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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古代架空)——Dusty G

时间:2024-08-08 10:24:59  作者:Dusty G
  “不错。”姜金水鼓着腮帮子,含糊道。
  宜楼的香茶和糕点只换来“不错”二字,严风俞“嗤”地一声笑出来,“姜护卫可知何为暴殄天物?”
  姜金水望他一眼,低头继续吃,严风俞不再跟他计较,细细琢磨起元嘉帝没头没尾的一句“别怕麻烦”来。
  元嘉帝素来多疑,说话只说三分,余下的七分需要他们这些人自行回去思量。
  严风俞一时没有头绪,便从现下已有的麻烦开始想起。
  首当其冲的还是骆德庸的地下密宫。眼下他已有了密宫的地图,大可以直接进去搜查,可在弄清地图上青色标记的作用以及具体作用机制之前,他还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因此丢了小命便不太划算了。
  其次便是城中四处流传的秘宝传说,江湖人士离奇失踪似乎与这秘宝亦存在着某种联系。那么,这秘宝与骆德庸的密宫是否亦有联系?比如,用秘宝吸引人去地宫,而后将人困在地宫?很有可能。
  至于祁家,原本他以为祁朝天虽与这些有关,却是被逼无奈,不得已而为之。祁朝天有钱,骆德庸修密宫需要用钱,自然回去找他打秋风。可是方才在收到红罗的消息后,他有了一点别的想法。密宫地图上有各式纹路的青色标记,祁家有神秘阵法与神秘毒药。所以,有没有可能,密宫中的机关与陷阱亦是沈郁的手笔。
  这么看来,祁朝天倒像是主动参与,甚至是主谋之一了。
  否则他为何要帮骆德庸到这个地步?
  至于该如何确定这一点,严风俞已经想到一个绝佳的主意,这个主意的落实,还需要祁云岚的帮助,想起祁云岚,严风俞不自觉勾了勾嘴角。
  至于元嘉帝口中的麻烦,恐怕指的还是骆德庸那部分。
  所以「别怕麻烦」,指的是「别怕骆德庸」?为什么要「别怕骆德庸」?莫不是骆德庸已经弃暗投明,与元嘉帝搭上了线?
  似乎……不太可能。
  若是如此,骆德庸为表忠心,必然会将他与范鸿蒙的书信往来,以及与范鸿蒙有关的文书证据尽数交给元嘉帝,好争取皇帝的信任。那么此番自己来到临州城的目的,已经在不费一兵一卒的情况下顺利达成了,姜金水来此的目的亦不再是询问自己的进度,而该是昭自己回京。
  所以是……骆德庸有所保留,交出去的东西不能完全取信于元嘉帝,又或者,元嘉帝多疑,即使骆德庸向他投了诚,他亦不能完全信任于他。都有可能。
  思及此,严风俞点点头,“告诉皇上我心里已经有数了。”
  此时的姜金水已经喝掉严风俞一壶上好的龙井茶,三碟宜楼大师傅亲手做的时令茶点,将最后一点糕点碎屑捻干净,姜金水拍了拍手,朝严风俞一抱拳:“多谢款待,话已带到,那我这便告辞了。”
  “不客气。”严风俞笑:“茶水糕点,外加跑腿费,总计五十两纹银,回京记得还我。”
  姜金水张了张嘴,似是嫌贵,末了,他点了点头,“都欺负老子。”转身戴上斗笠,翻窗走了。
  【作者有话说】
  这章写得比较赶,大伙将就看,回头再修,嘎嘎。——继续求三连。
 
 
第37章 踪迹(三)
