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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古代架空)——Dusty G

时间:2024-08-08 10:24:59  作者:Dusty G
  严风俞在这一刻陡然惊醒。
  外头天刚蒙蒙亮,严风俞急促地喘息,他抬手摸到自己的胸口,胸口还在剧烈起伏,心脏亦是砰砰跳,想起梦里的场景,祁云岚的厉声诘问,严风俞突地有一股冲动,想要去祁宅,去看看祁云岚。就现在!
  他翻身下床,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却在推开门,走到院中之时,陡然清醒过来。
  清晨的风微凉,一阵吹过来,睡梦中残余的热度随之消散,严风俞自认纵横风月场多年,从未如此记挂过谁,如今这般表现,只为一个认识个把月的小孩,实在有点可笑。
  他自嘲地摇了摇头,转身打水洗了把脸,井水冰凉,严风俞擦干净脸,换好衣服,去了衙门。
  【作者有话说】
  今天晚半个小时,还是求三连。
 
 
第38章 踪迹(四)
  这些日子里,五花八门的门派纷争将临州城搅得乌烟瘴气,衙门事务自然愈发冗杂,严风俞白日在衙门奔波,晚上回到家,抽空修补密宫地图缺失的一角。
  那样血腥的梦虽不曾再做,却也偶尔会想起那个看起来乖乖顺顺的小少年。
  这日,将修好的地图塞入内衣口袋当中,严风俞一边好奇祁云岚如何耐着性子这么长时间不来找自己,一边猜想他是不是已经有了新欢?是他口中的那位赦哥,或是其他的什么人?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已经知道,祁云岚看似乖顺,骨子里其实是个很有主见的,说是一肚子坏水亦不为过。
  想来那日初见,自己在心里将二人肉包子和垂涎肉包子的癞皮狗。他自认为纵横风月场多年,亦不是什么好人,倘若要在这两者之中二选其一,必然是那个见色起意的癞皮狗,可如今看来,装了一肚子坏水的祁云岚恐怕也不见得安了什么好心。
  这件事情上,谁是癞皮狗还真说不好。
  这可真是一笔糊涂账,严风俞自嘲地摇了摇头,不知那只小癞皮狗如今又看上了谁家的肉包子?想到这里,严风俞心间隐隐有些失落,转念一想,罢了,罢了,反正自己完成任务就得回京,在这临州城也待不了多久,继续与他纠缠下去,于情于理,于公于私,于谁都没有益处。
  倘若再一不小心骗得他当了真,叫他与以前的一些人一样,不管不顾纠缠上来,或者抛下家业,跟随自己去了京城。到那个时候,二人之间的新鲜感已经没了,情分亦没有多少,彼此弄得两厢难堪,倒还不如就此为止,至少还能剩些美好的回忆。
  换了身便服,严风俞将各种芜杂的思绪赶出自己的脑海,独自去醉仙居吃了些酒,转头又去了宜楼。
  宜楼的说书先生近些日子换了新话本,开始说些神仙道士黑狗妖的故事,严风俞听着耳熟,仿佛梦到过,亦或是在哪里听过,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这日讲到苏宜将那黑狗妖收作关门弟子,悉心调教的故事。
  醒木一响,满座寂然,严风俞饶有兴味地听着,一边跟随小二上到二楼雅间。
  落座后,抬手赏了小二一锭银子,告诉小二还是老几样,但是严捕头爱清静,这一处暂时就不要放人进来了。
  小二忙点头应了,道了声“严捕头您先坐着,茶点马上上来”,乐颠颠转身去了。
  一壶雨前龙井,并几道样式精致的茶点很快上了桌,严风俞一边喝茶,一边听书,小半壶茶下了肚,要等的人姗姗来迟。
