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风花(古代架空)——Dusty G

时间:2024-08-08 10:24:59  作者:Dusty G
  “云岚这是怎么了?”这些年来,严风俞身边人来来去去,早忘了刚开荤半大少年的炽热又胆怯的矛盾心态,此刻他望着忽然噤声的祁云岚,心中一时警铃大作,想难道是祁云岚发现了什么吗?
  他面色不动,定定看着祁云岚。
  祁云岚却不敢看他,抿唇摇了摇头,有些磕巴道:“没、没事,这就来。”
  转头招呼侯在外头的小厮打一盆清水进来,慢吞吞净了手,慢吞吞走到床边坐下,然后慢吞吞解严风俞身上的纱布。
  严风俞似有所查,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眸中笑意更甚,他不催促也不喊停,只好整以暇欣赏着祁云岚从耳朵到脖颈慢慢变成煮熟的虾子的全过程。
  俄顷,日头逐渐攀升,窗外传来几声鸟鸣,祁云岚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
  他耐着性子把那缠了许多层的纱布一层一层解下来,见外头的纱布还好,到了里头,却开始渐渐出现一些粉色的血迹,祁云岚眉头一蹙,把解下来的纱布扔在一旁,顾不得许多,指间拂过结了粉色壳的伤口,抬头望向严风俞,有些心疼地问道:“风哥,你还疼不疼?”
  通犀地龙散岂是一般的药物?
  严风俞笑着摇头,“早不疼了。”
  只是他看着祁云岚葱白指尖轻点在自己赤裸的胸膛,带来星星点点如过电一般的酥麻感觉,喉咙禁不住上下滚了几遭,想他伤口倒是无妨,倒是另一处要紧地方早就硬涨发痛。
  可惜眼下他伤势未愈,不可妄动真气,更不便做些过于激烈的活动,严风俞把这些话尽数噎了回去,捉住祁云岚的手,送到唇边碰了碰,道:“好好上药,别四处点火。”
  祁云岚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心脏兀地生出微末熟悉的悸动,鼻尖仿佛嗅到桃花醉人的酒香,那之间与那之后的琐碎片段便如漫天飞舞的桃花雨似的,翩翩飞入他的脑海,他不敢再想,把脸别过去,低低“哦”了一声,道:“这就开始。”
  黑色药粉迎着清晨的阳光细细洒下,遇到粉色的伤口立即化成一滩水,又慢慢地凝结成膏体,附着在伤口之上。
  祁云岚弯腰专注地看着那些狰狞的伤口在他眼前缓缓愈合,温和湿润的呼吸扑打在严风俞蜜色的胸膛上,严风俞心尖好似被万千蚂蚁细细啃噬而过,呼吸变得深而沉,感觉更难熬了。
  少顷,他缓慢地放松呼吸,等到体内积聚奔腾的热意逐渐消退,祁云岚也为他包扎好了伤口,两个人终于停止了互相折磨,祁云岚唤人进来收拾收拾,自己走到一旁,给严风俞倒了一杯水,把茶杯递给严风俞,突地想起失魂落魄,水米不进的小虎,祁云岚转头望向窗外,轻轻叹一口气。
  “云岚为何叹气?家里可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
  严风俞慢慢喝下一口茶,把茶杯放到桌子上,然后握住他的手,故作不解地问道。
  祁云岚没有抬头,低低“嗯”了一声,继而泄力一般,俯下身虚虚抱住严风俞,脑袋钻入他的颈窝,呼吸他颈间带着药香的男子气息,闷闷道:“是出事了,但是我不能说。”
  严风俞把他抱在怀里,轻怕他的后背,脱口而出道:“不能说便不说,风哥给你讲个故事吧。”
  【作者有话说】
  “实则那位教文的沈先生与那位教武的季先生也在夫子圣人的注视之下,行过那等苟且之事。”
  不知何时凑过来的花匠阿公捻着胡须如实说道。——求三联,蟹蟹~
 
 
第30章 困杀(六)
  实则方才他见祁云岚神色有些郁郁,便想趁机套些话,然而不知怎的,说出口的话却成了:“风哥给你讲个故事。”
  眼下严风俞虽然有些懊悔,但是说出去的话便如泼出去的水,万万没有收回去的道理。
  他在心里无奈一笑,把祁云岚让到床上,换个舒服的姿势把他抱在怀里,然后摸着他的头发,开始回顾往昔。
  六岁被逃难的父母塞了一包馒头,丢在石板路上,九岁为了口吃的第一次杀人,十岁躲避官兵遇到个邋遢的老乞丐,那老乞丐挟恩图报,强收了他当徒弟,打那以后虽然不用再挨饿,却也没能过上什么好日子。
  就这么长到了十三岁。
  十三岁那年,新登基不久的皇帝传了道圣旨给邋遢老乞丐,他便跟着邋遢老乞丐到了京城。
  自此,朝廷多了个人人忌惮的天衍处,老乞丐摇身一变成了天衍处杀伐决断的指挥使,掌管着百余名杀手和黄雀儿的性命,而脏兮兮跟狗抢食的自己,则成了横行无忌的严护卫。
  那之后的日子比起从前算得上天翻地覆式的逍遥自在,敝绨恶粟变成了锦衣玉食,活色生香的美人纷至沓来,这些人既惧他,怕他,也敬他,仰他,可如今细想起来,却没几件能够拿出来说的。
  严风俞把胳膊枕在脑袋下头,想了想,道:“云岚,风哥跟你讲讲风哥小时候的事情吧。”
  他还不想破坏自己在祁云岚心目中的“好人”形象,便挑着能讲的讲了些。
  如此不知多了多久,外头再次传来敲门声。
  “云岚,你在里头吗?季叔回来了。”这是个青年的声音。
  严风俞琢磨这祁宅当真是不同寻常,不仅高手如云,更是热闹非凡,大事小事一桩接一桩地发生,只不知道这回又发生什么事情?