  神医药谷坐落于西南腹地一处深山老林之中,谷中常年药香缭绕,烟雾袅袅。
  这一代的药谷谷主姓穆,单名一个衡字。
  沈郁别了季阳平后,开始四处游历。
  走过不少名山大川,亦尝过不少珍馐美食,三日前途径此处之时,突地想起自己一直不曾研究透彻的通犀地龙散。
  这通犀地龙散还是从祁云岚那儿得来的,治疗外伤有奇效,制作方法却一直深囿于深宫内院之中,不曾外传。
  这些年来,沈郁忙碌惯了,陡然闲散下来,却有些不太习惯,如今得此机会,便想趁机将这药研究透彻,以备来日不时之需。
  这么想着,他敲开了药庐的门。
  他与穆衡乃是旧识,小药童亦认得他,喊了一声沈先生,又道主人半月前进山采药,如今不知身在何处,也不知何时能够归来。
  沈郁不赶时间,便在药庐住下来。
  山中无历日,寒尽不知年。
  转眼便是小半个月。
  这日沈郁正在研读一本穆谷主私藏的药书,外头忽然传来喧哗声,他还当是穆衡采药归来,便放下书本,出门去迎,却见一个八字胡、吊梢眼,瘦猴似的一个中年男人,正挨着门框与药童纠缠。
  瘦猴约莫四五十岁,佝偻着身躯,站在门口,满面堆笑朝药童拱手,说他是仰慕药王大名,不远千里前来拜师的。
  药童似是见他不像好人,也没见过这么大年纪还来拜师的,将信将疑将他往外赶:“谷主不在,你还是改天再来罢。”
  瘦猴不信,扒着木桩子不肯走:“在下闲云一朵,野鹤一只,不赶时间,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需要去做,倘若穆谷主不在,我也不介意在这谷中住下,等谷主回来再行拜师,嘿嘿,反正我也没什么讲究,给一口吃食就行。”
  论脸皮,十二三岁的小药童显然不是这老树皮的对手。
  眼看着药童就要败下阵来,沈郁暗自一笑,索性他闲来无事,便多管这一回闲事,缓步上前道:“在下沈郁,请教阁下高姓大名?”
  瘦猴闻言暂停纠缠药童,朝沈郁望过来,这一望竟叫他半天没能说出话来,好半晌,瘦猴回过神来,拱手道:“高姓大名不敢当,小小江湖游医薛安是也。”放下手,凝望着沈郁,又道:“我瞧先生有些面熟,似是在哪见过,方才先生说你叫什么名字?”
  沈郁自觉没见过此人,也没听说过薛安这个名号,只当他这是借故在于自己攀亲近,好叫自己帮他说话,一笑,复又报了一遍自己的名字,道:“穆谷主外出采药,归期未定,没有谷主的允许,这些娃娃们倘若擅自留人过夜,等到谷主回来,他们定会挨训,还望薛大夫体谅体谅他们的难处,趁着天色还早,赶紧自行离去罢。”
  小药童扶着门框,跟着猛点头,薛安却好似已将拜师留宿之事全然忘在了脑后,他捏着八字山羊胡,专心打量沈郁,口中念念有词道:“眼熟,眼熟,像,真像——”
  沈郁:“……”
  沈郁拧眉望着他,不知道他又在闹什么幺蛾子,这时候,他听见这人又道:“不知阁下可曾听说过一句话。”
  沈郁拧眉:“什么话?”
  薛安似有神往:“赤霞蝶过处,寸草皆不生。”
  这是当年沈郁凭借赤霞蝶名震天下,令所有江湖人士闻之色变之时,江湖人口口相传的一句话。
  沈郁神色变了一瞬,又眯了眯眼睛。
  这人什么来头?陡然提到赤霞蝶,莫不是已经认出自己的身份?
  沈郁不说话,这人便当他并不知道,似是替他可惜一般,叹一口气,又道:“十六年前,江湖上有一个鼎有名的门派叫做落霞山庄,先生可曾听说过?”