  天衍处设有利刃和黄雀,亦在全国各地豢养杀手,利刃有十四刃,利刃死,则杀手按照排名依次接替。皇帝的命令直接下达给天衍处首领,亦或是直接下达给利刃,而这些盘踞在这处的杀手便是听凭十四刃的传唤。
  曹霜是临州驻地的杀手头领,杀手榜上排名亦是比较靠前。刚来临州城之时,严风俞与他碰过几回面,映像中是个不苟言笑的黑皮汉子。
  眼下黑皮汉子打黑夜中来,翻窗而入后,单膝跪地道:“属下来迟,主子赎罪。”
  严风俞不太在意地挥手叫他起来,笑道:“不妨事,坐过来,一起喝点。”曹霜不动。
  严风俞不曾听闻过他的事迹,他却非常了解这柄天衍处里最年轻的利刃。十三岁入天衍处,十四岁通过初选,成为正式杀手之一,此后常年盘踞杀手榜第一的位置,直至二年以后,十四利刃之一死于完成任务归来的途中,严风俞不出意外地顺利晋升,成为天衍处里迄今为止,最为年轻的利刃。
  杀手慕强,天衍处的杀手亦不例外。严风俞不认得曹霜,曹霜却早将严护卫奉为毕生追逐的偶像。
  如今偶像唤他来见,他却因为小事而耽搁的碰面的时辰,曹霜把头压得更低:“霜来迟,请主子责罚。”
  严风俞不察这位黑皮汉子心里的弯弯绕绕,自嘲一笑,只道是好酒易寻,佳音难觅,罢了,从怀中取出摹好的密宫地图,交给曹霜。“责罚就不必了,要去的地方我已用朱砂描出,这几日你便带人替我去探探这几个地方罢,注意青色的标记,那里可能有陷阱。”
  黑皮汉子一言不发领了命令,将地图收好,一抱拳,转身再次没入黑暗之中。
  窗户被夜风吹开,醒木又一响,说书老头响亮的声音从下头传来:“欲知后事,请听下回分解。”
  一楼响起哗哗啦啦的掌声,俄顷,客人陆陆续续散去,喧哗声,脚步声,严风俞在这些响动之中,闲坐独自又饮了一会茶,看一眼窗外的一轮孤月,起身回家。
  杀手无家无室,无朋无友,本就是天煞孤星的命,十三岁入京之时,师父已将这个道理与他分说明白,那时的自己浑不在意,跃跃欲试加入天衍处,怎的时至今日,忽然感慨起来?
  严风俞摇了摇头。
  街道空旷,越走人越少,拐进一条断头巷子,严风俞停下脚步,“这里没人,有什么事情,说罢。”转身,红罗假扮的霍人杰在他三丈开外的地方站定。
  “陈凉玉从李文柏的房里搜到一张藏宝图,猜测这小子是学人寻宝才步入险境,喏,就是这个。”从怀中取出一物,丢给严风俞。
  严风俞接过了一瞧,眉头拧了拧,这所谓的藏宝图为什么会与自己手里的密宫地图有六、七分的相似?只是这藏宝图上头没有青色的陷阱标记,没有黑色地上标记,赤色线条的描摹亦有几处出入,制作这藏宝图的人到底是何居心?将人诓骗进去骆德庸的地宫,而后借机杀掉?
  将藏宝图丢还给红罗,严风俞收敛了深思,淡淡笑道:“所以呢?他派你们按照藏宝图去探探究竟?”
  “严护卫果然机智,只是红罗此次前来,可不仅仅是为了给严护卫通报消息的。”红罗道。
  “是么?”严风俞抱臂一笑,“那你还有什么事情?”
  “此番前去,必然凶多吉少,红罗可还不想将小命交付在这样一件小小的差事上,这才过来请严护卫赐教。”
  “赐教?”严风俞故作不知道:“赐教什么?”
  “自然是哪里不能去,哪里有陷阱的忠告。”红罗见他装傻充愣,眼神凌厉了三分。
  她也知道自己扮成祁云岚的样子去诓骗严风俞,的确过分了些,可是她爱慕严风俞日久,根本见不得他与旁的人亲近。况且,严风俞可以与秦楼楚馆里的小倌们亲热,也可以与大街上随手搭救的人亲热,怎的偏偏不能与自己亲近?她不能理解这一点,这才屡屡去触碰严风俞的底线。
  可严风俞早已厌烦透了她,顾着她的身份才屡屡手下留情,斜睨了她一眼,淡淡道:“你怎知我清楚哪里能去,哪里有陷阱?”
