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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痒(近代现代)——白色的柴犬

时间:2024-08-07 09:04:02  作者:白色的柴犬
  两个多月未见,宁嘉青虽不见黑,倒瘦削不少,看样子是没少辛苦。
  宋恩刚放下手机,准备喝口啤酒,就听见坐在左边的宁嘉青问:“给谁发的照片?”
  还没等他说话,对方说:“闻珏?”
  不想承认也不行了,宋恩老老实实地“嗯”了一声。正想解释些什么,见他继续和其他人聊天了,似乎只是随口一问并不关心。
  宋恩松了口气,端起啤酒还没送到嘴边,宁嘉青问他:“回的什么?”
  他愣了下,放下易拉罐,“没回。”
  宁嘉青又转过头和官员闲聊,没再理他。
  宋恩挠了挠头,刚端起酒,他又问:“还没回?”
  “……没。”
  宁嘉青又回过头去了。
  还没尝到酒味,再次听到他说:“这里信号不稳,你确定你发出去了?”
  宋恩认命地放下啤酒,如实说:“已读不回。”
  “……”
  话没说多久,桌上宁嘉青的手机响了起来,屏幕上跳跃着“闻珏”两个字。
  宋恩认得这两个汉字,心想备注直呼大名,看来他们关系不合确实如闻先生所言。
  铃声响了十多秒,宋恩出声提醒,“老板,是您的电话。”
  宁嘉青淡淡地“嗯”了一声,却没有接的意思。
  直到响铃最后一秒,他才按了接听键,“有什——”
  话还未说完,听筒传来背景音:“黄油放在哪里?”
  宁嘉青一怔,电话已经挂断,后槽牙不自觉咬紧。
  刚才那个声音,分明是陆炡。
  大概有事在忙,宁嘉青没能接电话。闻珏合上手机,去厨房给陆炡拿了黄油。
  黄油融化在锅底,陆炡煎上醒好的肉,一瞬间奶香四溢。
  “刚才给谁打电话呢,对方接都不接。”
  闻珏没说,看向旁边炉子上煮着的红酒,问他:“这些柠檬都放进去?”
  陆炡将他推出厨房,原话返还:“我在,你不用进厨房。”
  说吃过晚餐是骗人的,闻珏这会缓过劲儿来觉出饿来了。加上陆炡从大学时期厨艺就好,现在更是有模有样。
  他把盘子里的食物吃了个精光,只剩下装饰用的迷迭香。对此陆炡很满意,收拾了餐具去厨房洗。
  弄好卫生,时间刚过九点,到客厅时闻珏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抽出闻珏手中的书放在茶几上,拿过一旁叠着的薄毯盖上。
  大概刚才喝了红酒,闻珏颧骨处的皮肤是红的。微微启着唇,呼吸平稳。
  陆炡眼神变得温柔,拇指指腹抚过他的眼尾。闻珏结婚后,他们几乎没了来往,自从他车祸出事后才慢慢有了联系,而现在似乎回到了他们在美国读书那些年。
  身为闻家长子,周围人寄予厚望。闻珏即使头脑聪明,也比任何人都刻苦。他经常因查阅文献太晚趴睡在桌上,那时陆炡也像现在无数次替他盖上毛毯。
  在美国那些年,陆炡见过他所有的样子,不管好的坏的,每一面都令自己着迷。
  可说来也怪,闻珏能轻而易举看透一个人,却唯独对他的心意视而不见。
  但陆炡不在乎,过去的终将过去,人死不能复生,而他一直在。
  他眼神深了些,摘下眼镜。左膝盖跪在沙发边上,一手撑着扶手俯下身。还没感受到对方的呼吸,便被一手按住了胸口。
  闻珏刚睡醒的声音带着点沙哑,语气有些无奈:“怎么你们都……”
  陆炡眯起狭长的眼睛,“我们?”
  “没什么。”他坐起身,伸手捏着鼻根,“你该回去了。”
  “把话说清楚,除了我谁还对你这么做过?”
  话音刚落,桌上的翻盖手机震动起来。狭小的外显屏上,显示着“嘉青”两个字。
  陆炡看了眼闻珏,径自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低声说:“他睡了。”
  没等对方说话,便挂了电话,顺便关机扔在桌上。
  他单手戴上眼镜,盯着闻珏:“别告诉我是小舅子觊觎自己姐夫,你不解释一下?”
