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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壑(近代现代)——钟十初

时间:2024-08-08 10:18:48  作者:钟十初
  “不随意,肉罐头喜欢吃肉罐头。”
  林拓默念两声,竟莫名感觉这名字透着几分说不出的熟悉,心尖缠上了一股很奇妙的触动。
  “那是什么?白酒?你要喝三瓶?”见到地上的酒瓶,秦忏语气变得诡异,眼神不住地打量林拓。
  林拓解释道:“杨梅吃不完,我就打算酿成酒。杨梅酒,夏天喝能解暑的。”
  “我找了个只需要等二十天就能喝上的方法,打算试一把水。”
  二十天。
  秦忏默算他剩下的能留在林拓家的日子也只有二十天了,也不知道到那时候他能不能尝上一口,尝上了的话第二天就走还是留呢。
  秦忏看眼肉罐头,恍惚觉得自己像拖家带口外出找老婆回心转意回家,无计可施的可怜人。
  肉罐头明显不是怕生的主,成天在林拓家里耀武扬威地跑来跳去,立志将猫毛遍布每个角落。
  林拓回来口渴得想喝一口水,他端起瓷杯,水表面却漂浮着缕缕猫毛。
  无奈搁下杯子,一抬头看见秦忏跟看风水似的站在纱窗前,一动不动瞧着外头风景建筑,和林拓刚从外面烈日当头工作完回来的狼狈样相比,一人一猫悠闲得简直不像话!
  一人赚钱三人花,林拓缚手,油然而生一种自己当家作主去外头干活养家里两个散漫、游手好闲家伙的悲苦感。
  察觉到背后幽怨的目光,秦忏转过身,怀里的肉罐头弹弹耳朵,看见林拓又开始不安分地躁动,四肢一摊滑到地上,然后流向林拓。
  林拓启唇,把肉罐头掉毛的错全归咎于对秦忏这个主人的不负责:“你平时也别总把它闷在屋里,多带它出去溜达溜达。”林拓挥挥空气,“看这毛满天飞的。”
  秦忏本计算着天数,听林拓这么一埋怨突然想起个事,他记得宠物寄养处除了送猫粮外还有送来一个猫咪牵引绳?
  秦忏跑去储放猫粮箱子翻到最底下,还真抽出来一个背心式的薄荷绿色的牵引绳,项圈那处还别有新意地安了根红橙色胡萝卜小玩偶。
  林拓眼睛一亮:“正好,你现在就带它去楼下逛一逛吧,逛个半小时再回来,回来正好吃晚饭。”
  秦忏抓过肉罐头穿好背心,打开门要出去时忽然发现项圈扣子没扣好,可肉罐头早挣脱束缚跑出去一大截,秦忏皱着眉捉回来,它还扭曲身子拳打脚踢不给秦忏重新扣好扣子的机会。
  “林拓。”秦忏抱住肉罐头朝屋内喊了一声,冲林拓努努嘴,示意扣子的问题。
  林拓了然,放下手头的菜叶子擦干净手出来。
  秦忏垂下眼皮,林拓像窝在自己怀里一般,他这个视角正好能清楚看见林拓眼镜遮挡住下的纤长睫毛,再往远一回忆,林拓已经好久没离自己那么近过了。
  他小幅度地扯了扯嘴角,觉得之后可以把扣子再扯松扯破烂一些。
  “哎哟!”
  大娘的一声惊呼不合时宜打断了秦忏的臆想,他幽深的眸子直直望去,呛住了她接下来意欲揶揄的话。
  林拓干笑着和大娘打了个招呼,一下子退得离秦忏好远,他明白大娘方才欲言又止的是什么事情。
  见人家有意避嫌,大娘也识趣不提,挠挠额头道:“……邻居,杨梅吃完了吗,不够再向我来拿!”
