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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古代架空)——Dusty G

时间:2024-08-08 10:24:59  作者:Dusty G
  况且他昨儿晚上差点拿刀抹了秦楚脖子。
  所以,是谁呢?
  这么想着,他听见那个声音继续道:“……等你……好了……季阳平算账……不能砍死了……沈叔……生气……管不住……”
  这时候,好像一阵清灵灵的铃音从极远处传来,再有一丝清风轻飘飘侵入他的灵台,令他想起长宁街头的骏马嘶鸣,想起往狗嘴里蹦的白嫩嫩的小肉包子,想起悦仙楼的醉人酒香,以及月下那一触即分的亲吻……
  正想着,那个柔软的少年音好似被风吹散,顷刻不见踪迹,情急之下,他伸手去捉,却只捉到一把沁人的香气,鼻尖嗅着那股甜香,他轻嗤一声,略感遗憾地摇了摇头。
  却在下一刻感到两片柔软温热的唇瓣轻轻触上了他的嘴唇,片刻的辗转研磨将这股旖旎的情热无限放大,少年的鼻息喷洒在他的脸侧,他的鼻尖几乎能感觉到少年面部的细小绒毛,湿湿热热的情欲如一汪春水轻易在他二人之间蔓延开来。
  少顷,唇分,正在他意犹未尽,尢嫌不足之时,一条湿漉漉的软舌舔上他的嘴唇,带来丝丝缕缕过电般的酥麻感觉,少年喃喃自语道:“……嘴唇……好干……给你舔舔……”
  原来竟是个乐于助人的好孩子!
  严风俞暗自一笑。
 
 
第24章 疗伤(三)
  原来竟是个乐于助人的好孩子!
  严风俞暗自一笑,身下也起了反应,他刚要抬手按住少年的后颈用力回吻回去,好叫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少爷知道,老虎的胡须可不能轻易触摸的,况且亲吻也不是单方面的舔舐,而是双方唇齿的激烈交融。
  就在这时,严风俞忽的听到一个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这声音轻而飘,是身负绝世轻功之人才会有的脚步。
  ——在意识到救了自己的人是祁云岚之后,他便猜测到了自己现下所处的位置不是祁家大宅,就是祁家别处的院落。所以此刻来到此处的,不是功法深不可测的邋遢酒鬼,就是身法诡谲不已的前落霞山庄四大护法之一的沈郁霖,或是其他的什么高手,但是不管来人是谁,他在此刻暴露自己都不是明智之举,是以略一思忖后,他便遗憾收敛了周身气息,同时封闭五识,将周遭的声音,气味,以及嘴唇上的柔软触感统统杜绝在那缕意识之外,重回完全昏迷的样子。
  沈郁推开房门的时候,就见祁云岚坐在床边,背对着自己猛地坐直身体,下一刻,他杏眸微睁,满脸错愕地回头望向自己,摆明了做贼心虚。
  他在心底暗自一笑,觉得这些个情窦初开的小玩意儿黏黏糊糊的样子实在是有意思了,他看破不说破,缓步踱至近前,一本正经道:“急匆匆唤我来做什么?”
  祁云岚以为瞒天过海,悄悄松了一口气,喊了声“沈叔”,大方站起来,把椅子让给沈郁:“季阳平呢?”
  沈郁:“……”
  哪壶不开提哪壶。
  方才两人在外头寻人的时候,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拌了几句嘴,回来后就分道扬镳了,现下沈郁想起季阳平气冲冲离开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大概是找人打架去了,要不就是喝酒去了,你找他做什么?算账?”
  “啊?”祁云岚愣了一下,倒也不是,只是……他把林宥赦的诊断结果告诉沈郁,道:“老参我方才叫人去取了,调理内息恐怕还需要季阳平来帮忙。”
  谁知沈郁听完之后竟然轻轻一笑,“姓林的那小子说的?”
  他道:“那我可得再来瞧瞧,看他诓你没有。”
  言罢,他便低下头,手指搭上严风俞的脉门。
  俄顷,他见严风俞脉象时而虚浮,时而沉重。想来该是这人内力深厚,继而凭借自身浑厚的内力护住心脉,方至心脉不至于受损,然则他终究失血过多,以至于内力损耗加剧,气血运转逐渐凝涩。眼下除了对症施药,恐怕还需内家高手运功替他调理内息,同时护住心脉,才能叫他不至于被药性冲散气血,损伤心脉,继而身死殒命。
  ——情况的确如林宥赦所说,治疗的法子也基本一直。
  沉吟片刻,沈郁笑道:“你沈叔的武功虽然不如你季叔,但是替人疗伤,调理内息这种小事还是可以应付的。”
  祁云岚眼睛一亮,“啊?真的吗?太好了!”
  突地想起林宥赦的交代,祁云岚又从兜里掏出一个小药瓶,“沈叔你看看这个能不能用!”
