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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丁点微末的信息素不会再令Omega失控，倒也无伤大雅。
只是这项行为背后所属的意味……
衣衫落在秦语姝肩头，只虚虚地拢着披着，扣子完全没有拧。
无论眼前或是底下，大好风光一览无遗，根本遮不住。
骄傲的秦总也没有要掩饰的意思。
回忆着刚才。
第一次在这间酒店时，秦语姝的演技虽然烂，起初还是选择了稍微掩饰一下，估计是怕吓到初次的Alpha吧。
可轮到这会，面目暴露无遗，完全称得上是肆无忌惮了。
陆宁双脸皮薄，仅是回想，双颊不由又变得绯红，眼眸温润澄澈又干净。
煞是好看。
秦语姝轻轻拨了下头发，上面沾染着些微汗津的濡湿，但因发量丰厚，垂至前襟，稍稍收敛了这园子里三分桃杏攀折出墙的春意。
为了令当下的气氛不那么尴尬，陆宁双问，“你的身体还好吗？”
秦语姝轻轻地，挑了下眉。
“不是那个意思！”
陆宁双连忙道，“我是说发情期，发情期的问题！！”
“一般Omega被Alpha标记过后，效果至少能够维持一个月，在这段时间里不会再出现发情期的不适症状，但是为什么……”
她目光不由朝秦语姝脖颈后望去。
秦语姝也顺着她的视线，伸手用指尖抚了抚那块肌肤。
愈合完好的皮肤连带底下的腺体再一次被破开，强势注入了Alpha的气息，这一次它满满吃了个餍足。
短时间内不会再闹腾。
“不是你的问题。”
陆宁双：？
“你作为Alpha的能力没有问题。”秦语姝亲自认证。
陆宁双的脸又要变红。
天啊！
对一个纯情女大A来说，听到这些话仍是过于刺激了些。
“应该是我这边出了些意外。”
“怎么了？”
陆宁双神情不由紧张。
眼前的大美人云鬓微湿，活色生香，可当她认真要跟你讨论一件事的时候，那种由内散发出的气度，却能叫人忽视她所有衣衫上的不整。
依稀能窥见灵魂上的光辉。
熠熠能灼人。
“我之前一直用抑制剂，忽然停用……”
在这里，她稍微停顿了一下。
“停用后改为了真人，可能身体里还残留着些许戒.断反应吧。”
“陆小姐能力不错，但只有一回的话，无法填补多年积攒的干涸，所以在尝过一次后，它不太安分，骚动了。”
“也不止一次吧……”
陆宁双声音轻轻。
上一回。
就……
秦语姝：“……嗯？”
“没、没什么。”
陆宁双秒怂，不过她很快又发觉了秦语姝话里的关键，“所、所以你直到上回为止，每次发情期来临，用的都是抑制剂？”
秦语姝眼眸斜睨着她。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那还有抚慰剂了？”
秦总似是轻轻啧了声，表情里很不屑，“那种脏东西谁会去用。”
“还有人工合成的……”陆宁双试图解释。
“陆小姐。”
秦语姝忽而上前一步，强势将陆宁双镇压——这次她不再是以蛊惑者的姿态。
白玉指尖勾着Alpha的下巴挑起来，迫使她同自己目光对视。
脸颊的绯红令她的姿容艳极，凌然不可直瞻，而Omega的眼深黑、浓烈，里头卷着化不开的沉沉墨色。
又高高在上。
俯瞰众生一切。
稍微低一下头都恍若是神明恩泽的施舍。
秦语姝说，“眼下有更好用的真人版摆在这，任我予取予求，陆小姐如此乖顺听话又好用，我为什么要退而求其次地去选择那些……”
“残次品？”
第16章
陆小姐本人：……
虽然这几个词用在Alpha身上，都不是那么贴切好听吧，但对方又的的确确是在夸她的……对吧？
打小就讲礼貌的陆宁双想了想。
“谢谢。”
“不客气。”
