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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古代架空)——Dusty G

时间:2024-08-08 10:24:59  作者:Dusty G
  短暂失神片刻,祁云岚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地脸热,他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来,继续往前走道:“赦哥,你怎么过来了?”
  “方才一不留神你就不见了,”林宥赦笑道:“云岚这是打算去哪儿?是去看望云承吗?还是回——”
  “——看二哥。”祁云岚有些着急地开了口,又道:“赦哥你呢?一起吗?”
  “嗯,一起。”林宥赦察觉出了什么,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赦哥原本正打算去看看小虎。”
  如此两人并肩跨过院门,只是这处的院落进进出出的小厮丫鬟步履匆匆,几次险些撞到他二人。
  祁云岚揪住一个小厮的衣领,一针见血地问道:“二少爷又在折腾什么幺蛾子?”
  那小厮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概况。
  林宥赦一笑,叫祁云岚不要难为这些下人,一个云承就够他们受得了。
  祁云岚想想也是,放了那小厮,两个进了屋去。
  这屋子格局一应摆设与祁云岚自己的并无差别,里头是主屋,外头摆了一件矮榻。
  昨儿晚上为了方便沈郁救治,小虎便被抬到了此间的矮榻上,如今人还没见好,自然不会轻易挪动。
  祁云岚与林宥赦作别,推开雕花木门,只见祁云承果然大家的少爷做派,一屋子小厮丫鬟被他指挥的团团转,打扇的、端水的、按肩的、还有挠痒痒的分工明确,也不知道他这番受伤,难为的是他自己还是家里的仆役。
  “祁云承,你做什么呢?不嫌挤得慌吗?”
  祁云岚抬手挥退一屋子的下人,从小厮手里接过一个剥了一半的红石榴,走到祁云承床边一屁股坐下,余下的石榴籽儿便尽数进了他的肚子里。
  “给我留点儿,刚喝了药,嘴巴里头苦得慌。”祁云承见状急道。
  他胳膊腿上都有箭伤,桃花扇子拿不了了,吃饭喝水都依赖人照顾,这一口石榴自然也得依赖人来喂。
  祁云岚想想也是,于是兄弟俩你一口我一口地分吃这个大红石榴。
  吐掉一口的石榴籽儿,祁云承问:“怎么样?查出来没有?到底谁害得爷爷我?”
  祁云岚摇头,想起昨晚的事儿,怡然自得的神情没了,小眼神不自主飘向外间的矮榻,隔着雕花的木窗,能够看见林宥赦正低声细语地与小虎说着些什么,小虎不时点头,时不时还绽放出一个笑,比起早上那会儿,情形好了不止一星半点儿。
  祁云承见状也歪着脑袋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赦哥怎么了?还是小虎怎么了?”
  祁云岚蹙了蹙眉,神色莫辩地收回目光:“没怎么,大哥还在盘问。”
  吃下一把红艳艳的石榴籽,嚼出一口酸甜的汁水,祁云岚摇了摇头,把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摇出自己的脑袋,突地想起了什么,抬手戳了戳祁云承的几处箭伤,嘴巴一鼓一鼓,口齿含糊道:“还疼不疼?中箭的时候什么感觉?”
  “什么什么感觉?”祁云承没好气拿石榴籽儿丢他:“想知道什么感觉下回自个儿拿箭扎几下不就知道了?”
  “我才不干。”祁云岚撇嘴,一条腿盘到祁云承的床上,一条腿挂在床边晃荡,一派无忧无虑的自在模样:“昨儿个叫你等我一起你还骂我,看吧,报应这就来了吧。”
  祁云承说不过他,扭着腰想把他挤下去,祁云岚手扶着床沿,绷紧了腰,憋着一口气跟他较劲。
  “我要等你一起,”祁云承忽然道:“这会儿断手的就该是你了。”
  祁云岚:”……“祁云岚一想也是,想起小虎的手,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出神间,手歇了力,祁云承眼珠一转,趁机一扭屁股一发力,祁云岚不察,猛地被他撞下床去,“哎哟”一声掉到地上,摔了个屁股蹲。
  坐在地上,拧眉怒视他:“祁老二!”
  祁云承拍着床板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道:“这才叫报应,哈哈哈,二哥救你了你的小命,你不知道谢谢二哥,你还抱怨我,果然咬了吕洞宾的狗没有好下场,哈哈哈——”
  “你才狗咬吕洞宾!”祁云岚从地上爬起来,愤愤回嘴,把剩下的小半个石榴塞到祁云承没受伤的手里,“自个儿剥去吧您,爷不伺候了!”
  拍了拍屁股,大步走了。
  “哎,哎,哎,云岚,你别走啊,二哥错了还不行嘛!”祁云承在他身后大喊,“祁云岚,小气鬼,你给我回来!”