  沈郁接到手中,拔开瓶塞,闻了闻,意外道:“好东西,哪儿来的?”
  祁云岚知道他沈叔除了精通各种机关以及奇门遁甲之术,还喜欢研究些奇奇怪怪的小玩意儿,比如赤火蝶、比如幽荧蛊,除此之外,他还精通医理药理,什么疑难杂症都不在话下,论医术,当今天下恐怕也只有神医药谷的神医穆衡能与他一较高下。
  是以能让沈郁眼前一亮,并且出口鉴定为好物的玩意儿,必然不是凡品。
  祁云岚高兴起来,也不管是什么魑魅魍魉送来的东西了,把归来途中遇到霍人杰的事儿统统抖落出来,“赦哥说他是来给他师父道歉的,起初我还不太信,如今看来似乎真是那么回事。”
  沈郁闻言笑了笑,道不道歉的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这玩意儿是皇城里头太医院的老东西们配出来的,因为药材珍稀,工序又复杂,每年只能配出来十瓶不到,其中一大半还是配给皇帝的后宫内院的,只有一小半赏赐给朝臣,你说——”他抬眸望向祁云岚,“那位青城派大弟子是从哪得来的这玩意儿?”
  言下之意,青城派莫不是已经跟官府勾搭上了?
  祁云岚听出他的言外之意。
  只是……转念他又想起陈凉玉那一言不发出手伤人的烂脾气,霍人杰凶神恶煞的修罗模样,觉得抢来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沈郁哈哈一笑,他道:“也是,看来是我想多了。”
  说罢,他便将那药瓶还到祁云岚手中,嘱咐祁云岚给严风俞换药,自个儿则走到一旁,写了个方子,写到一半,突地听见祁云岚道:“沈叔,我问你一个事儿,你不要生气。”沈郁不上当。
  他知道这小孩儿看起来乖顺可欺,实测聪敏机灵,外加一肚子坏水,比他二哥还不好对付。
  一边稳住手腕,笔走游龙,一边道:“你先问,听完我再决定生不生气。”
  那头的祁云岚咳嗽一声,语出惊人道:“沈叔,你跟季阳平谁在上面啊?”
  沈郁:“……”
  他手上猛地一顿,于是那写了一半的药方子上头突地多了一坨黑乎乎的墨点,沈郁蹙了蹙眉,把那团纸揉了丢在地上,重头开始写,顿了顿,心平气和道:“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问这个做什么?”
  这头祁云岚面露狡黠之色,他一边捂住嘴巴努力憋笑,一边极力稳住自己的手腕,将瓶子里的黑色药粉慢慢洒在严风俞的伤口上。
  却见那药粉果然神奇的很。一遇到裸露的伤口便迅速化为一摊水,又缓慢地凝结成半透明膏体,附着在伤口上面,膏体下头,那些翻开的鲜红皮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止血,结痂。
  同时还有一股幽幽的暗香飘散开来。
  祁云岚眼睛一亮,心底更是松了一大口气,回答沈郁的问题道:“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不是你在上面?”
  沈郁唤来一个腿快的小厮,把写好的药方子递给他,嘱咐清楚后,冲祁云岚道:“我不说你怎么知道?莫不是瞎猜诈我的?”
  祁云岚用袖口蹭了蹭发痒的鼻子:“我跟二哥听过你们墙角,季阳平哭得好惨。”
  沈郁:“……”
  听到这里,沈郁再也忍不住了。那张总是时而恬淡,总是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裂缝,沈郁忍无可忍地走回床边,弹了一下祁云岚的脑门儿:“以后再听墙角小心我告诉你爹!”
  俄顷,又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祁云岚放下药瓶,揉了揉额头,开始给严风俞裹伤:“他把风哥伤的这样重,自己却出门玩去了,如今你护着他,我爹肯定也向着他,在我打得过他之前,大约只能想着他哭来哭去的样子来安慰自己了。”
  沈郁差点给他气笑了,他道:“说你小孩子家家的,你还不承认,季阳平哭来哭去的样子只有沈叔叔能想,你懂不懂?”
  过了一会,沈郁叹了一口气,缓缓道:“云岚你可知道交人交心,人不可貌相的道理?”
