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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痒(近代现代)——白色的柴犬

时间:2024-08-07 09:04:02  作者:白色的柴犬
  闻珏仰起头,向后退了些许。他们共枕着一个枕头,侧着身体隔着几公分的距离对视。
  闻珏缓慢地抬起手,拇指指腹抚过宁嘉青眼尾,唤他名字:“嘉青。”
  “你最近表现很乖,想给你一个奖励。”
  听此,宁嘉青眉眼得意,凑近几许,几乎触碰到闻珏的鼻尖。
  耳鬓厮磨间,笑问:“什么奖励?”
  闻珏眼睛不移地注视他片刻,缓缓道:“古希腊传说中,厄洛斯挥动翅膀,羽毛掉落地面之前,所有谎言可以被原谅。”
  “我打算奖励你十分钟,在这段时间里,不管对我坦白何事,我都会毫无条件地相信你,原谅你。”
  气氛安静须臾,宁嘉青垂下眼睛,摇了下头,声音坚定:“我不相信传说,我只信我自己。”
  隔着薄薄的棉料,他轻吻在闻珏的肩膀,“我爱你,比你想象中要更加爱你。”
  闻言,闻珏笑得释然,笑容里多了几分宽心的意思。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靠过去主动吻在宁嘉青的唇角,又很快递交了主动权。
  白玫瑰的香气逸进空气,透进敞着的门缝,旖旎而悲伤。
  半小时后,宁嘉青微喘着粗气,半靠着床头平复。
  和脸红情动,气息错乱的他不同。闻珏表情平淡,清理着手指。
  低头瞥到深色布单上的几点湿渍,脸上才有了点情绪,“好好的床单,脏了。”
  倏然一股莫名的气郁结胸口,宁嘉青将闻珏拽到身侧,敛着眉又问了上次问过的话:“你就真的什么感觉都没有,一点点都没有?”
  这次不等闻珏回答,宁嘉青几乎强硬地探出手。
  闻珏也没阻止,任由他揉了许久,无疾而终。
  宁嘉青的眼神里又一瞬间的黯淡,又很快依依不饶,问他:“即使生理上不能,那心理上呢?”
  而闻珏却没回答。
  只是揉了揉他的头发,说:“嘉青,我累了,休息吧。”
  这一夜他们相拥而眠,宁嘉青将人抱得很紧。
  却睡得很差,总是频频醒来。
  明明闻珏就在怀里,紧抱着几乎没有一丝缝隙,却觉得隔着千山万水。
  总是梦到他匍匐在雪山之下,被大雪淹没。
 
 
第48章 主爱每一个人
  宽阔整洁的雪道,银装素裹的雪景一望无垠。
  装备专业齐全的滑雪者俯冲而下,跃起时将雪道尽头的蓝色湖泊尽收眼底。
  陆炡摘下护目镜,卸下单板。踩着坚实的雪,到旁边木屋买了杯热可可。
  有几个人专门过来与他攀谈,说陆炡刚才的滑雪很精彩,想邀请他参加钻石峰月底的滑雪比赛。
  陆炡称自己只是来太浩湖旅游的游客,即将返程回国。
  听此对方有些可惜,又问下午有没有空,想邀请陆炡去他们在内华达州的私人雪场。
  陆炡笑着婉拒, 称自己接下来有事要忙。
  不是为了拒绝的借口,陆炡确实还有事。
  将近二十天的年假即将结束,要做的事情也该收收尾了。
  他将纸杯中的可可一饮而尽,攥瘪扔进垃圾桶。
  冲锋衣内兜的手机震动起来,陆炡掏出看着手机屏幕跳跃的名字,唇角扯出个冷漠的笑。
  他接了电话,语气却温和:“你好,克雷德。”
  两个小时后,橙色计程车停在费耶特街的公寓前。
  见陆炡迈腿从车上下来,克雷德苍白的小脸儿迎上腼腆局促的笑容,喊了声:“陆先生。”
  时隔半月再进入这所公寓,已是不同的模样。
  陆炡花费几万美金,将发霉残缺的地板换下,补好漏雨的天花板。置换了崭新舒适的沙发,修好了卫生间热水器的故障。
  对此,克雷德感激不尽。
  那日陆炡走后,隔天有师傅上门,称受雇主委托修缮房屋。
  公寓大大小小的问题不是一天两天,克雷德日常起居堪受困扰,期间多次去社区申请也都无果。
  他语无伦次地感谢着陆炡,又感谢上主,泪水滴到甜腻的奶油汤中。
  见状,坐在餐桌对面的陆炡是一点胃口都没了,只吃了块烤焦的口蘑便放下了叉子。
  克雷德问他是不是不合胃口。
  陆炡摇头,解释一上午都在滑雪场,感觉疲累没有胃口。
  “街上有家快餐店,我去给陆先生买披萨或者甜甜圈吧。”
  “不用麻烦了。”陆炡双手交叉放在桌上,轻叹一口气,说:“我和闻先生一直是很要好的朋友,来加州这段时间能帮到克雷德先生也倍感高兴。”
  “只是我的年假即将结束,身为一名检察官还有许多事要做……所以克雷德先生,我很需要关于阿暹的一些资料,哪怕对曾经的案件有一丝一毫的帮助。”
  与上次不同,这个懦弱的男人眼睛里少了警惕,点点头:“陆先生同闻先生都是好人,我明白。事情过去这么久,您愿意相信阿暹的真正死因,我已经感激不尽了。”
  说着,他站起身:“陆先生,请您同我来。”
  克雷德带陆炡去了阿暹曾经居住过的卧室,他去世后的遗物依然摆在这里,保留着曾经生活过的痕迹。
  陆炡一眼看到了桌上的电脑,问旁边的人:“我可以使用吗?”
