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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古代架空)——Dusty G

时间:2024-08-08 10:24:59  作者:Dusty G
  祁云弘闻言失笑,他叫林宥赦放宽心,道:“哪天即使我这大哥失了宠,你这赦哥也不会失宠的。只是云承不知怎的,打从昨晚开始就不开心,今天一早早饭没吃,气鼓鼓地出了门去,至于云岚嘛……”
  他卖了个关子,语调骤然变得百转千回,揶揄味十足,惹得祁云岚送了他一记警告意味十足的眼刀,然而这一记眼刀在祁云弘看来却只如小猫护食的奶抓一般,丝毫不惧威胁性,他笑了笑,语出惊人道:“云岚这是思念情郎呢!”
  林宥赦闻言怔愣一瞬,他再次低头望向祁云岚,却见祁云岚白皙的面庞上立时泛起一层薄粉,杏目因为惊诧而微微睁大,薄唇轻启却不见辩驳之意,便知祁云弘所言非虚。
  他的心里咯噔了一下,笑容僵硬在脸上,但也只是一瞬,很快调整过来,转头望向祁云弘,勾起一侧嘴角,故作伤心地道:“果然旧人不如新,云岚这是有了新欢便忘了旧爱啊!”
  此言一出,直叫祁云弘连带周围的一众家丁和小厮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祁云岚被他大哥驳了面子,正待要发作,忽然听见酒肆里头传来乒乒乓乓的打斗声。
  他扭头看去,只见酒肆门口的竹帘被劲风掀动,露出隐隐绰绰的人影,看打扮都是普通的江湖草莽,没有特别的引人瞩目之辈,外头车马粼粼,也听不清里头的动静,便下意识转头去看祁朝天。
  那厢祁朝天与莫不为好一番叙旧,正待离开,忽然听见酒肆里头传来的打斗声音。念起这段时间临州城里门派汇集,打架斗殴事件层出不穷,便没有在意。迎上几个小辈探究的目光,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祁朝天朝几人扬了扬下巴,示意自家不用管这事,几人这就离开。
  一旁的小厮见状,机灵地解了拴马的缰绳,递到祁云岚手中。
  祁云岚一大半心思还悬在那头出去寻找严风俞的沈郁与季阳平身上,暗暗琢磨怎么才能寻个机会偷溜出去,这么想着,他执起缰绳,利落翻身上马,接过小厮递来的马鞭,刚要拍马离开,忽闻酒肆中再次传来一声轰隆响动,与此同时,一阵刚猛的劲风几乎碾碎酒肆的竹帘,劲风卷着砂砾木屑迎面袭来,刀片一般割在祁云岚的脸上。
  他抬袖遮掩,却突地感觉面颊一疼,他抬手去摸,果然看到一丝红色的血线,也不知是砂砾,还是木屑。
  这种情况下,即使他武功不行,阅历不够,也知道那里头打架的定然不是一般人了。
  想到了什么,他心下一动,立刻翻身再次下马,随后在众人惊诧不定的目光中,尥蹶子一般,撒腿跑向酒肆门口,撩开竹帘,见到酒肆内的情形时,祁云岚的呼吸猛地一窒。
  只见昨天下午还救了他一命的俊美男人,此刻奄奄一息地斜靠在墙角,严风俞胸前衣衫被尽数搅碎,破布一般勉强遮盖他结实的胸膛,胸前却是淋满大片骇人的血迹,脸色像是覆盖了一层虚弱的白纸般,不见丝毫血色,初升的骄阳没有照亮他的面孔,他的生命仿佛一点一滴地正在流逝。
  祁云岚一时心如刀割,眼眶蓦地一热,连呼吸都好像停歇了,他脑袋一片空白,脚下失了分寸,不管不顾地冲上前去,力道凶猛,竟如实心铁球一般,一下撞开好几个企图上前的青城派弟子。
  他忍着鼻尖的酸痛,摸一把涕泪之后,一把脱下自己的外袍,小心翼翼地罩在严风俞的身上,低声唤了一句“风哥”,却不见回应,他心里一紧,便又去探他的鼻息,摸他的脉搏。
  却见严风俞已然鼻息微弱,脉搏时有时无。祁云岚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睛时,那双灵动的星眸竟然迸发出难言的坚定来。
  要救他,得赶紧,他想。
  立刻抬起严风俞一侧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膀上,感到严风俞小幅度的挣扎后,他艰难道:“风哥,是我,云岚,我带你回去医伤。”
  听到这句话(也可能是力竭),严风俞竟然真的放弃了挣扎,任由祁云岚把他拉了起来。
  张文山见祁云岚衣着华贵,不似一般的江湖人士,便有些犹豫。
  其实此前他在听到严风俞说自己是临州城府衙的捕头之后,便疑心自己找错了人,此刻看出那二人的关系,立刻感觉自己成了棒打鸳鸯的棒槌,他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地转头看向酒肆门口的陈凉玉,犹豫道:“师父,您看这……”
  谁知陈凉玉竟然轻蔑一笑,他道:“我青城派的私事哪里轮得到旁人来管,拉开便是!”