  剩下的杨梅可是被他酿成杨梅酒才解决光的,再来一篮真的消受不起了。林拓忙摆摆手:“够了够了。”
  两人又客套几句,大娘便笑着回到自家屋里,刚关上门,她就背靠墙给自己的小女儿发信息,说前不久提到的alpha名花有主了,可别再惦记自己替她去向人家要联系方式。
  晚上,空调风嗡嗡吹,肉罐头卷起高傲的尾巴跳上床,刚找出一个舒服的姿势能和林拓面对面入睡,蓦然被一双手拎了起来。
  “喵——”
  秦忏抚摸它,食指竖在嘴前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肉罐头喵喵两声,又老实回到了跟秦忏一块打地铺的枕头上。
  还知道到床上去享受。
  秦忏目光移回林拓冒冷汗的脸上,林拓蹙着眉头,嘴唇一启一合似乎在嘀咕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秦忏擦去他的汗水,轻轻抚平皱起的眉心,看着林拓痛苦入梦的表情,情绪如潮水翻涌,蹲坐于床边垂下头思绪万千时,一只手悄然搭上了他的脑袋。
  头发被随意撩拨几下,熟悉的手法像在摸猫,秦忏浑然一怔,撩起眼皮与睡眼朦胧的林拓对视,林拓眯起眼睛看了他一会,困得不行,手还停在秦忏头上有一下没一下摩挲,自己则半侧过脑袋又睡了过去。
  秦忏沉没于黑暗中的瞳孔晶体微微发亮。
  想来林拓是在梦里也没忘记肉罐头,瞌眼模糊见着个毛茸茸的东西在自己面前晃悠,手就不由自主摸了摸。
  【作者有话说】
  这章自从一次把秦忏的名字误打成芹菜后,芹菜两字就跟厉鬼般缠上了我...一直打错
 
 
第76章 杨梅酒
  这本该是一个普通的噩梦,可它出现的频率多了,从一周一次增加至近期的一周四五次,它就变得不再普通。
  今晚是林拓睡眠质量最差的一晚,他依稀记得自己中途醒来撸了一会儿猫,手还没撤下来就又陷入梦魇,幻境一轮接着一轮,像个无底洞。
  梦里他竭尽其能,脚踩在并不稳固的沙发上摇摇欲坠,沙发变成沙漠中可怕的流沙,长出了狰狞的手欲将他拽入深渊。
  林拓咬牙撑住墙壁,他不再甘愿摇摆不定,继续忍受梦魇折磨。
  他双手框住钉在墙上的合照相框,一把将它摔碎在地,玻璃外壳四分五裂,渣子嘣到了林拓眼角划开一抹血色的伤痕。
  他受不了了,自秦忏出现后日日夜夜困扰他的梦魇,那散布迷雾的照片之下,藏得究竟是怎样一张脸?
  极具刺激性的血水淌入眼,视线模糊一刹那后,逐渐清晰。
  林拓紧绷的肌肉在看清真相后顷刻间松懈,他瘫倒在积满水的房间里,眼眶蓄满泪水。
  血与泪汇合成一滴浊水,像数条蜿蜒曲折的迷宫小路贴着林拓的脸颊滑落,接着溅上玻璃。而彼时虚幻的迷宫出现了出口,一切烟消云散。
  林拓早上起来,衣服黏答答贴着后背肌肤,空调冷风飕飕往衣领里钻,激起一层鸡皮疙。
  林拓揉搓手臂,眼睛从地上一人一猫转向透光的窗帘,然后再收回视线,摊开手盯着自己的纵横的掌纹出神。
  今天是第二十天,杨梅酒可以打开来喝了。
  林拓用筷子夹了两颗红艳艳的杨梅放入装有杨梅酒的小碗里,跟秦忏一人一碗。
  酿酒的天数果然还是太少,酒液只染了一点点杨梅红色,在白瓷碗里呈寡淡的粉红,毕竟是白酒,酒精度数自然高的令人咋舌,秦忏离远嗅了嗅鼻子,也不免有些许被呛到。
  一眼望过去桌子上的菜肴,素菜荤肉浓汤油炸等等应有尽有,秦忏甚至想若不是受限于桌面太小,林拓可能会因为今天是他离开的日子烹饪出个满汉全席。
  秦忏瞬间觉得没胃口,筷子动了几下就停了,光霍霍白米饭玩。
  林拓也没吃多少,夹了几筷子芹菜就一直小口小口啜着杨梅酒,秦忏看他甚是喜欢的样子自己也抿了抿,随即罕见地露出了惊讶与嫌弃的神色。
  “少喝点,这个度数太高,你受不了的。”
  林拓很轻地眨了眨眼睛,镜片下的眼睛雾气散乱,直勾勾盯着秦忏不说话。