秦语姝指腹摩挲过陆宁双的脸颊，她留了一点点的指甲，但不长，更不尖锐，滑到肌肤上只感觉酥酥的麻，连心尖尖都在痒。
深黑眼眸对应下的蘼泽红唇愈显餍足。
“毕竟陆小姐本身，确实很美味。”
“欸，有吗？”
只偶尔会嗅到自己信息素味道，但不知道其中确切滋味的陆宁双疑惑。
这一刻，她的想法倒是意外清纯不做作。
秦语姝：“有。”
她说有那便是有。
“哦。”
陆宁双本能地觉察到这个话题再进行下去会变得十分危险，可能还会有些尴尬。
想到秦语姝都将这些事情告诉她了，那她这边是不是也该稍稍投桃报李一下？
“咳咳——”
秦语姝已经松了手，这一声过于刻意的咳嗽又将她的注意力吸引了回来。
陆宁双的视线先是飘忽，最终定定的落在秦语姝脸上，与她相望。
“其实……”
Alpha张口稍有些艰涩，又鼓起勇气，“其实我也是第一次。”
“上回。”
陆宁双补充。
她以为秦语姝多少会表示一下惊讶，结果对方的神情是出乎意得平静。
Omega垂眼：“我知道。”
陆宁双：“……啊？”
就这样？
这样就好啦？
还真是。
因为随后，大美人便转身去浴室洗澡了。
——她提前就调查过。
连仿真版抚慰剂都不愿意用的人，本身便存在一定的洁癖——这个洁癖更多是生理上的。
她得确保自己正使用着的Alpha是足够清白干净。
从身到心。
才能放心。
*
同样的屋子。
浴室隔音效果极佳。
但也许是现在落在外头的人成了陆宁双，加之她正处于十分清醒的状态，透过门缝间隙，那点泠泠的水声又沿着空气穿入耳膜。
瞬间在眼前映出一团云雾水气。
明明在不久前才清楚见过的，可一旦蒙上了一层纱，再由脑内回想起来……
大脑会美化记忆，好似比肉眼直接看到的更加令人无可抵挡。
何况那原本就是极美。
不知过去多久，陆宁双尚在出神，原始的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她下意识伸手去够，还没碰到呢，忽然想到自己的手机铃不是这样。
这是秦语姝的。
陆宁双的手立刻收了回来，眼也没看一眼，她拿了自己的手机来玩。
说是玩，其实也就是无意识地打开桌面的一个个软件又滑动退出。
可那手机铃却如入了魔一般，孜孜不倦地在那响着，一遍又一遍。
直到秦语姝带着一身的水雾出现。
陆宁双都来不及去欣赏面前的美色，立即道，“你的手机一直在响。”
“我没看。”
正说着，又响了。
秦语姝一听着铃声，就问，“谁打来的？”
“欸，我去看吗？”
大美人只睨了Alpha一眼。
她在浴室里不仅仅是把身上都冲洗了一遍，连头发都被打湿了，此刻半弓着身子，手里还握着一块干发巾在慢慢擦拭湿发。
腾不开手，自然也没工夫处理通话。
陆宁双可算敢抬头去瞥一眼，回秦语姝道，“是霍云熠。”
“嗯。”
秦语姝的手里又擦拭了两下，这个姿势令她身前的春华都将挥之欲出。
壮阔波澜。
秦总显然也记得这个名字，可手下动作却没停。
“接吧。”
“哦，那我帮你拿过来。”陆宁双十分有自觉。
“不用。”秦语姝道，“你和他说。”
她工作的那部手机上有霍云熠的联络方式，但两人目前还没有什么合作——旗下的小打小闹当然有，但由两人亲自签订大合同的经历仍一片空白。
说到底，霍云熠这段时间才乘着东风侥幸起来，要是换作从前的他，甚至无法接触到秦语姝。
两人差了层次。
可能在秦总眼里，陆宁双亦或者过去的霍云熠两者本身并没有多大差别吧。
都是她向下俯瞰才能勉强注意到，原来还有这么一个小喽啰的存在。
陆宁双呆了下：“那我要怎么跟他说啊？”
“放心，不是公事。”
秦语姝补了句，“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陆宁双：“……”
那么随性的吗？真就不怕她乱来啊？
