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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古代架空)——Dusty G

时间:2024-08-08 10:24:59  作者:Dusty G
  祁云岚听见声音,回过头,却见祁云承不知怎的,竟然发冠松散,面带污迹,月白色的外袍上还印着几个黑乎乎的脚印。
  兄弟二人的芥蒂向来都是来得快去得也快,祁云岚看见祁云承这副姿态,哪里还能想起他与自己生气的事情?愣了一下,脱口而出道:“你又干嘛去了?”
  他二人年龄相仿,只差二天,是以在外人面前他二人还会二哥,三弟的客气一通,私下里就没那么讲究了。
  祁云承本就笑眼弯弯,听见祁云岚的话,那双桃花眼的笑意就更浓了,他一边往这儿走,一边轻摇折扇,给自己扇风,把头发扇的更乱了,发髻松松散散,发簪摇摇欲坠,那副模样别提多好笑了。气势却不减。
  俨然还是个风度翩翩的意气少年,眼底藏一抹匪气,嘴角噙一抹邪笑,看起来很不好惹。
  他阔步走到林宥赦身边,折扇一合,坐下道:“没干嘛,打了一架。”
  “跟谁打的?怎么打起来的?”祁云岚就爱听这些个行侠仗义,快意恩仇的故事,闻言眼睛一亮,赶忙给他倒了杯水。
  祁云承端起茶杯却不喝,压低了声音道:“你们可知道,咱们这儿出了一件宝贝。”
  “宝贝?什么宝贝?”祁云岚弯下腰,凑近了些。
  “猜猜看。”祁云承卖关子。
  “宝刀?宝剑?”祁云岚道。
  “黄金万两?”小虎道。
  “稀世药材?”林宥赦也跟着猜。
  “不对,不对,统统都不对。”祁云承道,“你们绝对想不到。”
  说到这里,他嘿嘿一笑,又停顿了一会,直到吊足他三人的胃口,才道:“是绝世的武功秘籍!”
  “啊?”祁云岚有些失望,他不稀罕练武,对武功秘籍就没什么兴趣,“那有什么好的,不如给我一把宝剑呢。”
  “别着急啊!”祁云承道:“你听我说,这个武功特别好,特别适合你去练。”
  “怎么适合?”祁云岚不太相信,斜睨了他一眼。
  “它是这样的,你拿到这个秘籍之后呢,”祁云承一边喝水,一边解释,“只需要花上个把月把那里头的东西吃干抹净,融会贯通,之后你就可以随心所欲地摄取别人的内力——”
  “摄取别人的内力?”祁云岚惊道,“这么邪门?”
  “——为自己所用。对,就是这么邪门!”祁云承嘿嘿一笑,眼见着祁云岚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他便好似受了鼓舞一般,继续道:“是不是很厉害?想想看,你先练成那里头的武功,再出去寻个把绝世高手,把他们的内力统统吸过来,消化掉,然后你就可以比他们都厉害。说说看,这个武功是不是特别适合你?”
  “还真是!”祁云岚激动一拍桌,顿了顿,忽然感觉自己有被冒犯到,转念一想,祁云承说的也没错,他的确就是个吃不了苦的小纨绔,摆摆手,“算了算了,说说看,这宝贝藏哪儿了?”
  祁云承不再卖关子,他探手入怀,掏出几片卖相颇为不佳的软布,乐呵呵摆在石桌上,问那三人道:“看看本少爷伤得值不值?”
  言下之意,他是为了这几片软布才弄得一身狼狈的,然而看他那副表情,应当是觉得非常值得的。
  小虎好奇凑过来,只见那软布脏兮兮,皱巴巴的,摸起来还有些软,上头却好像用极细的笔划勾勒了一些什么东西,除此之外,那上头还用蝇头小字写了一些什么东西,上手摸了摸,没摸出个究竟来,“什么东西?”
  “羊皮?”林宥赦也摸了摸。
  “啊!”祁云岚灵机一动喊出声来,突地想起沈郁嘱咐他的话——严风俞调息需要安静——立刻捂住嘴巴,压低了声音道:“藏宝图?”
  “真聪明!”祁云承拍了一把祁云岚的肩膀,把他拍得晃了晃,“不愧是我弟弟!”
  “下午那会,我在宜楼听书,”祁云承说起他拿到这些“藏宝图”的过程来,“忽然听见隔壁那桌吵吵嚷嚷,说什么宝贝不宝贝。我好奇啊,就凑过去了听了一耳朵,谁知他们不知为何,竟然厮打起来——”
  可是那几人武功路数如出一辙,内家功法也相差不大,所以打了很久就没能分出高下,于是那张地图一会到了壮汉甲的手里头,一会又被猴精乙抢过去,小半个时辰都没能打出个结果。
  宜楼的桌椅板凳被他们掀了个干净,人也吓跑了不少。
  不多时,二楼雅间有人推门出来,那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身体挺拔,气度不凡,一看就是个武功高手。
  那男人推开了门,往下一瞧,眉头一蹙,冷哼一声,说他是来听人说书的,不是来看人演戏的。
  说罢,不等那几人反应过来,他已经抽出腰间的长剑,从二楼栏杆处高高跃下,直直刺向那几人——男人身形奇快,剑意澎湃地震荡开来,祁云承只见到一道锋利的青色剑芒,那剑芒太刺目,他没忍住眨了一下眼睛,再睁开的时候,那张羊皮地图已经化作漫天碎屑。
  一时间,一楼的大堂、二楼的雅间,宜楼的各个角落洒满那张藏宝图的碎片!