  张文山不敢违抗实名,闻言咬了咬牙,再不犹疑,领命带着几个师兄弟上前一番拉扯。
  考虑到师父的命令是将此人带回去审问,而严风俞已然奄奄一息,几人便不敢施展内功,只靠蛮力拉拽。
  这厢祁云岚看见严风俞胸口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想起季阳平口中的“捅了个对穿”,心中愤恨不已,打定主意回去之后定要找季阳平算账,此时却顾不得那些,他见那几人再次上前,心下一紧,乱中生智地抬起严风俞的另一只胳膊,环过自己脖颈,自己则一手揽住严风俞的腰,一手抱住他的后背,将他护在胸前,不让旁人触碰到他的伤口。
  然后双拳终究难敌四手,纵使他脑子够用,临危不惧,奈何他武功平平,体格也不健硕,眼见着那几人就要掰开他的双手,将严风俞从他手中拉走,他急得大骂起来:“狗屁的名门正派,你们就是一群土匪,一群流氓……”
  正在骂骂咧咧,忽然听见一声大喝“让开”,接着就有一股劲风袭向他的面门,他转头一瞧,竟然是陈凉玉等得不耐烦,亲自动手来抢人了!
  祁云岚吓得闭上眼睛,手上却抱得更紧,一时心念百转,就连说书先生口中的殉情戏码都在他的脑海里上演了好几遍,陡然想起他父亲和莫大叔就在门外,怎的还不进来救他?立刻高声喊道:“爹,救命啊,爹!”
  话音未落,那道劲风已经云收雨霁一般骤然停歇,他睁开眼睛,看见陈凉玉的剑尖停在他面前三寸,祁朝天硕大的身躯则虎俯在地,食中二指烙铁一般紧紧钳住陈凉玉的剑尖,叫陈凉玉的剑尖颤抖着再不能前进分毫。
  “犬子无状,还望陈掌门手下留情。”祁朝天道。
  陈凉玉面上错愕不已,他怔怔看了祁朝天一会,又转头看了看祁朝天口中的“犬子”,神色微动。
  下一刻,“我门派内部的事务不消叫旁人插手,叫你儿子放开那凶徒,我便不再追究。”
  他收刀入鞘,仿佛多看祁朝天一眼都要污了他的眼睛似的,转身就走。
  “凉玉——”祁朝天似有未尽之言,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祁云岚道:“你们不要过来,不行,我就不放手,爹!”
  祁朝天收回目光,转头看见青城派的几人再次上前拉扯祁云岚,而祁云岚则还是抱着那个“凶徒”不撒手。
  又见那“凶徒”肩宽腿长,猿臂蜂腰,一身玄色武袍浸满了泥浆和血水,叫他看起来十分的狼狈。低垂着脑袋好像已经没了生机,露出的半张脸却眉疏目朗,俊逸非凡,料想此人若是神智清明,精神十足,该是怎样一幅摄人心魄的好相貌!
