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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痒(近代现代)——白色的柴犬

时间:2024-08-07 09:04:02  作者:白色的柴犬
  “……”
  宁嘉青盯着他,泄恨似地轻咬了下他的手。
  车子到达湖边酒店后,宁嘉青将轮椅展开锁稳,随后弯腰朝闻珏伸出手。
  闻珏看了眼他的手,没动,唇角微扬,“今天太累了,不想自己动,想麻烦你来抱我。”
  这话说得暧昧含糊,又暗暗指向不明。
  宁嘉青后槽牙微微收紧,眼底深了几分。
  见他不作立即反应,闻珏眼神黯然,手撑着椅面准备挪动身体。
  下一秒便被宁嘉青揽入怀中,从车里横抱出来。
  然而在抱起闻珏那刻,他非常震惊。
  脸上能看出对方瘦了些,可想不到身体竟轻得像片羽毛,凸出的脊骨硌着他的手掌。
  宁嘉青拧起眉,脱口而出:“怎么瘦成这样?”
  他的发梢蹭过闻珏的耳侧,散逸着熟悉的薄荷剃须水的味道。
  闻珏贪婪地闻着,并不在意地打趣道:“怕你辛苦,让你少费点力。”
  “没空和你开玩笑。”宁嘉青抱得更紧些,“到酒店再吃一份宵夜。”
  闻珏双臂搭在他的肩膀上,下颌抵他的肩头,笑着说:“遵命。”
  而垂在身后的手不自觉攥紧拳,嘴唇泛白地将呼吸速度放缓。
  停在套房门前,宁嘉青告诉闻珏房卡在兜里。
  闻珏伸手去找,自上而下,描绘过布料后肌肉的轮廓,又顺纹路往上……手上明显意图不轨,嘴上却无辜:“我怎么找不到?”
  “在里面。”宁嘉青咬着牙,闭眼说:“西装内兜。”
  “原来如此。”
  闻珏的食指和中指蹭过胸前,从内兜夹出黑蓝色的房卡,贴在门把手的感应处。
  一阵悦耳轻快的解锁声,门开了。
  宁嘉青已是从脖根红到耳朵,他用力推门进去,停在玄关处没动。
  房间灯光很暗,仅开着廊顶暖黄色的格栅灯。
  “既然该休息了,就别穿着正装了,多累。”
  闻珏一手搂着宁嘉青的脖子,另一只手去拆他的颈间束缚。
  虽单手,而手指灵活。
  两三下松开领带结,敞开扣子。
  尔后从衣摆下探进,闻珏抬眼看他,“平时工作这么忙,还有空去健身房?”
  宁嘉青也看着他,声音低沉:“总能抽出时间。”
  闻珏一本正经地按了下紧实厚重的胸肌,点头评价:“确实练得不错。”
  宁嘉青呼吸粗重一瞬,将人轻放在玄关处的桌面上。
  他握住闻珏的手腕,递到唇边又咬了下,一双眼纯情而野蛮,哑声说:“也练腿。”
  “是吗?”闻珏淡淡地笑,视线下移,“那我得验验货。”……关掉吹风机,宁嘉青拿过干燥的毛巾,轻轻擦着身前坐在轮椅上的闻珏略有潮意的发梢。
  闻珏嘴里叼着一只薄荷味的女士香烟,因为烟味淡,尼古丁含量微量,酒店只规定并出售这一种。
  烟雾抚过宁嘉青的鼻尖,缥缈着从阳台散向远处黑夜。
  知道闻珏有这个小癖好,他不禁问:“为什么总喜欢这时候抽烟?”
  “散散嘴里的味道。”闻珏转过身,含着口烟仰头朝宁嘉青吹去,笑道:“你的太浓了。”
  “……”
  脸上刚散下去的红没多久,现在又从颈间肉眼可见的速度窜了上来。
  宁嘉青把毛巾盖在他头上,报复性地搓了两下,“像我这个岁数解决需求靠梦遗的,天底下能找出来第二个?”
  “到底是自律。”闻珏扬起唇角,轮椅向前靠近些,盯着他:“还是说为我守身如玉?”
  宁嘉青冷笑一声,“是我对这方面不感兴趣。”
  闻珏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摇头:“没觉出来,要不再给你……”
  他松了下浴衣腰间的带子,细微地说了些上不了台面的话。
  宁嘉青没吭声。
  而闻珏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惊奇道:“你这东西怎么还是声控的?”