  而那出手的人,早已拂袖而去。
  那时候,祁云承对那人的好奇超过了所谓的藏宝图,于是他跑到临街的窗边,伸长了脖子往外看,直到那人的背景消失在街角,他才回过头——却见宜楼里头已经再次打起来!
  闹哄哄乱糟糟的所有人一哄而上去抢那些碎片,会轻功的踩着别人的脑袋跃上高处,不会轻功的则在下头打成一团,有扯人衣襟的,有扯人头发的,还有挠脸抠眼睛的……有人放声哀嚎,还有人高声咒骂,那场景真是……别提多精彩了!
  祁云承看得啧啧称奇,看了一会,他忽然手痒痒,心也痒痒,蠢蠢欲动地想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凑个热闹,于是他从纵身跃下栏杆,稳稳落在一楼大堂的桌子上,狗咬狗一嘴毛的一番互殴之后,终于抢了几张稍微大一点儿的地图碎片。
  “喏,就是这样。”他胳膊架在祁云岚的肩膀上,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地道:“你哥哥我是不是很厉害?”
  “厉害厉害。”祁云岚给他鼓掌,看了一会,想起什么了,他的眉头皱了皱,道:“这……我怎么瞧着有点眼熟呢?”
  “眼熟?”祁云承愣了一下,腿也不抖了,扇子也不扇了,“在哪儿见过?快想想。”
  “快想想!”小虎也激动起来。
  【作者有话说】
  林宥赦:“……”我好难啊。————收藏也求,海星也求,评论也求(贪得无厌的垃圾作者如此说道)
 
 
第26章 困杀(二)
  祁云岚手指点着桌面,敛眉沉思了片刻,很快想起来了,他对祁云承道:“昨儿晚上,季阳平从外头回来之后,就撂了这么个东西到桌子上,爹看见了,拿起来瞧了一眼就给收起来,还叫季阳平跟大哥不要管了,说他会处理。”
  言下之意,他爹祁朝天,一家之主,也是这个家里最为睿智的男人,早就看出此物非同小可,为了避免声张出去,才叫其他人先不要管。
  此言一出,小院里霎时阒然无声。
  倘若先前几人还抱着些许凑热闹、逗闷子,将此事当做奇闻异事去看待的心思,那么此刻祁云岚的话无疑就是为此事盖了棺定了论,几人就算不想相信也不得不相信了——这件事情背后一定另有隐情。
  林宥赦年纪最大,也最稳重,他沉吟片刻,试图安抚那几人道:“临州城这些日子已经够乱的了,我们还是不要掺和这些事儿比较好,况且这些捕风捉影的事儿从来都是没有根据,当不得真的。”
  “那我爹为什么把那玩意儿藏起来呢?”祁云承着急争辩。
  他也知道藏宝图的说法实在太过吊诡,恐怕不能当真,但是在他看来,这东西背后存在隐情已经铁板上钉钉的事实了,怎的就不能去探究探究?
  况且他见祁云岚昨儿与他的那位风哥“打的火热”,今日又与林宥赦闲坐饮茶,说书解闷,好似全然将他这个二哥忘在脑后,心里顿时有股说不出的别扭。是以他迫切需要与祁云岚一起,两个人像以前一样,胡闹也好,偷听谁家的墙角也好,总得折腾点事情出来,他的心里才能舒坦一点。
  林宥赦不察他心里的弯弯绕绕,闻言只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样一张地图为何会出现在市井之内,甚至被讹传成藏宝图,个中隐情他不知道。他只知道,那般邪门的功法倘若当真存在于世,江湖上恐怕早就因此掀起腥风血雨了,怎会等到现在?况且,不仅是正统的武学典籍,就是市井传闻之间,在此之前,也从未有过如此传说。
  这么看来,所谓摄取他人内力的功法应当只是有心人散播的谣言,至于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他一时琢磨不清。但是他知道,这些他都能想通的道理,沉着如他祁师叔,必定也一早就想明白了。所以祁朝天之所以将那玩意儿收起来,很大程度上,大约只是想要找个合适的机会,将东西物归原主罢了。
  考虑到昨晚的那场误会,归还的过程恐怕不会太愉快,但那些事就不是他一个外人可以操心的了。
  转念一想,他也知道,在这几个被寻宝的念头糊住了脑门的小孩儿面前,摆事实讲道理可能只会激起他们的逆反心理,到时候恐怕闹得更厉害。况且让他几人折腾折腾,发泄发泄多余精力,想来其实也不会有什么大碍,便不再出言相劝,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浅浅喝了一口。
  祁云承只当他是被自己说服了,眉梢眼角尽是得意之色,“云岚,你知道爹喜欢把东西藏在哪儿吗?”
