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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宴少卿游(古代架空)——三尺鲤

时间:2024-08-07 09:02:25  作者:三尺鲤
  祁亭从外面倒水回来的功夫,这二人已经睡着,仅剩下坐在桌前撩拨烛火的谢九策。
  “大人不睡?”
  祁亭询问,随手把床铺好之后,拿了桌上的银锭子。
  谢九策含笑,“这床只有一张,哪有客人占了家主的习惯,本官一会在这凳子上小憩一二便可。”
  祁亭视线扫过地上已经开始说梦话的两个下人,犹豫片刻搬了个春凳坐在了谢九策的对面。
  “那大人是睡不着了?”
  谢九策颔首:“暂时吧,我这人瞌睡少。”
  谢九策说的是实话,从小到大他都是瞌睡少,少时在学堂,所有同窗在困乏的时候都会伏案小憩片刻,但是他不一样,还能出去捉蛐蛐。
  长大了更是少,别看没事儿在马车里闭眼假寐。
  实则是不想在和木十四这个蠢蛋说一句话。
  谢家人评价:精力旺盛。
  他还记得曾经有人送了谢家老爷子一只西洋来的狗。
  谢渊就调侃说谢九策的精力和这狗有的一拼。
  “既然睡不着,那大人可有对这个案子之后的想法?”祁亭干脆倒了两杯清茶开始和谢九策说起案子来。
  谢九策眯了眯眼睛,凝着门外的天空,“曹华这边肯定是不能下手了,而且我们还要知道这杀害周珍的真正凶器是什么。
  我记得周珍还有娘叫...”
  “刘凤!”祁亭补充。
  “对!”谢九策颔首:“不如,我们从刘凤下手,查查曹华的底细。”
  祁亭想了一下,点点头。
  翌日,幸福村,刘凤家。
  刘凤坐在地上,身边站着个十四五岁模样的成童少年,一双精光的视线若有若无地落在坐在对面的谢九策身上。
  只见她眼睛珠子一转,一声哭天的喊叫彻响在整个幸福村:“哎呀,苍天啊!珍儿死得好惨啊!
  奴家这是什么命啊,先是没了相公,现在大女儿也没了,徒留下奴家和小娃儿,以后日子要怎么过啊,孤儿寡母,家徒四壁,与其苟且偷生,不如死了得了!”
  她说着,扔下一边的少年,朝院子内的一棵榉木树冲了过去。
  谢九策见状,着急地想过去救人。
  谁知他刚走了几步人衣摆就被人扯住,回头一看竟然是祁亭。
  “喂,你...”
  “她不会死的,你放心。”祁亭的声音云淡风轻的,听不出什么感情:“就是给你个外地人演演戏。”
  他话音一落,谢九策就看到刘凤已经冲到了榉木树的前面,眼瞅着人要撞上去,蓦地,她往地上一坐,转头看着他道:“什么大理寺的官员,就看着奴家这么撞死吗?”
  谢九策嘴角抽搐,耳边响起的是祁亭的声音。
  “大人不是幸福村的人,关于周珍的事情,您可能并不清楚。”祁亭一边慢条斯理地往刘凤身边走,一边给谢九策说了起来。
  “周珍在嫁给曹华的时候,一直都是跟着其父亲周文标一起生活。”
  谢九策怔了一下,但是很快反应上来,大宴的民风开放,男女和离已经屡见不鲜。
  看来刘凤是和周文标和离了。
  “那之后呢?”他往下问。
  祁亭顿了一下,叹口气:“三年前周文标死了,徒留下刚及笄没多久的周珍。
  按道理周珍在昭城过日子就好了,那时候她已经在学堂读了三年的诗书,但是刘凤找上门了,以身体抱恙为由骗着让周珍回到身边,实则...给她说了一门亲事。”
  “读了诗书?”谢九策的注意力全数都在这句话上,心中微感诧异。
  要知道大宴男女等级划分明显,一般人家的女子在金钗之年的时候,就会被带上秀楼关上三年,这三年要学习女红和琴棋,待及笄之后便要许配人家。
  这就是所谓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而除了皇权贵族以外,能把女子送入学堂的人家几乎是没有的。
  所以周文标能做出这样的决定,真的很让他惊讶。
  “就这样的女子嫁给曹华...”谢九策欲言又止,心中属实惋惜。
  祁亭微微朝谢九策靠了靠伸出了两个指头。
  “二百两白银还有一箱子珠宝聘礼和现在刘凤住的这个宅子,你觉得合适吗?”
  “这...”谢九策惊讶地凝着祁亭,二百两还有一箱子珠宝或许对于他谢家来说就是九牛一毛的东西,但是对于幸福村的一个平常百姓,那就是一生的家底,甚至有些人一辈子都没有。
  “刘凤要了这么多?”