  “严护卫莫要跟红罗装蒜。”红罗面色愈发阴沉。二人虽然因为严风俞那些小情人闹了不少矛盾,更因祁云岚而激化了该矛盾,可她屡次冒着生命危险去为严风俞获取情报,二人亦相识了许多年,他怎能不顾忌这些情谊,不顾及自己的性命?冷笑一声,“那日红罗扮成严护卫的小情人,来找严护卫之时,便在严护卫的桌上看到一张与这藏宝图类似的地图。想来在这件事上,严护卫知道的恐怕要比红罗多得多,这才过来求严护卫一句忠告。”
  严风俞挖了挖耳朵。
  他虽然想杀红罗,也认为任她死在沈郁的阵法之内是个兵不血刃的好办法,可惜眼下,他还需要红罗给他做眼线,想到这里,严风俞在心里遗憾地叹了一口气,亦不再意气用事,将私人感情丢在一边,“罢了,”朝红罗伸出手,正色道:“把图给我。”
  红罗面色稍霁,复将“藏宝图”丢给他,严风俞接过了,将几处可能危险的地方指给她看,如此这般一番讲解之后,严风俞道:“记住了吗?”
  红罗点头,盈盈一笑:“红罗记住了,多谢严护卫指点。”
  严风俞不愿与她多话,没什么表情地点了点头,转身径自离开。
  这夜星光黯淡,黑云遮住半个月亮,月色亦黯然,严风俞胸口憋了一股浊气回到家。
  推开家门,却见他那小院当中,桃花树下的石桌旁趴着一人。
  前朝诗人所作的一句“幽人莫怨嗟,浊瘴焉遮千里目?曲径尽头,柳暗花明,豁然开朗处”恰好可以用来形容严风俞此刻的心情。
  这个季节的桃花已经凋零,而在见到这人的那一刻,严风俞胸中的那股浊气却好似清晨的浓雾一般,顷刻间涤荡一空,清泉石上过,叮咚作响,一片粉瓣飘入溪流,无声息地漾起一小片涟漪。
  来人似是等得久了,已经趴在石桌上睡着了,夏时时有蝉鸣,严风俞静静凝望这样一副恬静致远画面,心尖微微颤抖,但是很快地,他又想起日前的遭遇,想起了红罗。
  莫不是这女人又来诓骗自己?严风俞警觉地眯了眯眼睛,不,不太可能,红罗轻功远不如他,而且他比红罗先一步离开黑巷子,那么眼下这个只能是……严风俞眉头一松,唇角的弧度亦柔和了不少,放轻脚步,走到石桌旁坐下。云岚。
  醉仙居的桃花醉入口清冽,回味甘甜,严风俞方才一不小心多喝了几坛,宜楼的茶水令他稍稍清醒,眼下看见祁云岚,他便又有些微醺。
  凉爽的晚风轻轻吹过,送来不知何处的荷叶清香,严风俞望着祁云岚的睡颜,被酒液灌溉的心中一时柔情无限,想要唤醒他,与他做些爱做的事,一时却又不太舍得,就这么静静地看了一会,睡意涌上心头,严风俞慢慢地阖上了眼睛,与祁云岚头顶着头,一道赴了梦乡。
  【作者有话说】
  端午节最后一天,大家节日快乐。 —— 求三连。
 
 
第39章 踪迹(五)
  到了后半夜,严风俞口渴,便起身摸去了灶房找水喝,回来的时候,祁云岚仍是枕着他自己的胳膊,睡得香甜。
  一起一伏的小呼噜伴着虫鸣,即使是夏夜,晚上的风亦有些微凉,严风俞脱了自己的外袍,披在祁云岚的身上,担心他受凉,亦不想惊醒他,便点了他睡穴,将他抱入卧房之中。
  月色透过雕花窗棱亮堂堂洒了一室。严风俞将祁云岚抱到自己的床榻之上,轻轻放下,又给他盖了一床薄被,自己则脱了衣裳,冲了个冷水澡,洗去一身的酒气,而后躺回他身侧,将他搂在自己怀中,闭上眼睛,听着他的呼吸,再次沉沉睡去。
