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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古代架空)——Dusty G

时间:2024-08-08 10:24:59  作者:Dusty G
  说话间,林宥赦同红狐狸、黑熊一起,也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三人佐证祁云岚的话,言明自己也吃了解药,并没有出现上述症状。
  林宥赦朝段庄主拱了拱手,一副君子如玉,端庄得体的模样,温声道:“段庄主,这中间定是有什么误会,晚辈同翁岚乃是旧识,清楚他的为人,翁岚绝不是那等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之辈,况且那药我也吃了,没有出现任何异常,老庄主您还是再查一查,兴许能借着这个机会,将先前那内鬼揪出来也说不定。”
  段老庄主同莫不为是故交,看着林宥赦长大,对他颇有好感,闻言面色稍缓,沉吟片刻后,老庄主沉声道:“不瞒你说,就是因为担心有内鬼偷偷在解药中做手脚,所以这回前去各院送药之人,都是我的心腹之人,解药绝不会被调包。”
  段老庄主德高望重,他既断言了解药不会被调包,那就绝对不会出现调包解药的情况。
  他的话也很快得到在场众人的认可,问题的矛头再次指向严祁二人。
  林宥赦皱起眉头,祁云岚百口莫辩,这时候,天机阁阁主秋玉仁坐在轮椅上,被人推了出来。
  秋玉仁神情平静,目光冷淡,所到之处,众人纷纷噤声,然后他开口,说得却是毫不相关的事情。
  “元武十四年,太祖皇帝薨,皇太子即位,号文帝,三年后,文帝暴毙于寝宫之中,彼时,封地远在西域边陲之地的裕王恰好进京述职。
  “文帝暴毙,小太子尚在襁褓之中,朝政无人管理,文帝又没有其他子嗣,于是在一众大臣的力推之下,裕王顺理成章地登基即位。”
  “这我们都知道啊,”很快有人高声道:“但这跟我们今天这事有什么关系?”
  “是啊,秋阁主,这跟我们今天这事有什么关系?”
  “嗐,跟他们这些文人打交道就是费劲,好好一句话他们能七拐八绕给你绕得晕头转向。”……
  “你们瞎吵吵什么,听秋阁主继续讲。”
  于是秋玉仁继续说了,他道:“关于文帝暴毙的原因,江湖上一直流传着各种说法,有人说他勤勉朝政,以至于心力交瘁而亡,也有人说他被自己宠信的美人毒死,还有人说他偏爱文臣,轻视武将,以至于被刺死的……一时间众说纷纭,但有一种说法,起初取信度颇高,而在裕王登基之后,这种说法就慢慢地湮灭,以至于到了今天,几乎鲜少为人所提及了。”
  说到这里,在场年纪稍微大一点儿的,心里都有数了,但是这些陈年旧事同眼下的情形到底有何干系,大家还是不清楚。
  这时候,就听秋玉仁继续道:“此次武林大会的云纹令,乃是在下受故人所托亲自发出。召集诸位来此的目的,想必诸位心里也都有数。
  “自二十多年前,文帝派出五千黑甲军烧了落霞山庄,又将与之有牵连的门派悉数剿灭之后,江湖力量渐衰微,残存的门派或三缄其口,或倒戈相向,不过为求一条活路,但从三年前开始,重新整合的黑甲军再次活跃,频繁骚扰各大门派,企图让我们交出代代传承的武功秘籍,迄今为止,已有不少门派遭了毒手。
  “如今武林大会尚未召开,诸位就频频遇险,先是药人偷袭,又是偷偷下药,到底是谁不希望我们重新拧成一股力量,是谁在暗中下毒手,诸位难道还猜不出吗?”
  话音落,四下一片静谧。
  他这是在暗示……下毒之人是朝廷派来的卧底?祁云岚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看向严风俞。
  严风俞眉头轻轻皱着,在一片喧哗与嘈杂之中,静静同秋玉仁对视——秋玉仁目光依旧平静,十指交叉平放在膝盖上,因为坐了轮椅,他的高度比严风俞矮了许多,此刻他的下颌微微抬起,仰视着严风俞,但在没有人觉得他是被俯视的那一个,短短须臾,二人已用目光交锋数十次,然后严风俞轻轻一笑,开了口,“不错,是我!”
  祁云岚一惊,“风哥,你!”
  严风俞抬手,示意他噤声,下一刻,他就在周围人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中,撕下了贴在脸上的人皮面具,又将之揉碎成齑粉,扬手撒掉。
  做这些动作时,他神情倨傲,目光冷酷,充满挑衅意味,他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场众人或惊愕、或恐惧的表情,最后落在秋玉仁脸上,然后他轻嗤一声,开口道:“我原本打算折损两百只药人,将你们统统诛杀在此,但在来此处的路上,因缘际会之下,我结识了这位翁岚小兄弟,得知他的身份,又得知他携带了能解药人之毒的解药后,我便改了主意,还能有比这更好的办法吗?如今我只折损了一百只药人不到,就将你们当中的精锐屠杀殆尽……翁岚小兄弟,真是多谢你了。“”
  秋玉仁铺垫了那么多,就是为了点出严风俞的身份——天衍处的杀手,这个躲在暗处的组织,其存在的价值和目的,就是替皇帝扫清前进道路上的所有障碍,曾经这个障碍是文帝,如今这个障碍是各大江湖门派。
  秋玉仁说得有理有据,如果不是认识严风俞,亦或是放在八年前,祁云岚恐怕也会深信不疑。
  但在此时,在此刻,祁云岚只是困惑,不懂严风俞为什么不做丝毫争辩,就把责任统统揽下,明明这件事根本不是他们做的!
