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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古代架空)——Dusty G

时间:2024-08-08 10:24:59  作者:Dusty G
  于是他在发现这三人并无杀意,并且武功底子非常薄弱之后,便由着他们带上自己。
  三个人一路磕磕绊绊地出了草木横生,树木阴翳的密林。
  到了官道上之后,周围的人声和车马声逐渐嘈杂起来。
  又走了一气,李文柏远远地看见了迎风飘扬的酒招子。
  他身材单薄,个子矮,脾气软,功夫也不好,是个出了名的好拿捏的。
  只是失去意识的人本就沉的很,况且这人不仅比他高,更比他壮实,李文柏背着他勉力走了十几里的路,早就累出满头大汗。
  于是他看见那个酒肆就跟看见救命稻草似的,立刻喘着粗气,卖乖道:“师兄,师兄,我走不动了,我们去那里休息一会吧。”
  他的师兄张文山虽然没有背着人,但是天没亮早饭没吃就被差遣出了门,几十里的路来回,也早就累了,只是出于师兄的威严,他没有立刻答应,板着脸数落了李文柏几句后,才勉为其难地点点头,“走吧,走吧,真拿你没办法。”
  李文柏不察,兀自点头,开心地笑起来,眼睛也是亮晶晶地,“嗯!师兄,你对我可真好。”
  张文山:“……”
  这小孩太傻,张文山略心虚,他抽了抽嘴角,忽然良心发现地道:“沉不沉,要不要师兄帮你?”
  李文柏立刻摇头,哆嗦着胳膊和大腿道:“不沉,我……还行。”
  张文山也笑了,乐得轻松地在前头走。
  严风俞闭着眼睛靠在少年的肩上,默默地顺着浑身经脉将真气运转了三个周天后,因为受伤而淤塞的静脉终于被强行打通,虽然疼痛无比,但若不趁着伤势未愈之前打通经脉,恐怕以后会留下病根,等到元气在丹田处积蕴,温暖的真气在四肢百骸间畅通地运行,严风俞一身轻松,他缓缓呼出一口气——酒肆里人声嘈杂,睁开眼睛前,严风俞听见有人正在高声谈论骆德庸寿宴的事情。
  有人道:“孙大哥,许久不见,是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来了?”
  被他唤作孙大哥的人立刻回道:“嗐,还不是骆大爷的寿宴吗,我家师叔与他乃是生死挚交,自从骆大爷金盆洗手之后,他二人已经有几十年没见了,如今收到请柬,那是无论如何都要来的。齐兄,你呢?”
  那姓齐的便回道:“我们这边当然也是收到了寿宴的请柬啊。”
  又道:“想当年,骆大爷金盆洗手之前,跟我师父乃是莫逆之交啊,他二人一见如故……”
  那之后这几人便一来一回的,说着许多场面话,无非宣扬自己的师父、师叔与这骆德庸关系有多亲近,意气有多相投,听多了倒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
  这时候,就听见有人嗤笑一声,道:“过来寻宝的就说是过来寻宝的,说那么些由头做什么?”
  此言一出,整个酒肆倏地变得安静,落针可闻。寻宝?
  严风俞倒是第一回听见这个说法,有些惊讶。
  起先他还好奇,这个骆德庸办个寿宴怎么能把那么多江湖上排得上号的人物喊来临州城?
  他想,就算这个骆德庸几十年前在武林上是个排得上号的人物,但是一方面几十年过去了,就是落霞山庄这样一个繁荣鼎盛的门派都能在几十年间湮灭的无影无踪,他区区一个“大侠”竟然还能有如此影响力?
  另一反面是他骆德庸做了所有武林人士最不齿的事情——领了朝廷的恩典,当了朝廷的官——虽说朝廷势力与江湖势力算不上势不两立,但是当官的素来嫌弃混迹江湖的人,说他们是绿林草莽,而混迹江湖的人又嫌疑当官的,说他们为三斗米折腰。
  双方互看不惯,那是古来有之的事情。
  况且常言有约,近庙堂而远江湖,普通的江湖人物是不愿意跟他这样的人打交道的。
  原来如此,严风俞想,原来还有“寻宝”这件事。
  无声地勾了勾嘴角。
  忽然好奇这回寻的是个什么“宝”。是个不出世的武林秘籍呢?还是可以让人武功突飞猛进的极品丹药呢?