  “……”
  宁嘉青拽开他的手,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闻珏终于停止捉弄,笑着说:“嘉青,我渴了。”
  宁嘉青臭着一张脸,到里间的小冰箱里拿了瓶山泉水,拧开盖子给他。
  闻珏说了声“谢谢”,从轮椅内兜拿出两瓶药,各倒出几片就着水服下。
  看他咽下药片时的费力模样,宁嘉青心疼得皱起眉头,拿起药瓶:“治什么的药?”
  “保护骨头关节,还有补钙的,日常要吃。”
  药瓶上贴着英文标签,宁嘉青挨个看过上面的小字,确实如闻珏所说才放下药瓶。
  “这两年身体还好吗,怎么瘦了这么多?”
  “肌肉消薄是正常,有时犯懒不愿去复健,所以轻了许多,我以后会多注意的。”
  闻珏又看向他,表情无奈地抿了下唇,略有撒娇的意味:“苦。”
  宁嘉青心头蓦地一软,又拿了瓶橙汁给他。
  喝了几口,他皱着的脸舒展开来,尔后环视了一圈宽敞的酒店套房,问:“你大约在这住多久?”
  “还有些事要处理。”宁嘉青稍顿,说:“一周左右。”
  闻珏点了下头,将装着橙汁的玻璃瓶放在桌上,想了想,说:“我住处院子里的黑加仑熟了,我和裴安吃不了。摘了一些做成糖水,后天下午给你送过来?”
  听此,宁嘉青眼睛亮了些,又强压着唇角的笑意,微微抬高下颌:“坐车四五个小时,就为了来给我送一罐糖水?闻先生的理由未免太蹩脚。”
  似曾相识的对话,闻珏像模像样地思考了一下,“那换一个。”
  他看向宁嘉青,语调微挑:“追求你?”
  “……”
  气氛沉默片刻后,宁嘉青严肃正经地说:“我临时有点事,失陪。”
  在闻珏一脸问号中,拿起桌上的手机进了洗手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宁嘉青坐在马桶上,打开手机点进群聊,发起了群视频。
  过了一会儿,视频画面中依次出现三个人的小窗口。
  韦京年刚结束会议,眉眼疲惫,人还坐在办公室。
  池州还在趴上鬼混,手里拿着杯鸡尾酒,音响震天动地,五颜六色的彩灯闪瞎眼。
  而余泽是最晚接了视频的,Field正在北半球夏季音乐节巡演。那边还是凌晨,他摘下眼罩,眼睛肿得几乎睁不开。
  面对屏幕中央表情一脸凝重的宁嘉青,池州心里有点发怵,最先说话:“咋啦宁哥,不过你这是坐在哪呢……”
  宁嘉青视线从他们三个人的脸上一一扫过,随后开口:“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第一时间和你们说。”
  余泽这会散了困意,努力睁大眼睛,“什么事啊?”
  韦京年一直沉默着没说话。
  宁嘉青轻咳一声,郑重道:“就在六分钟前,伦敦时间晚十点零八分。”
  “闻珏决定正式对我展开追求。”
  池州:“……”
  余泽:“……”
  【群消息提醒:韦京年已退出群聊】
 
 
第74章 一起去看雪山
  收到两位好友的祝福后,宁嘉青的表情并无太多波动,冷淡着说:“你们先别高兴得太早,我还没想着同意。”
  池州也不知道这里面除了宁嘉青,到底还有谁能高兴得起来。
  不过冷静下来仔细一想,他觉得宁哥这些年因为姓闻的过得太苦了。
  尤其是前两年,在外地出差一连四五个月都不回来,每次见他都瘦上一圈,胳膊晒得蜕皮。
  池州越想越牙根痒痒,恶狠狠地说:“宁哥你做得对,就该晾着他,不能太快同意!”
  对此建议,宁嘉青颇为赞赏,问他:“那你觉得我该考虑多久?”
  “当然是越久越好,最少三——”
  其实池州是想说最少三个月起步,而视频里的宁嘉青皱眉打断:“三天?”
  他似乎有点生气,“需要这么久?”
  “啊?”
  “池小州,这里我有必要作一点说明。我对待感情利落分明,若无意思绝不会长时间吊着对方。”宁嘉青顿了顿,不忘最后补上一句:“我和你不一样。”
  池小州:“……”
  老天奶啊!您收了神通吧!