  祁云岚刚要开口,却被严风俞眼神制止,祁云岚一愣,心念电转之间,隐约猜到严风俞此举的目的,还没想通关键,外头再次传来喧哗声。
  他转头,惊讶地发现,此刻的断剑山庄已经陷入一片火把组成的汪洋大海,无数黑影窜动着迅速逼近,紧接着,一个断剑山庄的弟子跌跌爬爬地跑进来,送来一个再明显不过的消息,他道:“不好了,老庄主,我们被人包围了!”
 
 
第160章 武林大会(十一)
  费驰带着五百黑甲军、三十刺客,取道沧州,经由沧山一代的丘陵山脉,避开查泓武的耳目,悄悄潜入东域。
  命手下将断剑山庄大小各出入口均重重封锁之后,他在几个刺客的陪同之下,从外面走进来。
  火光照耀之下,余怒未消的人群纷纷露出错愕不已的神情,费驰满意地欣赏着,片刻后,点了点头,“很好,看来诸位都还记得我,那就省了自我介绍的环节了,下面直接说正事,交出秘籍,归顺朝廷,或者,死,你们选吧。”
  话音落,四周一片喧哗之声,费驰摆摆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当然了,我也不是嗜杀之人,我还是讲道理的,这样,看在咱们以往的交情上,给你们七天时间,七天后告诉我你们的答案,愿意归顺的,来找我拿解药,其他的,我也懒得动手,你们就自生自灭吧,好了,就这些,时间不早了,诸位早些歇下吧。”扬长而去。
  严风俞握了握祁云岚的手,跟在他身后离开。
  到了正厅,费驰命人关门,转身就对严风俞出了手,严风俞好像早有所料,立刻抬手接下,二人迅速过了几招,将厅里的桌椅板凳掀飞、打散,发出乒乒乓乓的打斗声。
  费驰不是严风俞的对手,渐渐处于下风,额头渗出细汗,出招却越来越快、越来越狠,仿佛同严风俞有着深仇大恨,恨不能啖其肉饮其血。
  其余杀手见状不好,赶紧过来帮忙,七个人打一个,逐渐将严风俞逼到死角,费驰怒道:“敢设计我,找死!”
  严风俞处于下风,却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笑着道:“这么久不见,一见面就动手,费护卫未免太不念旧情。”
  费驰想起八年前被他与秦楚设计,迷晕了关在地牢里之事,愈发气急,怒道:“我动不了那个小娘皮,还动不了你?哼,别人或许会被你蒙骗,我可不会!单打独斗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我们这里有八个人,拖也能拖死你,我要是你,这就跪下来磕头,喊声费爷爷,兴许费爷爷心情好了,还能留你一个全尸!”
  严风俞心说:别人?哪个别人?笑道:“好,那我不还手了,你来杀吧。”掌势一手,再不动作。
  他停手的时候,费驰那一掌已经堪堪击到他面门,这一掌若是打实了,严风俞不死也要半残,掌风拂过面颊,严风俞仍是一动不动地站着,一副要杀要剐随便来的样子,费驰察觉出不对劲来,呼吸间,不知他想到了什么,脸色变了一下,流露出淡淡的惊恐来,然后他收掌,后退,在严风俞几步外站定。
  “来人!”他呼出一口气,喝道:“把他给我带下去,没有我的准许,谁也不准探望他,断他粮食,不给他水喝,我看他能撑多久!”