  “书房,还有他自个儿卧房。”祁云岚当然知道。
  事实上,打从记事起,他和祁云承就时常流连这二处。
  只是这二处,连带着祁宅其他几个要紧的地方,都被沈郁设下了十分凶险的困杀阵法,所以起初他二人只是好奇在外观望观望。
  然而随着年纪的增长,经验的积累,最终还是叫他二人窥到了破阵的诀窍。
  在那之后,这大宅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便没有他二人去不了的地方了。
  兄弟二人相视一笑,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熟悉配方的不怀好意。
  祁云承见祁云岚笑眼弯弯,露着几颗小白牙,明明要去做坏事,笑得却那样乖巧,当真与往日里一般无二。
  想到这里,便有一股热流自他心涧伸出泊泊涌出,柔和地顺着静脉流遍四肢百骸,霎时间,浑身有种说不出的松快。
  他一舒坦,立即挑眉分配任务道:“你去书房?我去卧房?”
  祁云岚眼睛一亮,刚想说好,突地想起沈郁对他交代来——眼下事情不止一件,自然要分轻重缓急,而藏宝图的重要性显然无法超过他风哥的安危。
  想到这里,祁云岚抿了抿嘴,又慢慢地坐回去,望一眼厢房门口的方向,道:“沈叔在给风哥疗伤,我得给他护法。”
  一听到风哥,祁云承嘴角的那抹笑就僵住了,令他松快的热流在此刻化作灼人的岩浆,在他的心头点着一把无名火,祁云承拉下脸来,恼怒道:“爱去不去,不去拉倒,三脚猫功夫还给人护法,真叫人笑掉大牙。”
  说罢,不等祁云岚再有什么反应,他便气冲冲转身跑走了。
  林宥赦是对沈郁的困杀阵法有所了解的,莫不为曾经为他讲解过一二。他知道这个阵法环环相扣,凶险万分,一步错,步步错,杀身之祸随之而来,除非掌握秘诀,否则非绝世高手不能破。
  他担心祁云承出什么意外,转头对小虎道:“去跟紧二少爷,万一情况不对立刻喊人。”
  小虎大约是这几人里头唯一把藏宝图当真的。
  他不知道自己被一群人精包围着,这些个人精各自打着各自的算盘,没一个人把藏宝图当真。
  可他不同,他只想跟着去瞧热闹,若是能见到藏宝图那就更好了,听罢林宥赦的吩咐,他眼睛一亮,立即欢喜地应了一声“好”,转身跑走了。
  那二人走后,小院儿里再次安静下来。
  暮色四合,灯火渐起,一钩弯月排云而出。
  晚风里,祁云岚怔怔望了一会院门口,他知道祁云承又跟自己生气了,虽是稀松平常的事儿,心底不免仍然有些讪讪,过了一会,他见林宥赦与他一样,也是蹙着眉头,定定看着院门口,好似仍在担忧祁云承的安危,便出言安抚道:“赦哥你不要担心了,我爹的书房和卧房我跟二哥去了不下几十、几百次了,不会有事的。”
  林宥赦闻言愣了一下,随即转头冲他笑了笑,点头道:“希望没事。”
  俄顷,他又笑了一下,清冷月光下,那双眼睛看起来与往日一般温和,柔声道:“云岚,方才咱们说到哪儿了?小黑狗乍死,苏宜信以为真,把它丢给徒弟们炖火锅?”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四周湿湿凉凉,祁云岚感觉脖子有点冷,便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突地想起了什么,他猛地睁开眼睛,却见床榻那头的严风俞不知何时已经清醒,此刻正似笑非笑地望向自己。
  祁云岚:“……”
  祁云岚愣了一下,随即想起昨儿晚上沈郁离开时嘱咐他的话——“煎好的药喂他喝了,睡前再上一遍药,你这小情郎身体结实得很,指不定明儿早上就能醒了。”
  如此看来,沈郁还真是料事如神。
  祁云岚心中一热,哑声喊了声“风哥”,刚要凑上前去,突地想起了什么。
  昨儿晚上沈郁走后,他给严风俞上了药,又把小厮端来的药汁喂严风俞喝下。
  眼见着严风俞失去意识,无法自己吞咽,他便自己喝一口,再凑过去渡给他一口,如此过了一会,他见琥珀色的药汁顺着严风俞的口角淌下来,沾湿了好几块手帕,心念一动,便又俯身过去舔舐,舔着舔着,竟觉那口苦涩无比的药汁,沾上严风俞的嘴唇后竟似裹了蜜糖一般,甜香无比,直令他流连不去,无限回味,与此同时,他的心中慢慢涌起一股难言的情意。
  ——想亲近他。
  ——还想抱着他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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