  “怎么了?哥俩又吵架了?”关上门,把祁云承的大嗓门堵在屋子里,祁云岚拍了拍手,听见林宥赦这么问他。
  点了点头,“这么讨厌的人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亏我大老远来看他。”
  林宥赦哈哈一笑。
  又跟小虎闲话了几句,祁云岚一时不见如隔三秋,开始无比思念严风俞,便说要去西院看看。
  林宥赦与他同路,两个人并肩出了门往回走。
  【作者有话说】
  求三连。
 
 
第32章 和解(二)
  沉默地走了一会,到了四下无人的小径,林宥赦忽然开口喊祁云岚的名字。
  “嗯?”祁云岚疑惑停下脚步回过头,却见林宥赦面露苦涩,祁云岚似有所查,心头突地一动,“赦哥?你?”
  “嗯。”林宥赦眉宇轻蹙,星眸一瞬不瞬地望着祁云岚,里头好似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翻涌,祁云岚看不太懂,便又试探性地唤了他一声。
  林宥赦没有回答,却在这个时候突地向前迈了一步,手伸到祁云岚身后,像是想要把他揽入怀中,然而不知怎的,伸到半空中的手忽然半路改了道儿,改为用力按了按祁云岚的肩膀,随即苦涩一笑,低下头,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继续往前走,一边走一边道:“云岚心中若是有什么疑虑,不妨直接说出来。”
  祁云岚凝眉苦思的心绪被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所惊扰,受惊的小猫似的,默不作声收缩了触须退到无人问津的角落,与此同时,被人窥破小心思的窘迫突地涌上心头,祁云岚语气有些慌张地道:“赦哥为、为什么这么说?”
  “方才你与云承——”林宥赦踟躇地开口,少时,似乎觉得这样开场不太合适,便又改口道:“昨天下午你推开房门撞到了我。”
  林宥赦停下脚步,吸一口气,不躲不避地直视着祁云岚的眼睛:“实则那个时候,赦哥在房门口已经站了好一会了。”
  “你、你都听到了?”祁云岚有些意外,想起自己与沈郁的对话,慌张起来,赶忙解释道:“沈叔他不是那个意思。”
  “沈叔他不喜欢我,自小就不喜欢我,这一点我早就知道。”林宥赦勾唇苦涩一笑,示意他不用为沈郁解释,也不用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见祁云岚好似想要反驳他,复又轻轻一笑,继续道:“我知道沈叔除了季阳平谁都不喜欢,但是对你,他比对别人要好一点儿,对我,他比对别人要更不喜欢一点儿。”
  祁云岚蹙眉,想要辩解却又找不到实实在在的依据,磕巴半晌只抠出聊胜于无的几句安慰话来,他道:“沈叔他就是这样,但是我跟二哥,还有大哥,小虎,小五子,我们都很——”
  “——这我也知道。”林宥赦笑着打断他,下决断一般,背在身后的手指互相搓了搓,随即收敛笑意,淡淡道:“但是现在,你不也被他影响到了吗?”
  话音落了,林宥赦也停下了脚步。
  祁云岚抬眼看他,下意识想争辩,但在撞见林宥赦满眼的痛苦情绪后,不忍心转过头去,先前的窘迫,意外,慌张在此刻尽数化作满心的歉疚,少时,他抬起头来,讷讷道了句:“……赦哥,对不起。”
  “云岚不用道歉。”林宥赦勉强勾起嘴角,“但是赦哥是真心喜——”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
  有些时机,有些话,错过了便是错过了,若是错过了时机却还是执意要把那些话说出来,那便是不懂道理了。
  林宥赦自认不是不懂道理的人。
  一笑,改口道:“赦哥是真心在乎云岚你的,你,还有云承和云弘,你们于我而言,就好比家人一般,所以——”
  他吸了一口气,好似有千斤重的情绪堆积在心头,无法消化,只能等着那些情绪自行分解,消散,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来到西院的垂花门前,林宥赦忽地接上先前的话头:“往后云岚若是对赦哥还有什么疑问,不妨直接问出来,毕竟——”
  “嗯!”不等他说完,祁云岚已经点头如捣蒜,他表情非常认真,好似恨不能掏出一颗真心来给林宥赦看,举手发誓道:“不会有下回的,赦哥,我发誓!”
  林宥赦停下脚步,回过头,见祁云岚信誓旦旦像个精神抖擞的小麻雀,没忍住笑了笑,这回真心实意了许多,又道:“清风门是赦哥的第一个家,这里便是赦哥的第二个家,你们都是赦哥的家人,赦哥怎会忍心看你们受伤?”
  “我知道了,赦哥,我不该怀疑你。”祁云岚拉住林宥赦的衣袖,试图撒娇地搡了搡,又歉疚地抬头去看他:“你别生气,我们一起找到动了阵法的贼人好不好?”