  克雷德犹豫着点头,“只是时间太久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正常开机。”
  陆炡插上电源,按开主机。
  “呜呜”的启动声持续片刻,屏幕亮起淡蓝色的光,勉强进入了系统主页。
  老旧的主机支持不了几个软件,陆炡只能点进谷歌邮箱。
  邮箱是自动登录的,克雷德在一旁说这是阿暹的账号。
  自阿暹去世后,他在电脑中试图查找过那份举报犯罪集团的文件,但在整个硬盘里都不见踪影。
  加载十余秒后,显示出邮箱列表。
  收件箱空,回收站空,而寄件箱只有一封邮件。
  陆炡点开这一封仅存的电子信件,看到里面的内容时,握着鼠标的手一紧。
  正文只有三个汉字:珏,再见。
  时间为11月24日,发送的时间几乎与阿暹的死亡时间重合。
  克雷德自然是看过这封邮件,在一旁说:“大概是阿暹离开这个世界之前,与闻先生做最后的告别。”
  而陆炡却不这样认为,闻珏的私人或者工作邮箱账号他烂熟于心,这串陌生的数字他未曾见过。
  大概有一种可能。
  ——有人曾冒充闻珏与阿暹联系。
  陆炡面上不动声色,将账号记下后给技术部的朋友发了过去,拜托其调查账号信息,以及恢复阿暹的邮箱数据。
  老旧的机子撑不了太久,很快蓝屏死机,不过也算及时得到了有效信息。
  鼻梁上的镜片映着电脑蓝色的光,陆炡微微眯起眼。不禁在心里自嘲一笑,事情的发展当真是越发出人意料。
  临走前,陆炡打量了一圈阿暹的房间,墙上挂着的一个三四寸的相框吸引了视线。
  照片里的主人公是阿暹,头戴生日帽,面前的蛋糕燃着蜡烛,正合着双手闭眼许愿。
  陆炡对阿暹没有任何兴趣,而是注意到他旁边入镜的左手。
  白皙窄长的手,腕间带着一只银色的米勒表。
  这表太过熟悉,是闻珏在加州上学时经常带的一只,说是爷爷送给他的成人礼物。
  看着相片中阿暹幸福的脸,陆炡后槽牙有点痒,皮笑肉不笑地对克雷德说:“看来闻先生,是真的很爱阿暹。”
  听此,克雷德的表情有些诧异,疑惑道:“闻先生,爱阿暹?”
  陆炡侧身看向他,挑起浓密的眉,表情在说“不然呢”。
  “闻先生并不只爱阿暹。”
  克雷德否认得笃定,仿佛陆炡刚才的话是对神明的亵渎。
  随后他语气多了几分虔诚,在陆炡看来,他此时的笑容满足而诡异。
  克雷德说,“主爱每一个人。”
  从费耶特街公寓离开,陆炡退了附近的旅馆。
  在市区订了间五星级酒店,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到餐厅用了顿原切牛排,喝了两杯红酒,疲累焦躁的心情得以抚慰。
  既然声称是度假,就该有度假的样子。
  陆炡摘下餐巾拿过桌上的手机,将这两天在太浩湖拍的风景照,挑了几张给闻珏发了过去。
  并说:太浩湖的景色依旧极好,比起我们上学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停顿须臾,又发送:这趟算是没白来,见到了想见的风景,找到了想要的东西。
  大洋彼岸的新加坡,此时是闷热午后。
  闻珏在喧嚷的机场大厅,一张一张查看着陆炡发来的相片。
  太浩湖风景依旧,这话确实不假。
  浏览完图片,闻珏垂眼看着末了那句话片刻,锁上了手机屏幕。
  适时传来飞机隐隐约约的起飞噪声,隔着透明的隔音玻璃,一架飞机正平稳逐步升高。
  按照宁嘉青的航班时间,大概是他乘坐的那架飞机。
  闻珏望着那一点影子,轻声说:“一路顺遂。”
  从机场送完宁嘉青回来后的隔天。闻珏病了。
  高热不退,腰骶僵痛,结膜发炎。
  疗养院门诊的医生,上门暂做处理。到第二天中午依旧没有好转,建议及时送往中央医院诊治。
  要说开车把闻珏送去医院的人,还是韦京年。
  他头次带着礼品到疗养村登门拜访,便碰到着急的护工正联系车辆送闻珏去医院,告诉他闻先生已经烧了两日,情况可能有些严重。
  韦京年将闻珏送到医院后,找了关系请专家医生加急诊治。
