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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痒(近代现代)——白色的柴犬

时间:2024-08-07 09:04:02  作者:白色的柴犬
  而这位检察长显然也很谨慎,并未在硬盘中留下重要文件,办公桌里同样也是。
  “只不过有一样东西,感觉有些奇怪。”
  “什么?”
  “是一封电子邮件。”
  韦京年微微敛眉,低声道:“发过来。”
  “好的,韦总。”
  半分钟后,提示消息亮起。
  他点开后,加载一秒,看到内容时,心里蓦地一沉,又很快坦然接受。
  看来事情一切的方向都如自己所想,朝着最坏的方向去了。
  虽说宁嘉青和闻珏的事情,和自己并无太多关系。
  可是他这些年,看着宁嘉青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中途发生过许多事……也最为了解他的脾性。
  韦京年真怕他又做出极端的事情。
  正考虑要不要现在告诉宁嘉青时,对方从包厢出来了,问:“怎么这么久?”
  韦京年轻叹一口气,心想算了,满得了初一瞒不过十五,总归是长痛不如短痛。
  他转身面向宁嘉青,伸手轻抚了下他的肩头,放轻声音:“嘉青,你先不要着急,听我说。”
  “你说。”
  “半个月前,陆炡去了加州,费耶特街……”
  话说得冗长,韦京年闭了下眼睑,再睁开时,直接了当地说:“闻哥他,应该知道你见过阿暹了。”
  由于位置和植被原因,枫香晚苑比起别处温度要低些。
  在炎热潮湿的环境下,对于正常人来说会倍感舒适。
  而闻珏却觉得很凉,在刚洗完澡时最为明显,大概也和最近身体抱恙有关。
  他从浴室出来准备回卧室找件厚点的睡衣换上时,突然听见像是门摔在墙上的声音。
  向前循声看过去,只见宁嘉青满身酒气大步朝这边走过来。
  闻珏想问他怎么了,等看到对方发红的眼眶与阴鸷的眼神,心里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
  看来,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不等宁嘉青说话,闻珏冷淡地开口:“酒精麻痹神经,使人莽撞冲动。如果要和我说什么事,等酒醒再来。”
  “我没有喝醉,我现在非常清醒。”
  宁嘉青最抵触闻珏这幅风轻云淡的模样,无论面临如何剑拔弩张的形势,都能泰然处之,不情绪不受一点波动。
  半个小时前,韦京年告诉他陆炡已经知道阿暹临死前发出的那封邮件,并且已经查出收件人的归属IP。
  其实宁嘉青听到这里并无太多感觉,因为他本就没想隐瞒,不然陆炡也不会很快如此顺利地查出地址。
  可后来韦京年却告诉他,闻珏大概也已经知道这件事。
  那一瞬间宁嘉青突然想起闻珏的不辞而别。
  原来不是因为知道自己曾经调查过他,而是知道了他曾和阿暹有过联系。
  原来一切都是因为阿暹。
  宁嘉青深吸一口气,呼吸都在颤抖,紧紧地盯着眼前的男人,“我在胡志明那两年,中途和韦京年在泰国认识了余泽后,我又去了一趟加州。”
  闻珏毫不意外,移开眼睛,声音在微风中清冷理智:“后来你见到了阿暹。”
  【作者有话说】大的要来了跪求海星!
 
 
第56章 是燃烧是腐朽
  时间好似静止,空气倏然凝固。
  宁嘉青如至冰窖,全身上下每个关节被冻住,在吱嘎声中欲张不得。
  恍惚间觉得自己像亵渎了雪山神明,痛苦地等待闪电敲击。
  他深吸一口气,胸腔有风雪呼啸,艰难地吐出字:“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闻珏微微移开视线,坦然道:“大概十多天以前,你原本计划回程那日。”
  有些人明知答案如何,还是要自讨苦吃。
  宁嘉青深感蠢笨,却还是抱着微茫的希冀,同眼前的人确认:“因为你知道我曾与阿暹有过交集?”
  片刻沉默,闻珏颔首,“是,但贸然离开这件事,是我考虑欠佳。”
  终于等他说出口,这颗心才重落在地摔得满是裂缝。而又从疼痛的裂缝中,生出带着怒意的火苗。
  宁嘉青心痛,痛闻珏因一个连骨灰都没了的人而离开他。
  他又愤怒,愤怒哪怕到了现在,对方依旧是这幅冷冷冰冰的模样,哪怕连一点厌恶的情绪都不值得给他。
  短暂时间内,宁嘉青脑中闪过无数画面。
  定格在那晚在余泽的地下酒吧,韦京年曾披露陆炡企图调查阿暹的死因,让自己做好打算。
  他当时是怎么回答韦京年的?
  ……想起来了,他信誓旦旦地说:闻珏会信任他。信任?
