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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壑(近代现代)——钟十初

时间:2024-08-08 10:18:48  作者:钟十初
  熟悉的花香味充斥口腔,林拓被反吻得喘不上气,他艰难地打断林一宴:“我还没说完呢。”
  “我和小禾说的大麻烦,是……”林拓不好意思地看向吃完两餐正一脸餍足的肉罐头,“肉罐头毕竟是猫猫,要是哪天给房东太太发现了肯定会被赶走,太危险了,提防它不被人发现是个不小的麻烦。”
  听见自己名字的肉罐头懒洋洋地“喵”了一声。
  林一宴问林拓:“如果当时我挑的是一杯掺毒的酒,把你害死了,你会恨我吗?”
  林拓想了想:“两杯毒酒,一杯是我的,还有一杯你是留给谁的呢?”
  答案不言而喻。
  林一宴吻了吻林拓眼睛:“我会一直留在你身边。”
  ——
  没有人会喜欢疯子,他们自私薄凉,缺乏同理心,有人想通过感化他们论证自己的神通广大,可最后只能无疾而终,他们或被吓跑,或消失不见查无此人。
  真正能陪在疯子身边的人能是什么正常人呢。
  与林一宴生活久了,林拓或多或少会被林一宴的某些行为举止感到震惊。但他只是惊讶,他并不觉得林一宴有哪里不正常。
  在林拓眼里,林一宴做出的每一件可能在别人眼里骇人可怖的事情都有着逻辑,林拓能很完美的做到逻辑自洽。
  得知林一宴终究伤害了那位骚扰自己的无名氏,那晚林拓的掉泪不是对林一宴的失望,他是觉得不值当。林一宴不该冒险,他太害怕他出现个万一了。
  至于监控,无影不随的监视,无法否认,林拓亲自看到的时候内心确实有些惊讶,不过他很快就接受了。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就同林一宴误会一场,林一宴也愿意说“没关系,我愿意成为你口中的麻烦”那样,林拓也十分愿意包容林一宴所有一切无足轻重的小要求。
  所以通过挑拨与离间想将他们分开是不可能的,秦忏父亲深知这一点,说难听点,两人就跟狗皮膏药一样,只能借助粗暴手段才能彻底扯开,可中间总会残留不少粘腻的胶丝,只简单动用一端一方是难以达到完全分离的目的。
  要切断这份联系,最好的办法是双管齐下。比如一死一残,永绝后患。
  黑色油墨笔在林拓黑白照片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圈,一条细线滑向了他照片旁“母亲”许如安的姓名。
  【作者有话说】
  隐藏人设:显性疯*隐性疯
  (为什么这章会被封…两章合并,周五晚八点见~)
 
 
第54章 猝不及防
  入冬,腊月廿三。
  林拓给林一宴发去了宠物医院关于肉罐头体重过重的体检结果,正忧心忡忡叹气。
  自己是不是太纵然它了?
  手指往上滑拉两下,清一色是他发给林一宴的消息,这都快一天了,林一宴都还没回自己,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他猜想他应该是在准备期末考试才没时间,事关挂科,上心一点也是好的。林拓搁下手机寻找肉罐头,肉罐头恰好叼着根猫条出现,瞬间把林拓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过去。
  林拓夺过猫条:“不行,医生说你体重超载,不能再纵容你一天吃两根猫条了!”
  肉罐头哇哇叫着以示不满,林拓不为所动,残忍拒绝。一人一猫纠缠不清处于水深火热时,门铃突然响了。
  林拓把猫条放到新买的洗衣机顶上,打开门,是他们亲爱的房东太太。
  “啊……”林拓当即捏了把汗,“您,您怎么来了?”
  这处房产是房东太太几十套房中的最不值得一提的一处,她年纪大了受不了孤独,早搬到邻市和孩子孙子住一块,平时鲜少会平白无故敲上租客的门,林拓心虚地侧过身子挡住她往屋子里瞅的视线,也不知道是那股风把她老人家吹来,都快过年了竟然还千里迢迢赶回A市。
  房东太太垂下老花眼镜,上下打量林拓:“不是你定的时间吗?你要退租?”
  “退租?”林拓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没和您提及过。”
  “不是你?”她往后退一步,又查了查手机校对,“304……403,还真弄错了。”
  林拓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一声突兀的猫叫像只爪子,措手不及给他脸上挤出的笑容划出道长长裂痕。
  “猫叫?”房东太太赫然严肃道,她收回向上走的脚步,不管林拓长篇大论,一把推开门。
  是一辆灰猫。
  灰猫伸出爪子刨林拓裤腿,嘴里还叼着根猫条。
  “谁允许你们养猫的?公寓不允许养宠物不知道吗?”