  沈郁仍旧不答,薛安又叹一口气,如此丰神俊朗的一个人,却如此的闭目塞听,唉,“说起这个落霞山庄,鄙人还曾有幸亲自去过一趟。”
  沈郁终于开口,他道:“是么?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薛安来了兴致,耐心为沈郁讲解道:“自然是个好地方,人才济济,卧虎藏龙,就连鄙人的偶像,当年的天下第一术师沈郁霖,身在其中,那都算不上打眼人物。”
  沈郁狐疑望着这人,不清楚这人是在扮猪吃老虎,还是当真没有认出自己。
  这时候,薛安又道:“想当年太祖初起事,兵力不足,便邀当时的武林盟主,亦是落霞山庄的老庄主齐尚远相助。那时,鄙人还是罗将军帐下一名随军军医,有幸随着一道去了趟落霞山庄,虽然老庄主最后还是婉拒了太祖的邀请,但是鄙人却由此有幸得见沈先生一面。那一面,虽只是远远地瞧着,可是沈先生那副身姿与气度却叫在下久久难以忘怀,如今见到先生,却好似见到故人一般,心中有股说不出的亲切——”
  沈郁:“……”
  齐尚远,罗时平,太祖皇帝……十六年前,一把火烧了落霞山庄,与之有关的一切,人或者事,便都随着那把火一起,一同湮灭在记忆的灰尘里。
  如今骤然吹开浮尘,打开记忆的盒子,感受却算不得美好,沈郁的瞳孔遽烈地震荡了几回,心底亦是掀起惊涛骇浪,俄顷,他定了定神,打定主意止住这人的话头,默不作声给药童递了个眼色,道了句失陪,转身便离开了。
  这厢薛安沉浸在回忆当中,尚未回过神来,那厢药童得了沈郁撑腰,底气已经足了不少,虽然废了好半天劲,却也到底将这莫名其妙的瘦猴精赶走了。
  到了夜间,沈郁惦记薛安,心下难安,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这个薛安虽不是大奸大恶之辈,小奸小恶恐怕亦算不上,可他去过落霞山庄,见过自己,恐怕也见过季阳平,祁朝天,甚至其他更多的人,如若放任他在外头,对临州的那些人始终是个威胁,想到这里,沈郁掀开被子,穿好衣裳,又去药方配了一些药,而后他放出赤火蝶,跟着赤火蝶出了药庐,来到密林深处的一座破庙。
  初夏时节,林中多雾,亦多蚊虫。沈郁推开庙门之时,薛安还没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个香气奇异的香囊,正盘腿坐在枯草上,疑惑那些蚊虫为何都在自己三尺开外的地方活动,都不靠近自己。
  听见开门声,薛安抬眼望过去,看见沈郁,他的眼睛亮了一下,热情招呼道:“嗳,你不是白天那位……”想不起沈郁的名字了,只道:“莫不是你也被那药童赶出来了?”
  白日碰面之时,沈郁曾留意试探过薛安的武功,知道他没有内力,便也不再费心机隐藏自己的身形,大大方方推门而入,从怀中摸出一个药瓶丢给他,开口直奔主题道:“自己吃,或者我逼你吃,选吧。”
  薛安:“……”
  薛安安静了有一盏茶的功夫,总算反应过来,难为他小小个头,从稻草堆里一跃三丈高,指着沈郁,大喊大叫道:“你、你、你就是——”
  “是。”沈郁也不跟他打哑谜,坦诚自己的身份:“所以这药,你是自己吃,还是我逼你吃?”