  秦忏挑起一侧眉梢,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这副样子的林拓,以往林拓看他几眼就要移开视线,哪会像今天这般胆大。
  哦,应该是喝醉了。
  秦忏很快想到了原因。
  “看着我干什么?”秦忏笑道,哑着嗓子故意吓唬林拓,“你再看我,我就要赖着不肯走了。”
  林拓闻言果真埋下了脑袋,夹起浸满酒的杨梅放进嘴里。空气中充盈甘甜的酒香味,秦忏咬牙,焦灼的视线能给林拓烧出个洞。
  处于视觉焦点的林拓突然起身,木椅腿擦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响声,秦忏不以为意,沉浸挫败之中,心想林拓是不愿再跟自己坐在一起,眼不见心不烦要去别处待着。
  他睁着眼,却一眨都不眨,好不容易失而复得,又怎么能甘心拱手让人。秦忏的呼吸渐渐沉了下来,眼球愈发酸涩难忍,刺激着他扭曲的神经。
  好吧,他是个小人,他心胸狭隘,正人君子谁要做谁去做,他这一生注定当不了慷慨之人。秦忏眼底闪过一抹阴冷的笑意,既然他无法跟林拓在一起,那他也不会让别人如愿的。
  肩膀攀上一只手,秦忏这才轻轻地眨眨眼,黑鸦般的睫毛扫去亢奋带来的泪水,他笑意盈盈,欣赏酒醉脸红的林拓,说,“嗯?怎——”
  秦忏话未说尽,嘴唇猛然被堵住,舌头青涩地撬开牙关,卷入一颗裹满酒水的杨梅。
  触觉嗅觉味觉在此刻无限放大,秦忏一手及时撑住椅子,才没能猝不及防地失去重心跌倒。
  林拓摘掉碍事的眼镜,抹去唇角湿漉漉的银|丝:“你说的,可以吗?”
  林拓的呼吸因为酒精而变得急促,胆量也随之跳出上限,他双手环住秦忏的脖子跨开腿自觉坐了上去,以一种商量却又饱含希望的语气跟他说:“别走了。”
  两人犹如泡在酒液里面,醉得迷迷糊糊,秦忏很快就从意外中反应过来,占领主导权对林拓攻城掠池,林拓也主动的要命,秦忏说什么干什么。
  秦忏咬着他发烧的耳朵,会心一笑,本性还是不好意思啊。
  到中途秦忏突然停了动作,翻找着抽屉像是在找什么。
  林拓拉过他的胳膊,直截了当地催促他:“没有,家里没有那种东西。”
  他咽下呻吟,头埋在秦忏汗津津的颈间,闻着散发着与自己相同气味的沐浴清香,缓缓坐着身子,眼眸像是下过雪雾凇沆砀的湖面,带着诱导的口吻,歇气道,
  “我喜欢你直接弄在里面,小宴。”
  一个月的忍耐下秦忏差点没把持住,舌尖舔舐林拓腺体,獠牙刺破皮肤注入源源不断的信息素,林拓呜咽着,注射的太多腺体涨的有点儿难受。
  一个月的时限,秦忏失败了,他没能带林拓走,
  因为他选择留下来,和林拓一起定居在这座城市。
  【作者有话说】
  过年了
  最后一点内容周日八点档(这本可能完结后v,赚个窝囊费...orz)
 
 
第77章 欲壑
  今天是林拓和小学生上的最后一堂课,林拓辅助小学生复习完知识点后就让他自己看错题,有不会的再问他。
  林拓正摸着酸痛的腰发呆,面前出现一本练习本,小学生手指头点着最后一道需要结合画图的偏难题,林拓瞧了两眼找来铅笔,言简意赅讲完后小学生醍醐灌顶点点头,开始唰唰顺着林拓给的思路往下写,他边埋头计算,还不忘跟林拓唠上几句。
  “林老师,你是不是感冒了,我听你嗓子都哑了。”小学生关心道,“家里有感冒药,我给你泡一杯吧。”
  说罢他跳下椅子就要去烧水,林拓闻言一惊,忙拽住他的衣摆,“不用,你管自己做题就好……”林拓眼睛心虚地瞥向旁边,说话的语气却又充满不容置喙,“我来之前已经喝过药了。”
  “那好吧。”小学生继续坐回位置。
  大概是嫌房间里的氛围太安静,舒展不开身心,小学生干巴巴地戳笔尖,又耐不住空闲问林拓,“林老师,我能再看看你家猫的照片吗?”