  停下话头,半晌没听到祁云岚的回应,严风俞低下头来,却见祁云岚已经在他怀里睡着了。
  祁云岚睡得很熟,脸颊泛着薄红,闭着眼睛呼吸绵长,严风俞拍了拍他的脸颊,唤道:“云岚,醒醒,有人来了。”
  “小虎?什么时辰了?”祁云岚闭着眼睛道,声音有些迷糊。
  严风俞哑然失笑:“是风哥,不是小虎。”
  祁云岚这才睁开眼睛:“风哥?我怎么睡着了啊?”声音绵绵软软。
  严风俞也很好奇他为什么会睡着,到底是这人心思纯净,对自己全无戒心,还是自己的故事太过乏味,实在无法引起他的兴趣?
  面色如常地点点头,“睡着了。”
  看一眼门口的方向,“外头有人找。”
  这个时候,敲门声再次响起,“笃笃笃”的三声响后:“云岚,你在里头吗?”是林宥赦。
  “在、在的,赦哥,有什么事儿吗?”祁云岚整了整衣襟,一边从床上爬起来,一边朝门口喊道。
  “赦哥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林宥赦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迟疑,像是误会了什么,继续道:“是季叔回来了,说有些事情要找大家一起商议。”
  祁云岚听出他的话外音,赶忙解释道:“没、没打扰,我这就出来。”
  昨儿晚上,小虎中毒,沈郁砍了小虎的右手之后,独自一人提刀出了门。
  季阳平见状不妙,赶忙追了出去。
  随后两人不知为何发生口角,还在家里打了起来。
  沈郁虽然博学多识,更是精通各类奇异术法,然而比硬功夫,他还不是季阳平对手,况且他也不会将他那些阴狠的术法施展在季阳平身上,如此两人拆了几十招后,沈郁不敌季阳平,遗憾被擒。
  季阳平点了沈郁的穴道,然后凑到沈郁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什么,眼见着沈郁的眼神变得更加冰冷,表情变得更加愤怒,季阳平叹一口气,又摇了摇头,好似终于放弃与沈郁争论,随后他一把把沈郁扛在肩上,带着他跃上屋檐,朝一处掠去。
  两人就这么离开了。
  一晚上都没回来。
  到了今儿早上,祁云岚得到消息跟着小五子赶到祁云承卧房的时候,只看到他爹和他大哥请来的大夫。
  祁云承已经没有大碍,小虎也没有性命之虞,只是小虎受了太大的打击,一时想不开,水米不进,看到祁云岚就开始嚎着嗓子哭,说自己没了右手便是个废人了,不能再伺候小爷,等伤好了,他会自行离开,但求小爷暂时不要赶他出去。
  小五子跟在祁云岚身后进了屋,见状物伤其类一般,也跟着哇哇大哭。
  祁云岚看了也不好受,软硬兼施好一般安抚,才把两个少年安抚下来。
  只是那个时候,关于那二人为何会被自家阵法所伤,所有人都没有思绪,加上沈郁与季阳平都不在,祁朝天便只留莫不为与祁云弘叙话,把其余人赶了回来。
  如今那两个人一起离开,却是季阳平独自一人回来,莫不是沈郁出了事?或是发现了什么要紧线索?
  比如……是谁动了书房的阵法?
  祁云岚心中一动。
  门外传来小五子的声音,附和林宥赦的话道:“是啊,小爷,季师父好像受伤了,走路一瘸一拐的,老爷说让大家一起过去呢。”
  祁云岚听见季阳平受伤,心里一紧,赶忙道:“这就来。”
  转身略带歉意地望着严风俞:“风哥,我得再离开一会。”
  严风俞点头道了句“无妨”,目送祁云岚离开。
  房门再次合上的时候,严风俞无奈地笑了笑。
  想他堂堂天衍处十四刃之一,从来只有他套别人话,没有别人套他话的道理。
  没成想,这回他不仅没从祁云岚口中得到有用的消息,反倒主动把自己幼年的往事竹筒倒豆子一般主动倒了个“干净”,更没想到得是,祁云岚这小东西听到一半竟然听睡着了。
  真是说不出的挫败。
  严护卫闭目养神,想这样的事儿有一回就够了,下回再碰见那小东西,还是带着点儿脑子得好。
  “爹。”祁云岚与林宥赦一起,急匆匆赶到书房的时候,其余人已经到齐了。
  他朝祁朝天,莫不为几人行了礼之后,快步走到季阳平身边,关心道:“季叔受伤了?沈叔呢?”