  此时此刻宁嘉青才倏然发觉,这东西他们之间真正有过吗?
  就像那一日,自己在狭小的浴室帮闻珏洗去满身的鸽子粪水。
  闻珏对他说,“你对我一无所知。”
  而他回复,“你也是。”
  其实他们之间,从一开始本没有信任。
  可他仍不死心,的确不死心。
  宁嘉青俯身靠近闻珏,双手紧紧握着轮椅扶手,手背青色血管棱起,发红眼底紧盯他:“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那晚你说奖励我十分钟的时间,无论作何坦白都会原谅我。”他像是丢掉尊严作最后的哀求,卑微而低哑:“假如我当时向你坦白所有的事,你是不是就不会离开我?”
  又是沉默,闻珏没直接回他,而是轻声说:“嘉青,谢谢你。”
  宁嘉青微微一怔,“谢我什么?”
  闻珏那双标致优雅的瑞凤眼,此刻温和笑意不再。
  像是覆了层薄薄的雪,叫人冷而生畏。
  声音也是如此,淡漠而疏离:“与你相处的这段时间,我像一只昆虫采撷花蜜,做了一个甜蜜轻松的梦。梦里我忘掉了从前,忘掉了自己……也忘掉了阿暹。”
  时隔多年闻珏再主动提起阿暹,眼前晃过的那些零零散散的破碎画面。
  像一把被沉入湖底的生锈的锁,如何用力也打不开,只得抖了一地的铁屑。
  “可那花却是罂粟花,只能短暂麻痹神经,幻境消散过后是挣不开的现实。”闻珏抬眼看向他,告诉他答案:“如果那时你向我坦白,我只会更早离开。”
  终于,宁嘉青握着轮椅的手渐渐松开了。
  被长久攥着的黑色扶手,沾了一片湿润的汗。
  闻珏不再看他,推动手轮圈, “很晚了,我要休息了。”
  走了两三米,他停下,头也不回地说:“我想你应该想清楚了,明天一早我会离开。”
  背后没有任何响声,闻珏缓缓地合了下眼睑,正准备走时,手还没碰到轮子。
  却被一股巨大的力气托起,他只觉腰间牢牢禁锢,耳边胸前是沉重的呼吸声。
  再回过神来时,已被宁嘉青重重地摔在卧室的床上。
  后脖颈和头被宁嘉青一手托住,闻珏没觉疼痛,只有片刻的失重感。
  视觉渐渐清晰,眼前这张年轻英俊的脸庞。
  毫无疑问是愤怒的,阴沉的,可眼底又是不加掩饰的心痛。和爱。
  闻珏瞳孔微晃,有片刻的闪躲,尔后直视他:“你想如何做?”
  压在他后脑勺下的手,攥紧闻珏的黑发,宁嘉青沉声道:“我一早就告诉你,取舍之间我选择取。但我太蠢,总变着法子想取悦你,摇断了尾巴想让你多看我一眼……闻珏,我现在明白了。其实过程根本不重要,我何必等那么多年?只要想要,我就算强取,也要得到。”
  紧接着汹涌粗暴的吻,如暴雨铺天盖地地砸在闻珏身上。
  像一条惨败的鬣狗,瘸着腿灰溜溜地逃回战场。故作凶狠撕咬着剩下的腐肉,幻想自己也是一头凶猛的野兽。
  血腥味在齿尖蔓延,闻珏侧开脸,伸手用力捏住宁嘉青的下颌。
  拇指蹭过唇上的鲜血,在白皙的脸上留下一抹痕迹,他微微挑眉,声音很淡:“嘉青,强/暴残疾人,可不是件体面的事情。你如果真想要,我给就是。”
  这下真是一条野狗了。
  宁嘉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唇角那抹红色衬得这张白皙俊美的脸带了点妖冶。
  他顺势侧脸吻在闻珏的手心,吻很轻,声音也轻,话却荒诞不经:“连狗都知道,抢来的食最香。”
  大概心里作祟,明明下肢没有任何感觉。
  当覆着的布料被暴力祛除,闻珏还是感觉到冷意。
  他低眼,冷静地看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与动作粗莽,失去理智的宁嘉青不同,闻珏连抬手轻握住他的小臂的动作都慢条斯理,语气更是平静理性,还有闲心引用短诗:“爱情是座疯狂的城市,门廊上挤满了面色惨白的人们。”
  “宁嘉青,你应该照照镜子,看一看现在的自己有多失态。”
  闻珏鲜少叫他全名,这一招也颇为奏效。
  宁嘉青挺起脊背,随手扯过床头柜上的一张纸巾,擦着湿润的手指,阴沉地哂笑:“那请问闻先生,我本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黑发散在耳际,额角生出细汗。闻珏唇色苍白,微微翕动:“你是宁家正大光明认回的儿子,是宁远集团的继承人。从潮湿晦暗的城中村,坐上新任董事的办公椅,这才是你正确的人生轨迹。”
  “嘉青,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继续下去能得到什么?”