  闻珏深叹口气,头疼不已:“有空在这编造违背伦理道德的桃色新闻,不如回去多平几个冤假错案,陆大检察长。”
  【作者有话说】
  宁嘉青:我请问呢
 
 
第23章 他是心疼你
  签约海峡协议后,在边境等了半个多月,终于通过最高文件,来年一月宁远集团的通行代理权正式生效。
  将近三个月的谈判圆满结束,十二月底宁嘉青启程回新加坡。
  下午六点钟登船前往机场,这是宋恩护送宁嘉青的最后一段行程。
  四星游轮在码头启航,驶入克拉运河。傍晚的运河寂静无声,裹着海水腥味的潮气缓缓流动。
  晚饭过后宁嘉青在舱房冲了个澡,准备到甲板上抽支烟,看到宋恩也在。
  宁嘉青没拿打火机,向宋恩借了个火。
  “在想什么?”
  “大约明早八点靠岸,估算这段时间和距离的安全性。”
  宁嘉青背靠栏杆,他提议宋恩要不要跟自己回新加坡工作。薪酬比现在只多不少。
  宋恩毫不犹豫地拒绝,“我没有离开家乡的打算。”
  宁嘉青也不强求,“可以把你弟弟的信息提供给我,我会试着帮忙找找人。”
  “谢谢您的好意,不过不用了。”宋恩顿了顿,告诉他:“四年前他已经因病逝世了。”
  “……抱歉。”
  双方沉默片刻,宁嘉青突然问宋恩:“在你心里,闻珏是个什么样的人?”
  “好人。”
  “……你倒是不得罪人。”
  他伸手敲了敲烟灰,问:“你有没有听过一句古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用来形容闻珏再贴切不过。面对下半辈子瘫痪在轮椅上的现实,都没见他掉过一滴眼泪,抑郁过一天。”
  掉落的赤红烟灰瞬间湮灭,被风吹进深色的海水里。
  “对待所有人一视同仁,不闻不问,不在乎不嫉妒,完美得像个假人,这样的人你不会觉得太过无趣?”
  宋恩听得很认真,他摇了下头,“不是。”
  “不是什么?”
  “闻先生在我心里不是你说的这样……至少他会嫉妒。”宋恩顿了顿,说:“嫉妒他的弟弟。”
  宋恩想起那年闻珏带着他的弟弟闻璟行来到训练营,趁着全员休息特意找到自己。
  说他弟弟正处于叛逆期,脾气差其实都是装出来的,只要顺着毛捋会比任何人听话。
  自己也按照闻珏的意思,时不时夸赞闻璟行,果然这孩子每天都是第一个到营地,训练比成年人都要积极。
  那晚结束训练,等闻璟行睡下后,闻珏邀请他去集市上吃烧烤。
  宋恩本来是个很闷的人,喝了点酒加上同为哥哥的缘故,不禁多嘴几句:“平时对这个弟弟,是不是挺操心的?”
  闻珏却笑着摇头,几杯啤酒让他的脸有些红。
  他看向远处,“其实我很羡慕他,或者说有一点嫉妒。”
  各方面都优异高出弟弟一截的闻珏,宋恩不理解他嫉妒什么。
  只听他说:“羡慕他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
  闻珏低下头,声音轻了些:“嫉妒妈妈更爱他,明明知道生下弟弟会失去自己的生命……也会失去我。”
  翌日下午,宁嘉青到达机场。
  一一告别前来送机的当地官员后,他朝宋恩伸出手,对过去三个月表示感谢。
  宋恩回握住,“这是我的职责。”
  借最后的时间,宁嘉青问他:“拿着那些黑人悲惨的经历作为筹码和政府谈判交易,与五年前的闻珏作出了相反的决定,是不是觉得我挺无耻的。”
  宋恩没说话,见对方注视着自己,不会说谎的老实人被迫点了下头,“有一点。”
  对于他的回答,宁嘉青没有丝毫怒意,似笑非笑:“你还记得我们从港口下船时,那里停靠着几艘货船?”
  “五艘。”
  “海峡开通航道建成,原本要通过马六甲海峡的船只航程保守估计减少一千公里,将会对东亚等国的商业贸易造成重要影响。到时候来来往往运输货物的船,不会只有这寥寥几艘……你知道航道开通能带来多大的规模效益吗?”