  谢九策诧异的问。
  祁亭难得冷笑了一声:“她一介妇人手无缚鸡之力,还带着个儿子,自然事事都要为儿子考虑了。
  听说周珍大婚的当日,是被刘凤灌了春日香塞进轿子里的。”
  春日香,谢九策是知道的,这玩意大部分都用在青楼里。
  “所以你觉得,她真的会因为周珍的出事儿,而一心求死吗?”祁亭问道。
  谢九策摇头,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那她图了什么?”他转头询问祁亭。
  祁亭上下打量谢九策:“觉得你有钱,看看能不能讹你点银子花花。”
  他说完已经走到了刘凤面前,没有伸手的意思,就定定看着她。
  谢九策指了指自己,难道他真的长得像冤大头?
  “你起来!”谢九策听完祁亭这么说,一下子对刘凤的所有同情都没了。
  如果没有她或许周珍现在还好好地在昭城活着,见过坑爹娘的,没见过坑子女后代的。
  刘凤见计谋没有得逞,一脸不情愿地站起身。
  谢九策毕竟在大理寺待了这么多年,对这种人也是见惯不怪了,掏出大理寺令牌唬了下周珍道:“我问你,你说你女儿是枉死的,可有证据”
  刘凤白了谢九策一眼,嘟哝:“奴家要是有,早都拿着证据抓人了,还需要大理寺的人来干什么?”
  “哎呀,你!”
  谢九策被怼了,气愤地看着刘凤。
 
 
第8章 案起:水鬼(8)
  祁亭见状伸手拍了拍谢九策,又指了指自己。
  谢九策微微让了一下。
  祁亭上前道:“刘凤,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昨儿哭天喊地的说周珍枉死,不过就是想钻朝廷的律法空子。
  既然你想要。
  而且周珍也确定是被人害死,不如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方便我们早日彻查。”
  刘凤没想到祁亭说得这么直白,干笑两声,扔下一句:“奴家真的心疼女儿。”之后就往屋内走。
  祁亭给了谢九策一个眼神。
  二人一起跟着刘凤走进房间。
  这次刘凤不闹了,还给他们沏了茶,只是这茶叶...
  谢九策看着一点颜色都不带的水,也不知道泡了多少次了,索性没喝。
  “话说,如果查到凶手了,给受害者家属赔多少银子啊。”
  刘凤倒完茶,第一句话不是哭哭啼啼地说出周珍的事情而是直接问出心中最想知道的事情。
  大宴有律法规定,凡是子女,妻或者夫死于谋杀,案件一旦侦破,嫌犯必要给受害者家属予以一定的金银补偿。
  至于是多少要看案子的恶劣性质而定。
  谢九策看着刘凤一脸殷切的表情。
  他知道这会若是不说,刘凤必然是一个字都不会透露的。
  他想了一下:“如果周珍是真的偷人导致的被杀,根据律法,她本身也有过错那么赔偿二百两到五百两不等的银子。
  倘若周珍没有过错,而被害死,一般五百两起。”
  “五百两!”刘凤一听眼睛都要直了,为了掩饰她的兴奋,她连忙双手捂着嘴偷笑。
  谢九策和祁亭看着她,脸色默契地难看。
  毕竟这是杀人案,死者的母亲却在这里憨笑破案之后能得到多少丧葬费,所谓冷血无情都不够形容她的。
  “不,不!”刘凤笑完这才反应上来,连忙摆手道:“我女儿其实没偷人,所以她真的是被人害死的!”
  “你怎么知道你女儿偷没偷人啊!?”谢九策好奇了,偷情这个事情,一般都是隐蔽得来,刘凤又没在曹家生活,怎么知道?
  刘凤小心翼翼地看了宅在外,见面无人,这才压低声音道:“因为...我女儿在被迫给曹华接客!”
  “什么!?”
  刘凤的话一说完,谢九策和祁亭全数站起身,惊骇的看着她。
  接客,这是什么意思,刘凤不会不知道。
  “你说周珍接客?你确定?”谢九策急急问,他想起祁亭验尸单上周珍尸体的情况。
  难道说,这是她接客导致的?
  刘凤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谢九策,嘴角抽动半天道:“说得更准确一些是,周珍在给曹华还债。”
  “还债?曹华欠了很多钱?”谢九策不解。
  祁亭这个时候站了出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刘凤,略显苍老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这还用说?肯定是曹华为了娶周珍,欠了不少外债,是不是?”
  “奴家...”刘凤被戳中了心事一时哑口,好半会儿,才伸长脖颈理直气壮的说道:“奴家辛苦把两个孩子拉扯大。
  女儿就是嫁出去的人泼出去的水,要点银子,怎么了?老二也要娶娘子啊!”