  刺客们拿着绳子小心地靠近,严风俞舒展双臂,任他们施为,费驰皱着眉头看着,不多时,严风俞被五花大绑着带出厅去,费驰看他的背影,眯起了眼睛,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正厅的角落里,一个身材瘦削,面容冷肃的刺客无声地推开窗,跳了出去。
  另一边,祁云岚回到卧房后,没多久,身上就疼了起来,他的胳膊、肩膀、前胸、小腹还有大腿和小腿,各处均泛起密密麻麻的,好似蚂蚁啃噬一般的疼痛。
  好在赦哥中毒不深,痛处虽多却还可以忍受,祁云岚暗暗想道。
  他蜷缩起身体,闭上眼睛,慢慢睡着了,等到天边现出一丝鱼肚白,疼痛终于如退潮的潮水一般,渐渐退去。
  祁云岚睁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他的里衣被汗浸透,黏在身上,非常不适,想叫人送些热水,打开门,却见自己门外层层叠叠守了少说二三十人。
  ——严风俞偷袭众人,又给众人下毒,他与严风俞相熟,断剑山庄碍着青城派与清风派的面子,一时半会不会对他下手,却不会对他掉以轻心。
  祁云岚心里有数,说出自己的要求后,重新回到房间,边打坐调息,边等着。
  不多时,水送来了,一并送来的还有粥汤一类的饭食,祁云岚慢慢吃了,脱了衣服开始洗澡。
  水温刚刚好,水汽蒸腾之中,祁云岚开始思考这天发生的所有事情。
  现在能够确定的是,驱使药人的和下毒的必然是同一拨人。
  这些人想要借着武林大会,各大门派齐聚一堂的时机,将各大门派的有生力量残杀殆尽,以期在费驰带兵赶到之时,降服各大门派,令他们心甘情愿地归顺朝廷。
  可惜自己的到来打乱了他们的计划,于是他们又在药中下毒,并嫁祸自己。
  洗干净身体,祁云岚解开发髻,开始搓洗头发,淡淡的皂荚香气四散开来,祁云岚的思绪也慢慢发散开来。
  方才虽然群情激奋,自己与严风俞也不是完全没有解释的机会。
  段老庄处世中正,不偏不倚,只要自己能够说服他,让他派人把庄伟元喊来,把天元派受伤的众弟子喊来,再加上红狐狸等人以及青城派众人的证词,以段老庄主的睿智和英明,绝不会任由这种误会继续发展下去。
  可是在此之前,秋玉仁站了出来,并且把矛盾的关键点进一步地引导到自己与严风俞身上。
  这个秋玉仁不愧是天机阁这一代的家主,心思机敏,又颇有威严,若不是严风俞当机立断,一口认下了所有罪责,并在费驰到来之时,借机离开,恐怕此刻,自己与严风俞已经百口莫辩地待在断剑山庄的地牢里了。
  擦干净头发,从浴桶里出来,祁云岚穿好衣裳,打算去一趟青城派的住处,找祁云承商量对策,却再次被门口的值守弟子拦下,“朝廷鹰犬在外,恐怕会对少侠不利,还请少侠安心待在屋里,不要出来。”祁云岚:……
  还在人家的地盘上,他不好用强,只得咬牙咽下了这口气,“那就劳烦你,帮我喊一个人过来,他是……”
  “……时间已经不早了,少侠还是早些歇下吧,有什么事,醒来再说也不迟。”祁云岚:……
  “……好。”他关上门,回到屋里。
  就这样过了三天,三日后,祁云岚终于找着机会,溜了出来。
  天色刚擦黑,祁云岚沿着记忆中的路线,小心隐匿着身形,来到青城派的住处。
  翻墙入院,碰见一个青城派弟子,他朝对方打了个招呼,询问祁云承的住处。
  对方显然认得他,一见到他立刻笑起来,“是你!那晚真是多亏了你的药了!不然我们早就……哦,你找我七师兄是吧,喏,你往哪儿走,左边第三间就是!”
  “谢了。”祁云岚冲他笑了笑,转身打算离开,听见又有人道:“七师弟他现在应当不在屋内,你去厨房找他吧。”
  “厨房?”祁云岚一愣,看向来人——瘦高个,斯斯文文,却颇有威严的样子,祁云岚认出他是青城派的三弟子张文山,张文山对祁云岚拱了拱手,笑道:“翁岚少侠是吧,师弟他这几天就跟着了魔似的,天天忙着煮面给师父吃,这会儿功夫,他应该正在厨房煮面,你去那儿找他吧,认得路吗?要不要我带你去?”
  祁云岚心说祁云承吃错了药了吗,疯狂煮面是怎么回事?摇摇头道:“不用了,我认得。”
  到了厨房,果不其然看见祁云承,面已经煮好了,他正端着托盘往回走,看见祁云岚他也不惊讶,笑呵呵道:“哟,跑出来了啊,坐牢的感觉怎么样,还适应吗?”祁云岚:……
  他怒道:“幸灾乐祸是吧?看你下回中毒还有没有人救你!”
  祁云承忙道歉,“别生气嘛,二哥跟你开玩笑呢,前几天我就想去救你出来了,但师父不让我去,后来他去找了段庄主,段庄主说他不会对你怎么样,只是担心那姓严的过来劫你,这才派人将你保护起来,嗐,这话你也就听一听,不过意思你应该懂的。”
  祁云岚当然懂,点头,“想以我为饵,钓风哥出来是吧,只可惜,风哥完全不上当。”
  “别一口一个风哥的,肉麻死人了,”祁云承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我还说呢,当初要死要活的,非要跟那姓严的在一块,怎么几年没见,身边就换了一个人,原来还是原来那个,易容了。”
  “是啊,还是原来那个,怎么了吗?”祁云岚笑起来,“你还好意思说我呢,你这一碗接一碗的面条是怎么回事啊?唉,等等,你这面是给谁煮的?”祁云岚一不小心发现了祁云承的秘密,惊讶不已,“你、你、你大逆不道啊,祁云承,你知道他跟爹是什么关系吗你就……”
  祁云承窘迫不已,“我给我师父煮面怎么了?我们师慈徒孝,哪有你想的那么……那么……唉算了,闭嘴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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