  薛安意识到沈郁不是在开玩笑,心情在遇到仰慕之人的狂喜,与仰慕之人要他小命的惴惴,反复徘徊,俄顷,他回过神来,猜测到沈郁此举的用意,虽然他不知道沈郁是如何从当年的那场劫难中存活下来,但是他知道,这背后肯定是有什么重大隐情,所以沈郁此番才专程赶过来,送他一瓶毒药,叫他永远地闭上嘴巴。
  只因他是当年事情的知情人之一。
  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知道些什么。
  他拔开瓶塞闻了闻,又立刻塞回去:“我可以不吃吗?我发誓什么都不说。”他并不知道自己可以说些什么。
  沈郁却没有回话。
  现下抛却演戏的可能,他已经倾向于去相信这个矮瘦男人其实是个不知道内情的,他只是碰巧跟着去了一趟落霞山庄而已。可惜涉及到季阳平与他自身,以及临州那些人的安危,万分之一的风险他都不想冒,定定望着这个隐患,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薛安:“……”
  薛安亦凝望着沈郁,少顷,他见沈郁仍是神色不动,好似已经打定主意,摇了摇头,认命一般打开瓶塞,昂首就要吃药,却又冷不丁猛地将这药瓶砸向沈郁面门,沈郁似是早有预料,一抬手接住药瓶,再看过去,薛安已经拔足狂奔出了破庙的后门。
  月色明亮,林间的黑影一闪而过,薛安拼了老命拔足狂奔,沈郁闲庭信步缀在他身后。
  “你跑不掉的,不要再做这些无谓的抵抗了,这药不会要你的命,只会叫你说不出话而已。”沈郁道。
  不能说话也不行啊,他薛安还是挺喜欢说话的。
  薛安边跑边道:“沈先生,在下当真是仰慕你,当年你所制作的那些机关,那些秘术,在下无一不——”
  话没说完,身后突地传来一声响动,薛安心中好奇,却又不敢立刻回头去看,虽然他知道凭借沈郁的功夫,根本没有诓骗自己的必要,跑了一会,四下一片仍是寂寂,除了虫鸣鸟叫,只剩自己踩过草丛的窸窣响动和突突突地急促心跳声,沈郁的脚步声已经不见了,薛安终于禁不住好奇心,停下脚步,喘着气回头张望,却见沈郁跪在地上,低着头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他仍是不敢靠近,隔着几十丈的距离,远远地看。
  腹部传来剧痛,沈郁跪在地上急促地喘息,他知道这阵刺痛因何而来。
  离开之前,他曽喂季阳平吃下幽荧蛊,自己也吃下一枚蛊虫。
  幽荧蛊分母蛊与子蛊,二者相牵相连,一者受伤,另一者必有感应,所以此番他腹部刺痛,定是季阳平的腹部受了重伤。
  季阳平好好的为何会再次受伤?
  脸上疼出冷汗,料想季阳平此刻该是怎样一幅情状?沈郁心中焦急又愤懑,再顾不得薛安,忍着疼痛,抬脚往临州城的方向掠去。
  姜金水翻窗离开,严风俞挥手熄灭油灯,枕着胳膊入眠,阖眼梦见了祁云岚。
  他梦见自己完成任务,返回京城,祁云岚却不死心,毅然追来他家中,却碰到了红罗。
  红罗假扮成他的模样与祁云岚说话。
  严风俞看着那幕场景,心中十分焦急,因为他知道红罗随时可能会伤祁云岚的性命。
  他听见自己失了分寸一般,不管不顾地大喊大叫,可惜祁云岚听不见他的声音,转头与红罗滚上了床榻。
  他看着红罗将祁云岚压在榻上亲吻,吻了一会后,红罗从床榻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祁云岚,笑着命令祁云岚自己脱掉衣裳。
  “脱得慢点儿,风哥要好好欣赏。”红罗道。
  祁云岚红着脸照做了,先是解了腰带,继而脱了外袍,中衣,里衣,亵裤……脱光衣服后,祁云岚赤条条,乖乖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声音颤抖道:“风哥……我、我脱好了,你、你来吧。”
  放在身侧的拳头轻轻握住,祁云岚看起来既紧张又期待,严风俞却只想要他赶紧睁开眼睛,赶紧起来,赶紧跑,因为红罗已经拔出一把匕首,对准了他的心脏,下一刻,寒光一闪而过,鲜血迸溅,祁云岚突地一声惨叫,睁大了眼睛,望着虚空中的严风俞,厉声道:“都怪你,都怪你不告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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