  宋恩老实地摇头,“我不太懂这些。”
  “经济繁荣会带来就业,带来稳定和平,带来普世追寻的幸福。”宁嘉青侧头看他,“改变秩序靠的不是泛滥无用的同情心,而是钱和权。既然闻珏无法下定决心,那么这个坏人由我来当。”
  宋恩对这些话依旧似懂非懂,但他从这个年轻人眼里看到主宰秩序的野心。
  出于安全考虑,宁嘉青回新加坡的具体航班并未告诉别人。
  因此突然接到儿子电话的宁江又惊又喜,让他晚上回老宅,一家人吃顿饭。
  说到“一家人”,宁江叹口气:“虽然你姐他们俩离婚了,小闻这些年对宁家的帮助大家都看在眼里,这次代理权能拿到也多亏有他……咱们先不要管以后,和你闻哥的关系还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明白。”宁嘉青抬手看了眼表,思忖两秒,说:“正好我开车去接。”
  “他没在疗养村,今天下午和你姐去试定做的衣服了……”
  宁嘉青到高定工作室的门店时,几个店员赶忙迎接,“宁先生,您也是来订做周年庆要穿的礼服吗?”
  他“嗯”了一声,随手指了件西装:“我试试这件。”店长去二楼给他找样衣,让他稍作等候。
  店员端来红茶,笑着说:“真是太巧了,宁女士和闻先生今天也过来试衣服来着。”
  “谢谢。”宁嘉青接过冒着热气的茶杯,抿了一小口,随意问:“他们走了?”
  “宁女士一个小时前走了,闻先生的西裤穿着有点不合适,师傅刚给修了修,现在应该在二楼的试衣间……”
  定制的西装上身多少会有些误差,加上闻珏身体方面的原因,西裤的胯部稍微有紧,坐在轮椅上时导致右裤腿短了半公分。
  出于方便考虑,专员裁缝师傅现场修改,大约要等两个小时左右。因为政府有事要办,宁甯没时间等便先离开了。
  裤子修好后,闻珏去试衣间更换。考虑自己行动不便,店长派一位男店员在试衣间外等候,如有需要就喊他进去。
  穿衣这种私人小事,闻珏是不想麻烦别人的。可西裤不比穿脱容易的休闲裤,没有任何弹性的紧密布料,靠一只手撑着轮椅,另只手根本提不上去。
  来来回回试了几次,额头都冒了层细汗,而裤子像是被胶水粘在大腿上纹丝不动。
  闻珏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束手无策,无奈请门外的店员帮忙。
  几秒钟后,试衣间的门开了。
  闻珏正低头整理着裤面,以防褶皱,略带歉意地说:“我太太不在,不好意思还要麻烦你。”
  对方并未说话,一只窄长的手伸过来将他的手移开,紧接着扶住他的腰。
  手背上的疤痕,熟悉的剃须水味,闻珏握住了他的手腕。
  抬头,果然看到了宁嘉青。
  宁嘉青衣冠楚楚,黑发利落。得体的外表掩不住眼里的红血丝,瘦削的眼窝更深了些。
  四目相视之时,空气似乎凝固住。
  宁嘉青率先开口,“不是要试衣服?”
  他垂眼,右手再次握住闻珏的腰向上托,另只手将西裤提到腰际处。随后单腿蹲下身子,两只手将他裆前的扣子系好,顺便整理了一下裤腿。
  宁嘉青仰头看他,“合身吗?”
  等闻珏点头,才站起身问他:“三个月没见面,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瘦了。”
  宁嘉青皱起眉,低头去看他的裤子,“不是说合身吗,哪儿瘦?腰,还是裤腿?”
  “我是说,你瘦了。”
  闻言,宁嘉青一怔。
  气氛突然微妙,他伸手松了下领口,略不自在地说:“爸让我来接你,晚上一起过去吃饭。”
  闻珏应声,“麻烦等我一会,我换下衣服。”
  宁嘉青本想弯腰帮他,对方已经解开扣子褪到了膝盖处。
  不用麻烦他正好也省了事,他看了闻珏一眼转身出了门。
  从试衣间出来,宁嘉青没立即走,定定地看着胡桃色的木门。
  眼前挥之不去的,是没有衣服遮挡的闻珏的双腿。
  ——瘦弱萎缩的,布满疤痕的,变形扭曲的双腿。
  宁嘉青第一次切实感受到,灾祸碾过闻珏的肉体留下的痕迹。
  在一楼大厅等候时,宁嘉青处理着手机上的消息。
  小群里韦京年说晚上聚一聚,好好庆祝集团拿下代理权。
  宁嘉青回复说明晚,今晚得回家吃饭。看着池州和余泽不断刷屏“庆祝”“撒花”的表情包,他咬着食指指节,随后发到:你们说闻珏。
  池州对“闻珏”两个字很警觉,几乎秒回:他又怎么了?!
  宁嘉青想了想,发送:一见面说我瘦了,什么意思?
  群里安静两秒。
  只见池州刷了几个菜刀流血的表情包,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他的怒气:宁哥他准是骂你呢,说你长得像细狗!他妈的气死我了!
  韦京年:……余泽:……韦京年:闻哥应该是关心你,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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