  林拓支支吾吾,半天憋不出话。
  房东太太冷哼一声,来到浑然不知即将回归流浪生活现在还专心致志央求林拓开条的肉罐头前,忽然冷不丁道:“它几岁了?”
  “啊?”林拓被这个提问弄得措手不及,回忆道,“快一岁了。”
  “那比我孙女养的那只要小。”房东太太摘下眼镜,扯过猫嘴里的猫条,娴熟地撕开包装,语气上扬疑惑道,“你是怎么做到把它养那么肥的?”
  不知是不是林拓错觉,他竟从房东太太好奇的语气里听出几分羡慕。
  房东太太抬了抬猫条,肉罐头却转身回到了林拓脚边。她奇怪道:“为什么不吃?我都撕开包装了。”
  “哦它有点儿怕生,一般不敢跟陌生人亲近。”林拓又连忙补充道, “但它好像挺喜欢您的,虽然不吃您拆的猫条,但跟您挺亲,还会蹭手腕呢。当初我刚捡着它养,它可一点儿不跟我亲,每天要跟我拼个你死我活才肯罢休。”
  “它是你捡来的?”
  “是呢,垃圾堆里捡的。”
  “垃圾堆啊。”房东太太喃喃自语,起身把猫条塞到林拓手里,“既然是捡来的,就更要对它负责,是人是猫都是条生命。”
  林拓愣了几秒,瞪大眼反应过来:“那您是同意我们养它了!”
  房东太太看了眼沉浸式享用林拓手里猫条的肉罐头,意味不明地轻哼一声,“如果有人来投诉你们太吵,我就立马让你们也卷铺盖走人。”她重新戴上老花镜,对照门牌号继续寻找要退租的门户。
  林拓连连保障不会吵到邻居,关上们,肉罐头炯炯有神地看着他,林拓扶额,无奈道, “哎算了算了,因祸得福,这猫条就赏给你了。但明天开始就肯定不行了,你不能再吃那么多——”
  “——咚咚咚。”
  林拓话说一半又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他放下肉罐头,是房东太太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边想边开门,看到来人是谁后,林拓大脑“嗡”的一响。他深呼吸极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妈?”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和许如安分别后,林拓再也没和她联系过,许如安也没来联系过他,关于许如安的记忆都快淡却了,她出其不意出现了。
  “找到你不是什么难事。”许如安说的不清不明,她抚开垂到眼前的碎发,“我能进去坐坐吗?”
 
 
第55章 一地灰色尾气
  茶叶沉沉浮浮,许如安吹了吹还不宜下口的热水,捧在手心里取暖。她抬头看了眼正逗猫玩的林拓,眼神不由自主落到了他背后那面挂有合照的墙上,许如安控制已久的表情有了一瞬崩裂。
  “你和林…林一宴是住在一起的?”
  许如安又望了圈这一眼就能看到头的简陋屋子,惊恐地发现似乎只有一个卧室?
  “你们……”许如安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该换个问法,”你们在一起了?”
  肉罐头尝完了猫条,林拓就放手让它去一边玩,他对上许如安惊恐的目光,觉得她太大惊小怪了:“好久了。”
  “我以为他只是嘴上随便说说。”许如安小声自言自语道,“难怪他们会来找我。”
  许如安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到两人之间的桌子上,林拓奇怪地看着她,不知她何意。
  “这个银行卡是林一宴给我的,现在我来还给你。”
  “还?”
  “这是林一宴‘买’走你的钱,只说着玩玩,不当真。” 许如安眼眸闪动,把当年她同林一宴的事情娓娓道来,末了,她补充道,“里面的钱我一分没花。”
  林拓的目光从银行卡上收回:“竟然不用,又为什么要收下?”
  这本就是一句林拓有感疑惑的平淡过问,许如安听见后却忽然炸了毛,嗓门不由自主拔高几分,激动地放下玻璃杯,手腕上的金镯子砸在桌上发出不太美妙的声音。
  “林拓!”许如安激奋道,“那个时候你爸刚死,欠下了一屁股债,你知道我那时为了养你有多不容易吗?!每天无休无止地工作上班,还不都是为了你为了这个家?”