  此言一出,不知为何,四下竟然安静了好一会。
  祁云岚一时心念数转,突地想起小五子的形容来:“季师父受伤了,扶着腰一瘸一拐地走回来。”
  祁云岚:“……”
  祁云岚石化了好半晌,反应过来后,小脸蓦地一红,换了个问题道:“那什么,沈叔呢?”
  季阳平:“……”
  季阳平此刻真是恨沈郁恨得牙痒痒。
  若不是沈郁昨晚那样不懂节制,自己今日怎么如此狼狈?
  转念想起昨晚自己不顾沈郁的情绪,执意拦着他不让他去找人算账,随后又点了他的穴道,当着下人的面,把他打横扛了出去。
  当真是把他得罪了个透。
  就依沈郁那个烂脾气,没把自己弄得下不来床,恐怕已经算得上是手下留情了。
  季阳平在心里跟自己和解,想好在自己心大,而自己与沈郁的关系在这家中也算不得什么秘密,否则此番自己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清了清嗓子,季阳平道:“你们沈叔叔出门散心去了,估摸好一阵子才能回来。”
  “出门散心?怎的突然在这个时候出门散心?”
  祁云岚与林宥赦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疑惑。
  实则沈郁算是破罐子破摔了。
  昨儿晚上,季阳平扛着沈郁出了门之后,便寻了间客栈,开了间上房,解了沈郁的穴道后,他又给沈郁倒了杯水,苦口婆心劝他冷静一点,没凭没据的事情说出来非但不合时宜,还会影响那二人的交情。
  沈郁此时还能克制自己,冷笑着说那二人的交情与他何干?他只在乎他自己的阵法,能动他阵法的只有他自己。
  季阳平好说歹说都无用,没柰何只得祭出杀招,他分开双腿,面对面跨坐到沈郁腿上,搂着沈郁的脖子,望着沈郁的眼睛:“小沈,那你在乎我吗?你若是在乎我——”
  凑近沈郁,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你若是在乎我,那就当是为了我,在事态明朗之前,你再忍耐忍耐,好不好?”
  “说这话你就是再拿刀子剜我的心!”
  沈郁在这个时候勃然发怒,他一把把季阳平抱起来,扔到床上,然后一边撕扯他的衣服,一边愤恨地说道:“我若是不在乎你,怎会在这劳什子的破地方待上这么多年?”
  把剥光的季阳平蛮横压在身下,翻来覆去干了三、四回后,沈郁俯身掰开季阳平的嘴,喂他吃下幽荧蛊,撂下句“此间事不了,便不要再来寻我”后,便穿上衣服,跳窗走了。
  至于季阳平,他一把年纪还得遭受如此非人的虐待,虐待他的人不仅毫无负罪感,吃干抹净拍屁股走人,还一副自己对不住他,把他气走的模样,更偏偏这人他还打不得骂不得,心里当真说不出的憋屈。
  然而纵使他身负绝世武功,深厚的内力支撑着他不至于被叫他半途晕厥过去,可到了第二日早上,腰酸背痛的感觉还是没能饶的过他。
  纵使如此,沈郁撂挑子不干这件事儿实在太过重大,他得尽快叫祁朝天知道,好在第一时间做好应对之策,不得已只得拖着病体赶回去。
 
 
第31章 和解(一)
  季阳平被祁朝天留下密谈,莫不为出门散心,祁云弘则搬了一把太师椅坐在院中,把家里头的下人叫到一起,一一盘问。
  彼时春末夏初,晌午的日头已经有些灼人,祁云岚坐在旁边听了一会,头皮晒到发烫都没听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便凑到他大哥耳边,小声耳语几句,起身出了院门,打算去看看祁云承。
  出了月门,祁云岚拧着眉毛思考沈郁的不告而别,又思考季阳平的欲言又止,一时只觉重重心思压在心头,禁不住叹了一口少年老成的气。
  ——多事之秋,当真是多事之秋啊!
  无奈摇了摇头,突地听见身后传来逐渐靠近的脚步声,祁云岚心头一动,立刻转头去看,却见身后花木扶疏,除了几个日常走动的小厮并丫鬟若干,并无其他可疑之人,正在疑惑不解之时,耳边过风,与此同时,另一侧的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祁云岚心尖一颤,思忖莫不是被自己说中了?当真多事之秋?可自己不曾说出口的话怎的也能应验?
  立刻转头去看,却猛地撞见林宥赦笑得狡黠的一张俊脸。
  林宥赦为人沉稳,平日里素来端庄持重,八风不动,鲜少有如此少年意气的生动时刻,一时间,万千惊愕尽数化作难以诉诸于口的讶然,祁云岚见他星眸流转灵动,皓齿如贝,一笑熠熠生辉,竟比院里的那几树烂漫的海棠花还要绚烂夺目。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