  刘凤说着把站在一边的少年拉进怀里。
  “所以你就可以把自己的亲身骨肉当着物件一样卖掉?”谢九策这个人最是不喜看到这种明明做错事情,还是一副理直气壮模样的人,气得质问,
  “周珍可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刘凤双眼一红,嘴唇抽动半天:“奴家也不想的,奴家以为只是多要点彩礼而已,谁知道她会是这样!呜呜...”
  “你倒是还强有理了,如果不是你,周珍能出这样的事情吗?”谢九策愤怒地看着刘凤。
  刘凤被说得哑口无言,可是眼神还是一副,我没错,这和我没关系的样子。
  祁亭心里清楚,就刘凤这样的人,说再多也是枉然,他开口直接切入正题:
  “既然周珍在帮着曹华还债,你可知道曹华的债主是谁?”
  刘凤点了点头:“是村东头的鲁三,还有西边的张强,还有个开赌坊的赵天多。”
  祁亭和谢九策互看了一眼。
  谢九策扔下一句:“在这个案子破获之前,别想着离开这里。”之后,快步走出了刘凤的宅子。
  谢九策对幸福村不是很熟悉,对刘凤嘴里的这三个人也不过是只知道名字而已,他看着一边满面愁容的祁亭,问道:
  “这线索有了进展,祁郎中怎地愁眉不展?”
  祁亭失笑摇摇头:“这鲁三是个铁匠,身上力气大,除非有确凿的证据,指出周珍的死和他有关系,想把他绑来问话,很难。
  张强是个樵夫,幸福村靠的就培养和砍伐榉木为生,他在这里也算是个有头脸的人物,家里还有两房妾室,想让从他嘴里得到消息,不简单,但是也不是不能克服。”
  “那这个赵天多呢?”谢九策没想到幸福村还有‘人才辈出’不免有了兴趣。
  祁亭揉着发疼的眉心:“赵天多之前在昭城是衙门的捕快,回到幸福村就开了赌场。
  武功奇高,若是他不想干的事情,幸福村就没人能为难住,他是最难带来的。”
  “武功奇高?”谢九策失笑了,他这一生也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个奇门遁甲,飞檐走壁,所以在加入大理寺之前曾拜很多武林高手为师。
  武功不说天下第一,但是一般也没人能近他身。
  只是性子浪荡,说出来常人都不相信。
  “这样吧!”谢九策想了一下,转头看着身后的俩仆人:“祁郎中咱们兵分三路。
  本官让十四和敦敦去找这个铁匠,你呢去找张强,至于我,就去会会这个赵天多,如何?”
  祁亭诧异的看着谢九策。
  看着他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的,哪里有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但是人家是大人,安排了自然也不能置喙点点头,转身朝张强家的方向走。
  谢九策见祁亭走得着急,连忙喊了一声:“一炷香之后,义庄见。”
  转身扬着扇子走进了赌坊。
 
 
第9章 案起:水鬼(9)
  新福村的赌坊和京都的比,那是小了很多,可是麻雀小五脏齐全,京都能玩到的这里也都有。
  谢九策刚进去,里面已经人满为患了。
  他其实对赌坊这个地方并不感兴趣,少时倒是溜达过几次,基本上没输过,后面腻歪了,也就不了了之了。
  他随意扫了一眼,选了个猜球,就加入了战局。
  谢九策心里清楚,如果赵天多真的如祁亭所说之前是衙门的人。
  那么这个人就一定熟悉衙门办案的手段,他如果拿出大理寺的身份找人,估计人找不到,还会碰一鼻子灰。
  毕竟赵天多只是被怀疑的对象,没有实质的证据,没办法捉拿,人家不见,你也没脾气。
  所以想引出这样的人,只有通过特别的手段。
  猜球很简单,就是三个铁质杯盏其中有一个杯子里放着金属球,众人根据荷官手中杯子的运动,猜测球在哪里,猜中了赢钱,没有全部输。
  谢九策先后已经压了三把了,没一次猜对的,但是赌注却一次比一次大。
  他看着荷官手中如影子一般来回滑动的杯子,随着最后的杯子停在面前,他随手把钱袋子里最后一枚金子扔了下去。
  周围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幸福村赌徒。
  毕竟这么小的地方,大家玩一玩,最多的就是一锭银子起,就谢九策这种成金子一样往出扔的冤大头还是第一次见。
  “客官您确定是这个杯子?”
  荷官笑着看着谢九策,心中已经暗喜了,今日他给坊里挣了最多的银子,幕后掌柜一定会好好嘉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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