  不等祁云岚回答,他又道:“有些人看似面热实则心冷,有些人看似面冷实则心热。别看你季叔平日里好吃懒做,好似是个混不吝的,其实他心里把你们看的比谁都重,昨儿个也是我先误会了你风哥在先,你季叔气急之下,才把人伤得如此之重,你别记恨他。”
  祁云岚:“……”
  祁云岚愣了一下。
  记恨倒不至于。
  虽说严风俞身上的伤都是季阳平砍的,看到那些狰狞的伤口,想起酒肆里严风俞气虚的模样,他的心里终归会有一点膈应。转念一想,这些事情都是因自己而起,季阳平是为了救自己,才将严风俞当成歹人,继而跟他缠斗起来。
  这个道理他清楚。
  所以如果非要找个人来记恨,恐怕还得记恨他自己。
  想到这里,祁云岚叹一口气,闷闷道:“……也就只有季阳平能让沈叔你说出这样推心置腹的话来。”
  沈郁笑了一下,道:“所以说有些人看似面热实则心冷,一颗心就那么点大,能装的也就那么几个人,自然无法事事周全,人人推心置腹。好了,沈叔现在要给你季叔收拾烂摊子,你去守着门,谁都不能放进来。”
  祁云岚给纱布打了个结,闷闷道了声“好”,走到门口又停下来,把这门框,回头望向榻上的沈郁,犹豫道:“沈叔,我其实……”
  沈郁知道他是个明事理的小孩,一些话点到为止即可,不需要讲太深,摆了摆手,“知道了,你——”
  突地,他的耳朵动了动,剩下的话也咽在了喉咙里,少顷,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也不看祁云岚,慢慢把严风俞推坐起来,在祁云岚关门之前,忽然开口:“说起面热心冷,这不人就来了。”
  祁云岚:“……”
  祁云岚一脸莫名地合上门,转身与林宥赦撞了个满怀。
  祁云岚吓了一跳,“赦哥!”
  林宥赦扶住他的肩膀,把他稍稍推离自己的身体,笑道:“吓着云岚了?赦哥跟你道歉。”
 
 
第25章 困杀(一)
  林宥赦肩膀宽阔,胸膛结实,身上还有非常好闻的草药香气,祁云岚不好意思靠太近,后撤了一步,“……我没事。赦哥,你怎么过来了?莫师父没事吧?”
  两个人走去院中石桌旁坐下。林宥赦给自己和祁云岚分别倒了一杯水,道:“没什么大碍,只是连日赶路,有些疲乏,方才睡了一会就出门溜达去了,还不许我跟着。”
  他笑了一下,又问:“你这边呢?你的情……他……还好吗?”
  祁云岚听出林宥赦的不自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沈叔说能救好,现在正给他疗伤呢。”
  突地想起沈郁的话,祁云岚抬眸看了林宥赦一眼,想从他脸上看到一点“看似面热实则心冷”的蛛丝马迹,然而没有,林宥赦正眉宇轻蹙地望着他,关心忧虑的模样全然不似作伪。
  祁云岚默了默,想倘若沈郁当真能够洞悉人心,自认“心冷”的沈郁心里尚有一个如论如何割舍不下的季阳平,那么林宥赦又何尝不能那样呢?林宥赦敬重莫不为,这些年来,也一直把自己与祁云承当亲弟弟一样疼爱,至于其他的人,纵使不能兼而顾之,同等视之,倘若能够做到平平常常的关心和照顾,那么于祁云岚而言,林宥赦便还是熟悉的赦哥,沈郁的“心冷”评价并不会改变自己对他的态度。
  想到这里,祁云岚的心里松了好大一口气,他放下茶杯,把方才屋里的事儿跟林宥赦说了一遍。
  “如此便好。”林宥赦听罢笑着点了点头,好似也松了一大口气。
  薄暮时分,祁云承打外头急匆匆赶回来,听冯管事说小爷在西院,便又急匆匆跑过来,跨进院门,听到祁云岚正在给林宥赦讲故事,讲的还是他自己写的那些故事——
  “……不待他反应过来,那黑狗已经兀自化作一团黑烟,嘭地一声响,直直向他面门袭去,桀桀笑道:‘小爷化形就差你这一条命啦!’”
  “……苏宜推开门,却见昨日自己在山脚下捡到的小黑狗正瑟缩在一团雪地里,四周血迹点点,他把那小狗崽子提领起来打量一圈,见它不曾受伤,嘴边的绒毛却染了不少可疑的血迹,嗤笑一声道:‘竟还是个嗜血的畜生。’”
  “……随手一扔,那黑狗就地打了个圈,一阵青烟过后,竟然化作一个垂髫幼童!只见那幼童生的雪白粉嫩,竟是皮光水滑糯米团子似的人物。”
  “……苏宜心知此物不详,不待那狗崽子反应过来,便纵身一跃,提刀去砍——”
  “……
  “……
  “……
  红日西沉,四下好似罩了一层灰蒙蒙的纱。祁云承站在西院的院门口,见祁云岚眉飞色舞,讲得起劲,林宥赦眸中含笑,也听得入神,海棠树下,青石桌旁,那二人对面而坐,一个饮茶,一个说书,竟似佳偶天成一般,说不出的般配。
  祁云承心里一紧,随即想起那日下午,祁云岚与他一起,在宜楼说书时的场景以及后来的小闹剧,心里稍稍宽慰一些,他刚要开口,却在这时听见小虎催促似的喊了他一声“二爷”。
  看来是他在门口怔愣太久了,祁云承把自己心里那点不可见人的小九九强压下去,“哗啦”一声打开折扇,阔步走过去,朗声道:“说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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