  这么想着,他竖起了耳朵,细细聆听那头的动静。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预告:祁云岚现场捉奸。——求海星,收藏和评论。
 
 
第19章 寻仇(二)
  这间酒肆处于官道的主路上,是进入临州城的必经之处,每天来来往往的行脚商人众多,生意格外红火,尤其这段时间知府大人骆德庸大寿在即,祝寿的,看热闹的,做生意的,来往的商客更是络绎不绝。
  今天的人也不少。
  此刻却格外安静。
  这边靠窗的方桌旁,一个瘦削的少年正在低头浅饮一口凉茶,他的神色没有波澜,好似那头关于“寻宝”的谈话对他全然没有影响,可是他不自觉停滞的动作却透漏出他内心的惊讶。
  而在他的对面,皮肤更加白皙,五官更为柔和,看起来年纪更小一些的少年正在看着窗外发呆。他是真的没有波澜,只因他实在是累得很了,不仅目光呆滞,就连脑袋好像也停止了思考。
  少年单薄瘦削的肩背上还靠了一个人。
  这个人的衣衫褴褛,被刀剑割破、被树枝划烂的衣裳布料混合着泥浆和血水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令他看起来十分的狼狈,深邃的五官被墙壁的阴影笼罩着,只露一个挺拔的鼻尖,看不清神色。
  桌子旁边的茶博士好像也走了神,给李文柏倒茶的时候溢出来不少,茶水漫过杯口,顺着倾斜的桌面淌了李文柏满身——茶水温热,累到痴呆的少年瞬间回神,只是他的身子才刚一动,就感觉肩膀上的重量一轻。想起昏迷的人,李文柏下意识转身去扶,却在转过头的一瞬间,看见昏迷的人已经坐起身体,目光虚虚地看着自己——
  “多谢李少侠相救,严某大体已经无恙了。”那人笑了笑,随后眉宇一蹙,神色关切,“李少侠有没有被烫到?要不要紧?”
  李文柏:“……”
  严风俞眉目疏朗,眼窝深邃,纵使他失血过多,形容枯槁,十分的妍色只剩下三分不到,比起寻常男人,也是也打眼的很。
  少年李文柏起先没有注意他的长相,如今骤然看见,一时竟然看愣了,听见他的问题,李文柏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茶水是打湿了外袍,浸湿了里衣,好在温度不高,所以并不要紧。
  随后他意识到了什么——
  “你认识我?”
  严风俞早就习惯别人用“那样”的目光盯着自己看——祁云岚也是这样看他的,李文柏是这样看他的,甚至舞烟楼里自认绝色的小倌们初次见到他时,也是这样看他的——此刻,他虽然形容狼狈,举止间却有一段天然的风流清绝妍色,眸间星辰流转,唇角含笑。
  “不要紧就好。”
  此刻的酒肆经过片刻的寂静后,已经再次热闹起来。
  严风俞也不着急回答李文柏的问题。
  一边不慌不忙地拿起桌面上的一个空茶杯,叫茶博士给他斟了一杯茶,一边竖起耳朵聆听那边的动静,一心二用地开口道:“李少侠不辞辛苦一路将严某背至此处,严某岂敢说一句不认得。”
  浅酌一口清茶后,他冲着李文柏淡淡地笑了笑。
  李文柏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一时竟有些耳热。
  “不、不用谢。”少年低下头,略带羞赧地小声道。
  说起来,严风俞本就偏爱这一类的青涩俊俏少年,此刻他见李文柏的耳尖微微泛着红,抿着嘴低着头不说话,便忍不住心痒痒地想要再去逗弄逗弄,还没来得及开口,桌对面的张文山脸色阴郁好像能够滴出水来,他沉着嗓子质问道:“所以你一直在装晕?骗我们?”
  李文柏也在这一刻回过神来,只是他的脾气本就不如张文山那般硬气,再加上他方才被严风俞逗弄了两回,对他初始印像也不算差,便虚虚地附和了一声,“你为什么要骗我们啊?”
  想了想,觉得自己这样质问人家不太礼貌,于是又补充了一句,“难道你的腿不能走路吗?”
  严风俞望着面红的少年,心中一动,忍不住放轻了声音道:“我没有骗你——”
  余光瞥见面色愈发阴沉的张文山,严风俞轻轻一笑,随即正色道:“昨夜我被歹人所伤,伤至筋骨,你们来的时候我正在调理内息,不可妄动真气,自然也不方便说话,只能由着你们把我带出来——”
  他这话说的半真半假,调理内息、不可妄动真气是真,不方便说话却是假的,只是他这样一说,犯了错的好似就成了对面二人——你们未经我同意,擅自将我背出来,若是一不小心害我动了真气,后果将不堪设想,这种情况下,你们还好意思质问我?
  语毕,他又浅浅地喝了一口茶,看一眼他二人的神色——初入江湖的愣头青哪里经得住他这般忽悠?
