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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壑(近代现代)——钟十初

时间:2024-08-08 10:18:48  作者:钟十初
  “别找了,是我信息素的味道。”
  信,信息素?
  林一宴的一句话犹如石子砸进潭水,林拓心如雷鸣:“我不可能感受到任何信息素的,你做了什么?”林拓倒吸一口凉气,“那我现在是beta还是什么?”
  “你当然是beta。”效果达到,林一宴脱下讨人厌的衣服,“那只是药罢了,能短暂让你的腺体复生。”
  林拓瞠目结舌地看着他。
  ……
  尖牙刺破腺体,往里面注入源源不断的信息素,这对于此生第一次切实体验到信息素的林拓来说太过浓郁,他有点儿难以承受如此汹涌,如此势不可挡的压迫。林拓大口呼吸着,抢夺这所剩无几的氧气。
  血液、涎水等液体里信息素浓度最甚,林一宴撩倒遮挡视线的头发,露出完美无缺的精致五官,他咬破舌尖,扼住beta下巴吻了上去。银色的丝线切断,他对意识模糊、气喘吁吁的林拓道,“药效只有一周,正好是我易感期结束的日子。”
  不明不清的话点到为止,尽管心中打满了问好,林拓此刻也无暇去管其他。他像条搁浅濒死的鱼,快要窒息在这弥漫花香味的天地之中。
  偶尔瞥见窗外,余晖倾洒,等待他神智清醒几分后,外面的天又变成一大片深蓝色。
  林一宴注意到林拓偏移的视线,蹭着他湿漉漉的、混杂汗水与泪水的脸颊说:“从小到大,这么多色彩里面,我最喜欢的就是你现在看见的天的颜色,深天蓝。”
  “它像是能容纳鸟飞翔的天,又像是足够鲸泅泳的海。”林一宴说,“所以我在找一个地方,那儿广袤无垠,包罗万象,没有限制与牢笼,只有我一个人与世隔绝。”
  林拓听到这转过脑袋,对上林一宴灼灼目光,他摸上林拓微微鼓起的小腹:“我们共为一体。”
  沉默片刻后,林拓撑起双手坐起来,捡起地上的衣服随便套上,脚一沾地差点跪倒。林一宴及时扶住他,蹙眉问他要干嘛,林拓拍开他,说:“都是汗太难受了,我要清洗一下。”
  清洗一下。
  林一宴歪了歪脑袋,问正一瘸一拐离开的林拓:“那我可以和你一起嘛?”
  “?”
  诡异的问题,诡异的请求,这时候居然变得彬彬有礼起来,林拓表情怪异回头:“不可以。”
  “为什么?”
  林拓步子一顿:“什么为什么?”
  林一宴说:“该看的和不该看的我都看了,为什么不可以和你一起洗澡呢?”
  林拓深呼吸:“……没有为什么。”
  来到卫生间正要关门,林拓下锁的动作停滞,门锁……居然早就被拆下来不知所踪。
  门轻掩着,关也关不上。
  咚咚咚。
  林一宴很有礼貌地敲了三下门,林拓打开这扇形同虚设的门,百感交集。林一宴抬了抬架着两条白色浴巾的手臂,问他:“可以吗?”
  “相比于过一会我冒昧地闯进去,我还是更倾向于你的邀请。”
  “这样就不会显得我很冒失,像在强迫你似的。”
  卫生间外,薰衣草的花香味沿着缝隙漏出来,一道灰色的小影子突然跳出来,爪子一上一下挠着门,喵喵喵叫个不停。
  一天过去了,它竟然还没吃午饭和晚饭!!
  【作者有话说】
  肉罐头:没事嗒,没事哒,没~事~哒~
  求收藏求海星~(话说cp居然更新了,pc端都变了)明天更两章,补上(O3O)
 
 
第53章 骤雨初歇
  巨型惊吓箱中跳出玩偶小丑,电子音从它滑稽的嘴脸蹦出,欢迎一位又一位豪赌的客人。各类奢侈品牌店陈列于中央喷泉的街道两边,通天的水柱,特意调制的香氛,甚至空气中都注入了新鲜氧气,无一不在撩动每一位赌桌前人人豪掷千金的心思。
  富丽堂皇下,伴随扑克牌的揭开,唯剩的两位客人中,一位客人已经按耐不住雀跃提前欢呼。
  “金花!”他声嘶力竭,兴奋度此刻简直达到了临界点,连续熬了三夜充满血丝的眼睛蹦出光亮,终于到了翻盘的时刻。他瞪着面无波澜的荷官,一掷千金, “跟!加注!堵上我全部家产!”