  睡穴在几个时辰后自动失效,天色将明未明之即,祁云岚伸了个懒腰悠悠醒转。
  睁开眼睛,今夕是何夕,此处是何处?迷迷糊糊之时——
  “嘘——”严风俞被他惊动,隔着衣服拍了拍他的腰,声音含糊道:“乖,继续睡会。”将他搂得更紧。
  “风哥?”祁云岚愣了一会,自己怎的又爬上了严风俞的床?他反应了一会,想起自己从家里偷跑出来,循着记忆里的路线摸来严风俞的家,翻墙爬进院子后,便在树下等待严风俞归来,可惜左等右等始终等不到人,月亮越升越高,他的眼皮开始变得很重,想阖眼小憩一会,睁眼便见到眼前的场景。
  这里似是严风俞的家,这处似是严风俞的卧室,上回来时喝得有点多,如今记忆变得有些模糊,祁云岚不太确定,他在严风俞的怀里挣了挣,想问问严风俞二人为何会又睡在一起,却冷不丁被严风俞拍了屁股,一声闷响,严风俞好梦被搅,没好气道:“老实点!”
  祁云岚:“……”
  二人许久不曾亲热,自打第一回见面,二人一夕欢好之后,因着严风俞受了伤,二人虽然吃住在一起,却一直不曾再有肌肤之亲。
  眼下,清晨本就是容易情动的时刻,祁云岚近距离望着严风俞的英俊睡颜,目光描摹他轮廓的起伏,一时又有些心痒难耐,便抬手去扯自己的腰带,脱了自己的衣裳后,他又磨着严风俞,去扯严风俞的腰带。
  严风俞被他弄得没了睡意,想拍拍他的屁股以示警告,却拍到一手的细腻光滑,严风俞惊讶地睁开眼睛,却见祁云岚已将他自己剥的只剩一件薄绸单衣,现下正低垂了脑袋,与他的腰带纠缠。
  严风俞不是坐怀不乱的君子,却也不曾见过如此主动的少年,他攥住祁云岚的手,不让他动弹,讶异道:“你在弄什么?”
  祁云岚似是被他吓了一跳,哆嗦了一下,微睁着杏眸抬起头来:“你、你不是在睡觉吗?你……把眼睛闭起来!”
  “为什么要闭起来?”严风俞好整以暇道。
  祁云岚的薄绸睡衣已经被他自己解开了腰带,露出大片白皙细腻的胸膛,严风俞怎舍得闭上眼睛?他咽下一口口水,甭管谁是癞皮狗,谁是肉包子了,一使劲,将祁云岚拉到自己身前,不容分辨地吻上他的双唇,舌头分开他的唇瓣,强势地顶入他的口中。【略】
  到了日上三竿之时,二人气喘吁吁地分开,祁云岚手腕上几圈红痕,一脸餍足地趴在严风俞的胸口。
  严风俞揉着他的手腕,问他:“还要吗?”
  祁云岚摇头,喘一口气道:“暂时,不要了,腰好酸,风哥,你给我揉揉。”实际上他嗓子痛,大腿也在打颤,再来一回恐怕就得把小命交代在这里。
  严风俞知道他屁股恐怕也不好受,便把他抱到自己身上趴着,一边给他揉腰,一边亲他的耳朵。
  祁云岚被他亲的有点舒服,哼哼唧唧了一会,忽然问道:“风哥,我明天还能再来找你吗?”
  “你明天还能来?”严风俞失笑,暗示性地拍了拍他屁股。
  “来了又不一定要做这个。”祁云岚戳了戳严风俞的胸口,“那我后天再来?”严风俞:……
  严风俞想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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