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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宴少卿游(古代架空)——三尺鲤

时间:2024-08-07 09:02:25  作者:三尺鲤
 
 
第5章 案起:水鬼(5)
  祁亭到了半山腰,终于不耐,转头看着谢九策还有他身后的两个随从。
  “大人,这是准备和我上山了?山上可没有住的地方!
  我劝您,还是去山下找个小店打尖住宿,休息好了,才能继续赶路!”
  谢九策怔住,怎么都没想到祁亭会说这样的话,他来了兴趣:“您怎么知道我并不是来幸福村的办案的?
  而是路过去别的地方?”
  祁亭笑了笑,摇头道:“我在这个地方快有十年了,穷乡僻壤,除了会来几个左迁的小官就没见一个甘愿来此的大人。”
  他上下打量着谢九策:“方才您走路四平八稳,脚步生风,加之在曹华面前又是一副处之泰然,意气风发的样子,一看就是官运正在势头。
  加之到现在你的两个随从也没把包袱从车子下取下来,所以幸福村不是您目的地,对吗?”
  祁亭说完,拱手作揖后,转身离开。
  谢九策眯紧双眼看着祁亭的背影,的确,他不过是路过幸福村,恰巧碰上案子,便想着随手破了。
  倒是没想到被这个驼背老头发现了。
  有意思!
  他勾唇笑了一下,对着身后的两个下人一挥手,扔下一句:“跟上!”
  快步追了上去。
  ...
  祁亭以为,他刚才说了那么多,谢九策就会放弃离开。
  可,怎么着都没想到,他竟然会站在他对面看着他验尸。
  祁亭拿着一块沾染温乎气的帕子,一边擦拭着女尸,一边开始检查尸体的外观。
  “大人这是铁了心要呆着了?”
  谢九策耸耸肩,说着‘冠冕堂皇’的话:“我可不是真的跟着你,是为了监视你!”
  “哦?”祁亭笑了,把周珍的尸体翻转过来,开始查看脖颈处的伤痕。
  此刻上面的榉皮色,已经被他用白酒擦了个干净。
  谢九策带着口罩还捂着嘴,继续道:“你想,整个幸福村的人都知道了,案子算是我接下来的,万一你没破或者弄错了,这不是坏了我大理寺的名声吗?”
  祁亭点点头,一副谢九策说得有道理的样子。
  “其次,百姓都说你这个人不老实,本官不得盯着你啊!”谢九策补充。
  祁亭抬眼,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
  谢九策挑眉:“怎么!有错吗?”
  祁亭摇摇头,看着脖颈处受伤的於痕道:“死因,查清楚了!”
  “什么?”
  “看看这里。”祁亭手指着周珍的脖颈。
  谢九策捂着嘴,凑上前看。
  只见在周珍的颈椎上端,尤其是颅颈结合的位置,有两个青黑色的圆点。
  “这...”谢九策有些犹豫,明显他并不是很认同祁亭的话。
  因为颈椎断裂的话,有时候并不会彻底致死。
  祁亭淡淡睨了一眼谢九策,指着创伤部位开始解释:“这个地方是骨性结构最薄弱的位置。
  颈部或者头部受到损伤往往会导致寰枢椎脱位或者骨折,而此处,正是身体的呼吸和心跳中枢位置。
  这样的损伤会导致脊髓出血,水肿或者直接受压,最后因为心跳中枢损伤而导致死亡。”
  “原来是这样。”谢九策点头,看着祁亭的眼神露出了几分赞赏。
  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个穷乡僻壤里竟然还有这样的高手。
  “那它的撞击力应该很大吧?”他问。
  祁亭颔首看着周珍受伤的地方分析:“一般来说这样的撞击,只有两种可能,就是从飞驰的马匹上掉下来,又或者...”
  “被速度极快的马车撞击?”谢九策接下祁亭的话。
  祁亭认同地点头,带着手套的指尖指着周珍的伤口:“但是很奇怪,她这怎么会有这样的伤痕的!”
  谢九策一时间也是一筹莫展。
  祁亭没有再说话,随手从腰间的褡裢中拿出一个羊皮包,展开之后,里面是琳琅满目的各种工具。
  谢九策一直对这些小玩意很有兴趣。
  他也顾不得现在是在干什么,走到小包的前面,一一把里面的各种工具拿出来观察。
  祁亭没有在意谢九策这随意的样子,毕竟他说得清楚是来监视他验尸的,这也算是一个环节。
  他随手拿出小包内巴掌大小的一个解剖刀看着躺在木板上的女尸,缓缓划下。
  随着混血水的液体顺着桌沿往地上淌,谢九策忍不住询问:“这都是验尸的?”