  周围正打转的其他赌客也被他高昂的情绪吸引而来,看清他的牌子是什么后,尽管面上默不作声,心里也在悄悄讨论这人的运气之好。
  指定是盆满钵满。
  另一位倒霉赌客因为即将失去数百万资产而崩溃到抱头痛哭,他年纪估计有四五十岁,眼角的皱纹像花炸开,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几秒过后忽然又开始神经质般大笑。
  “呜呜呜……哈哈哈哈哈哈!”
  又疯了一个。
  终于,在众人短暂的同情注视下,大叔掀开了他的三张牌。
  “……哇!”
  “同花顺!!!”
  “卧靠,翻盘了。”
  “还有这种事情??这运气算到头了。”
  一声同花顺的惊呼像颗炸弹瞬间点燃了现场气氛,众人不约而同都对这位死到临头还能逆风翻盘的中年大叔感到吃惊。
  大叔显然也呆愣住,悲苦的嘴角转而向上挑起,接着是一阵狂笑:“我……哈哈哈哈哈哈哈!”他摩搓带着黑色手套的双手,举起三张花色相同的牌聚焦到金灿灿的灯下,喃喃自语:“真的是老祖宗保佑,这下欠的债终于能还清了!我以后再也不赌了再也不赌了……”
  人群渐渐散去,又回到了各自着迷的赌桌。
  “完蛋了,房子也没了,爸妈的棺材钱我都押进去了……”
  荷官收牌,瞥了一眼呆若木鸡的那位真正倒霉人,他像是被抽离魂魄般,嘴上说着些不知所云的话,无力地朝后退去,就在以为他要摔在地上吃个屁股蹲时,他一举从楼上跳了下去。
  荷官收回视线,每天被逼到绝路跳楼的人数不胜数,他司空见惯。赌场也不傻,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也早早加厚了一楼地毯,更何况那人还是从二楼跳下去的,死不了,顶多被工作人员打急救电话送到医院后再在医院欠下几千到几万元不等的医疗费。
  正好给他吃点沾上赌瘾的教训。
  等到急匆匆赶来临时接替他的荷官,林一宴也离开位置,在旁观摩许久打算上桌的几位赌客见状有些惋惜。
  人本能会向美好的东西倾倒,美丽的荷官是一点,但砸出筹码卡时直线上升的肾上激素更令人忘返。赌客们很快又沉醉到新一轮堵注中去。
  林一宴跟上那位逆风翻盘的大赢家,微笑道:“先生,因为您赢得的金额较大,我们赌场防患于未然特地有为您这样成功的客人开辟了一条新的保护通道,另外还会负责您全程回五星级酒店的安全。”
  大叔奇怪道:“可我住的不是五星级酒店?”
  “酒店套房是我们赠与您的。”林一宴尽职尽责回答,接着把人邀请进了一间金碧辉煌的茶房。
  “这么周到啊。”
  “当然。”林一宴拨通另一边电话,“请您稍作等候。”他说着从抽屉里翻出一张纸,故作抱歉地看向大叔的手套,道,“能麻烦您脱下手套吗?合同需要摁手印。”
  “什么合同那么麻烦?签字不行?”嘴上这么说着,大叔已经摘下了右手手套。
  “怎么不摘左手的呢?”
  “嗯?左手右手有区别吗?”
  林一宴没理会大叔的疑问,直白道:“是因为左手少了根手指?”
  大叔错愕地瞪着这个看起来温顺的年轻荷官,怒道:“你们这是什么态度,服务员话那么多吗?”
  林一宴略表失望地摇头,看向大叔的眼神犹如在看何等可怜的动物:“真的是,只剩四根手指头了都无法安分吗?”
  大叔面色闪过一瞬恐慌,欲盖弥彰:“说什么呢,我少根手指只是当年一次车祸意外……”
  “赌场处处设有高清慢速摄像头,你做老千落汗的过程全都有记录。”千篇一律的理由林一宴习以为常,他忽视大叔自己坐到沙发上,打开玻璃瓶喝一口气泡水好意提醒道,“我建议你待会换个说法,车祸意外已经是我这周听到的第八个借口,缺乏新意。要是被他听到,你的另外四根手指也难保。”
  大叔脸唰得苍白,看着漫不经心的年轻荷官,无论怎么都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他手法肯定没退步,不可能会被个区区荷官察觉出破绽,加上刚才以假乱真的演技,这……这怎么会被发现?!
  胡思乱想之际,茶房的门敲响,林一宴起身搁下玻璃瓶,对进来西装革履的alpha喊了一声:“程叔叔。”
  “程,程先生……!”黑色手套飘到地上,大叔藏起少了根小拇指的左手,吓得一个趔趄,他没想到自己出老千竟然能引得程瀚这般大的人物亲自下场。
  还有,这个荷官刚刚是喊他叫叔叔?
