今日没兴致,改日罢。”
  歌女怔了一下,抱着琵琶,回望一眼,而后作揖离开。
  严风俞自斟自饮吃完一顿饭,结账离开之时,突地听见楼下传来骚动,他低头去看,几个壮汉拉扯一个绿衣女子,骂骂咧咧不知在说些什么,再定睛一瞧,那绿衣女子不正是方才那位歌女?
  然而不消等他亮明身份,维护治安,已经有人拍案而起,英雄救美。
  严风俞抱臂倚靠着栏杆,好整以暇看完戏,等到那位救了美人的英雄好人做到底,打发了一帮恶徒,又送了那美人一些银钱后,严风俞袖手走下楼梯,在那英雄对面落了座,抱了抱拳道:“季大侠,好久不见。”
  上回在祁宅,季阳平为了摆平自己与祁家的麻烦,不惜自戕一刀。
  正所谓缺什么补什么,严风俞不是“牺牲小我,成全大我”的人,所以他格外敬重这样的人。
  歌女为报季大侠的解救恩情,径自坐下弹奏一曲《西洲曲》。
  “忆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西洲在何处?两桨桥头渡。日暮伯劳飞,风吹乌臼树。树下即门前,门中露翠钿。开门郎不至,出门采红莲。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青如水。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忆郎郎不至,仰首望飞鸿。鸿飞满西洲,望郎上青楼。楼高望不见,尽日栏杆头。栏杆十二曲,垂手明如玉。卷帘天自高,海水摇空绿。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吹梦到西洲。”
  曲音如珠玉落盘,幽恨暗生,一曲唱罢,严风俞又赏了那歌女一些银钱,歌女道了谢离开。季阳平不以为意地吃下一口酒菜,掀起眼皮看了严风俞一眼。
  “严捕头怎不在衙门待着?莫不是又救了谁家的少爷小姐?”
  这是揶揄他勾三搭四呢。
  严风俞悠然一笑,“今日英雄救美可不是在下,而是季大侠。”
  “大侠不敢当。”季阳平抬手斟满一碗酒,“喝不喝?”
  酒逢知己千杯少,眼下季阳平虽算不得知己,却也算得上同好。严风俞正有此意,哈哈一笑,“喝!当然喝!”
  季阳平冷冷一笑,一个满溢的酒碗冷不丁掷向严风俞,严风俞利落抬手接过,酒液轻轻晃动,却一滴不洒,送到嘴边一口饮尽,严风俞再一笑,“多谢季大侠赏酒。”
  二人喝到月上中天,终于喝够了本,喝尽了兴,勾着肩搭着背出了酒楼,在门口分道扬镳。
  季阳平乘兴而来,尽兴而归,哼着小曲踉跄拐进巷道,严风俞目送他离开,眼中已经不见醉意。
  没能从季阳平口中打探到阵法的消息,也没能从他口中探到祁家与骆德庸的联系,严风俞蹙眉,三日前红罗领了命令出门寻人,便失去了联系,曹霜亦没有音信,还有祁云岚手中的那本还未完成的心法秘籍,这些都是亟待解决的事情,可是眼下最着急的还是曹霜,严风俞揉了揉眉心,揉去满脸的倦意,而后抬脚往城外赶去。
  曹霜是天衍处临州城营地的头领,而天衍处的营地大都设立在远离人群,看似萧索,实则暗藏玄机的城外荒宅。
  临州城的自然也不例外。
  严风俞循着记忆,赶到城外荒山上一座黑魆魆好似荒废已久的大宅,推门而入后,立刻有几个凶神恶煞的汉子,目露凶光地朝他望过来。
  严风俞刚要开口报家门,冷不丁一柄寒刃自他耳后劈风砍来,严风俞神色一变,立刻闪身躲避,那人却不依不饶再次挥刀,直奔着严风俞后背命门处砍去。
  严风俞无意伤他,一手扣住执刀的手腕,顺势利导,三分力屈膝顶在那人肋下三寸之处,而后收膝,趁那人身形不稳之时,连着一掌,将人拍飞出去。与此同时,他劈手夺过那人手上的刀刃,抢在那人起身之前,刀刃指上那人的咽喉。
  荒宅里自然没有油灯,可他这一套行云流水,看似全不费力的动作,却都借着月色,统统落进一屋子凶煞的壮汉眼里。
  汉子们似是察觉到对方的恐怖实力,一时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都不敢再有下一步的动作,只睁着一双双豺狼似的雪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严风俞。
  “阁下是什么人?来这里有什么事?”这个时候,一个汉子率先开口道。
  严风俞抬眸望向他,眼中的寒光一闪而过,俄顷,他勾唇一笑,不动声色掷出那柄刀刃,那汉子心脏一紧,还没来得及反应,那柄刀刃已经擦着他的耳朵,钉入他身后的墙面里。
  鲜血霎时顺着脸颊流了一地,那汉子疼得的龇了龇牙,正待发怒之时,严风俞摸出一个水波标记的腰牌丢到他手里,“曹霜在哪里?喊他出来见我。”
  那汉子咬着后槽牙接过那枚腰牌,看了一眼,神色突地一变,而后无奈单膝跪地,抱拳道,“属下冒犯主子,请主子责罚。”
  其余人见状亦是神色一凛。利刃?
  来人竟是十四利刃之一?
  慌忙跟着跪地行礼,齐声道,“属下冒犯主子,请主子责罚。”
  严风俞的目光在屋里转悠了一圈,却没看到曹霜,他自去寻了个地方坐下,“曹霜呢?”
  “前几日头儿带着人离开后,便再没回来。”为首的那汉子沉声回答道。
  严风俞拧了拧眉。
  起初他以为曹霜是有其他着急的要务,才将他的吩咐耽搁下来,如今看来,曹霜怕是没有听从自己的告诫,轻易带人深入地宫,这才遭遇不测,一去不返。
  想到这里,严风俞再不耽搁,起身离开,走到门口时,突地又停下下。
  那汉子刚松一口气起身,见状如临大敌一般再次慌忙跪下,严风俞悠然一笑,“都是自家人,这么紧张做什么?”
  哪有一见面就要割人耳朵的自家人?
  “属下不敢。”那汉子忍着疼痛,道。
  “你叫什么名字?”严风俞不理他,自顾自走上前。
  “田明。”
  “田明,我问你,”严风俞道,“曹霜离开之后,你们这里可是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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