  祁亭点头,开始检查周珍的五脏六腑。
  谢九策在大理寺待着也算是有年成了,大理寺的仵作不少,手中的工具也见得多,但是就这么精巧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尤其是刚才。
  他看到祁亭对周珍开膛破肚时候,就跟划一张宣纸一般的简单。
  可见这些东西是多么锋利,顺手。
  “这都是我自己做的!”祁亭伸手拿过谢九策手中端详的另外一把更小的刀,开始分割周珍的胃部。
  说实话,解剖人体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那种古怪的异味,加上血淋淋让人倒胃口的画面。
  也就是谢九策见得多。
  他发誓,如果让木家那俩兄弟进来,这里会多出一股呕吐物的味道。
  “你自己做的?”谢九策明显很诧异,“你会经常解剖尸体吗?”
  他眯紧双眼,开始怀疑对面这个驼背的老者到底是什么来头。
  祁亭手中锋利的刀旋转:“大人!在下是个郎中,这些东西可以帮活人治疗外伤,为什么不能剜死人的肉?”
  “呕!”祁亭的话刚落,谢九策只感觉胃里一阵的翻滚。
  在大理寺这段日子,他出生入死,抓过囚犯也受过伤,每次都是外面的郎中给缝合伤口,一想到他们手里的东西可能折腾过死人,他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祁亭扫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摇头不再吭声。
  过了好一会儿,谢九策看外面天都已经黑了,祁亭才停下手中的事情,蹒跚地挪着步子走到了一边的桌案前,磨墨开始书写。
  谢九策凑上前一并查看。
  死者周珍,女,年纪二十有三。
  口鼻,五官完整,四肢无外伤,会阴部有轻微撕裂伤。
  致命伤为脖颈处颈椎断裂导致窒息性压迫死亡。
  体内没有中毒迹象,脏器完整无外伤,死亡时间为两日前,戌时到亥时。
  谢九策看着祁亭写,所有的注意力全数都集中在验尸单上的其中一句话上。
  “会阴部有轻微撕裂?”他看着祁亭:“意思是,她生前和人发生过关系?”
  祁亭已经写完验尸单,缓缓拿起放在唇边吹了吹递给谢九策后,走到面盆前,一边清洗双手,一边随口回答:“是,而且很幸运我在她的子宫内找到了部分元阳。”
 
 
第6章 案起:水鬼(6)
  祁亭说完,把身上验尸的衣衫脱下,拿着桌上的白醋走到火盆前这么一倒,紧接着他跨着火盆来回走了两圈,转身就往外面走。
  谢九策觉得祁亭这话还没说完,也学着他的样子跟出了义庄。
  义庄外有个小亭子。
  许是年久失修的缘故榉木做的柱子上红漆尽褪,斑斑驳驳地挂在上面,尽显沧桑。
  不过山顶上的空气是好的。
  谢九策跟着祁亭在亭子里一坐,月光徐徐洒下来,若不是刚验完尸,他真的有心思赋诗一首。
  “你说这女子会阴撕裂是房事过多吗?”谢九策总觉得这个上面能查出些什么忍不住询问。
  祁亭本来是闭眼呼吸新鲜空气的,听到他这么说,单单睁开一只眼睛凝着他。
  “这个,我没经验,你有?”
  “呃...”
  谢九策脸颊涨红,竟被问得哑口。
  “原来你也没经验。”祁亭露出个恍然的表情。
  谢九策脸更红了,他本来就是个炮仗,如今被这么一点,气愤站起身,刚准备开口。
  祁亭先一步说道:“正常的话,男女房事会以体水润之,周珍嫁于人夫已经有些年成了,并非完璧,按道理,一般不会有伤痕。”
  谢九策冷笑嘲讽:“你不是也没有吗?怎么说的还头头是道。”
  “我是郎中啊,还是...”祁亭指着义庄旁边的一个小医馆,月光洒在医馆的匾额上,六个大字赫然写着:专治不孕不育。
  “所以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多一些了解而已。”
  谢九策嘴角抽搐,硬是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
  终于他颓然地原坐了下来道:“所以,周珍...”
  “生前遭遇过不好的对待,有可能这个人还不是她的郎君曹华。”祁亭接下了谢九策的话。
  谢九策听着,陷入了矛盾中。
  他还记得白日的时候,那看热闹的男子说的话,周珍私生活一直都不检点。
  可即便这样的人,下体都被折腾成这个样子,还会记得那档子事情?