  整个A市仅有程家这一赌场获得合法经营批准,在别的非法赌场像暗沟老鼠东躲西藏只能现身网络做诈骗时候,程瀚手下的赌场已经一家独大,黑白关系线如百年老树的根系渗透了A市。程瀚最后会选择白线的原因不为人知,毕竟所有人都觉得黑白通吃才是“正道”。
  程瀚没有理会大叔的跪地求饶,使了个眼色让后面的两位黑衣人进来把惹人心烦的玩意带走。
  黑衣人熟练地拿棉布捂住对方鼻腔,拖走处理前程瀚提醒道:“注意些,我们是正规场所,节外生枝的风声我不要听到一点。”
  “是的先生。”
  闹剧落幕,程瀚打量林一宴目光稍上几分欣赏姿态:“看来我给你开的工资还得往上涨一涨啊,秦忏。”
  “目前也够用了。”秦忏脱下荷官制服外套丢到沙发上,“程叔叔,之前我拜托您帮我留意的药情况怎样?”
  程瀚哼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玻璃瓶,瓶里灌着像水一般的透明液体,“药效为一周。”
  程瀚道:“秦忏,你找这类药的用途是什么是给谁用我并不关心,我想你自有分寸。”
  秦忏端详着药水,错过视线看着程瀚。
  “不过你爸那边我觉得你还是多思考下对策,他现在已经气疯了。按照他那个性子等公司手头下的麻烦事解决完后就要过来彻底把你的事情斩草除根。”程瀚正色道,“说起来我还挺意外,你人在这A市,是怎么做到把他S国生意搅得鸡飞狗跳。”
  “他以前做的买卖能有多少是见到了光的?随便抖一抖就跟垃圾堆衣服上的跳蚤一样往外跳。”秦忏扬起唇角,看了眼拖走大叔方向的那扇门,“还是程叔叔这里安稳,是正规场所,身正不怕影子斜。”
  程瀚忍俊不禁:“我要是把辞间留在身边,他是不是也会变成你这样?”
  秦忏笑了笑没说话,自顾着打开瓶子盖头先尝了一口,程瀚表情突变,“你是自己喝的?”
  “当然不是。”秦忏收好药,“我提前替他尝尝。”
  这个“他”倒引人想入非非,程瀚摸出烟点燃,挑起眉梢:“所以味道?”
  “有点发苦。”秦忏离开前道。
  回到休息室打开柜子,林一宴看眼时间,再过一个小时才是他正式上班的时间,今天又算是给程瀚白打工了几小时。
  林一宴戴上蓝牙耳机,倚靠着墙,像是每日三餐般习惯性打开手机,监控端的画质惨不忍睹,林一宴皱眉关掉屏幕,反正摄像头对着的都是别人,他看不到林拓,画面也可有可无。
  看来要重新换一批摄像头了,林一宴想,家里洗衣机破的要死,简直是暴力式洗衣服,把他镶嵌在林拓衣服纽扣上的微型摄像头全洗破了。
  洗衣机也要换掉。
  “滋滋滋……林拓哥,你衣服上的纽扣怎么少了一颗?”
  “哦,线头开了,觉得再缝回去麻烦就直接剪掉了。”
  “……”
  “……”
  ……
  林拓与贺小禾的交谈声通过扩音器在客厅回荡,林一宴从后抱住林拓,一手扯断林拓衣领处那颗摇摇欲坠脱了线的纽扣。
  林拓盯着对方掌心里的纽扣出神:“你在我所有衣服上都装了?”
  林一宴拿来手机:“你想听哪一天的?”
  “……”
  林一宴跳过了全是电磁嘈杂音的那一段,直接拉到林拓最后一句“是个大麻烦”上:“如果可以,我还是很想听听你们中间说了些什么。”林一宴淡淡道,“关于我的。”
  林拓能清楚感觉到囚禁着自己的两条胳膊在逐渐使力,有种妄图把他的胸骨勒断的决绝。
  林拓抢过手机,拉回进度条,正好到了贺小禾说的那句——“你们这样做真的对吗?”
  ——一道在监视里戛然而止,没有后续的问题。
  林一宴眯了眯眼睛,脑袋轻轻搁在林拓肩上,凑近耳朵,一副为了能更好听清林拓解释的姿势。
  嘈杂难听的电流声切断,变成了与林拓面对面的倾听。
  林拓徐徐道:“对和错两个字,太单薄了。评判对错的标准是什么呢?每个人站的面不一样,得出来的结果不尽相同。”
  “我和小宴并没有血缘关系。他待在我家的那段时间里,对外的身份是假的,名字也是假的。甚至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真实身份是什么,真实姓名叫什么。”
  “他既然记起了一切,我为什么不刨根问到底?”
  “不行的,物极必反,有些事情是不能去绞尽脑汁的。看得太清未也必是件好事。”林拓扭过头,黑白分明的眼睛炯炯有神,他笨拙的朝林一宴唇上落吻,脸颊染上红晕,起起伏伏的语气像是诉说着动听情话,“所以我愿意,愿意我的眼睛被他蒙上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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