  池州求救的眼神看向余泽,对方尴尬地笑了下,点头道:“宁哥,我也觉得有点久了。”
  “……”
  他不该对余泽这个友贼抱有希望,池州在心里想,自己刚才应该和韦京年一块退群。
  “算了,我自有定夺。”
  说罢,宁嘉青心满意足地撂了视频,紧接着韦京年的电话打了过来。
  对面静默良久,传来低沉的声音:“嘉青,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今日中午在宋老爷子寿典发生的事情,消息已递到韦京年这里。
  别人还在纳闷宁嘉青何至于如此莽撞时,听闻闻珏也在现场,他立马明白了。
  暌违已久的见面,难免生出私情。
  以为是闻珏在宁嘉青耳根子边诉苦,短短几天又让他一头栽进过往。
  可宁嘉青却只说,“他瘦了。”
  电话对面的韦京年伸手捏了捏鼻根,深感无力。
  两年前不该和他去越南,应该把人送去山头挖野菜。
  他几乎是无话可说,只能无奈提醒:“你难道忘了当初和闻珏是怎么分开的?”
  “我离开,是以为没有我他会过得更好。可今天再见到闻珏,我发觉他过得并不好,甚至没有精力去定制一件合身的西装。”
  沉默顷刻,宁嘉青声音难抑:“我想明白了,闻珏现在需要我。”
  “我问你,迄今为止你们之间的问题,有所解决吗?”
  韦京年的情绪不自觉抬高,沉声道:“你替闻珏安置阿暹,用手挡下钢筋。可闻珏怀疑你,怀疑阿暹的死,怀疑他的车祸都与你有关……你们之间没有信任,又或者说,闻珏不信任你。”
  他鲜少长篇大论,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语调放缓,“退一万步讲,在分离的两年间。闻珏有主动找过你,同你解释一次?”
  韦京年带着劝慰的意思,“这才是你们亟待移除的真正障碍,而不是被激素控制了大脑。”
  听此,宁嘉青应声,“京年,你说得对,是我错了。”
  韦京年以为是听进劝了,还未来得及松口气,对方却说:“我错在忘记了取舍之间,我始终选择的是取。错在不该白白浪费这两年,闻珏他还能有多少个两年?我不该做没用的逃避,一早就应该同他问清楚。”
  “人这一生只活几个瞬间,我不能再等了,闻珏他也等不起。”
  这次换韦京年长久的沉默。
  最后他一声轻叹,“嘉青,别的我没什么可说的了……只剩最后一句,照顾好闻哥的身体。”
  闻珏翻着套间报刊架上的杂志,彩页上印着滑雪场的广告,扉页上的雪山似乎被摩挲过多次,细碎地掉了些印墨。
  门被敲响时,他将杂志放回架子,说了声:“请进。”
  见宁嘉青进来,闻珏问:“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忘了今晚有个重要的会议。”他眉眼尽显得意,说:“对于你的追求,我想我有答复了。”
  闻珏微微挑眉,“洗耳恭听。”
  只见宁嘉青微抬下颌,一字一顿道:“看你表现。”
  闻珏忍俊不禁,“我努力。”
  到了休息时间,宁嘉青让前台送来一杯热牛奶。
  盯着闻珏喝尽,漱完口。宁嘉青将他抱上床,整理好被子后毫不犹豫地迈腿离开房间。
  闻珏叫住他,“不一起睡?”
  “闻珏,我可不好追。”
  咔哒一声响,灯被关上,宁嘉青说:“晚安。”
  随着门被合上,闻珏在心里默默数着。
  五、四、三、二、一……数到最后一秒,他被捞入一个充盈着薄荷香气的怀抱里,一双胳膊将他的腰紧紧搂住。
  闻珏忍不住扬起唇角,抓了把他柔软的头发,“不是不和我一起?”
  只觉身后的人鼻尖在他颈间蹭了蹭,理所应当道:“给你个表现的机会。”
  闻珏失笑,他伸手握住腰间的温热干燥的手。
  食指指腹摩挲过手掌的薄茧,落在掌心那块坚硬的瘢痕。
  还没来得及细细触摸,便被宁嘉青反握住了手,尔后十指相扣。
  随着温热的气体洒在耳后肌肤,听见他问:“为什么又到我身边来?”
  闻珏缓慢地眨了下眼睛,“我想……你应该需要我。”
  宁嘉青一愣,握着他的手不自觉收紧。
  感受到对方的用力,闻珏忍着腰间的僵痛平躺过来。
  想再转向那边与宁嘉青面对面时,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只好说,“嘉青,抱我。”
  宁嘉青揽住他的腰,又再次抱他入怀。
  借着窗外草坪传来的淡淡灯光,闻珏的视线细细描绘过他的五官轮廓,轻声说:“你在这个年纪,坐到如今的位置,难免高处不胜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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