  少顷,他见那二人似是领悟到他们的“错误”了,笑了笑,打一棒给个甜枣地道:“当然,如果二位少侠不将我带出来,万一山林里来了一两只凶禽猛兽,严某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言罢,他朝两个少年笑了笑,一抱拳,“所以,严风俞还得多谢二位少侠的救命之恩。”
  见状,李文柏连忙摆手,不好意思地说:“哪里哪里,不过举手之劳。”
  张文山却不买账。他直觉面前的男人不太讲理,却一时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又见自己的师弟不过被他撩拨了几下,就一颗心向着这人去,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半晌,只得闷哼一句,“不客气。”
  望向李文柏,没好气道:“休息好了吗?休息好我们就走吧,早点把这人交给师父早点了事。”
  说到这里他想起来了,他看向严风俞,“你说你昨晚与歹人恶斗,受了伤?”
  “是。”严风俞点头,一点不避讳道。
  张文山狐疑地眯起眼睛,“什么歹人?”
  严风俞一早通过他们的对话知道他们是青城派的弟子,出来寻找失踪的几个师兄的。而那几个失踪的师兄,想必就是昨晚被红绡一怒之下杀掉的那几个。
  红绡杀了人自然也是由红绡善后,而红绡杀人善后的功夫他是一点儿不怀疑的,是以,想必不多时他们的“大师兄”就能“回去”了。
  若是平日里,他倒也不介意随他们走一趟。
  反正打不过可以跑,况且这个江湖第一大门派的掌门人他还未能有幸见上一面。
  只是今日他重伤在身,虽说已经调理了气息,打通了静脉,但是此刻最好还是静养,不要妄动真气的好。
  想起江湖人对这位余掌门的评价,他担心“师兄们”还没回来,自个儿就要被余掌门屈打成招了。
  只是昨晚他睡了人家祁家的小公子,随后被他家人追杀,差点死在外头的的事情,他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的,无他,他严风俞活了二十几年从来也没这么丢人过。
  笑了笑,含含糊糊地回答道:“此事涉及机密,恕在下不能回答。”
  闻言,张文山一脸的“我就知道你有所隐瞒”的得意表情,却听一旁李文柏头脑简单地说:“既然是机密那就算了,师兄,我看他不像是坏人,师兄们失踪的事情跟他应该没有关系。”
  张文山简直郁卒,心里怒吼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看脸吗?
  又见李文柏在说完那句袒护意义明显的话后,飞快地看了严风俞一眼,而后欲盖弥彰地低头喝茶,脸颊已经红了个透彻,“春心萌动”四个大字几乎写在脸上。
  张文山恨铁不成钢地咳嗽了一声,随后看向“笑面虎”严风俞。
  “既然如此,那还是劳烦这位——”
  “严风俞。”严风俞再次自我介绍道。
  “这位严大侠随我俩回去一趟吧,有没有关系我们师父自有定夺。”张文山信誓旦旦地道。
  “这……”严风俞有些为难。
  难道真要跟这两个小孩动手?也不是不可以。对付这两个三脚猫功夫的小东西,根本无需动用真气,三两下拳脚功夫就能摆平。
  只是……他转头看了一眼粉雕玉琢,红霞满面的李文柏……真要下手他还有些舍不得。
  正踟躇着,却见张文山结了账,站起身,“文柏,休息的差不多了吗?我们走吧。”
  就在这时,外头忽然传来嘈杂的车轱辘声和急促的马蹄声,随后,高头大马昂首嘶鸣,马蹄声稍稍停顿,十几个人从马上下来,哈哈哈地笑了一阵后,朗朗的交谈声透过半开的窗扉传进来。
  “莫掌门,莫兄,许久不见,愚弟甚是想念哪!”
  严风俞没留意窗外的动静,他低下头,拿定主意先跟他二人上路,随后找个没人的地方把他二人打晕了了事。
  略感遗憾地摇了摇头,严风俞一口饮尽杯中凉茶后,看向他二人道:“在下有伤在身,不便赶路,如果一定要现在就走的话,还得劳烦二位少侠再背我一程。”
  在他没醒来之前,张文山就不乐意背他,在他醒来之后,张文山更加烦他,闻言只当没听见,默不作声地径自走了。
  见状,李文柏挠了挠头,带着点蠢蠢欲动,也带着点他一时还没弄清楚的悸动,磕磕巴巴地道:“那、还是我来吧。”
  想了想,红着脸抬手拉起严风俞的一条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一使劲,把严风俞拉起来,不留神踉跄了一下,害的严风俞收进了胳膊,把他搂得更紧。
  两个人猛地撞在一起。
  “小心!”严风俞在他耳边小声道,声音里带着十足的笑意。
  “嗯。”李文柏用力点头,随后道:“不、不好意思,严大哥,我们走吧。”
  严风俞笑了笑,整个人的重要都压在李文柏的小身板上。
  两个人靠的极近,严风俞说话时的气流直接扑打在李文柏的耳朵上,李文柏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蹿红。
  严风俞看见了,无声地勾了勾唇角,忽然转移话题道:“文柏,你怎么这么瘦啊,严大哥都舍不得压在你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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