那她真的乱来了哦！
陆宁双看似在思考，其实身体还是很诚实的（……）。
眼下得了秦语姝的默许，这回铃才响到一半，电话终于有人接起。
“语姝？你现在在哪里？”那头传来一个急切的男声，正是原男主霍云熠。
“你现在的身体怎么样？”
陆宁双沉默了下，直到那头又语姝语姝的叫起来，她才开口。
“我不是秦小姐。”
那头一顿。
“那你是谁？你又是什么人？语姝的手机怎么会落到你手里？她现在人在哪里？你马上把地址发给我。”
愈发焦急兼勒令的语气叫陆宁双蹙眉。
霍云熠现在这副样子，和她在原著里所见到的男主模样大相径庭。
阴险狠厉，手段残忍，运筹帷幄统统都没有看到，就跟大学里刚刚进来的大学男生一样，一腔热血的愣头青。
而且……
上回在酒店吃饭的时候，秦总不是说过让对方不要直呼其名了吗？
要叫秦总或是秦小姐，现在怎么又语姝语姝地叫个不停，还是说后面两人还有别的接触。
“抱歉。”陆宁双还是客客气气地回话，“这恐怕不行。”
“我说了——地址！！！”
“别让我再重复第二遍！好吧，要多少钱？到时我给你双倍，不，三倍！”
“不是什么钱不钱的问题。”
陆宁双说，“她在洗澡。”
那头的霍云熠一噎，旋即暴怒，“你他.妈到底是谁……”
“没别的事就先挂了。”
陆宁双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物理打断对方施法，也再不给对方任何吵吵嚷嚷的机会。
这个男主和她知道的也相差太远了吧？
也不对。
都是阴翳深郁的，看她在原剧情里仅是路过便得了个铁窗泪的结局就知道——这种人自以为是，纯粹以自我为中心，总喜欢把错处往别人身上推，自己则摘了个干干净净，仿佛他真跟个圣人那样一点错都没有。
但那可能吗？
圣人骂人可不会那么难听，还带爹妈。
正想着，陆宁双手头倏然一空。
回头看去——
秦语姝不知何时走到了她的身边，又将那部手机抽走，手指在屏幕上滑了三两下，在霍云熠再次打来电话前就把人拉进了黑名单。
只是不知，这一下是暂时，还是永远。
陆宁双目睹了秦语姝一系列流畅动作的全程，Omega忙完后，垂眸。
水汽浸润过的那双黑眸此刻也不再那般幽幽穹深，头顶灯光晃晃，眼下正明睐盈笑地看向Alpha。
秦语姝说：“陆小姐，你不诚实。”
第17章
陆宁双心虚，但还要狡辩。
“这不叫说谎。”
秦语姝目光扫过来。
陆宁双道：“最多、最多算是稍微模糊了一下时间线而已。”
“嗯。”秦语姝对此不置可否。
手机都叫大BOSS给收走了，虽然秦语姝让自己随便说吧，可这说出去的话……
陆宁双又凑上去，表情有点不好意思，“我这样说没关系吧？”
这话一出口，别说是听者如何，连陆宁双自个儿都觉着这味茶兮兮的。
一口下去。
嚯！
好家伙，传承八二年经典绿茶，那滋味可真叫一个地了道儿了！
秦语姝眉宇间同样传递着一个意思——“你都这么说了，还能如何？”
好吧。
陆宁双摸摸鼻子，表情稍有些尴尬。
“放宽心，陆小姐。”秦语姝开口。
陆宁双一抬头，就见对方丢了个吹风机过来，她赶紧双手接住。
秦语姝背着她，在床的一侧坐下。
她拨了下湿发，毛巾已然被丢到一边，茂密的黑发粘连着，依稀能看到纤长优美的后脖颈，那里不再如初见般雪白无瑕。
在腺体的位置留着点点红印乃至是牙齿印，那是啃咬的痕迹，更添绮思旖旎。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坐在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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