  不等他回答,闻珏继续道:“我感受不到疼痛,你也得不到性的欢愉,无非是沾了一身失禁的排泄物,除了肮脏就是恶臭。”
  “再退一步,就算我答应了你又如何?与昔日的姐夫做出这种不伦不类的事情,遭人议论,终日惶惶……你又如何在这个位子继续坐下去?”
  闻珏再次近乎温柔地唤了一声“嘉青”,告诉他:“是燃烧,是腐朽,我希望你不要选错。”
  宁嘉青安静地听着,随即露出戏谑嘲弄的笑,满布阴翳的眼里却浮现一隅湿润。
  雪山融化,原是错觉。
  只是那几日阳光烈了些,将雪山照亮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他紧握着闻珏的肩头,靠近他,“卑微厨娘的儿子,阴险上位的私生子。我难道不一直都是下水道的一只臭老鼠,卑劣的事情再多做一件,又有谁在意?”
  “啪”的一声响,宁嘉青愣住了,侧脸浮现红色的指印。
  他仿佛置身冰天雪地的山谷,雪崩前听见清冷的声音空旷回荡。
  是雪山神明在说话,“不许妄自菲薄。”
  【作者有话说】
  这下真是做恨了……晚点还有一更(很晚
 
 
第57章 焉见孤翔鸟
  数不清第多少次,空旷的房子传来“砰”的摔门声。如寂静的黑夜忽然劈来一道雷声,让人不免心悸。
  闻珏撑着床面,轻蹙眉头有些吃劲的起身。脊椎再次传来钝痛,比以往任意一次更加剧烈。
  他忍痛将狼藉的衣服整理好,几乎耗尽所有力气,疲软地靠在床头。
  闻珏抬起右手,掌心渗红。
  打得实在用力,现在还能感觉到温热的刺痛。
  他回忆起二十分钟前发生的事,仍觉得十分不真实。
  宁嘉青失了理智,可他并没有。
  闻珏自认为清醒克制,可怎就至于伸手打了人?
  但阴差阳错,宁嘉青也像是被那一耳光打醒了,动作蓦地僵住。
  短暂的沉默过后,说了声“对不起”后狼狈离开。
  自此那声“对不起”,萦绕耳畔而不散。
  不知是否卧室灯光太亮的缘故,闻珏的眼睛痛得有些模糊。
  他轻合眼睑,近乎白茫茫一片,渐渐又有了浅色的画面。
  闻珏想起有一年五月份,是一个乌云满布的闷热下午。
  他和身后团队正乘电梯下来一楼,前往会议厅准备参加集团会议。
  路过旋转门时,听到有争执声。
  闻珏停下脚步,往门口看去,身边秘书及时提醒,“闻总,会议马上要开始了。”
  他点了下头,瞥到玻璃门一隅露出个银丝参半,窝着后背的中年妇女。
  “……闻总?”
  闻珏将手里的平板电脑递给她,“你们先进去”,尔后大步走向门口。
  两个保安正在极力阻止一个试图进来的女人,而对方依旧苦苦哀求。
  见闻珏来,他们两个立马站直,叫了声“闻总。”
  “这人一直说想见您,可没有预约我们哪能放她进来……”
  闻珏颔首回应,看向一旁的女人,确定没认错,微微俯身笑着询问:“嘉青妈妈?”
  饱受肾衰竭折磨的宁嘉青的母亲,脸色暗沉嘴唇青白,恹恹地似乎没了一点力气。
  见到闻珏时面容难得精神些,怯和厚道地喊了声:“闻先生。”
  他将会议推迟两小时,嘱咐财务按加班补助算,随后带宁嘉青的母亲去了对面咖啡厅。
  出入宁家有所耳闻,这位母亲已经尿毒症晚期。身体虚弱到难以等来肾源,靠血液透析维持最后的生命。
  当初宁嘉青被宁江执意认回,宁家其他人的要求是母子绝不能再见,以免生出嫌隙。
  考虑到对方不能过多饮水,闻珏要了松软糕点给她,问对方找自己有什么事。
  她的眼泪几乎是顺着闻珏的话掉下来的,紧接着难以控制颤抖着脊背。
  闻珏用手帕替她擦着眼泪,轻声说:“您是想再嘉青一面吗?”
  “我没脸见他。”她摇头,哽咽着对闻珏讲:“是有件事想麻烦闻先生。”
  “您只管开口,我尽力去做。”
  “我活不过夏天了,等我走了以后,嘉青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没有亲人了。”因贫血指甲灰白的手,轻轻握住闻珏:“闻先生……我想求您代替我多照顾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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