  打量祁云岚这番情状,想起祁云岚昨日的境遇,祁朝天心神一动,立刻意识到这人就是祁云岚口中的“风哥”,季阳平口中的“高手”了。
  他轻叹一口气,一想原来严风俞是这样一个人物,难怪祁云岚他迷了魂魄,二想自家的一场误会竟将此人折腾到如此地步。遗憾惭愧的同时,他也有隐隐的庆幸。想此人若是就这么死了,那么由昨晚的误会所埋下的隐患大约也就能随之消除了,虽然会惹祁云岚因此伤心一阵子,但是好皮相哪里没有?等待此间事了,再为他寻一个便是。
  转念想起陈凉玉,祁朝天思忖陈凉玉与这人又结了什么仇怨,竟然不管死活地要将这人带回去。想起陈凉玉的性格和为人,他又暗暗一笑,想来青城派的陈掌门虽然生了一副顶好的皮相,武功也是江湖一流的水平,为人却有些一言难尽,恐怕再小的仇怨也能惹他大怒,继而不死不休。
  只是自己如果将错就错,借陈凉玉的手杀了这人,恐怕又要让陈凉玉惹祸上身,万难之间,那厢已经再次闹了起来。
  祁云岚执意不肯撒手,青城派的弟子恐怕祁朝天与自家师父相熟,再不敢用力,那厢陈凉玉走到酒肆门口,等了一会,久久不见自家徒弟将人带来,便回了头,锐利的目光带着不满和怨愤直直射向祁朝天,无声地控诉他为了自家小儿子,要与他两厢僵持的行径。
  祁朝天不敢直视陈凉玉的眼睛,惭愧地摸了摸鼻子,想了想,打定主意叫祁云岚先行放手,后面的事情后面再说,这么想着,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外头闹哄哄的又来了一群人。
  【作者有话说】
  求收藏和海星。
 
 
第22章 疗伤(一)
  清风派的莫掌门早就见惯了大风大浪,此刻他根本懒得掺和这些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儿,老神在在地骑在马背上,闭上眼睛打盹儿。
  林宥赦与祁云弘这两个少年人倒是想进去帮忙,奈何祁朝天离开之前,命令他俩守在此处,不得离开。
  林宥赦知道他祁师叔的用意,知道他是担心人愈多愈乱,恐怕事情闹大了不好收拾,便叫他放心,自己会与云弘大哥一起,耐心侯在门口。
  祁朝天离开后不久,两人便看见四、五个身着藏青色武袍,手握青城佩剑的男子朝他们的方向阔步走来。
  为首的那人人高马大,虎背熊腰,看起来颇有几分气势,林宥赦定睛一瞧,此人不是陈凉玉的大弟子霍人杰又是谁呢?
  林宥赦与霍人杰是认识的。昔日的几次武林大会上两人曾经碰过面。上台比武的时候也交过几回手。除此之外,纵使清风门与青城派这两个门派的江湖地位在普通江湖人士眼中算得上天差地别,门派之间往来的事务却也必不可少,而林宥赦是清风门的大弟子,霍人杰是青城派的大弟子,两个人便少不得要因着这些事务,打上几回交道,是以这些年下来,两人算不上朋友,也算得上旧识了。
  只是今天是个什么日子,怎么青城派的人都来到此处?林宥赦暗暗思忖。
  正在疑惑间,那几人已经走上前来。
  林宥赦的目光与霍人杰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片刻,他朝对方点了点头,对方却不理他,径自从他面前经过。
  围观的人群自觉给这几人让开一条道儿,待那几人稍稍远去,林宥赦望着霍人杰离开的背影,敛目沉思,这时候,他又听见有人低声碎语。
  “这不是回来了吗?青城派的人根本就没丢啊,这怎么还来找人算账呢?”