  上次小学生见着了林拓手机屏保上的睡觉的肉罐头,叉着腰眉毛顶着天,非要仔细看看,当时林拓刚给他改出一张满分数学卷,他那么嚣张也十分正常,于是就纵容他,翻开相册看了看。
  这一次他又提出来要看肉罐头的意愿,林拓本打算拒绝的话突然转了个弯,他想起昨天有给肉罐头录了个玩毛线球的小视频,缩成一团可爱的要命。
  小学生瞧见视频里的肉罐头眼睛也直冒光,扬言也要养一只属于自己的猫猫,林拓笑而不语。
  “林老师,你家里还住着别人吗?”小学生眼尖地指着视频角落里露出半张脸的秦忏,秦忏坐在肉罐头边上正低着头收牵引绳。
  林拓视线停留片刻,点点头,说:“是啊,我们生活在一起。”
  小学生若有所思哦了一下。
  到点下课后小学生站门口送林拓出门,“林老师,等寒假了我们再见,我已经跟妈妈说好了要一直找你来给我补课!”
  林拓忍俊不禁,挎上包和小学生说拜拜,一打开大门望着院子出去,一辆油亮的黑色轿车停在屋子对面,车窗降下,是张异常吸睛好看的脸庞。
  小学生盯着男人这熟悉的面目,目光偷偷在轿车,男人以及林拓三者之间反复打量。在秦忏下车当着他的面接走林拓后,他吸了吸鼻子,闻到了今天出现在林拓身上一样的花香味。
  晚上吃完饭林拓躺在沙发上玩手机,百无聊赖地刷了几条猫猫养育视频后打算退出,一条高赞冒火苗的视频忽然顶了上来,他好奇地点进去,是视频主人网上收闲置,淘来的一个相机经历。
  相机也不知转了几手,外壳的漆都磨掉不少,岁月陈旧感扑面而来。他打开相机,配上极具年代的背景音乐,向大家展示留存在里面历届相机主人未删除选择保留的照片。
  照片切的速度很快,两秒一张,看的人应接不暇。
  而当画面闪过一张异常眼熟的照片时林拓浑身一怔,坐起身子又连忙倒退回去看了一遍,确定自己没看错后吃惊的表情又转而变得欣喜。
  这时秦忏移开肉罐头霸占的位置坐到林拓旁边,问他什么事情那么开心,林拓笑着摁下截屏键,然后把手机递给秦忏看。
  就一眼,秦忏也显然被震惊到了。
  “原来这张照片还在啊。”他感慨着说,“我们那时候在出租屋拍的第一张合照。”
  林拓静静注视着屏幕里的两人,青涩却极富有生命力,彼时再见到,有种恍如隔世的不真实感:“感觉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了,像素都好模糊呢。”
  “那明天我们再去照相馆好好拍一张。”
  秦忏抱过沉甸甸的肉罐头,温柔地吻了吻林拓的头发,“也带上这家伙。”
  第二天天空湛蓝如洗,林拓牵着秦忏的手,秦忏食指有意无意地蹭着他的手背,像是在肌肤上诉说难以言说的情话。梧桐大道两边树影绰绰,倒映出大片斑驳的绿荫,久旱的沟壑错过了春天的甘露,但等来了夏天迟到的遮蔽与汪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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