  难道...
  “所以她并非外界传言的和很多男人通奸,而是被...”谢九策眉峰隆起,后面一些失了体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这就要问问她的相公曹华了!”祁亭转头看着亭子外的明月。
  “曹华!?”谢九策听到这个名字就笑了。
  就白天曹华的反应,是个有脑子的人都大抵能猜到害死周珍真正的凶手是谁。
  可之所以没有把他追拿归案,不就是因为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凶器吗?
  问曹华,他能说出来还鬼了?
  谁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大人可是觉得这个案子看起来简单,但是难办?”祁亭转头看着浸没在一半光明一半黑暗中的谢九策。
  谢九策走了几步,整个人都出现在月光下:“大理寺经常会有这样的案子,明知道谁是嫌疑人但是没办法,因为没有证据,案子拖了很久。
  甚至还有不了了之的。
  本官倒是没什么,只是郎中你...”
  他走到祁亭的身边,看着他略显沧桑的脸:“到了一把年纪了,这馆子就是你生根立命的东西。
  若是抵给了曹华那混蛋,本官便觉得不甘。”
  祁亭笑了,摇着头说了语句驴头不对马嘴的话:“大人不是要去昭城吗?明日一早便赶路吧,这个案子,您就不需要操心了。”
  说完,他负手朝医馆内走。
  谢九策怔了一下,急急跟在祁亭的身后道:“这是什么意思?不让我管?可别忘记了,这个案子是我用大理寺的官牌应下来的。
  现在案子破不了就让本官走?明儿白日这村里的百姓要如何的编排我,我不走!”
  谢九策这脾气一上来,是那种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
  他见祁亭不搭理他,甚至进了医馆还把门关上了。
  索性,一屁股就坐在了医馆门口。
  反正他心里也门儿清,别看他是个大理寺的七品官员,但...就干的活,没有比村口拉磨的驴强多少。
  为了破案风餐露宿的,就这会儿外面野营,算得了什么?
  跟在他身后的两个随从:木十四和木敦敦见状,意会地互看一眼,脱下身上背着的细软就开始给自家主子搭帐子了。
  这外面生火搭窝是不亦乐乎。
  里面的人睡不着了。
  祁亭躺在床上耳边阵阵都是木十四和木敦敦的交谈声。
  因为常年住在深山里,他睡觉一直都很浅,现在好!彻底睡不着了。
  他缓缓坐起身,下地打开门。
  谢九策就靠在门板上,这突然的一下,摔了个踉跄。
  “大人!”祁亭拱手:“鄙人刚才的话或许让大人误会了。
  我是看您身上还有别的公务要处理,所以就让您先走,并没有逃避的意思。”
  谢九策虽纨绔,但不飞扬跋扈,为人也豪爽。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沾染的尘土,失笑道:“原来是这样,那祁郎中可把我想错了。
  本官是在昭城有案子,但出来得早,距离这估算抵达的日子也会早几日。
  况且在本官心中,昭城死的人是人,那幸福村死的就不是?”
  祁亭怔了一下,怎么着都没想到谢九策行事作风虽大咧,浪荡,可为人却是个有原则的。
  “所以大人的意思是...”
  谢九策搂过祁亭就往医馆内走:“本官相信祁郎中给出的两日势必就能揪出曹华,但是幸福村没有权利处置曹华。
  这里最大官也不过是个七品,若是要督办还得送到昭城去。
  既然横竖都要去昭城,不如就耽搁一日多,你觉得呢!”
  祁亭转头看着谢九策,片刻,失笑一声:“是,老夫也这么觉得。”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谢九策颔首,一屁股坐在了祁亭房间内唯一一把太师椅上。
  祁亭扬眉。
  谢九策眸眼一眯,露出些许的笑意,随手掏出一枚银锭子放在桌上:“山下才有住店的地方。
  祁郎中总不会忍心见我在外面风吹月晒吧,所以可否暂住。”
  祁亭微微勾起唇角,点点头:“倒是无妨,只要大人能住得惯就好。”
  “住得惯!”谢九策含笑对着外面的两个随从喊了一声:“进来!”
  木十四和木敦敦其实在谢九策进入祁亭医馆的时候,已经开始消极怠工了。
  如今听到谢九策这话,扔下手里的东西,一溜烟冲了进来。
 
 
第7章 案起:水鬼(7)
  尽管外面不冷,但是人们还是喜欢在遮风挡雨的地方安睡。
  木家俩兄弟也轻车熟路,见床只有一张,最多也就能挤下两个人,纷纷开始打地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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