  “我收下他的卡也是迫不得已,你扪心自问,我嫁过来你们林家那么多年,哪一天过过好日子?”许如安胸脯剧烈起伏,抿了口温茶水以此平复激烈的情绪。“后面我遇上了你魏叔叔,他愿意救我救我们,帮我们还清了所有债务。”许如安重重咬在了“所有”两字上,“我没有动过这张卡。”
  “当时我离开的时候,其实包里有放着这银行卡,是想来交给你的,可魏叔叔来的太早,喇叭一按我就给忘记了……”许如安有些不自在道。
  相对于许如安的大起伏,林拓显得平淡很多,林拓顺着许如安的思想,接下去道:“那你现在说是来还钱,是想带我走吗?”
  林拓盯着她的眼睛:“插入你和魏叔叔一家,一起生活?”
  许如安瞬间噎住,良久没有说话。
  林拓把她的反应尽收眼底,答案呼之欲出。他以一种安慰的语气跟许如安说:“还好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对我而言无疑也是个坏消息。”
  “拿回去吧。”林拓推走银行卡,“我不需要它,我跟林一宴过得很好。”
  桌面上的手机忽然震颤,林拓顺手打开手机以为是林一宴给他回消息了,可惜并不是,是软件自动订阅的每日新闻。
  他跟林一宴的聊天界面还是只有自己一人的消息。
  林拓心灰意冷放下手机,耳边传来许如安的问话,“是林一宴?”
  “不是。”林拓说完后便站起身,以为今天许如安来找她只是为了这件无聊的小事,“时间不早了,冬天天黑得晚,路上不安全,你早点回家。”寡淡的神情丝毫没有留客的打算。
  “林拓!”许如安连忙叫住他,她咬紧牙,脸上闪过一瞬不甘心,“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做什么都于事无补,但我这次来找你最主要的目的其实并不是来跟你扯以前的事情。”
  一沓厚厚的白纸资料拍到桌上。
  “我真心劝你别再跟林一宴在一起了。”许如安说,“不,他也根本不叫林一宴。”
  “……”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从心底溢出向全身蔓延。林拓僵住身子,坐回位置,他仔细打量这堆纸,发现不是普通常见的资料,而是一大堆病例报告复印件。
  与此同时,他一眼望到了被层层叠压下暴露在外一角的患者一栏的姓名:秦忏。
  许如安手指头戳着这个对于林拓而言陌然十分的名字:“看清楚了,他叫秦忏!”
  “你和他在一起那么久,他连自己的真名和真实身份都没告诉你吗?”许如安继续说着,“你看看这些跟山一样高的病例复印件,他是个神经病你知道吗?”
  林拓反问她,似乎不太相信她:“你哪来的他的病理报告?”
  “秦忏那边的人联系到了我,他们特地给我的……”许如安皱眉,“林拓,秦忏家世可不简单,他们势力庞大根本不是你我能招惹的,你跟他扯上关系不会占得一丁点儿好处,只会适得其反。”
  “管他是林一宴还是秦忏,我只看人不看名。”林拓捏着张时间为十年前的病例,手轻轻发抖,上面的专业术语他看不太懂,一目十行来到最终诊断结果:
  双相Ⅰ型,偏执型人格障碍(PPD),觉醒节律障碍
  许如安痛斥换上这种病的人有多可怕多么偏执多么反社会,可林拓的注意力却全放在了那密密麻麻如蚂蚁窝居般令人晕眩的该服用药剂,以及光听名字就觉得可怖的治疗手段上。
  那么小的年纪,在自己还一无所知无所事事的年纪,秦忏却遭遇了那么多超出年纪所该承受的痛苦。
  他要吃药成为众人眼里的正常人,可众人又痛批他需要吃药才能变成正常人。
  林拓心情复杂,他看着喋喋不休的许如安问她:“妈妈,他们找上你,谈的就是这么件事情?只是想要我跟秦忏分开?”
  许如安眼神变得有些躲闪:“是啊,秦忏因为你和家里面闹僵关系,所以他们才……”
  “真的,你就听妈妈一回话,别再跟他在一起了。”许如安又断断续续讲了好久,久到窗外的天完全黑了,林拓看不清纸上的字来,他才终于回过神来。他的整张脸没入阴影,令人看不真切神情,难以揣测他此时此刻得知所有是作何感想。
  许如安说的口干舌燥,以为他总有半句会听进去,正翘首以盼着,却等来林拓一句淡淡的“天黑了,你该走了。”
  “……”
  堵在喉咙里的气终究咽不下,许如安出门前不甘道:“林拓,你真的不肯放手吗?他是个危险人物,你以后吃到苦头再回头可就晚了。”
  “那就等吃到了再说。”见肉罐头倒在窝里睡着了,林拓只开了一盏灯,他走到许如安前,手按上门,“秦忏有病我也会带他去治的。”
  “治不好的!秦家多少人力财力砸进去都无济于事,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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