  “青城派掌门人何许人也,就凭这人胆大包天,竟拿余掌门的小徒弟作挡箭牌,换我是余掌门我也饶不了他。”
  “是这么个理儿,但是这人也太倒霉了吧。”
  “运气不好能怪谁!”……
  林宥赦听了一会,发现原来是青城派丢了人,掌门人陈凉玉不知为何,认定了里头的某个人就是伤了他徒弟的凶手,才有了这一番打斗。只是眼下被认为失踪的霍人杰几人已经回来,恐怕这场闹剧很快就要收场,林宥赦沉吟片刻,收回目光,附身到祁云弘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什么。
  祁云弘听罢,点点头道:“还是宥赦你细心,去吧。”
  林宥赦笑了笑,转身离开酒肆。
  这厢祁云岚护着严风俞,看见霍人杰几人径自来到酒肆之中,朝陈凉玉作揖,随后不知为何,这几人竟然一言不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弟子醉酒误事,害师父与师弟师妹们担心,请师父责罚。”
  说罢便咚咚咚地开始磕头。
  至此祁云岚才了解此番打斗到底所为何事,他无比震惊,原来他风哥不仅被他爹误会,继而被季阳平所伤,此番竟又被青城派误会,被陈凉玉所伤。
  他不知道自己去过舞烟楼,更不知道早在他被严风俞拿被子裹去舞烟楼的时候,青城派几个热衷于同靴而作的弟子已经丧生在红绡的七弦琴音之下,面前的这几人实则是由天衍处的几只黄雀儿易容假扮而来。
  是以严风俞虽未出手,实则也算不得无辜。毕竟若是红绡不出手,恐怕那几人,连同舞烟楼最红的小倌秦楚,都要丧生在他的斩水刀之下了。
  此刻祁云岚一无所知地把严风俞护在身前,想他爹误会严风俞好歹是有证据的,这位陈掌门却是不明真相,不分青红皂白就出手伤人,还把人打到伤重,简直不可理喻。
  想到这里,他气不打一处来,挣脱青城派几人的束缚,刚要说点什么,却他爹按住了肩膀。
  祁云岚不明所以,愤愤地喊了声“爹!”
  祁朝天低下头,见祁云岚小脸涨红,横眉竖眼的样子好似平日里乖顺无比的小猫儿,骤然亮出尖牙和利爪,迫不及待地想要出去挠人一般,有趣得很。
  他笑了笑,随后收回心思,转头望向陈凉玉身前跪伏的几人,想事态已经明了,此番争斗只是一场误会,只是若要陈凉玉当众承认自己误伤了人,恐怕不太可能,便给陈凉玉递台阶道:“陈掌门的爱徒既已寻回,这位严捕头又与我祁家颇有渊源,还望陈掌门看在祁某的面子上高抬贵手,让在下把人带回去治伤,省得他一介官差死在余掌门手上,惹人非议,传出去对陈掌门名声不好。”
  名声不名声的,陈凉玉其实不太在乎,否则他也不会如此任意行事。
  “此番是我鲁莽了。”出乎祁朝天的预料,陈凉玉竟似变了个人似的,通情达理起来,他道:“劳烦你把人带回去好好将养,若有需要我的地方,还请直言。”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忽又停下,回头望向祁朝天,看了一会,忽道:“适逢多事之秋,你若是不想惹祸上身,恐怕还是远离纷争比较好。”
  祁朝天望着那张脸,心中一动,很快反应过来,他笑了笑,道:“多谢陈掌门出言告诫,祁某记下了。”
  目送青城派一行人离开后,祁朝天便不再理会祁云岚,径自从兜里掏出一锭金子丢在酒肆的柜台上后,便一边敛目忖度着方才的事情,一边踱步出了酒肆。
  外头已经天光大亮,夹道草木葳蕤,官道上车马来去,一派繁荣之景。祁云岚扶着严风俞走出酒肆的时候,酒肆瞧热闹的人已经走了七七八八,祁朝天与其余众人也已经策马离开,只余一辆破旧的马车安安静静地侯在外头。
  严风俞身材结实,个头也比祁云岚高上不少,祁云岚早就累得不行,胳膊也酸麻到失去直觉,他却始终咬牙不曾吭声,此刻他擦掉额头上冒出的汗珠,看了看官道延伸处被飞扬的尘土模糊的几个人影,想他爹这回恐怕是真的生气了,只是那时那般境地之下,眼见着他风哥重伤昏迷,他除了上前护住他实在是别无选择。眼下甭管错不错的,反正他已经犯了,狡辩不得,回家领罚便是,难不成他爹还真舍得把他送上莫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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