  “嗯。”林宥赦点头,到底没忍住,顺着衣袖握了握祁云岚的手,很快松开,笑了笑道:“快回去吧,你情郎还等着你呢。”
  这日到了掌灯时分,知府府邸里,骆德庸沐了浴焚了香,抄着手喜滋滋来到新过门的小妾房中。
  这小妾名唤罗喜儿,二八年华,正是最娇妍的年纪,面若桃花,唇齿含笑,纤腰盈盈不堪一握,美目流盼,叫骆德庸恨不能长在她身上。
  不成想,他好一番心思做足了准备,没来得及一亲芳泽,刚脱了衣裳就听见外头来报,说陈师爷来了。
  骆德庸虽然爱财爱色,但也知道事情该分轻重缓急,他起身要走,罗喜儿却不答应,酡红色绸衣半藏半露,红唇咬在贝齿间,满面春情地望着他:“老爷,别走,喜儿不想一个人。让那师爷站在门外回话吧,老爷与喜儿在里头一起做些快活事情,又没什么妨碍。”
  骆德庸被她说得心痒痒,俄顷,回过神来,佯怒想要斥责一二,转过头,却见一盏昏黄如豆的灯火下,罗喜儿含情的双目已经积出盈盈的泪花,抽泣之时,凝白如脂的胸脯还在灯下轻轻晃荡。
  于是没能说出口的话便尽数消融在震颤不已的胸腔里,骆德庸舔了舔嘴唇,非常想要一把搂住罗喜儿的小蛮腰,把脸埋进她的酥胸间,狠狠吮吸了几口。
  定了定神,捏一把罗喜儿的小脸蛋,温言哄道:“喜儿乖,老爷很快回来。”
  不再停留,阔步出了房门去。
  在他身后,清风入户,雕花木门吱呀一声再次合上,烛火摇晃,身娇体弱的第三房小妾罗喜儿已经变了脸色,她咬着手指,敛眉沉思片刻。
  俄顷,她出声唤来个丫鬟,掩好门,问那丫鬟那位陈师爷什么来头?怎的大半夜能把老爷从她房中叫走?要知道,她入府没几天,正是最得宠的时候,前几日,美艳不可方物的二姨太太染了急症,鬼门关走了一遭都没能把老爷从她房里叫走。
  丫鬟是个伶牙俐齿的丫鬟,给罗喜儿叩了头,一一回禀她,说那位师爷名叫陈进,二十出头,是去年落榜的进士,半年前来到府中,颇得老爷倚重,时常三更半夜与老爷在书房中密探,至于谈些什么,他们这些下人就无从得知了。
  罗喜儿听罢赏了这丫鬟一个玉坠子,叫那丫鬟继续帮她留意着,等那丫鬟千恩万谢出了门,罗喜儿思忖这陈进不是个普通人物,两人商议的恐怕也是什么要紧事,想起红绡的交代,罗喜儿,或者说红缨,转身脱了身上的衣物,也摘了发簪、耳环、玉镯等饰物,又给自己挽了一个清爽利落的发髻,用没有任何饰纹的木簪子簪住,从衣柜里头翻出一身夜行衣换上,弹指熄灭烛火,推开窗,动作利落地翻身跃上了屋檐。
  这厢骆德庸别了心爱的小妾出了房门,侯在门口的下人告诉他陈师爷已经侯在书房了。
  到了书房,果然瞧见一个白衣书生打扮的儒雅青年。
  那青年已经摆好了棋盘,正等着骆德庸,见到骆德庸便起身作揖行礼:“骆大人。”
  “师爷快请入坐,你我不必拘泥于这些虚礼。”
  骆德庸虚扶他一下,和颜悦色入了座,“师爷深夜到访,可是有要事要找本官?”
  “要事自然有的,只是不才区区打搅了大人的雅兴,实在是过意不去。”
  骆德庸没想到自己方才与小妾厮混也能被这位师爷瞧出来,脸色几变,“师爷当真观察入微。”
  黑子先行,骆德庸示意陈进先落一字,“可是青城派那边有什么消息?”
  “大人真是料事如神。”陈进笑道:“青城派走失的几个弟子已经找回来了,听人说是舞烟楼里喝多了酒,才睡到日上三竿找不见人。”
  “舞烟楼?”骆德庸哈哈一笑,似是十分不齿名门正派的弟子流连烟花之地,讥诮道:“陈凉玉当了一把好掌门啊。”
  陈进不以为然,却也没有反驳,“但是人能找回来,于我们而言还是好事。”
  落下一子,继续道:“陈凉玉其人我们暂时还惹不起。”
  “也是。”骆德庸无奈一笑,“但是诱饵就在那里,他们若是偏要钻,我们也没有办法。”
  “办法也不是没有。”陈进道:“学生原本倒是有个不成气候的小办法,只是眼下地宫即将修建完毕,装老虎的笼子业已备好,学生那不成气候的小办法也就排不上用场了。”
  “办法还是多多益善,师爷深谋远虑,不必过于自谦。”骆德庸道,转念又问:“宝藏可有下落?”
  “正在严加拷问,想必不多时便能有结论。实则学生今晚过来,还有另外一件事情需要禀报。”
  “哦?什么事?”
  “清风门——”陈进道,话没说完,骆德庸的脸色已经沉下去,急着追问道:“他们也来了?来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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