  考虑到患者身体截瘫的因素,医生建议先保守治疗,用了退炎症的药物后。傍晚时退了烧,红肿的眼睑也渐渐消退。
  闻珏头脑沉重地醒来,闻着呛鼻的消毒水味,腰部传来的不适感唤醒记忆。
  他侧过头透过门上玻璃,与走廊正在打电话的韦京年对视。
  两分钟后,韦京年推门轻步进来,“临时有个工作电话。”
  见闻珏想坐起来,他上前按动底部的按钮,上半部分床板缓缓移动到舒适的角度,又拿过柔软的枕头塞在闻珏腰部。
  闻珏面露歉意,“京年你工作忙,还得耽误你时间。”
  “今天本来就打算休息的,闻哥不要同我客气。”
  韦京年倒了杯温水,说:“医生说是一般炎症,注意多补充水分。晚些时间我可以联系认识的德国驻新的私人医疗团队,再做个更细致的检查。”
  闻珏接过水杯,说了声谢谢,“不用再麻烦你了,我的身体情况我清楚,大概是最近没休息好。”
  喝了小半杯水,他问床边的人:“怎么想到今天要过来,是有什么事情?”
  “倒也没别的事,嘉青去边境后放心不下闻哥,让我这段时间常过来看看。”
  韦京年这番话不假,宁嘉青临走前确实有嘱咐他。
  但他今天过来其实还有别的意图——想探一探闻珏到底对宁嘉青是何态度。
  不曾想赶上闻珏生病,一些话现在大抵是说不出口了。
  闻珏浅笑着应了声,毫无血色的嘴唇显得这笑容十分疲惫,“边境形势错综复杂,我生病的事不要告诉嘉青,别影响了他的工作。”
  韦京年颔首,和他达成一致,“我明白。”
  这时病房的门被敲响,值班护士进来,给闻珏滴了眼药水。
  准备更换尿袋时,闻珏告诉一旁的韦京年,可以暂时回避。
  韦京年摇头,“没关系。”
  记得他第一次见到闻珏时,对方英俊挺拔,意气风发。
  在商政两界是响当当的人物,当年的自己连闻珏一根毛都比不上。
  而如今近距离看着这样一个人苍白瘦削,插着管子截瘫在病床上,难免让人唏嘘。
  但韦京年又清楚,即使闻珏现在是一块破碎的玻璃。但锋利的碎片棱角,也是刀刀割人性命。
  照顾闻珏的护工来到病房后,韦京年该走了。
  临走前犹豫再三,他还是对闻珏说:“托嘉青的关系,这些年来闻哥不免关爱我们这些弟弟。对我们来说,闻哥不仅是哥哥,更是长辈。所以我有件事,冒昧求你答应。”
  闻珏莞尔,“京年你说。”
  “不管我也好,余泽也罢,甚至是嘉青。难免年轻妄为,如果我们其中的谁做错了事,希望你别太介意。”
  他顿了顿,声音轻了些:“哪怕是错得十分严重,也希望闻哥……不要太绝情。”
 
 
第49章 我不羡慕
  宁嘉青时隔五个月再来边境,待遇与上次是霄壤之别。
  出了机场有外交专员举牌等候,乘坐私人游艇走最快航线,一天的水途便到达泰缅交界处。
  还没下船,远远看见码头拉着一条十余米长的横幅,英简两种语言印着欢迎自己的到来。
  接待官员一律深绿色制服,在烈日下站直迎候宁嘉青。
  下了游艇,前脚刚迈上大陆,后脚长枪短炮怼上来。
  要不是宁嘉青带着墨镜,闪光灯几乎要把眼睛亮瞎。
  各大媒体在码头驻守一天一夜,为的就是抢的第一手新闻。
  当地官员为表诚意,显然也是等了极久。高温三十九度的天气,汗水自衬衫湿透外套。
  宁嘉青一身浅亚麻色轻西装,白色薄内衬。没系领口的两个扣子,露着半截锁骨,在灼灼的日光下衬得皮肤冷白。
  在土著人群之中,尽显矜贵挺隽。
  年轻记者变焦镜头,怼着宁嘉青的近脸拍个没完,心想将这张出色优越的东方面孔放到网站大图,那就是流量密码。
  宁嘉青下了台阶,一一与官员握手,简单地外语寒暄。
  等瞥到队伍右侧尽头高大寡言的男人时,冷直的唇角终于有了弧度。
  宁嘉青越过朝他等待的右手,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男人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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